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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流月刀法

李德诚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有些苍白，最后两刀几乎抽走了他真气全量的七成。“还是没突破那重关卡，没法发出第二次……”他有些无奈，这么多年的修炼只进步了一丝而已。
他转头看了看发呆中的师兄弟，不禁莞尔，以前没见过，难怪这么吃惊，他暗道。内心略微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弟子，“怎么样？这套刀法怎么样？愿意学么？”

“愿意……愿意……”王虎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呆呆的喃道。他现在还没在震撼中回过神来。

“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刀法？一把三尺长刀的杀伤力竟然能破坏方圆十余丈？!”苏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双眼，确定眼前的是真的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师父给他带来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彻底的颠覆了他对力量的理解，以前他以为力量只有通过肉身接触才可以传递，才能达到出手伤人的效果，可今天他思维的死结被李德诚的最后两刀斩得支离破碎，“原来隔空也能伤人……”苏沐喃喃。

二人过了好久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看李德诚的眼光也迥然不同，以前是恭敬，现在则是强烈的崇拜。

“师父，您太厉害了！我对您的崇拜如江河之水滔滔不……唔……”王虎双眼放光的叫道，他那独特的大嗓门再次出现，而且前所未有的响亮，震得苏沐差点再次摔倒，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李德诚在排掉刚才崩到身上的碎屑的同时，不留痕迹的揉了揉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心道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嗓门。以后练音波之类的功法得了。

“这种刀法是为师出山门的时候为师的师兄给我的，《流月刀法》，共九式，前七式连贯起来主防守，后两式主破坏，不过得要相应的真气运用之法才能练成，你们二人真气很少，估计难成，我就教你们前七式，虽然没有破坏力，不过只要学会前七式的防守之术，高你一阶的对手也休想攻破你们的防御……”李德诚说到看见自己的两个徒儿听了自己的话后都有些失落，沉吟半晌，叹了一口气“罢了，后两式也一并给你们，成与不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你们今天回去仔细思索一番，细细地回想一下我刚才的招数，明天讲与我听。”说完就自顾回到了忠义堂，不给二人回话的机会，看来确实是累了……

“唉……这么多年了还是没长进多少，这辈子就止步于此了么……”李德诚心里叹道。

苏沐沉吟半晌，自己有玄厄之体不能修炼真气，虎子哥虽然没那等天赋，不过万事总有一线希望，说不定那天能感悟真气了，这《流月刀法》就能在他手中发挥它所具有的威力，想到这他不禁暗叹自己没那等福分。

苏沐没有在和王虎一块修炼，而是选择回到家中给爷爷做饭。

“难道这辈子真的不能练气了么……玄厄之体……玄厄之体……”细微的喃喃声轻轻地飘在练武场，正在锻炼体术的王虎身体一震，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这位好兄弟，发现他已走出武庄之外，头发随风轻扬，梨花瓣般的白雪飘荡在苏沐的身后，显得他的背影异常的寂寥。直到苏沐的身影越来越小，几乎看不见的时候王虎才默默的转过身，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悠悠的长叹一声，王虎也没了兴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家慢慢走去，院子里那一地的碎屑和一道十余丈的裂沟也慢慢的被雪花淹没，直至不见。

苏沐回到了家照常做起了饭，爷爷因为天冷缘故没在去城里卖雕像，而是在屋里不停地打鼾，苏沐做好的饭菜后就喊醒了爷爷一块用餐，饭桌上无话……

苏沐手脚利落的收拾完碗筷后就坐在堂门随便找了块木头开始雕刻了起来，自从他知道雕刻可以让自己的发力技巧越发的完美后就迫不及待的学起来木雕，从此，雕琢木雕也成了苏沐的必修课之一。小巧的雕刻刀不断的在他的指间飞舞着，一块块的木屑不断的从他手中的木雕上脱落下来，作品的大概轮廓渐渐地出现在苏沐的眼前……

这是苏沐的心思并没有全部放在手中的作品上，他脑中始终浮现自己师父的演练的流月刀法，让武器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苏沐一直不明白李德诚的发力方式，他当时看得并不是多么的清晰。

他是怎么发力的？这样？不对！应该是这样的……怎么还是不对……，苏沐的手中原本显现的作品轮廓有渐渐地被破坏，上面全是凌乱的雕痕。

忽然。他眼睛一亮，目露惊喜之色，“对！应该是这样！”，他的手指关节紧紧扣住雕刻刀的长柄，左手稳托小着那块被他差点毁掉的不规则木块，深吸一口气，右手忽然飞快的舞动了，

唰唰唰……

宁静的屋内只有雕刻刀划过空气的声音和那隔壁爷爷的鼾声遥相呼应着，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手指飞舞的也越来越快，雕刻刀在他的手指关节见旋转的越来越快，渐渐地浮现出丝丝刀光把他的手掌包裹住，好似他的手掌被泛着淡淡银光的光球吞没……

然而光球刚刚浮现就突然消失，看着自己食指上慢慢涔出的血丝，苏沐皱起了眉头，“哪里不对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伤口并不深，只是削破了表皮，这点伤口对于苏沐而言并不算什么，简单的擦了一下，直到不再流血后苏沐的眼睛扫向院内，看看有没有可以练刀法的趁手物体，不由得苦笑，自己家除了木头还是木头，选了了一根差不多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试了试重量，发现比真刀轻了不少，心里顿时无奈叹了一口气，意识到今天忘了向师父要刀了，“今天先将就着用吧，明天去武庄向师父要一把趁手的好刀。”他心里暗道。

苏沐走到院内，仰头看了看空中飘舞的雪花，随即深吸口气，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努力思索着自己的师父李德诚的动作，慢慢的动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停了下来，他无奈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连贯使出那些刀式，“为什么师父会越来越快？我却感觉越来越别扭，而且这与我刚才雕琢木雕的感觉似乎不完全一样……”苏沐喃喃的道。

苏沐呆呆的在院子了站立了好久，眉头始终紧皱着……

忽然，他身体一震，眼睛一亮，“对呀，我可以先找到雕刻时的感觉，再将这种感觉慢慢的融入到刀法中去！”苏沐好似找到了可行的方法，急忙回屋拿起木块和雕刻刀认真的雕琢起来，认真的去感悟那种快到极致的感觉，可是试了几次还是没第一次那么顺利，那种快到极致的发力方式始终领悟到不到，苏沐纳闷了……

“我就不信找不到！”苏沐心里发狠，他骨子里天生有一股不屈信念，又继续雕刻了起来，一次，两次……二十六次……

苏沐试了二十六次了，依旧没找到当初的状态，他揉着发麻的右手，坐在凳子上观赏起了天上飘荡的雪花，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木块不知道被他毁坏了多少，脚边全是木屑，许久之后，感觉手指不再酸麻，苏沐才继续雕刻起来。

这次他并没有再急于动手，而是闭上了眼，认真的思索了起来，李德诚演练刀法的动作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就这样，苏沐静静的坐在门前，雪花落在他的头上化成冰凉的水珠慢慢从他脸颊滑落，他似乎感觉不到那水珠传来的丝丝凉意，依旧在那如化石般静坐。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他猛地睁开双眼，嘴角微微翘起划过一抹弧度，左手缓缓拿起一块木头，右手拿起雕刻刀紧盯着木块，待自己呼吸平稳后手指忽然的转动起来，这次比前几次流畅了许多，刀影慢慢的在他的手上凝聚成球，苏沐深吸一口气，右手缓缓的向左手靠拢。

兹兹……

好像钢锯锯树木的声音缓缓传进苏沐的耳朵，只见他手臂猛地一摆，围着木块周围快速的划着圆圈，木屑纷飞，这次的木屑比第一次的还要小，说明他不但找到了那种速度，而且还犹过之……

苏沐这是的心里只有这个木块，不断旋转的‘光球’在他的瞳孔中不停地倒映着，只见右手猛地一收，光球骤然消失，一把精致小巧的雕刻刀被他轻轻地拿捏在手中，手上的木屑缓缓的脱落下来，由原先拳头一样大小变为指肚般。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我找到了！”苏沐紧盯着自己的杰作，满脸的兴奋之意，他终于找到了那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有一丝印在了他的脑子里，虽然以后还是会失败，不过成功率定会比以前要高出不少。

“虽然以后还是会失败，但这次让我找到了一丝诀窍，而且我觉得这与流月刀法同源，以后经常练习的话就会越来越好，直到完全掌握……”苏沐兴奋的喃喃，同时暗自震惊师父传给他们的刀法竟然这么难以捉摸，他却并不知道，《流月刀法》在李德诚的宗门的外门弟子中绝对能排进前三甲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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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