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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4 思想竞争

出於竞争心理，巫师公会也学着神堂，开始参与瘟疫救治的工作。
由於芬妮西本身对这方面的研究很透彻，留下来的资料很充足，做出一个有效的魔药不难，但令他们感到为难的是，某些药材不足，使效用大量减弱，一次治疗，在没有魔法师的配合下，竟要十次疗程才能成功。

记得菲比的教室里还有一群魔法师，只是菲比一不在，这些合格魔法师一个个鬼隐了。波尔曾经回到埃克布劳街的那一栋大楼寻找，可惜那个空间夹缝中的魔法教室，竟然进不去了。找来鲍登询问，也没有任何结果。

封闭的瘟疫灾区外的缓冲区内，神堂与巫师公会两两对立，再加上民间普通的草药师也来凑热闹，冷热状况，简直一目了然。

前来请巫师公会治疗的人数一天天减少，草药师胜在人多，每天治疗的人数维持常态，神堂神术师及神疗师前的人，则大排长龙。

只有治?的人能够离开这块封闭区，人们当然要求速效。

吉勒默城督得到一个情报，索菲娅夫人的侍女，频烦地往来於神堂，并且夫人本身，拒绝离开黎太兰城。这让吉勒默对神堂的治疗一直保持存疑的态度。

偷偷地，他将神堂治疗区出来的人另行集中起来。果然，他发现了，神堂治疗後的复发率，竟开达三分之一。不得已，吉勒默将病人移往草药师公会和巫师公会，请求他们支援。

消息传开来，引起神堂和市政府的高度紧张。

神堂公告信徒，指称市政府对神格进行了污蔑，对於这些不信神的人应该施予毁灭性的打击。

市政府则取消神堂的缓冲区治疗资格，令不明白是非的灾区信徒，群情激愤。

在此时，不管是草药区还是魔药区，都出现了药品供应不上的紧急状态。

黎太兰城是商业之都，这样的问题本来很容易透过商业来解决，至少草药师使用的都是普通药草，在商人手中都有流通的存货。

但问题出在於，神堂通告神殿，要求他们抵制所有运往黎太兰城市的药品。

很快地，黎太兰城陷於无药的境地，最後还是莫伊斯出动最花金币的魔讯系统，才即时从多产的莫伊斯领地将药草送到。让治疗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吉勒默城督极为忧心，黎太兰城在各方面都渐渐倾向莫伊斯家族。对此，他也逐渐出面主动拉拢普通学者，平民出身的他知道，受过教育的平民，有时候比贵族或其他人更愿意力争上游，愿意为十分钱出十二分之力，也更容易展现他们的忠诚。

同样见识过火炮弹的威力的他，坚决相信未来社会的主流力量是科学，这同时也将是黎太兰城未来市政府发展的主要目标，让人类的梦想起飞，找出世界运行的规则，然後掌握在手中，营造更强大的城市，与更美好的生活。

不管是神术或魔法，其总合力量有一天将超越神灵。

还有人们对巫师公会的不信任来自於神殿的长久宣传，在没有一个宣传机构能反面抵制的情况之下，

令波尔再度认知道反宣传的重要。

魔法师为什麽难以令人接受？

因为成为魔法师是必须有条件，有资格的，不是人人可以经由努力获得。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魔法师不懂得包装自我。

怎麽办呢？

波尔找来康久纳德、鲍登、里夫一起商议这件事，康久纳德、鲍登各自提出了一些想法，但都被里夫一口否决了。

「你知道我侍女为什麽卖得好吗？」里夫问道。

「跟有些教授能吸收到学生的理由差不多吧！就是品质好吧！」康久纳德享受过莎西娅，知道在里夫的教育之下，莎西娅跟以前比起来，增长了多大魅力，令他对她的爱意与日俱增。

「不对、不对，我之所以卖得好的原因，是口碑。那些教授能有那麽多学生也是口碑，我们在打造黎太兰大学也是在营造口碑，但口碑若不能好好加以引导，也不行，我们必须自己制造一些噱头，然後引导舆论。」里夫得意地公开自己的秘诀。

这诱发了波尔的积极性思考。

「你们看，我们能不能这样……。」三个男人在小秘室里热烈的讨论起来了，连一向不多话的鲍登，也积极的参与了讨论。

最後，这项名为「报纸」的刊物，准备投放在学院入口的布告栏里，并邀请一些人参与写作。

这份工作，波尔决定请里夫跟他共同经营。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进神堂，但波尔立誓要让报纸的讯息，传达到每个人手上，因此，他又找上吉勒默，提出人民公会堂的城市市政建议，那里将定期举办讲座和报纸朗读。

报纸将公平的传播各种神灵的事迹，还有世界奇闻异事，以及市政消息，街头趣闻。

「菲比还没回来吗？」波尔不止一次的问康久纳德或是情报灵通的里夫，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你说这样子能赚钱吗？」波尔不是很确定地看着眼前庞大的规划。

「肯定能赚，就怕盗版啊！」里夫道。

「这比的是内容和新鲜，肯定没人比得过。」康久纳德倒是具有十足的信心。

那位总要求波尔当家庭教师的大小姐西波克拉?加格雷夫，在她的家教不断因为这个或那个理由跷班之後，就带着人亲自上门求教，波尔在抵挡不住的情况之下，只好转口说他现在只收魔法学徒。

出乎意料的，检测之後，西波克拉?加格雷夫竟然也是具有魔法体质的人。所以最後，西波克拉就有了合理的身份在他身边打转。

波尔不禁感叹，难道这是魔法将兴的徵兆吗？

然而，波尔对那一颗火炮弹的威力犹有余悸。若是一个凡人就能掌握那麽大的力量，魔法师真的能保证在世间的地位吗？

每到夜深人静，疲惫地躺在床上时，波尔心中就想起菲比。

虽然詹妮西每晚的表现都很热情，令他身为男人的?望都可以获得充份满足。但他心中就是一直挂念着那位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