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30章 第二次摊牌

临墙被吓住了，他不明白一向可亲可爱的崇明老大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一股愤愤之气直冲脑门，大声道：“我想要个果子你都不给，难道我想多要点什么，跟你说了，你还真能大大方方的给我不成！”
崇明道：“信不信由你，记住我说的话就成。”转身就要走。

临墙气坏了，多少年了，这家伙永远这么臭屁，话都懒得多说几句，真把自己当成只许听令不许多问的傻瓜了。小少年怒气填胸，追着崇明道：“那我就跟你说，你这些、这些东西，我都想要，你给不给？”

崇明停住，临墙两条小腿走得急，差点撞到他的背上，气哄哄道：“你给……是不给……”后面三个字声音明显变小，底气泄了大半，那是他看到崇明的眼神后给吓的。

崇明拍拍他的脸蛋：“你都想要，全拿去就是。”

临墙呆住，崇明又拍他一下：“只是别忘了分给前边那个独目老头一些，当初你还吃过他一块肉干呢。”

刚到手的东西转眼送给了别人，姒清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些东西里头好歹有我一份吧，你倒真大方，都扔出去了！”

崇明道：“我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只是那些东西不是我想要的而已。”

姒清道：“哦？那你费这么大劲讨来这些做什么？”

崇明道：“我只是想要那些东西的支配权而已。我不介意把它们分给谁，只要它们是按照我的意愿分出去的就行——愚人总想把看到的一切紧紧抓在手中，而智者需要的只是支配的权力。”

姒清嘿然笑道：“你倒毫不自谦，真把自己当成大智者了。”

崇明道：“谦虚于我来说就是累赘，只有没出息的人才整天抱着那东西不放。我若没有智慧，怎么会知道你的底细？”

姒清目光闪了一下，暗暗猜测崇明这话中的深意，却听崇明道：“行了，不用想着怎么瞒我了——扈国姒清。”

姒清美目大睁，不知如何言语，崇明又道：“过不了多久，你就该回扈国了，现在还跟我隐瞒就没意思了。”

姒清身份被崇明说透，初时有些慌乱，随即平静下来：“你都知道了？”

崇明道：“刚才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姒清道：“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么？”

崇明道：“都是连猜带蒙的。你说你是南山国人，可据我所知南山国以一种名为猛豹的野兽为图腾，一国之兵器，皆饰以猛豹【1】图案，你那把刀，却在刀柄处饰以猛禽——那应该就是扈国图腾，扈鸟吧？”

姒清没说什么，崇明知道她这便是默认了，又道：“除了那把刀，你交给郅筌的那块饰玉上面也刻有扈鸟纹样，甚至你的后背处也刺上了扈鸟纹，你绝不是南山国人。”

姒清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扈国人的？光凭几个鸟禽纹样也做不得数。”

崇明道：“我虽然对扈国了解的不多，却也知道他是大禹的同姓宗族。当年的甘泽大战，不就是姒姓宗族内部的一场权力之争吗？你名叫姒清，与扈国夏国同姓，举手投足之间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跟我二哥踞冲很熟，那么你除了是当年的渭水霸主扈国神族后裔，又能是什么人？当然，先前我还不是很确定，便只是用言辞试探你，结果么……我便再无怀疑了。”

姒清道：“你早有怀疑，为什么之前不说，现在却要说出来？”

崇明道：“再这样瞒下去也没意思。你马上就要走了，还是把话说开的好。”

姒清道：“你又是怎样知道我马上就要走了的？”

崇明道：“你将随身佩玉郑重交给郅筌，让他拿给郅国国主，还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的名字，让郅国人来找你。可不就是用这种方法与崾山外面传递消息？用不了多久，郅国国主就会来接你出山——也有可能与其他国家的人一起来，嗯，想来扈国是少不了的，南山国可能也要来，你这样一个大人物消失了快两个月，还不知牵动了多少人呢。”

姒清一笑，点头道：“什么都让你说中了——到时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崇明摇头：“那时就是你我分离之时了。”

姒清道：“你还要呆在崾山？真不打算走了？”

崇明道：“我说过，崾山我是一定要离开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姒清道：“那怎么才是时候？之前我们已经在离开崾山的路上了，你非要回来，说不能就这么被人狼狈的赶走，要堂堂正正的离开崾山。现在你帮了他们大忙，整个崾山都要承你的情，可以堂堂正正的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崇明没有说话，姒清道：“你在等踞冲，对不对？”

不用崇明说话，姒清确信自己猜对了，至少猜对了一部分，道：“七年前甘泽大战后不久，他就创立了大次国。你这么聪明，难道就没想过，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崇明道：“你是不是想说，他怕我这个做弟弟的抢他的东西？”

姒清摆摆手：“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提醒你，你这么傻等下去可不是办法，还不知要等多少年呢。”

崇明轻轻“哦”了一声，不以为意道：“那依你这么说，我就只能跟你走了？”

姒清道：“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

“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只给我一种选择，逼着我不得不按照对方的安排走下去。”将无所谓的神态收起，崇明目光锐利的看着姒清：“而这些天来，你一直在试图cāo控我。踞冲为什么不来寻我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是想挑拨我跟他的关系，最后不得不跟你走，供你驱策。当然当然，你很欣赏我，也许哪一天就会真的愿意为我生孩子，可是，我却不怎么想让你给我生孩子了呢。”

今天就算是摊牌了，崇明也不再藏着掖着：“做你的男人岂是那么好玩的？崾寂和洛樊都为你们扈国流尽了血，当年走出去的父子三人，现在只剩一个踞冲了。你以前说踞冲想做你的男人？我看未必，你固然让人心动，却还不至于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转。我看应该反过来，你想做踞冲的女人才对。”

“你不知道吧，你有梦中说鬼的毛病。我不知道晚上你的灵魂去了什么地方，却总能从你嘴里听到‘复国’这个词——这也是我肯定你不是南山国人的原因。你是一个亡国之人，时刻梦想复国，你想借助踞冲的力量复国，但踞冲不想再为你有扈氏流血了，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是不是？”

注：【1】猛豹：猛豹：传说中的一种野兽，形体与熊相似而小些，浅sè的毛皮有光泽，吃蛇，还能吃铜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