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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年,假期在不知不觉间行将完结。每到这种时候,心情总是很压抑,并不是返校的痛苦,而是面对chūn运返cháo这场浩劫的无奈。
一天清晨,为了能买到卧铺火车票,我不顾床的深切挽留,硬生生地在凌晨八点起床。好吧,对我来说十一点以前都是凌晨。
挤过上班高峰的公交,途径交通堵塞的要道,排过曲折的买票队伍,等我买到票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在回去的路上,我正挂在公交扶手上,疲惫地回味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突然我整个假期几乎与世隔绝的手机竟然响了,它久违的震动居然勾起一阵尿颤般变态的快感。我兴奋地掏出手机,上面显示是陌生号码,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一个过去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你娃这么久不给爹打电话,想爹没有。”
这是小B的声音,没错。听到这个声音,我竟然有一种隔世的错觉。
小B是我高中时的室友,我们曾经亲密无间,一同渡过了高三这一天劫。只是高考过后,几乎再没联系。我们都互相关注着对方的QQ空间,他在我人人是特别关注,而每隔俩天我的人人也会有他的访问记录,然而我们从不留言,也不评论。有几次我都有打电话跟他聊几句的冲动,只是最后还是忍了,因为我最怕他问起我的近况。我和他曾经打了一个赌,一想到他不断在为这个赌约奋斗,而我却毫无进展,心里就有一股自责。为了躲避这份自责,我还是放弃了跟他联系的冲动。
既然知道是小B,那我也毫无顾忌地回敬道:“乖孙儿,你总算想起给你爷爷打电话了,想你爷爷了哇?”
“毛...我只是想我儿子了。”
“你儿子全在你肚子里,想你儿子就摸你弟弟,跟你爷爷打电话做什么。”
“擦...”听到小B没好气地吐出这个语气词,我有点找回了当年依稀的快感。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们不断情绪高昂地探究俩人间的辈分问题。接着我们交换了近况:小B也在混学生会,混的不错,跟辅导员关系也特别熟,最近在寝室养了狗,找了一个学医的女孩当女朋友。虽然我们牛逼吹得欢,甚至小B已经在详细地描述他开房的起承转合,然而整个过程中,对当年的赌约,我们都很有默契地避而不谈。
聊到一半,小B突然想起了跟我打电话的初衷。原来这货跟我聊这么久,并非是想我这个昔rì挚友,他给我电话只是为了通知我下午是我们高中的同学会。
“大家都会去吗?”我问他。
小B“嗯”了一声,用一种“早就猜到你那点小心思”的语气,得瑟地告诉我道:“放心啦,你那个张弦也会去,别说现在你还对她有感觉,你娃才不是这么纯情的人。”
我苦笑了下没说话,小B又抓住机会嘲笑了一番,跟我交代了时间地点,确定我会去后,说了一声下午见,便挂掉电话。
张弦是我高中时追过的女神,人长得不错,大眼睛小鼻子,乌发及肩,xìng格古灵jīng怪。我曾经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做过很多蠢事,比如:跑cāo时若无其事地跑在她前面,假装回头跟小B说话,其实是观察她有没有看到我;下课经常在一条小路蹲点,她经过时装作不期而遇地打个招呼,运气不错时还能一起回教室;她数学不好,为了让她主动来问我题,我玩命似的狂做数学,连小B斗看不下去了,劝我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不过悲哀的是整个学期下来,我数学分数还是没一次超过她。现在想起这些傻事,我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怀念,明明时间相隔不到一年,心中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伤。
自从高考过后,我不时从同学那里得到一点关于张弦的消息。听说她考上了dì dū声名远播的北二外,染了头发,纹了身,还打了一耳朵的洞,经常泡酒吧,男朋友是一个老外。我不论怎么想都想象不出她如今在同学口中的摸样,一想到今天下午答案就要揭晓,我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说是兴奋还是惆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初高中那种感觉再也不会出现了,再出现,勾起的也只剩回忆。我突然想起牛丸提过的他的同桌,也许我的理解跟她一样,感情这东西往往只能存活于现在,如果现在成为了过去,那么感情也只能沦为回忆,如果挽留,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践踏了这份曾经。
回家之前,我理了一个头发,然后回到家,吃过饭,睡了一觉,洗了个澡,戴上雪藏多月的隐形眼镜,还换上了一年都舍不得穿几次tough一套,最后带着如同见前女友的忐忑,出发前去同学会。
今晚开同学会的地方被定在了我们当地的“银杏”高档餐厅,我很痛恨组织这次同学会的人,竟然不顾我这种穷**的感受,到这么高档的馆子**。快到“银杏”时,就看到小B站在门口的身影。上了大学他变化挺大,不再像过去一样爱穿深VT恤或是浅sè衬衣解三颗扣子,只见他的深sè衬衣只开了俩颗扣,含蓄地勾勒出胸肌的轮廓,外面套着休闲的小西装,穿着皮鞋,鼻梁上还架着黑边眼镜,远远看去,一副斯文狼君的模样。
一见面小B就给了我一个充满基情的拥抱,从别人看来是基情深厚,只有我知道,这货是在向我炫耀他的胸肌。他故意把那成块的胸肌搁着我肋骨,真不知道他女朋友怎么能容忍他这种可耻的优越感。等他一松手,我跟原来一样,当胸给了他一拳,一声清晰的闷响。小B假装不在意,手搭在我肩上,勒着我一同进了酒店。
往包间的路上,小B告诉我,这次同学会是由“大尸胸”组织,酒店也是他订的,不过这次聚餐费用是实行AA。“大尸胸”原来是我们男生中学习最好的人,为人正直,高中时全班男生几乎都唯他马首是瞻,当年罢课风波时也是活跃分子。后来高考考上了dì dū的人民大学政治系,如今读了半年回来,正直不正直看不出来,不过政治品质倒是突飞猛进,已经懂得了用别人的钱摆排场了。不过一路上服务员都热情地问好,我跟在小B身后,尴尬地点点头,只是在摸摸钱包后,悄悄叹了口气。
进了包间,三个桌子坐满了相互交谈的人,每个面孔都无比熟悉,仿佛回到了曾经周末返校的下午。我和小B跟经过的每个同学打招呼,大家都客气地寒暄几句,在哪读书,念什么专业,有女朋友没。对于最后一个问题,小B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微笑,嘴上只是应着在追,心底却在热切期盼着别人继续问下去。然而其他人对他的闷sāo劲儿置若罔闻,随口呵呵了俩声,说了句加油,便转过身回到刚才的话群。最后我坐在小B提前占好的位置上,没有人过来搭讪,于是小B在旁边用一个风sāo的姿态专注地玩着手机,而我东张西望,寻找张弦的身影。然而我俩左右无人,像一座孤岛,静静呆在餐桌的地平线外。
除了我和小B,其他人的气氛异常热烈,滔滔不绝地聊着现在的生活。我们这一桌的一泼女同学在讨论现在“驴”牌的没落,一个女生很愤慨地表示,自己花俩万买个了“驴”牌Sharleen手提包,结果坐公交时竟然被一群不识货的妇女问在哪的地摊买的,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提过那个包。旁边的女同学都深有同感,愤恨地把全中国造假“驴”买假“驴”的人都鄙视了一遍,然后一群人开始交流香水的心得。
一个女声故作犹豫地请教道:“如果今晚大家去夜店玩的话,不知道我现在喷的香奈儿最新的五号系列合不合适。”只能说有些女人真的是神奇的动物,这么一个毫无价值的问题,那群女生竟然都可以争论起来,有的说五号太成熟,不适合我们年龄,有的说香气很媚,正好适合夜店的氛围,还有女同学很专业地指出,混夜店不喷迪奥的魅惑系列,还不如撒点风油jīng。迪奥、香奈儿这些动辄上万的名牌,在她们嘴里就像是昨晚吃过的韭菜饺子一样在平常不过,不过再怎么奢侈的名词也掩盖不了那满嘴的韭菜味。我不禁在心里暗笑,在夜店这种黑不见人,闹不闻声的鬼地方,谁会管你喷的是可可小姐还是魅惑系列,堆砌再多奢侈的芬芳,到最后存在感都不如一个屁的浓香。
为了缓解下女生奢靡思想的侵袭,我把注意力转到隔壁一桌。隔壁桌子几乎都是男生,坐着高中时期经常和我一起翻墙出去dota的战友。原以为他们会聊游戏,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在聊车。这帮男生中有不少是开车过来的,而我们高中人称万总的二代今天更是开了辆奥迪,载着他女友前来赴宴。此时他正拉着女朋友的手,神采飞扬地跟其他男生分析自己亲身经历的德系车与美系车的区别。本来挺想过去叙个旧的,不过听到他们开始抱怨中国油价上涨,市zhèng fǔ决定将推出摇号政策时,我还是知趣地放弃了叙旧的打算,我的世界还停留在分不清奥迪和奥拓的洪荒时代,贸然前去,只会暴露自己的不入流。虽然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我就一直就没入过流,不过还是小B说得好,流已经被那么多人给入了,再入就太没节cāo啦。好吧,我不否认自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知何时,我突然发现曾经朝夕相处,天天腻在一起,你侬我侬讨论题目的学霸现在凑在一块,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不可开交。我没想到时隔半年,在同学会上,竟然还能看到过去连隔壁班主任都赞叹的一对“经童育女”讨论学习的胜景,有一种时光荏苒的感怀。想当年,学校血洗所有鸳鸯,整个校园弥漫着血雨腥风,惨案频发,但唯独他俩免受于难。由于成绩太好,好到年级主任都不好意思拆散他们。后来“经童”保送了dì dū外交学院,而“育女”为了爱情,考上了北大。不过后来听说俩人还是分了,虽然他们为避免异地恋征服了高考,然而让人扼腕的是,他们最终还是败给了dì dū的交通。
我本来以为他们不是在讨论微积分,就是在论证歌德猜想,但听了一会才明白他们是在激烈交流出国留学的问题。“经童”似乎表示想跟“育女”能一起到外国留学,然后继续爱情长跑,不过在“美国和欧洲哪边留学环境更好”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严重分歧,“经童”认为欧盟排外,以后要移民,美国更容易,“育女”则坚持欧洲国家生活质量更高,更有历史文化的气质。我们班的出国党们也被卷入其中,一群人围绕着英、美、德、法吵来吵去,跟当年一战似的。听出国党们的语气,感觉移民外国似乎比入户B市简单得多,虽然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不过我还是自豪地感觉到我泱泱大中华的强盛,相信在我大出国党面前,不论是英法还是美帝,最终都将沦为我巍巍华夏的殖民地。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民族自豪感中不可自拔,小B突然拍拍我,扬手指向门口。我顺着他的目光,只见张弦披肩的大波浪金发,短裙黑丝,正踏门而入。
张弦略施淡妆,眼睑上抹着眼影,望向哪,哪都有一股摄人心魄的美;她上身穿着修身牛仔小外套,里面贴身黑sè底衣,胸线高挺,身材的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短裙刚好遮臀,黑丝透着xìng感的晰白肤sè,颀长的双腿踩着高跟款款而入,整个人都散发出充满魅惑的野xìng气息。
几个女同学发出兴奋的尖叫,迫不及待地围住张弦,不住地赞叹。刚才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尸胸”也突然出现,满脸笑意地走到张弦跟前,不惜溢美之词地表示问候,张弦笑靥如花,情绪激动地给了“大尸胸”一个拥抱。众男生嫉妒地起哄,“大尸胸”充耳不闻,一本正经地对张弦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挥手示意服务员上菜。
几个女生拉着张弦往我们这桌走来,邀请她坐在众女生中间,张弦笑着拒绝了,径直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在她挪动凳子的刹那,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出了缝纫机的节奏,身上汗如雨出,我随手抹了下鼻子,一手湿润。为了避免尴尬,我把头扭向小B,小B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从他夸张的口型我读到了三个字:快装B。对哦,我现在已经是可以肆意风流的大学生了,不能让张弦觉得我还停留在流鼻涕搞暗恋的年纪。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静下激动的情绪,用手理了下刘海,顺便揉了下僵硬的面部肌肉,努力做出一副自认为很有内涵的表情。本想一脸随便,装作很平淡地跟张弦打声招呼,然后趁她看向我的时候甩一个深邃的眼神装个B。然而当我做好准备,转向张弦时,却整个人凝固一般僵住了。只见张弦的一双媚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妩媚,我和她的距离如此之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鼻翼扇动,嘴角上翘,细长的睫毛随着眼睛扑闪而微微颤抖。刚才脑中设想的情节瞬间被她如此细腻的美给占据了,周围的一切不再重要,脑子荡然无存,就只想这样一动不动,静静地,悄悄地数她眼线上一根根的睫毛。
“炒饭,上了大学怎么还这么腼腆,不敢主动跟女孩打招呼以后可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哦。”张弦看着我的窘态,满脸笑意地说。
小B适时地给我来了一记肾击,后腰断子绝孙的疼痛感把我拉回了现实,“哦,你...好,好...久不见啊,呵呵。”
估计我的面部表情略有痴呆,周围女生发出一阵哄笑。张弦有些得意地说道:“嗯,真乖”,说着抬起右手,像爱抚小动物一样,很亲昵地拍拍我的侧脸。如果在以前张弦对我这么亲密,估计我会有举国欢腾的感觉,然而此刻我陪着笑,心中却漾起一股装B不成反被笑的哀伤。
不一会,菜就上满了一桌子。“大尸胸”率先举杯,先缅怀了大家曾经一起度过的光辉岁月,又畅想了大家以后的锦绣前程,最后再强调了我们经久不衰,视若同床的同窗之情。可惜没人搭理“大尸胸”的动人演讲,趁“大尸胸”自我陶醉之际,大家对餐桌热火朝天地开始扫荡。
男生们三三俩俩端着啤酒,不怀好意地跑过来给女生敬酒,本想只是跟张弦说几句话,玩点暧昧,没想到张弦劝酒功夫了得,男生一个个兜不鸟喝了走,每人都被生生灌下好几瓶才放行。
看张弦这么活跃,男生们的情绪瞬间便被给调动起来,一个个跟灌皮尔茶爽似的,喝得风生水起,紧接着人仰马翻。二代万总不顾女友在旁,跑过来单独跟张弦叙旧,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张弦就以半瓶的代价灌得万总跑肾俩趟;“大尸胸”作为我们这酒量最浩瀚的男人,赌上了全班男人的尊严来和张弦“谈心”,最后张弦以俩瓶啤酒的代价践踏了我们全班男生的骄傲。
我和小B有自知之明,喝得很谨慎,尤其是小B,专拣别人的空瓶子码在桌上,躲在后面玩手机。我倒是不放过一次来这么高档地方的机会,埋头猛吃,可能是吃得太认真,别人都不好意思跑来打扰我,以至于吃到最后,我面前的酒瓶也滴酒未洒。
等菜吃得差不多时,我还意犹未尽。我往周围一看,惊讶地发现男生女生都喝得东倒西歪,像水中的芦苇一样开始随波摇曳,张弦也是面sè绯红,醉眼熏熏,一脸得sè地跟其他女生奚落醉倒在桌的众男生。
“呀哈,炒饭,你坐我旁边,面前竟然还摆了这么多瓶没喝,看不起我是不是?”张弦单手撑头,斜过身,佯装愠sè地看向我,这风情万种的姿态让我不由自主地拿起瓶子就准备开喝,虽然喝得很矜持。
张弦突然身子一软,靠到我身旁,对着我轻轻说道,“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你吹一瓶啤酒就可以问我一句真心话,高中时都没什么机会跟你说话,现在不能再留遗憾啦。”
张弦柔软的身躯紧紧地倚着我,我闻到她身上香水神秘的味道。第一次跟她靠这么近,她呼出鼻息微微发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触到我的耳朵,那股温热便顺着血液烧遍全身。我想都没想,拿起一瓶酒,一仰脖猛灌。啤酒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侵入心脏,我感觉胃快被汽给撑炸了。为了不被张弦看不起,我吹完一瓶强憋住不打嗝,故作潇洒地把酒瓶放到一旁,满不在乎地问出一个心里挺在乎的问题,“你男朋友跟你是一个学校的吗?”
“不是”
一股失落的感觉袭遍身心,原以为她有男朋友可能只是谣言,原来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我不禁嘲笑自己竟然还抱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不过再怎么鄙视自己,心中的失落感还是那么真切,如鲠在喉。平时好歹两瓶的量,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才吹一瓶就开始上头。我苦笑了下,不知从哪莫名其妙渗出一股醋意。既然要醉,那就醉吧,不过游戏既然开始了,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你喜欢过我们高中班上哪个男生没?”我又灌下一瓶,胃开始疼,不过酒意上涌,一股舒麻的感觉爬上后脑,我知道我到量了。
“没有,”张弦淡然地笑道。
“一个都没?”
“下一瓶。”
我毫不犹豫地灌下一瓶。
“一个都没有。”
喝得太急,胃里的啤酒不断翻滚,我感觉脸在烧,已经快烧掉了脑子。身体虽然绵绵地使不上力,然而烧着烧着,脑袋忽然感觉清明了许多。我突然想起曾经跑cāo时,无数次回头看见的张弦,那时她束着马尾,鬓发随风摇摆,总是用手理理跑乱的斜刘海。臃肿的校服看不出身材的曲线,不过校服上画了好多涂鸦,调皮可爱。我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她校服上的涂鸦,每当她从小路一端,踏着落叶而来,又踏着落叶而去,我不敢直视她的脸,只能反反复复看着她背影上的涂鸦。那时候流行初音,她背上用水xìng笔画的初音很像刺青,表情傲娇,有一股女王范儿。旁边还有俩行字:“老娘来了!”“老娘又走了!”
高中也就跟这俩行字一样,这么走了。
回忆能从身体内部温暖自己,也能从内部剧烈地切割身体。也许是喝醉地缘故,我感觉那些早就过去的卑微的忧伤慢慢在酒jīng晕开,越来越浓,一发不可收拾。整个高中所有关于张弦的回忆,不急不缓地在脑中流过,想起曾经熬夜时台灯下的三角函数,想起困惑自己很久一直想问张弦的一个问题,也想起了当年在rì记里下的决心:只要数学考过了“大尸胸”,就去问张弦这个问题。
到底问不问呢?我又陷入了当年的情绪和疑惑。只是意识醉得有点模糊了,当年的胆怯似乎从情绪里剥离了,有一股莫名的勇气从心底泛起。
我又拿起一瓶酒,单手撑桌,用牙启开。张弦诧异地看着我,劝道:“你醉了,不玩了。”我尽力挤出一个微笑,摇摇头,这微笑有没风度我已经管不了了,一仰脖,凉彻心扉的啤酒趟过喉间。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内心不断暗示自己不要吐,吐了就一辈子都不能见张弦了。当不再有液体流入口腔时,我把瓶子狠狠地砸在桌上,睁着视线早已模糊的眼睛,盯着张弦,一字一顿地问出我曾经酝酿多年的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然而刚说到“你有没有”几个字,我发现张弦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在我的印象里我们从没有过这么对视,我愣愣地看着,印象中熟悉的斜刘海平了,可爱的鬓发也烫了,眼前的人说不出的妩媚也说不出的陌生。
突然一股滔天的吐意滚滚而来,我下意识地双手捂住嘴,躬身伏在桌下,任凭胃里的酒如涨cháo般袭来。
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我把脸埋在腿间,一股充满酒意的伤感涌出,呛得我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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