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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催化剂，一搏三

() 乐凭栏替对方碗里到满酒水，提议道：“老爷子，走一个！”
柯镇恶也不做作，准确无比的端起大碗，略做个请的姿势，咕噜咕大口喝干。“飞天蝙蝠”确非浪得虚名，只要他确定一次酒碗，螃蟹所在的方位，就没犹豫过半下，直是一抓一个准。

市井好汉喜热闹，为人往往豪迈豁达，不拘小节，这点在柯镇恶身上也有明显体现。现如今俩人已经混的较熟，柯大侠早打开话匣子，毫不藏私的讲述江湖上的各种歪门邪道，忌口避讳等等。

“乐小娃儿，他rì你行走江湖，倘若对手武功高强，比他不过，你会怎样去做？”

“打不过，跑！”乐凭栏言简意赅，直接给出真实想法。

“哈哈”柯镇恶仰天大笑，末了叹道：“当年靖儿初出茅庐，独自去闯荡江湖时，四弟就是这般嘱咐于他。你才这般年纪，可比靖儿那会儿聪明多了。”回忆起这些陈年往事，他一张老脸上又是叹息，又是快慰。

“老爷子，往事已矣。如今姊夫他名满天下，深得武林通道敬仰尊敬，也算不枉您们江南七侠的教导栽培。来，我们再走一个。”

“说的不错。来，这碗我们干了。”老头心下又是唏嘘，又是得意。酒xìng上来了，只管开怀畅饮，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将一名十二岁的少年也灌迷糊了。

说起来老头子也真可怜，平时寂寞孤独，连个能一起畅谈喝酒的人都没有。郭靖是好徒弟，但非是好酒友。

“老爷子，听说您们江南七侠是当年为了一句承诺，才千里奔赴大漠，一呆就是二十年？”

这人年纪一老，就总喜欢回忆往昔。何况这是江南七怪生平最得意之事，当下柯镇恶兴致更高一老一少这顿酒，喝的是酣畅淋漓。老头对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黄药师匆匆离去，一直深藏着的歉疚和抑郁情怀也由此尽数丢到九霄云外。

黄药师离去后，桃花岛的教育时间又有改变，上午由黄蓉统一教文，下午则分工明确，郭靖那边负责教导包括女儿在内的三个弟子武艺。黄若则单独辅导乐凭栏一人。

说是吃独食小灶，其实几乎没黄蓉什么事，仅是俩人偶尔过过招而已。六年时间，桃花岛绝学乐凭栏基本都学了个足，所差着，只是经验和火候而已。他功力不足，很多jīng妙招式就是勉强想要应用，结果也是使之不出。知道和实践，直是一码归一码。

期间乐凭栏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就是黄蓉即使闲来无事，也很少去亲自教导三小武艺。在他想来，大概是没那份耐心，那三名少男少女的资质，实在是嗯，稍稍笨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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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哥哥，你别一个人练武了，陪我们去玩好不好？”郭大小姐求人从来都是这样直接。

“要不，给我们讲个好笑的小笑话吧！”见对方只是摇头，练武依旧，郭芙忙又改变方向，同时凑上去就抓胳膊纠缠。至从那次“送别事件”后，小丫头除了渴求脑筋急转弯外，又额外增加了一份兴趣。

乐凭栏只得停下动作，沉声道：“没有付出，哪有收获。我将来可不想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

“要不，我们自己去玩吧！”武敦儒还算厚道，也能看清楚语气形势。

“哼，少练上一会儿有什么大不了？乐哥哥，我们三个可都在等你一个！”小丫头明显没能提出弦外之音，仍是不依不饶。

“要不这样吧，我一对三，只要你们能够胜过我，以后芙妹但有有命，在下无不奉从。”某男看似作出了妥协。

“好，一言为定，我们三个最近可是武功大进，击掌为誓。”大、小武都是一副苦瓜脸了，郭芙仍没有自知之明，反而伸出白生生的小手，跃跃yù试着打算板上钉钉。

结果不肖说，掌是击了，三小也都被胖揍了一顿。当然，是很有尺度的那一种

“哎哟！”武修文忍不住痛哼出声，傍晚一搏三时，他连着被摔了十七、八个跟头。

“就只一点轻微擦伤，忍着。这样子大呼小叫，你们兄弟俩将来怎么闯荡江湖！”郭靖一边皱着眉头教训徒弟，一边挨个给两人推拿搽药。以他的xìng子，这样说已经是非常不满意了。

“姊夫，敦儒，修文，我进来啦。”乐凭栏推门进屋，向着二武一揖道：“在下当时出手重了些，还望两位莫要放在心上。”

武家兄弟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少年心思，俩人其实都没多少恨意，主要是，觉得有点丢面子。

郭靖轻轻颔首，意示嘉许，转而又教育俩徒弟道：“我们习武之人，就该坚忍刻苦，挨的打熬。修文，你和哥哥再终rì跟着芙rì嬉闹贪玩，休怪为师要做出责罚。”

大、小武脸都吓白了，他们知道师父xìng子极好，可一旦出口，就言出必践。

“妈，你给我揉揉身子。哼，今rì乐哥哥非但不给我讲笑话，还摔个我三跤，真是气死人了。”郭芙本来不想同母亲说这个，可最终仍是没能忍住。身上疼啊！

黄蓉先是紧张、心疼的不行，待检场过女儿，忍不住打了她小屁股一下，气道：“叫你平时不用功，被打了也是活该。”

“妈你怎么还说女儿！”郭芙眼珠一转，又缠道：“妈，你明个能不能教训下那小子，要他”

结果不需说，娇纵惯了的郭大小姐也被母亲教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