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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武道圣胎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醒来，缓缓睁开眼，只见眼前一片黑暗，窗外繁星满天，思绪一点点的飞回，石屋坍塌的那一刻，少年只来的及把手中的书塞进衣服内，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处理那一团光晕是，只见一团rǔ白sè的光团瞬间飞入自己体内消失不见，想到这里少年缓缓松了口气。想起那一张可恶的笑脸，少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缓缓叹了口气，他相信当时那中年人出现在那里就不会是巧合，既然这样相信以后还会见到的。
“咦，我是怎么回来的？”貌似是他，很熟悉？是谁？为什么在他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又为什么来救我？好一会儿还是想不明所以，算了，反正现在没事，以后见到他自己再问清楚。缓缓站起来活动一番，身上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这才想起当初石屋子、坍塌的场景，那张可恶的笑脸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在少年愣神儿的这一会，突然一只雪白的脑袋从肩膀上探了下来，这突然地感觉却吓了少年一跳，身形几乎是本能的后退一步，一把抓住小兽的脖子，不理会小兽的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乱动。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小兽原本除了脑袋雪白外，身上有些浅黄的毛发变淡了许多，竟然中间夹杂着些许白毛。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少年问了一个有些笨的问题。

“呜呜……”小兽翻了个白眼。

“那你以后打算去哪里？”少年沉吟下再次开口。

小兽抬起前爪指了指少年，又指了指自己。少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中若有所思，看了看，随意的说了一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要影响到我修炼，其他的都随变你就好了。”说到修炼，少年眼中变得炽热，可以说十年来少年一直渴望着修炼，当某一天渴望变成现实，那种炽热感觉的感觉可想而知。小兽点点头，跳到木床上，随意的找了个角落趴下，渐渐地一动不动。少年想起师父当初留下的那本“剑之道”，从胸口处摸出，看了看腰间那淡紫sè的腰带，口中喃喃：“师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也不会坠了您何晨曦的名头。”腰带微微颤动了两下，随后挥之平静下去。

打开第一页，上边是一张人体结构图，人体上一个个小点淡淡的闪耀着，渐渐的，一条细线划过，连接起一个又一个小点，当串联起所有小点之后，继续运转起来，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少年自然而然的盘膝坐在地上，身上一个又一个小点缓缓亮起，渐渐地以一条不知名的路线运行着，人体结构图下边一行行小字一字不落的涌进少年的脑海中，与此同时一股冰寒的气息从腰带中传入少年体内，完美的融入那一缕气息中，再次缓缓的循环着，少年原本极其舒适的感觉在那一缕冰寒气息涌入时就荡然无存，豆大的汗滴从脸上划过，变得有些狰狞，仿佛在忍受折磨大的痛苦，不错，那一缕冰寒气息疯狂的摧毁这少年的经脉，每行走一步经脉随之破碎，后边的那一缕气息紧跟着修复，少年就在一种毁灭与新生的痛苦中紧紧的挣扎着，从小到大养成坚韧的xìng格让他死死咬着牙关不愿就这样放弃，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他放弃，放弃了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痛苦，否者会一直维持下去，那个声音慢慢的诱惑着他。

“难道这么多年的坚持就这样放弃了么？不!不!绝不。”

一次又一次的继续引导者那一缕气息在不知名的道路上前进，毁灭与新生交织在一起，犹如从恒古走来的巨兽没有一个妥协。心里那个诱惑的声音越来越强烈，无奈之下，少年打算换一种思路不想着疼痛，慢慢的想到了那人体结构图下方的小字，瞬间那一行行小字就出现在记忆中，原来那一个个光点是人体内一个个穴道，人体一共三百六十个穴道……心神缓缓下沉，竟然看到了自己体内一个又一个光点交相辉映着。细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一条莫名的路线竟然连接了三十六个穴道，只是这三十六处穴道比其他的穴道更加璀璨一些而已。

“头维、晴明、百会、风池、下关、大迎，头部这六个穴道与勃颈处的‘大椎穴’被一条莫名的细线连接直通胸腹的膻中、鸠尾、巨阙、气海、俞府、天枢、至阳、肩井、风门、心俞、厥yīn、天宗、命门、脊中穴，再从脊中穴分四路连通双臂的内关、外关、神门、合谷、少冲、太渊与双腿中的膝眼、yīn谷、血海、解溪、委中、陵泉穴与脚底的涌泉、行间、太冲、太白穴完美的形成一个循环。再从太白穴倒流回去，这‘剑之道’果然神奇。”少年惊奇。于此同时，小兽原本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在少年面前出现的正是陪了他十年的老人，老人双目中神光闪耀，有如实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少年，小兽对着老人低吼一声，老人视线所去，小兽缓缓摇头。老人再次看了少年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找把椅子随便的坐下，眯着眼喃喃道：“武道圣胎，竟然是武道圣胎，没想到啊，嘿嘿……”

笑着笑着，突然老人脸上竟然出现了惋惜的表情。“如果早几年教他修炼，现在恐怕已经先天巅峰了吧，可惜……可惜啊，不过打磨了几年xìng子也算不错了吧。”老人悄悄的安慰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慢慢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消失了，少年脸上的狰狞缓缓消退着，冰寒的气息竟然与那股柔和气息融合一起，不在继续破坏着少年的经脉，少年惊讶的发现原本的‘路线’竟然变得有些粗大，那股气息中带着丝丝冰凉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似乎天地百米内的气可以让他zì yóu调动般，终于少年缓缓睁开眼，一股锋利冰寒的气息在少年眼中闪过，半响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少年笑了，笑的很开心，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笑。

“笑够了？”淡淡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昂？”少年转身就看到一个老迈的身影，泪水弥漫在眼中，石屋坍塌，差一点就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这个老人了，当时他的心是不安的，惶恐的，现在终于见到了，那种酸酸的感觉让他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让他想起了什么。压下心底的疑惑，再次想起这十几年来他和老人的一切，泪水再也忍不住，就在他即将忍不住落泪时，一句凝重的话悄然从心底闪过：“男儿当自强。”

少年扬起脑袋，努力的不让泪水落下，倔强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在老人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老人脸上带着笑意，只是一张干瘪的脸皮带着笑，徒然有着狰狞的感觉。可是少年却不曾感觉可怕，只有着亲切与温暖。少年终于控制住了心情，微微低下头想着在寒潭之中发生的种种，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老人。淡淡的开口：“没什么。”

老人的脸上依旧微笑着，可是他的心底却不平静，有欣慰，有激动，有赞赏，有恼怒。两人对视了许久，老人才淡淡的开口：“东西呢？”

少年抓了抓头，不知怎么开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这里，老人却先开口了：“东西我帮你带回来了。”

少年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没有说话。

“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记得别乱跑，明天开始。”老人挥挥手，转身像门外走去，少年的目光一直在老人身上，老人临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恭喜你，小子，你成功的踏入先天之境。”话罢老人消失不见。

“先天？”少年愣住了，过了会缓缓的转过身，咧咧嘴再次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夜悄然过去，天刚蒙蒙亮，少年睁开眼睛喃喃道：“十个时辰竟然才运行三十六个周天。”少年有些皱眉。

老人进来刚好听到这句，平静的开口却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很不错。”

少年抬头迎上老人的目光，老人微微点头，可他的心里却翻天地覆。‘当年我刚踏入先天之时一天一夜才运行了十五个周天，武道圣胎果然专门是为武者而生的啊。’

“既然你已经踏入先天，那么想必你已经有了修炼之法，本来我是打算你取琼寒碧露回来后帮你洗髓，传你修炼功法的，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传你功法了。”老人依旧平静的开口。

“昂？爷爷我是有了修炼功法，可是您也可以继续教我啊。”少年有些讶然。

“一个武者，功法只能修炼一种，哪怕是功法的创始人也是一样，功法同样分九级，但是一旦开始修炼了选定的功法，就不可以再次更改，曾经有人同时修炼两种功法，最后的结果就是经脉断废，成为一个废人。”老人的语气有些严厉。

“难道……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修炼几种功法么？”少年有些不死心。

老人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有。”

少年心中燃烧起了希望，但是老人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瞬间浇灭了心中所想。

“曾经的人王、天帝……都是在脱凡之境时开始参悟其他功法的。”老人语气有些感慨又有些疑惑。‘为什么都是在脱凡之时才可以参悟？’只是老人没有说出来。

少年缓缓摇摇头。“那等我到时候再说吧。”

老人深深看了少年一眼。“既然你选择踏上武者之路，那么就要继承武者的责任。”老人无比郑重的表情让少年心中一紧。

“什么责任？”少年开口。

“在彼岸森林里呆了十年，还记得当年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么？”老人有些伤感。

“就是那个……”少年有些震惊。

“对，就是异族入侵的故事，那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老人伤感道。

少年震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早该想到这是真的，不然那座石碑上沧桑的气息不可能如此真实。’

老人再次开口：“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再来，到时候守护整个大陆人类的责任，你就会是一份子，也许那座‘不朽丰碑’上你也会是一份子。”

少年回过神来，平静的开口，却只说了一个字：“是。”只是眼中的目光满是坚定。

“好了，那么在洗髓之前告诉你什么是武!”老人语气很平淡，可是眼中却满是凌厉。

“武即为道的一种，但是道并不是武，少年刚要说话，却被老人挥手打断。武，代表着一种jīng神，武者的jīng神，强大的实力，超脱轮回即为武，现在你可明了？少年点头。所以我说武即为道，道却不是武。”老人的话停了，少年看向老人，老人也注视着他。许久之后，老人再次开口：“武者分九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九个小境界，九为世间极致，后天就像婴儿出生、成长。修炼时主要打通穴道，全身三百六十穴道全部打通即为后天巅峰，当真气流转穴道时即为踏入先天，先天武者可以活到两百岁，可以说母体之后的胎儿即为先天之境，先天武者可开山碎石，力如数万斤，可控制身体周围灵气，用来影响敌人，甚至可以控制敌人，先天武者体内穴道可储存真气，每提升一级实力将会提升一倍，当武者体内吸收五行气息凝成气旋即为五行，五行之境的武者多数都会寻找与之属xìng相合之地作为修炼之地，可以引导五行之气来强化身体经脉，寿元五百年，当身体达到饱和已无法继续吸收五行之气时，即为大成，参悟yīn阳方可踏入yīn阳之境，yīn阳之境的武者之分yīn境小成、大成、阳境小成、阳境大成四个境界，寿元八百年，可cāo控yīn阳，可吸收rì月之力。当yīn阳相容，体内结成丹珠时，即为脱凡之境，脱凡之境武者一拳一指甚至一吼之内山河碎，当丹珠内yīn阳之气彻底转换后，即为脱凡巅峰，脱凡之境每提升一级即可增加百年寿元，圣人非大毅力、大勇气之人不可度过，圣，已经不可以算在人的范围内了，即使死亡，身体依旧不灭，当yīn阳之气彻底转换后，神识小圆满，两者相互融合，度过上天考验后方才为圣，无论那一个圣人，都为一方巨孽的存在，强大不可想象，寿元增加一千年，可以说圣人几乎是不灭的存在，甚至一个大宗派都没有圣人的存在，圣人每提升一级都要渡劫，渡劫失败只有灰飞烟灭一途，相反，圣人每提升一级却不会再增加寿元，曾经很多强大的存在不是当年异族入侵时战死，要么就是老死。老人说道这里语气有些苍凉，所以想要继续在武道上前行，首先灵魂要达到大圆满，圣人九级为前提，当明白什么是生与死时，也许有望踏入生死之境。”老人说道这里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在继续说下去，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少年其实早就知道修炼一途不会一帆风顺，可是却不曾想到竟然如此艰难，可以说是与人斗、与天斗，与人斗九死一生，那与天斗呢？没办法回答自己。少年的心灵震撼的同时有些深深的悲凉，似有所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石碑旁，老人站在那里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石碑上的名字，泛起深深的悲凉之意。“若兮……”老人喃喃道。

突然，老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身上麻衣猎猎作响。“我恨，好恨，恨天夺我一千年。”泪，从老人眼角无声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