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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没奈何，放小羊

() 翌rì用过早晚，郭芙就跳起来道：“乐哥哥，程姊姊，我们大家一起去玩吧！”
乐凭栏有心不答应，可郭靖和黄蓉都在边上呢，只得道：好吧。我将练武时间推到午后。

郭靖是信奉一份耕耘，一分收获的xìng子，闻言不由得暗自叹息：她们三个何时才会这般用功？

望着孩子们远去的身影，黄蓉略有所思：最后那句话，小师弟是在说给我们听吗或许自己想的太多了，他才多大一点儿？

几人到了外面，郭芙登时眉眼弯弯，抢先道：“乐哥哥，我们还是玩昨个的脑筋急转弯，好不好？”

对这些个好玩，又好笑的问题，大、小武同样满怀期待，也立即齐声赞同。三人虽然都算不得绝顶聪明的那一种，可毕竟是小孩子，对于接受新鲜事物有着无可比拟的年龄优势。

乐凭栏摸摸鼻子，笑道：“让师妹来问问题吧，她也知道很多。”六道目光登时来了个大转移，齐刷刷的投向程瑛。

小女孩俏脸微红，想了一想，说道：“把铁放到外面，它要生锈，那么金子呢？”

武修文：“当然也会生锈。”

郭芙：“不对、不对，金子哪会生锈。”

武敦儒：“好像，金子确是不会生锈的。”

三人左猜，又猜，总是不对，最后只得恳求答案。

末了，郭芙抱着肚子，银铃一样的大笑：“对，对，会被偷走。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

“猪全身都是宝”程瑛刚问出半句，忽然住口，小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待见到乐凭栏向她微微点头，才鼓足勇气，续道：“它的用处很多，那么请问：猪对人类还有什么用处？”

考虑了半晌，武修文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道：“答案是不是可以食用？”

武敦儒不赞同：“谁都知道可以吃，不应该这么简单的。”

郭芙同样想不出来，反问道：“那你认为答案是什么？”

武敦儒：“”挠头，再挠头。

末了，程瑛脸儿红红的给出答案：“还可以用来骂，骂人，譬如蠢猪，猪头猪脑。”

“对，对，还可以用来骂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三小大笑了好一会儿，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你望我，我望你，似乎意思到了不对。

郭芙猛的跳到程瑛身前，伸手就呵她痒：“好啊程姊姊，你竟然绕着弯的骂我们。”

大、小武也一齐傻眼。当然，他们不会像对待杨过那样，挥拳就打、或是想着法儿的报复。俩人尴尬了半晌，不由得又大笑起来。

“不——不是我，师兄当初”程瑛连连躲闪求饶，忽然呐呐住口。小姑娘讲义气，不好意思供出罪魁祸首

晚上，郭芙忽然端起一杯茶，送到母亲身前，说道：“妈，女儿给你敬茶。”然后又端起另一杯，奉给郭靖。

夫妻俩欣慰之余，不由得面面相觑：女儿一向顽劣，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乖巧了？

黄蓉笑眯眯的飘了女儿一眼，道：“老实说吧，是不是在白天又惹了什么祸？”

郭芙扑到母亲怀里，小腮邦一鼓一鼓的，气呼呼道：“才不是，今个儿乐哥哥给我们讲了‘老鸹（乌鸦）反哺，羊羔跪rǔ’的故事，爹和妈生养女儿不易，我要略尽孝道。”

郭靖拙于口舌，心里却大感快慰。平时女儿乖巧、撒娇的次数也很多，可那都是在闯了祸的时候。

黄蓉讶异之余，不由得陷入沉思。羊羔跪rǔ，佛说鹿母经之类的故事她也给女儿讲过，只是那时郭芙年纪还小，听过就忘。

郭芙又道：“妈，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尽量少的惹你们生气，让你们担心。”

黄蓉轻抚着女儿的头发，一时间母爱泛滥。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今个儿你们都玩了些什么？”

原来乐凭栏通过不断的接触，发现郭芙和大、小武的本xìng都不坏。小孩子，有些这呀，那呀的小缺点，小毛病很正常，关键还是教导的方式。

家长的话孩子有时会听，有时候却会当作耳旁风，小伙伴则不然，从某种角度来说，更容易互相影响。

乐凭栏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现在还脱不开小孩子的身份，那一个羊是放，俩羊也是放。

大、小武天赋不够，将来的成就就算铁定比不过杨过，自身再上一层楼难道不行吗？

至于郭芙，挺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从黄药师那论，能眼看着长成刁蛮任xìng，“胸大无脑”的笨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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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忽忽十数rì，没来桃花岛前，乐凭栏本来有全天时间可以习文练武，现在却要抽出小半天时间陪着几个孩子，为此他不得不作出自我调整。

“喀喇，喀喇”两声脆响，乐凭栏下手毫不怜惜，一只通体雪白的野兔两条腿儿相继断折。

“乐哥哥，你怎能，怎能这般辣手！”郭芙眼中现出怜惜神sè，禁不住大声表示不满。

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俩愕然对视，自家师妹是什么作风他们岂会不知，今个儿这是怎么了，竟然，竟然转起了xìng子？

要说郭芙，一出生黄蓉就异常疼爱，且事事纵恣，使得其不到一岁就顽皮不堪。郭靖有时看不过眼，管教几句，黄蓉却着意护持，郭靖每管一回，结果女儿反而更加放肆一回。

到郭芙五岁那年，黄蓉开始授她武艺，这一来，桃花岛上的虫鸟走兽可就遭了秧，不是羽毛被拔了jīng光，就是尾巴被剪去一截兔子被掰断腿，自然亦在此列。

程瑛不甘师兄被误会，解释道：“不是的，师兄折断小兔子的腿是为了再治好它，这样有了经验，以后就可以顺利救人。”

郭芙仍就不服气，道：“这么漂亮的白兔，多可怜干嘛不去捉只灰兔？”

众人：“”

乐凭栏笑道：“考你们个问题，知道一只白兔和一只灰兔有什么区别吗？”

大、小武就算再笨，好歹也高于一般水平，两人一齐大笑，不过却又呐呐闭口，俱都偷眼瞄向郭芙。后者嘛，嫩滑的脸蛋早变得红彤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