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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异变

之前苏沐在攀岩时突破极限产生的那股暖流，只有很小的部分被身体的骨骼和肌肉吸收，还有不少，已经潜伏在身体深处，任凭他怎么感应都无丝毫效果，现在在苏沐即将昏迷的情况下突然受到刺激般在身体深处显现，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冲向他的神海！神海就是人体的头颅内部，是人体最为神秘的部位，神海如果受到创伤，轻者终生痴呆，重者立即死亡！
暖流的速度太快，苏沐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股暖流向着自己的神海奔去……

轰——

苏沐的脑袋轰鸣一声，头颅传来钻心的疼痛，他闷哼一声，剧烈的疼痛让他面部有些扭曲，苏沐咬牙坚持着，“我会死么……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死法……”苏沐心底不甘的喃喃。忽然，疼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清凉舒爽，他发现脑海中之前推衍出师父的动作在此时变得异常缓慢起来，同时缓慢的还有自己雕琢木雕的动作，那身体骨骼的停滞和加速甚至身体肌肉筋脉的拉缩都在他的脑海中异常的清晰和缓慢……

“这……这怎么……”苏沐满脸错愕之意，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随即他狂喜，没想到肌肉筋脉的拉伸竟然也能看见，因为他之前看李德诚演练刀法时衣服阻挡皮肤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看到肌肉的微妙拉伸，那股暖流竟能奇迹般的冲向神海，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造化。他立马抓住时机开始仔细研究师父的身法以及招式，同时暗暗记在心底。

暖流在苏沐的神海中一个呼吸的时间就离开了，足足少了六成之多！那股暖流在游走到他的胸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随即消散的无影无踪，就前之前一样任凭如何感应也了无音讯。其实，他并不知道，那股暖流在他胸口的停顿的瞬间又有极细的一丝向着他胸口的石子奔去，被石子吸收，只是苏沐并没有注意那丝不起眼的暖流，而且他更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胸口的石子吸收那丝暖流暖流之后竟然产生了变化！石子上那杂乱的纹理竟然流动了起来，并且石子再次交替闪烁出红、白、黑三种光芒！并且流出一股冰凉的气流冲向苏沐的胸口！随即恢复平常。

苏沐身体内部却发生了惊变！暖流刚刚消失没多久，一股冰凉的气流在他的胸内猛然凭空而现，瞬间冲向他的神海！

轰——

又是轰鸣一声，苏沐昏迷了过去，在他昏迷的瞬间他看到李德诚正在另一个角落认真的教导着自己的师兄王虎，可是他并没有睁开眼睛，他没有睁开眼睛却能‘看’到！这个现象让苏沐惊奇，而且，昏迷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一个模糊的喃喃声，那个声音而且略带沙哑，听起来，异常的悲凉……

“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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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那略带迷茫的脸上，冬天的阳光虽然比较温和，但还是让他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适应阳光的直接照射，随即他右臂枕于脑下，侧躺在床上，留给那对于冬天来说异常温暖的阳光一个后背，那阳光也并不生气，依旧用他那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

他一直很迷惑，“那股冰凉的气流哪来的？而且那种感觉好真实……”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在昏迷的瞬间所‘看’到的奇异现象，自己明明没有睁开眼却能看到师父和王虎。“难道这是幻觉吗……还有那个声音是谁的？那个声音……有些熟悉……”苏沐喃喃。

苏沐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目露迷茫之色……

就这样过了许久，“不想那些了，可能是幻觉吧！”苏沐心里暗道，随即盘膝坐了起来，他要仔细回想昨天暖流进入神海的那短暂的时间里所感悟的一切，很快他就想出了一些端倪，“原来是这样……”苏沐喃喃的道，目露兴奋之意。立刻下了床向院中奔去，随便找了一根木棍暂时当兵器，他静静的站立片刻，右手慢慢的抬起与肩平齐，棍尖直至右方，忽然他的肩膀动了，与此同时，肌肉紧跟着收缩，手腕活转起来。

呼呼——

木棍划过空气的沉闷声在院子中慢慢飘荡着，在屋里打鼾的苏爷爷双眼猛地睁开，双眼精光一闪，隔着墙壁注视着院子里苏沐练武的地方，像是能透过墙壁看见苏沐一样。

“嗯？这小子……呵呵，小家伙，你还真让老朽惊讶呢……”随即又躺在床上继续睡觉，而且还轻声喃喃，像是说给别人听，“老人就是爱睡觉，看来，我真的老了啊……”

屋子里继续飘荡着轻微的鼾声，这一切苏沐并没有发觉，他不可能透过墙壁看见那时的爷爷……

苏沐此时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脑海中时刻浮现着昨日在那奇异状态下推衍的动作，并且肌肉筋脉随着昨日的推衍微妙的拉伸起来，头顶浮现漫天棍影，像一把伞一样保护着他的头顶上方，并且这种棍影正在逐渐的向下延伸，不一会，他的脖子周围也被棍影所包围，而且这种包围正在向他的胸部蔓延……

正当棍影弥漫至肩膀处的时候，苏沐感觉自己体力有些不支，酸痛的感觉开始慢慢在他的肌肉筋脉中出现……

“怎么会这样？！”苏沐暗骂，咬了咬牙，忍着疼痛继续做着《流月刀法》的前七式，那七式其实很简单，苏沐早就熟记于心，《流月刀法》只有把七种不同的招式完美的连接起来并且时刻的切换速度才能达到防御全身的效果。苏沐此时就是在试图掌握这种微妙的节奏，不过要掌握这种节奏是何等的艰难！李德诚也是在他师兄无微不至的传授下才堪堪练成。

棍影继续向下弥漫，已经到了胸口位置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的衣服已全被汗水淋湿了，肌肉筋脉的疼痛让他不停的想着要放弃，不过到了最后还是依然咬牙坚持下来。

棍影以异常缓慢的速度继续向下蔓延，他的倔脾气不停的支撑着他依旧咬牙坚持着，此时棍影已弥漫到胸口下三寸位置……

咔嚓——

木棍由于长期的雨水侵蚀而有些腐朽，终于经不起苏沐的这一通乱舞由苏沐握住的那一节断开，半球形的棍影顿时消失。

苏沐全身颤抖的呆立，脸上却露出思索之意……

“原来如此……”经过这次的失败，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原来《流月刀法》中的防御之术对身体强度以及韧性的要求竟然如此之高，筋肉筋脉必须要有较强的韧性，否者强行修炼的话不但不会练成，而且还会对肌肉甚至骨骼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到底什么样的身体才算是达到了要求？”苏沐喃喃的道。他并不知道，当年李德诚在师兄的帮助下泡了四个多月的药液才把自己的身体强化到了《流月刀法》的要求，而且那些药材极其珍贵，有的甚至在商楼都有价无市！

超负额运动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他开始轻揉全身的疼痛位置，以此来缓解一下疼痛。

想要增强身体的强度就必须承受足够多的击打，承受的击打过于繁多的话就会受伤，这个时侯就得浸泡药液以疗伤，并在疗伤的同时改变全身的肌肉，让肌肉筋脉具有一定的韧性。如果不浸泡药液而是选择让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来疗伤的话，那也能修炼，不过进步会异常的缓慢，靠自身修炼十年估计还不如别人靠药液修炼一年的成就高，这一点苏沐明白。

想到自己以后要买一些珍贵的药材才能修炼后他就无奈苦笑，自己家并不是什么达官贵族，相反还比较清贫，家里就爷爷他们二人，除了爷爷雕刻的木雕卖点钱，其他就没什么可值钱的东西了，只是勉强温饱而已。

苏沐不禁长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