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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关于两抹意识的交流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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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为什么！？这个老家伙到底在图谋些什么呢？”

在牧修心中转着这些念头的时候，泰戈尔圣者右手手腕微微一弯，打了一个响指，他和牧修所在的整个炼金实验室里的空间出现了一阵明显的能量波动，虚空中走出几个奇形怪状的魔兽，牧修吃惊之下进行了段在的观察——它们傻头傻脑，长得像乌龟，叫声像狗，有一张宽阔而满是空洞的嘴，嘴巴里伸出来一条硕大的舌头上满是细密的鬃毛——一共七八只这种东西，开始了对实验室的清洁打扫工作……

“哇塞！这是啥？魔兽？天生的吸尘器？”

牧修见到这些个怪异的魔兽，用舌头打扫，用嘴巴吸取垃圾，粗看起来竟然和地球上的吸尘器一个德行，真是神奇的生物——

“这些家伙不是天生就是为了打扫房间而存在的？……”

泰戈尔圣者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似乎在追忆什么往事一样，他叹了一口气，开口说：

“这些魔兽啊——呵呵，是些可爱的小家伙，它们还是好几十年前，我的一位朋友灵感偶得的炼金造物，对，我的那位朋友就是这间炼金室的主人，后来他离开了，把这整个实验室和他的这些小宠物都送给了我。他命名这些东西叫做清洁工兽，倒也恰如其分。”

牧修敏感地发现，泰戈尔圣者在絮叨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有一丝萧索，却不知道他是在追忆已经远去的故友，还是在叹息已经流逝的时光。

“清洁专家兽？真是绝妙的创意和设计啊！！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么神奇的魔兽存在……啧啧……圣者大人您的这位朋友，真是一个绝世天才的设计师啊！”

牧修嘴中啧啧称赞，观察着这些奇特的家伙，一个个虽然身体像乌龟，感觉有点笨头笨脑，实际上却是动作敏捷，爬行飞快，在满是烧杯和炼金器具的实验室里疾走如飞，却没有撞翻任何仪器或物品——这种灵敏的动作能力，几乎要赶上最高阶的jīng灵盗贼了！

顾不上再看这些吸尘器+扫把一样的滑稽小家伙，牧修还真怕泰戈尔圣者失去耐心真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他也找来了一张凳子坐下来，边考虑着措辞边打量着泰戈尔圣者脸上的表情，稍微一瞬后，牧修开口说道：

“哎！泰戈尔圣者大人，您想知道关于我的情况，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您，还请您听完之后暂且放过我——您可千万不要对我释放什么奇奇怪怪的魔法，这个，我的胆子比较小，很容易被吓成白痴的。”

泰戈尔圣者见牧修虽然满嘴胡话，但好歹还是乖乖就犯，心中稍微有些得意，微笑着说：

“只要你小子说实话，我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相反的，如果你好好配合，我还会考虑对你提供一些帮助——我对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还算了解，我能为你做的，比你想象得还要多，相信当世已经没有几个人还像我一样，对黑sè预言之子的黑sè血脉这么感兴趣了……”

“屁！我的这个什么预言之子乱七八糟的身份，切乌斯主教早就察觉，雷纳德公爵布局之早远超他的想象，而罗罗斯塔和恩托斯更是横插一脚在其中……哼，我的这几个强大靠山只是不在此间，让小爷着了你的道儿罢了！”

牧修内心里一肚子的腹诽，不过牧修的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地说：

“嗯，先谢过圣者大人的关注，关于我脑子里有两抹意识这件奇怪的事情……我还是从那次倒霉的火雾森林事件说起，当然，这次说得详细一点……”

牧修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堪忧，受制于人还丝毫没有办法反抗，连逃脱的机会也没有。

然而，我们的牧修sāo年倒也光棍，不就是继续说故事嘛？！大不了这次说的靠谱一点？反正自己的经历说出去也就说出去了，对自己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又不是什么“x照门情史”……

呵呵，即使是“x照门情史”也无所谓啊！

于是，满脑子荒唐念头的牧修耐着xìng子将2年前的火雾森林事件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这次牧修的叙述，算是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相互配合，以牧修的口才和他脑中海量的知识储备，辅以女娲的分析和假设，倒也说得头头是道，完美地契合着事实的真相。

说到自己脑子里为什么有两抹意识，牧修是这么说的：

“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两抹完全不同的dú lì意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当时在火雾森林里，我被那个冒充成向导彼得，实际身份是无面圣者的家伙，一举攻破了自己的jīng神层面，而后被他扔到了一处悬崖之下，然后不知不觉吃掉了一块7级烈火魔猿的魔兽晶石……然后我昏迷了许久，后来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多了一个声音，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牧修叙述完之后，见泰戈尔圣者眯着眼睛，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牧修急忙说：

“事情真的是这样发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只有4岁，对魔法和斗气都不太懂。到了现在也还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泰戈尔圣者微微点头，不置可否，可能在自己思考着一些什么事情，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杯茶，抿了一口后，慢条斯理地说：

“无面圣者啊……这个家伙，老夫年轻的时候还一直想和他交手呢，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呢？”

撇开第十三个人|无面圣者不谈，泰戈尔圣者就牧修体内两抹意识的情况，说：

“这种两抹不同的意识，出现在同一个载体里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先例——虽然罕见，但是大千世界百杂碎，无奇不有，之前在魔法学界的研究历史中，自古就有关于人类个体双重jīng神结晶探索的课题，你现在的这么个情况，或许也有前例，这个我得查查学院的图馆资料才能确定，我唯一知道的是，这重双重意识共居的情况有利有弊，有着不小的机遇，也有着不小的风险。……”

之后，针对牧修脑子里两抹意识并存的情形和特点，泰戈尔圣者断断续续讲了很多自己的看法，虽然不一定符合牧修现在的情况，然而也或多或少给了牧修一些启发，不得不说，这位成名已久的碧焰圣者|泰戈尔所具备的魔法和人体学知识，的确让牧修大开眼界——强大的魔法师都是博学的智者，泰戈尔圣者的不凡见识与深邃思想，恰恰很好地证明了这句话。

说到后来，泰戈尔圣者突然对着牧修奇怪地笑了一声，用一种冷森森的语气说：

“你脑子里的这两抹意识相处的怎么样？话说如果你的这两抹意识如果不能协调相处，你会死得很难看哦……历史上有那么几个先例，最后要么变成了疯子，要么把自己撕成了碎片……”

“老家伙吓唬我哦……我和女娲的交情那叫一个好！你老小子在这里吓唬我，哼哼。”

不管泰戈尔圣者略带威胁的告诫，牧修在脑子里腆着脸和女娲说话。

“哼哼。”

女娲不置可否，不过牧修却坚信着一件事——如果在这个世界上选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只能是脑子里的“女娲”了。

不过表面上，牧修还是露出了一副紧张的神sè，向泰戈尔圣者毕恭毕敬地说：

“多谢圣者大人告诫……小子牧修会十分注意的。不过小子有两个疑问，泰戈尔圣者大人是怎么察觉出我的脑子里有两抹不同的dú lì意识呢？另外您最初时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又是什么事情呢？”

牧修依然带着这个疑问，不由微微打量着仙风道骨的泰戈尔圣者，不知道他为什么刚从边境回来就要找上自己，别人想见到这个超级强者可很难有什么机会，但他却主动来找自己，想必有什么极紧要极秘密的事情。

但是刚刚他泰戈尔圣者和自己讲人类和兽人历史上的二十年兽人战争，就大约花了两个多小时，但是那段历史应该和泰戈尔圣者此行的来意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不过牧修自己倒是在聆听泰戈尔圣者说话的时候，突然进入了一种神魂出窍的奇妙状态，这件事情也是处处透露出古怪。

不过看泰戈尔圣者刚刚讲古时的惺惺作态，牧修认为，应该是因为卡鲁院长和格雷姆院长在座的缘故，泰戈尔圣者刻意讲那些有的没的的历史故事，而现在，避开了其他人，他终于要向自己展露此行的来意了——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脑子里寄居着“女娲”被他发现了？

泰戈尔圣者的脸上神sè莫名，牧修难以读懂这张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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