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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枯目老人

() 藏经阁第二层收藏是一些比较高级的术法，例如《太上摄剑咒》、《游龙身法》等等。尽管李青莲仍旧是没有寻到哪怕一丝关于第二莲室的消息，但这些法术也令他受益无穷了。
李青莲花了三个月才将第二层的术法浏览了一遍，这还是他选择xìng地舍弃一部分不感兴趣东西的结果。看完第二层后，他照着惯例走上了第三层。

一入第三层，他就发现有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盘坐在十分黯淡的角落里，面容看上去模糊不清。他好奇地观察着，那人却如悬崖上的枯松般，动也不动，似乎没有一点生机。

李青莲走近那人，想要证实老者是否是死了。当他刚迈出第一步时，一股yīn寒的气息突然爆发而出。李青莲尴尬地收回了迈出的左脚，抱拳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前辈清修。”说完也不等那人说话，转身向书架走去。

第三层的书架又比第二层的小了一些，大概只有一千个的样子。李青莲仍旧从第一个书架看起，但此时的他早已没了那种急切之心，慢慢地阅读着。

时间一晃，又是三个月过去了。除了学到一些威力颇大的术法外，还是没有寻到可用的信息。此刻的他便有些犯难了。当初他来藏经阁的时候，守门的童子就说过四层以下随便进出。可是如今前三层都读完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叫李青莲如何心甘。

李青莲望了一眼第四层楼的楼梯，心里顿生一个主意。他决定要去第四层试上一试。就在他即将踏上第四层楼的木质台阶时，一个银白sè的光幕突然出现，将李青莲震飞了五、六米远。

幸亏那股力道不是很大，不然就不只是震飞这么简单了。李青莲本就是一个不服输之人，遇到失败，就作势又要跃跃yù试。

“不要试了，你再去硬闯，力量便会变大十倍，会伤到你的。”那个李青莲第一次来时所见到了老人突然说了一句。

“为什么？”

老者好像许久没有说过话的样子，声音有些沙哑，道：“这每一层楼的入口，都存在着禁制。没有本门玉牌或是修为不够的，都会被它挡下来。”

“禁制？”李青莲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诧异地说道。

“恩！就是禁制，是由修士凝练而出的特殊规则。不同的禁制，有着不同的作用。”老者解释说道。

李青莲将老者所说的话，都暗暗地记在心里。或许以后还可以用上。

那老者忽然漂浮起来，然后从yīn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李青莲这才看清楚这人的面貌，皱皱地脸庞打着褶子，像是他小时候在山林间看到过的松树皮。最令人惊诧的是那一双眼睛，眼眶中空荡荡的，本该嵌在里面眼球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看来甚是吓人。

老者似乎早就料到了李青莲会是什么反应，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在这个阁中守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如你这般，连着这么长时间来这里，有些好奇。故出来和你说说话，希望没有吓到你。”

虽说知晓老者看不见，李青莲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是晚生着相了。”

老者并不在意李青莲的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说道：“遇见这么多人，就你和当年的那个宁倾城会这般模样，平常人见了我都躲之不及。我眼睛虽然看不见，可心里却亮堂的很！”

“不知前辈是因何故如此？”李青莲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老者愣了愣，枯槁的脸上露出些许回忆之sè，道：“是我自己弄瞎的。”

这下轮到李青莲惊讶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看来，常人哪会下得了手戳瞎自己的眼睛！而后说道：“为何？”

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神sè显得十分狰狞，随后挣扎了一会后，又重归平静，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留它何用！”

李青莲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心里面不知缘故地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失声道：“还望前辈为我解惑了。”

那老人大概是将某些话语闷在心里太久，叹息道：“罢了，罢了！躲了这么久，还是要去面对的。”

一阵唏嘘感叹后，李青莲大概明白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老者原名冷秋，是上上代青城派宗主的二弟子。当年他跟随师父一起出去游历，途中遭遇邪帝阁的阁主邪帝偷袭。那时的邪帝一身修为早已臻化境，当时的宗主不敌深受重伤，但在最后一刻将冷秋推到一边。冷秋当时只是一名万相修士，哪比得上邪帝这个大神通者，吓的头也不回地遁了开去。后来，他在外面躲藏了一阵子，再回到青城派时，却看到了师父的丧事。他心里突然间幡然悔悟，然后便用手中的剑，刺瞎了自己的双眼，长跪在他师父的灵位前。再后来，他无心修道，便做了藏经阁的守护之人。

李青莲能看得出来，几百年时间仍旧没有抚平老者心中的伤痕，那种自责像是魔障一样，时时刻刻的困扰着他，不得宁静。

许久，那老者说了一句，“瞎了也好，免得久看这浑浊不堪的世间。眼睛看不见，心中自会有一片净土，里面装着我的悔悟。”说完之后，他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再提。

李青莲没有在追问，而是问起了另一个事情，“前辈可知‘第二莲室’？”

“第二莲室？这就是你这么多天都在找的东西？”老者神sè一变说道。

“恩。”李青莲应了一声，又说道：“找了这么久，可是仍没有什么消息。”

“当然找不到了，这种禁忌之术，是只有“仙”才能领悟的。”老者理所当然地说道。

李青莲突然间看到了希望，急切问道：“意思是第二莲室是可以修成的么？“

老者点头，道：“当然可以。但是我们这些人是不可能领悟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青莲装作有些失望地说道。不是他想欺骗老者，而是这个涉及到一个惊天的秘密，李青莲也不得不小心。

李青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和老者交谈了一会便离开了藏经阁。老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可察觉地微微一笑。

当李青莲走下楼时，那看门的童子说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

李青莲笑着回答：“看完了自然就下来了。”说完出门便架起神虹离开了妙笔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