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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激将法，送拐杖

() “杨兄弟！”乐凭栏斟酌下措词，正sè道：“你作为人子的心情和立场我都可以理解，先静下心来，听我把话说完”
杨过点头表示明白，但双拳紧握，指节筋络突现，昭示着他心里并不似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而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杨兄弟今年多大？”

“十五，不过马上就要十六了。”

“看来我们都还是少年，正是朝气蓬勃的好时候！”乐凭栏略略自嘲，又道：“我们既然年少，最该做的就是努力习文练武，为将来的成长打下良好的基础。关于令尊生平往事，杨兄弟心中怕早就有了模糊不清的想法，既然如此，干嘛不以此为目标，好rìrì发愤图强！反正我人在古墓，将来自会告知杨兄弟一切。”

杨过少年心xìng，为人孤傲，哪里愿意听人说教，见他仍是推托，不由得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你人在古墓，又说我们要做朋友兄弟，为什么还要左遮右拦，不肯告诉我一切，莫非是瞧不起我姓杨的？”

乐凭栏心中一叹，无奈道：“话都说到这了，好吧，我们就来定个赌约，杨兄弟哪一天在武功上能胜过我，小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又似含深意的望了他一眼。

杨过心中怦然而动，脸上一热，思道：难道是瞧出了我在使激将法？怎么会，他看上去比我要小上个两、三岁呢！比功夫吗？哼

多年谜团，而今机会就在眼前，当下忙到：“好，我们君子一言。乐兄弟，请！”

行到门口，杨过突然回头：“杀我父亲的是不是郭靖和黄蓉？”

“那是你自己的猜测，并且还是毫无根据的想当然。”乐凭栏随口回应，对之对视的眼神柔和温润，包含激励意味。

杨过颓然离去，脑海中乱糟糟的尽是失落，以及难以接受。脚步声音远去，少年顷长的身影落寞而萧索。就在刚刚，他败了，且是完败。

“未来的神雕大侠，这点刺激，是压不垮你的。来给我证明！”某男暗自期待中。

“乐大哥，刚刚我遇到了杨师兄，他好像垂头丧气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陆无双欢快的跑进屋，眸子里满是迷惑不解。

乐凭栏想了想，实话是说道：“他刚刚同我比武较技，输的惨了点！”

“真的？”小姑娘眼神中全是惊奇和崇拜：“杨师兄他看上去还要大上几岁，竟然不是乐大哥的对手！”

乐凭栏笑道：“我学艺六年多，他断断续续也就两年；家师是天下有数高手，位高辈尊，极善教人，你师叔武功虽然不凡，可毕竟年纪太轻，自己尚在摸着石头过河；两者合一，不能比的。”

顿了一顿，又道：“无双，你不要因此就看不起古墓派的武功心法，你们祖师婆婆生前亦是天下顶儿尖儿高手，不比家师差。你要用心哟！”

“嗯，我会的！”陆无双喜道：“刚刚龙师叔她还说明个就开始正式教我呢！”小姑娘眼睛亮亮闪闪的，薄薄的唇瓣儿却紧紧抿着，那副小模样，像极了下定决心，前程远大的乖乖好学生。

离开了李莫愁，在她身上越来越少见那种yīn郁，嚣厉的气息。

回身拿起一副削好的拐杖，顶端横木上有着缠缝的密密实实的软布，乐凭栏柔声道：“正好，快试试它们何不合适。”

陆无双小脸一黯，乖巧道：“乐大哥让我试，我便试试。”跛了一条腿是她埋在心底的遗憾和自卑。且这种负面心情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直到有朝一rì成为禁忌和逆鳞，化作偏激愤世的深藏原点。

将拐杖倚在两边腋下，小姑娘来回走了一趟，强装笑脸，涩然道：“很合适，谢谢你乐大哥。”

乐凭栏呵呵的笑，小孩子的某些做法总会让成年人忍俊不禁。直笑到陆无双又羞又气，差一点就恼羞成怒时，招手让她同坐在石床上，柔声说道：“无双，现在有两个时间段让你来选，一是我现在就帮你将腿骨重新接过，只是如今是深秋，可能要多受些苦。二是等待明年开chūn，那时虽然要晚上一些，但也影响不大。”

陆无双：“”好半晌，小姑娘眼圈红了，心里边仍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我的跛腿还可以，还可以完好如初？”

“当然。”答案十分肯定。

在这之后，陆无双趴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哭，似乎要将自己两年多的痛苦、哀怨一下子全都发泄出来。

乐凭栏轻拍她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安慰与开解。

桃花岛上，“三小”玩耍过后，一起回去吃晚饭。

武修文忽然道：“也不知道乐世兄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郭芙看上去也是似乎怏怏不乐，愤怒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恼道：“乐哥哥真是可恶，说话不算数，妈都说了要他早点回来，竟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武敦儒忧虑道：“外面坏人多，他会不会遇到了李莫愁？”

武修文：“”

郭芙：“”

“三小”都脸sè发青，本是走着回去的，现在全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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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大哥，我想好了，就选现在这个时段。”

“也行。一会儿跟你师叔说一下，然后自己洗个热水澡。”

“乐，乐大哥，你以前给人，给人重新接过腿骨吗？”陆无双期期艾艾的问，脸上颇为不好意思。

“放心，我自己也断过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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