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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甘与野望

就在吉安佐还在马车旁呕吐时，银发男子又开口说：“我是冰雪女神教的白衣圣使波文·里斯特，最近被委任来美索不达米亚负责传教工作，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刺杀这种事情。看你样子，你也不是普通人吧？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么？”
而这时，在凶徒们展开刺杀的时候，那些受惊后不知道跑哪里去的传销……咳嗯，是神职人员，不知道从哪又冒了出来，向这银发男子身边走来后，一一对其施礼道：“圣使大人！”

恶心感尽除后，感觉已经吐得差不多的吉安佐有点恐惧地看着这银发男子，沙哑地说：“我是美索不达米亚的领主，克里门森侯爵之子，吉安佐·克里门森。正要前往加西利亚，没想到居然会遭遇刺杀，非常感谢你的援助，这次的大恩我克里门森家族会记住的！”

本来就对吉安佐的身份有一定的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后，银发男子波文觉得，这说不定是一个冰雪女神教千载难逢的重大机遇。自己居然成为了王国实力第三的克里门森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救命恩人了？他觉得或许可以从中好好地作作文章，例如，将下一任的克里门森家族族长，发展成为冰雪女神教的信徒？想到这一点后，他的态度也随之变化起来。

原本的一张神棍脸忽然一变，切换成了一副亲切的表情，就像望着孩子的慈父般模样，他又说：“原来你是克里门森家族的吉安佐少爷，能够帮助你是我们冰雪女神教莫大的荣幸。这样吧，我看你的手下已经全部牺牲，接下来由我们冰雪女神教负责对你路上的保护工作如何？而且，我们也可以让神教里的神职人员，去通知你的家族，我想克里门森侯爵也将会对这件事情十分关注。”

才15岁的吉安佐脑子里没有许多花花肠子。他觉得，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自己，确实十分需要帮助。于是，他答应道：“那么，接下来就要麻烦波文先生你们了。”

于是，波文开始使唤起一旁的神职人员作战场的打扫等善后工作，并且对一个领头模样的男性神职人员交待了一些事，诸如派人通知克里门森家族等等。然后，又转头对吉安佐说：“吉安佐少爷，很快就会有神教派出的战斗人员过来。等他们来了之后，你就可以重新上路了。”

很快的，就看到了十多个身穿黑色衣服的持械男子，在刚才那个领头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面前。波文随后对吉安佐说：“这些都是神教的‘黑夜武士’，实力至少也有2级，而且在这路上，我也会随同你一起去加西利亚，吉安佐少爷你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接下来，吉安佐又继续着行去加西利亚的路途，驶离了这里。马车还是刚才那辆，但里面和外面的人都发生了变化，而波文则是与吉安佐一同坐进了车厢。

……

他们不知道的是，包括刺杀的开始，到波文出现搅局后的结束，在他们头上百米的高空中，一直都有一个橙子大小，呈眼球状的可怕东西在观察着。而在吉安佐他们离开之后，这眼球忽然爆裂成无数碎沫，消散在高空中。

而艾斯王国的某处，一个隐秘的房间中，一个满头白发的红衣男子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其中一只手则扶着额头，整个人作沉思状。这个男子，正是三年前曾经把弗雷斯特变成了脓疮僵尸的那个死灵法师。

就在吉安佐他们离开后，眼球爆裂的同时，他也忽然从这个状态中惊醒般站了起来。随后，从胸前的衣服中掏出了一个东西，抓在手中不断把玩的同时，念叨道：“呵呵，克里门森家族？真是怀念啊……不过，这一代的继承人怎么看起来如此没用？难道克里门森家族的人，没有了‘碧青玉’就只能这么一无是处么？”

说完，手上把玩着的那个东西忽然发出了碧蓝的光芒，那居然是一个勾玉。如果被克里门森家族的人，看到这个红衣男子手上把玩着的东西的话，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发动所有力量来夺回。因为那个勾玉，就是克里门森家族世代相传的幻器‘碧青玉’！

狠狠地一把抓住了勾玉，他神经质地开始大笑道：“不过，这世上还有有什么力量，能够超越万物的归宿，世界的原点，终极的死亡之力呢？哈哈哈哈哈……”

重新收回了勾玉，他一边玩弄起他那画着各种图样的指甲，一边开始自言自语道：“克里门森家族的这个小子，怕是被冰雪女神教给看上了，或许冰雪女神教想趁此机会利用他？也许，我可以……”

……

马车上，因为刚才的残忍一幕，尽管波文一副友善的态度对待他，行为动作也非常的斯文和高雅。但吉安佐就是无法以平常之心对待他，每次与他对视，心中都会有莫名的恐惧涌起，更别提主动跟他攀谈了。

波文也则是丝毫不担心，难道作为冰雪女神教的白衣圣使，他会搞不定区区一个15岁的少年？于是，他一脸和善，笑眯眯地向波文攀谈，问：“吉安佐少爷，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连一点武技都不会么？据我所知，克里门森家族历代传人无不是当时的强者，家传武技配合幻器‘碧青玉’威力无穷，即使是整个大陆中，也少有家族能有如此传承。”

虽然对波文很是恐惧，但吉安佐还是对他回答道：“可能因为母亲生我的时候年事已高，我天生体质孱弱，无法练武。”

虽然吉安佐对波文解释了他为何不会武技，但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对他说家传的‘碧青玉’实际上早已不知所踪，这可是克里门森家族最大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我很抱歉，问到了你的伤心事。不过，虽然无法习武，但是洛华大陆上可并不只有武者才能成为强者的啊！你有没有想过，从其他的路子上发展呢？”波文表示遗憾知情后，以诱惑性的语气跟吉安佐说。

“你是说……”

“没错，虽然不能成为武者，但你有没有打算成为一个像我这样的施法者呢？”吉安佐话还没说完，波文就打断了他。

“那样的话，就是要我加入冰雪女神教了么？”吉安佐问到，他知道在这个大陆上，想要施法者的话，只能走牧师、魔法师、德鲁伊和萨满这几条路。

萨满和德鲁伊就不用说了，一个只存在在于兽人当中，一个则原本只有精灵，最近数十年才开始有人类加入，而且还都只有波塔尼王国的人，才能够获得德鲁伊议会的承认，成为一个德鲁伊。严格来说，他们都是艾斯王国的敌人。

而魔法师，因为艾斯王国崇尚武艺，从骨子里鄙视一切施法者。所以热衷于研究的魔法师在艾斯王国压根就得不到重视，而研究却是需要大量资源的。实际上，大陆上的魔法师，绝大部分都选择在比较自由，并且注重发展商业贸易的华希王国定居，在那里，他们也能经常性的获得来自华希王国贵族的赞助。

这么一来，就只有成为牧师这么个路子了。而大陆上的四个神教中，就只有冰雪女神教会在艾斯王国苦苦地发展了。

“只要你加入冰雪女神教，凭你的身份，只要你有哪怕是那么一点的施法者天赋，我们都可以依靠秘术来为你最大程度地开发出来，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牧师。而且，只要你能够达到相应的等级，无论任何的法术我们都会提供给你学习！”波文开始向吉安佐许诺到。

凭他的身份，这些话也不可能只是画出来的大饼，吉安佐相信对方不会拿这种事弄虚作假，他开始认真地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说到底，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才是根本啊！难道不是么？只要拥有无上的力量，什么东西无法获得呢？”波文继续诱惑着吉安佐。不愧是神教高层人员，神棍技能估计都练了相当程度。

这时候，吉安佐忽然想到了珍妮·路易斯。

“是啊！自己不就是因为无法修炼武技，被王国的人暗地里称呼为‘废柴’么！自己要是像艾斯·卓根那样年纪轻轻就有高强的实力，哪里会争都不敢跟他争，暗地里在那伤心呢？这样的事情，我绝不甘心！如果我能够成为一个强者，或许能够取而代之也说不定……？”因为波文的话，吉安佐那深藏的不甘终于被唤醒了。

“好吧！我决定加入冰雪女神教！”于是，吉安佐一脸坚毅地答应了波文。

“哈哈，非常好！我相信日后的你，肯定会成为比我还要强大的牧师！”波文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嘴上是这么说，他可不知道吉安佐能不能成为一个强者，但他相信吉安佐背后的势力，绝对能为冰雪女神教的发展带来重大的改变。只要神教能够利用这些势力，就算是只猪，他们都会好好地对待。

一时之间，吉安佐这个废柴般的人物，居然同时被几方势力给注意到了。而所有人也没有料到，这个现在跟废柴一般的人物，日后做出的事情将会对大陆产生着怎样重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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