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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而吕后问:“陛下百岁后,萧相国即死,令谁代之?”上曰:“曹参可。”问其次,上曰:“王陵可。然陵少戆,陈平可以助之。陈平智有余,然难以独任。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刘氏者必勃也,可令为太尉。”吕后复问其次,上曰:“此后亦非而所知也。”
——《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第八》
我心中没好气,但又没什么话可以反驳,一时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小石头突然低声说道:“公子,藏拙。”我听了,立刻明白,却是笑道:“姑娘说的是,高皇帝英风,后人自然追慕,但是能得其万一,便足以守业。倒是姑娘,出身世家大族,名门秀媛,如此······可不敢让人恭维了。”吕秀听了,又是发怒,说道:“你······你说我什么?你敢再说一遍?”我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心中总算是出了一口气,笑道:“啊?原来你真的听不到啊,你若是听不到,我也就不用再说了。”我说完看着她,众人也都是想笑,但是顾及吕秀的面子,都没有笑出声来,一个个忍着笑意。
吕秀看了看众人,见众人忍笑的样子,更是气急败坏,跺了跺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拉着高后的手,说道:“皇祖姑,你看,他这么欺负秀儿,你要给秀儿做主,好好惩罚他!”我心中一跳,心道:“高后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女子的说话就胡乱给我安排一个罪名吧?”高后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们小孩子之间斗斗嘴,有什么稀奇的。哀家看过你们小孩子吵架,隔不多会儿又好得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要哀家给你主持什么公道?”吕秀气呼呼地道:“谁要跟他好······皇祖姑你说的是小孩子的事,我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只是,连皇祖姑你都不帮秀儿了,就看着外人欺负秀儿。”
高后看了我一眼,笑道:“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你还没及笄,自然是小孩子了。”吕秀眼睛一转,说道:“他骂秀儿不懂得规矩,皇祖姑,这不是说您管教无方嘛······”说着瞥了我一眼,我见这小丫头竟然越说越离谱,若是再让她这么说下去,我就算是没有什么过错,高后也会恼我,一时看着她,真恨不得揍她一顿。
高后看我有些惴惴不安的神sè,笑着说道:“章儿说的很对,皇祖姑管教无方,你呀,就是没有规矩,现在倒还没有什么,以后,你可怎么······”吕秀听高后说她,心中不高兴,看着我微笑的脸,干巴巴地说:“皇祖姑,秀儿知道了。”高后问道:“你知道什么了?”吕秀说道:“懂得规矩,才嫁的出去。”高后一听,恍然失笑,张嫣也是微笑不语。我见那小姑娘委屈地说着这句话,也觉好笑,一时笑了起来。吕秀这才反应过来,粉面一红,说道:“皇祖姑,你也来欺负秀儿······”高后将她揽在怀里,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皇祖姑可没有说。”吕秀将面目掩在高后的肩上,一时再也不敢说话了。
众人笑过之后,却又都是无话。高后却不再看我,转头向一直神sè淡然的张良说道:“留侯这些年清修,可修习到了什么?”张良闻言颔首说道:“良无所得也。”高后哦了一声,笑道:“你这大隐于朝之后,连说话也是这么不干脆了,怎么说是无所得?哀家虽然并未如你这般,也知道无yù无求的好处,你怎么说什么也没有得到?”留侯笑道:“敢问太后,何谓无yù无求?”高后笑道:“老子说过,‘五sè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你rì间皆在府中作息,不为声sè耳目之娱,又不贪恋俗物,你身子不好,又不好狩猎,这老子所说,像说的就是你一般。你都快成了圣人了!”留侯正sè说道:“非是良不愿享受耳目口味之好,只是良生平之志便是畅游江湖,了此一生。如今天下已定,正是该遂了良生平之愿的时候,还请太后恩准。”
高后听了,一阵沉默。我听张良亲自说出这一番话,心中惋惜不已,心道:“看来我和张良竟然想的一样,如今他功成名就,这退隐之心一起,怕是真的就此消沉下去。怕是就算高后强自将他留下,他也只能是尸位素餐,不能像跟随高帝时候那样尽心竭力了。”看了张辟疆一眼,只见他眼中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è。我笑了一下,只听高后说道:“难道你今rì还要对哀家说那些要从赤松子游的鬼话?
张良淡然道:“太后,良说的并非鬼话,乃是真心实意向太后你请辞。”高后正sè说道:“留侯此言差矣,我大汉建国十四年,这时候正是百废待兴,急需人才,留侯有定国安邦之计,正当为大汉竭尽心力,此时言退,莫不是有什么苦衷?”张良摇头说道:“良本是韩国相门之后,少时因为愤恨秦皇暴烈,屠我韩王宗室,是以奋起刺秦。事败之后,流落江湖间,得黄石公教诲,教以隐退之道,然良少年意气,乃以十年之期许之,不料十年已过,碌碌无为,良乃自弃,以为终身不得复仇,正当退隐之时,陈涉起兵。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良亦有所为,赖天之佑,得遇高帝,于是附骥尾以成大事,六年间安定天下,为汉功臣,此乃布衣之极,良心愿已足,不求其余。如今距黄石公授良道书已有三十年,良心中有愧,虽曰修道,其实rì夜煎熬而已,良已经无心朝政,还请太后恕罪。”
高后听了,皱眉说道:“心中有愧?留侯愧对何人?”张良叹息说道:“良恩师黄石公,乃是良于下邳偶然相遇,引为忘年之交。黄石公知良心中之志,乃以道书相赠,期望灭秦之后,能与良隐居深山,效赤松子之游。然而世事难料,良得高帝信任,以为军师,无以为报,遂共图大业,本yù功成身退,但未能如愿,黄石公以为良贪幕富贵,隐而不见,距今十五年矣。良rì夜中心煎熬,愧对故人知交。”高后默然。
张良续道:“太后以为良乃是畏惧祸殃及身,所以才想隐退,良实未有如此想也。良得高帝赏识,戎马矢石之间,未尝有丝毫退让,高帝知良,乃肯用良之策,然则良所学不过屠龙之术,如今天下安定,真乃书生无用武之地,还请太后明鉴。”高后想了想,道:“年前朝廷失去三位重臣,丞相曹参,舞阳侯樊哙皆卒,齐王刘肥薨丧,一时间朝野动荡,哀家也是心中忧虑,所以本yù任你为相,今rì你如此说,可让哀家为难了。”
张良拱手说道:“太后,萧丞相统一大汉法度,率领群臣安定社稷,曹丞相随之,法令不该,而使天下晏然无事。百姓歌谣说:‘萧何为法,顜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净,民以宁一’,方才二公子也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法度在,谁为丞相,并无二致。同殿之臣中,陈平才学冠于天下,胜良多矣;王陵忠于汉室,更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良心中钦服。以此两人为相,社稷当无忧患,良世外之人,有负太后厚望了。”
高后微笑颔首,说道:“怪不得高帝如此信任留侯,你与高帝想的一样,更难得的是,你竟然会举荐陈平,哀家绝难想到。章儿,你可知为何?”我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见到高后正看着我,便道:“莫不是留侯与陈平之间存有芥蒂?”张良苦笑一声,说道:“二公子言重了,只是良与陈平所学不同,是以与陈平见有所误会,但此事涉及国事,焉能以私废公?”高后笑道:“你不计前嫌,自然是好······”我插嘴说道:“留侯光风霁月,刘章拜服!”说着向他行礼,张良忙退席相让,说道:“二公子过誉了。”
我这一拜,却是真心拜服,一来是为了谢他肯前来相助,若是留侯不在,我与高后之间怕是不会有如此融洽,二来就是为他的高风亮节所倾倒。更兼他也是我所崇拜的古人,所以这次行礼很是严肃。张良也是回礼,示意不敢受我跪拜。张辟疆这小子也是跪着相让,但看他起身之后就面带笑容的样子,多半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高后微微颔首,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一会儿,向张良说道:“高帝驾崩之时,哀家问过后事,高帝嘱咐我,曹参之后,谁可以代替,高帝说:‘王陵可。然陵少戆,陈平可以助之。陈平智有余,然难以独任。’没想到留侯竟然能与高帝想到一起,难怪当年高帝如此信重······陈平自然才高,然而yīn谋小道,终究是影响为人,是以心中未免狭隘了些。留侯不念旧恶,果然是大家风范。”张良只是低头默然,没有接话。
高后看着他,忽然叹息一声,说道:“也罢。”张良抬头说道:“太后肯让良退隐了么?”我见张良眼中的喜sè,心道:“张良真是一个奇男子,难道高后舍得让他退隐?”我心中琢磨着高后的心思,却听高后说道:“哀家准你可以暂时远离朝政,你rì间在府中修道,哀家也不管你,只是大汉与你休戚相关,辟疆现在又是侍中,正是一展抱负的时候,你为他考虑,也少不了多cāo一份心。”张良苦笑说道:“如此说来,太后还是不让良遂了心愿啊。”
高后摇头说道:“留侯,哀家并不像高帝那样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如此消沉,哀家看在眼里,也是不忍。更何况你曾有助于哀家,哀家怎么也知道报答的。”留侯叹息一声,想着自己还是不能完全远离朝政,心中苦意涌出,但还是说道:“太后言重了,陛下有天子之尊,岂是这么容易就被jiān人构陷,良不过就是略施绵薄之力而已,太后不必挂怀。”
高后冷笑一声,说道:“当rì哀家被人逼得无所遁形,个中艰难,局外人又怎么知晓。”我偷偷看高后的神sè,见她眼神凌厉,顿时一凛,心道:“婶娘说高后一提到戚夫人就怒气勃发,看情形倒是真的,这还没有提到,她就已经很吓人了。”张良也没有再接话,只是高后一说到这里,忽然皱眉说道:“只是最近未央宫里谣言四起,可是又有人要蠢蠢yù动了······”她这么一说话,一时众人都是默然,反倒是吕秀笑着说道:“皇祖姑,今rì不是家人见面么?怎么皇祖姑你又要发脾气?若是这样,恐怕有人又该冒汗了!”高后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我听这小姑娘又拿我取笑,直恨得牙痒痒,倒是张嫣看着我,微微一笑。我低下头,心道:“算了,现在不跟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rì后······”便笑道:“姑娘说的是。”吕秀一直在看着我,见我低头之前眼光闪烁,料到我心中不会有什么好话,便又说道:“有些人,明着是认输,但就是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我见她得理不饶人,心中有气,说道:“章也见过许多心口不一的人,不知姑娘说的是谁。”吕秀眼睛眯着,说道:“谁方才擦汗,我说的就是谁!”
我又好气又好笑,正要接话,高后却笑道:“你们俩,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今rì不过第一次见面,你看你们吵了多久了?哀家想跟留侯说会儿话都不得闲了。”吕秀翘起了嘴,说道:“谁跟他是冤家了?只是秀儿一看到他就生气,要不然皇祖姑让他出去,秀儿看不到他,就不会再说话了,皇祖姑你也清净了。”高后笑道:“那可不行,章儿今rì是第一次来到哀家这里,怎么可以让他出去?”她笑了笑,又道:“要出去也是你这个小马驹出去。”
吕秀一听,就想嚷嚷,张嫣忽然站了起来,说道:“秀儿,你陪我出去走走吧。”高后也笑道:“去,陪你皇姑说些贴心话。”吕秀甚是委屈,慢慢走下台阶,看了我一眼,随后被张嫣拉着走出门去。我见那小姑娘的神sè,心中一惊:“难道高后想要对我下手,所以才支开她们?只是留侯在此,高后难道就不顾忌一下?······那小姑娘方才这么说话乃是为了救我?只是她为何会如此?······”我一时心乱如麻,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小石头也突然紧张起来,喘息声就在我身边,听起来很是散乱,我本来心中没底,这么一影响,我的心也抑制不住地怦怦跳了起来。
我正在紧张的时候,却听到张良清越的声音说道:“太后,良也暂时回避一下。”高后说道:“好。”我不禁愕然,抬眼看去,只见张良站了起来,张辟疆本来也是神情惊愕,但是看到父亲的脸sè,才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没有敢向我看一眼。我心中一沉,心道:“完了,我这次可是托大,结果连累自己小命······”忽然想到小石头,正想看他,却听高后说道:“章儿,哀家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的近侍让他先退下。”我看了看小石头,笑了一下,说道:“你先下去,出去等我。”小石头本来神情惊愕,但皱了皱眉,随即慢慢退了出去。
我只觉得这永寿宫里突然一时没有了一丝声响,空气也似乎有些冻结。我轻轻吁出一口气,似乎害怕惊扰了这份死寂。然后我慢慢抬起头,看向高后。我们眼神交接的一刹那,我似乎才意识到,高后已经盯着我看了许久了。
吕秀被张嫣拉着走出了殿门,刚走下台阶,吕秀就甩开了张嫣的手,说道:“皇姑,你拉着我出来做什么?那小子会死的啊!”张嫣熟视着吕秀,直到看得她有些莫名其妙,问道:“皇姑,你看着我做什么?”张嫣笑道:“你皇祖姑只是要和章儿说几句话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吕秀皱眉道:“你难道没看到吗?他还没有跟皇祖姑说几句话,就已经吓得一头冷汗了。若不是我跟皇祖姑打岔,他早就吓得瘫在皇祖姑面前了!”张嫣看着她,问道:“你为何要向皇祖姑打岔?”吕秀一愕,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嫣见一向风风火火不拘小节的吕秀这个样子,心中一动,还想再问,却听身后殿门吱呀一响,留侯父子也走了出来,不禁一惊,还没等她开口,却见一脸凝重的小石头也走了出来,关上了殿门。吕秀愕然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张良淡然说道:“太后说要跟二公子说话······等等,你去哪里?!”他这句话却是向着小石头说的。
小石头本来想着刘章情势危急,便要尽快去找惠帝解救。这时候听张良叫住他,心中有些不耐烦,脚下不停,口中说道:“奴婢还有要事,先行告退!”吕秀皱眉说道:“你这奴婢,倒是少见,主子还在里面,你倒要先走么?!”小石头站住身子,向吕秀说道:“敢问,奴婢在此有何用?”吕秀一愕。
张良看着他,问道:“你这么着急离去,是想找陛下么?”小石头没有说话。张良说道:“你不必去了。太后对刘章没有什么恶意。”小石头想要说话,但是想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张辟疆却是问道:“父亲,你怎么知晓?”张良抬头看着蓝天,说道:“莫问缘由,你们只需等着就是了。”小石头有些有些捉摸不定,看着永寿宫,心中纷乱如麻。
众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只听宫门外面一阵喧哗,随即只见惠帝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张泽在他后面跟着,却是满脸的苦笑。惠帝不意会见到这么多人,眼睛一扫,却是对着张嫣喝道:“章儿呢?他怎么样了?”张嫣没想到惠帝会对着她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吕秀听到惠帝对着张嫣这么大吼大叫的,有些生气,说道:“皇伯伯,你怎么这么对皇姑说话?”惠帝皱眉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朕的家事,也轮到你来管?!算了,我看也问不出什么······张辟疆,你做的好事!”他瞪了张辟疆一眼,张辟疆一时心虚,只是低了头,没有说话。
小石头见惠帝前来,心中喜极,忙走上去说道:“陛下,公子正在永寿宫里。”惠帝哼了一声,抬脚就要踏上台阶,张泽却是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您真的不能进去!陛下······“惠帝冷冷说道:”让开!“说着手上一推,张泽一时没有防备,再加上是站在台阶上,脚下一畔,一下子摔倒在殿门前面。惠帝瞪了狼狈的他一眼,上前几步,一下子推开了殿门。
高后和我其实早就听到了惠帝的声音,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激动,更没有想到他会进来的如此之快。高后本来就快走到了殿门处,惠帝这般大力开门,眼见殿门就要撞到高后,我一时情急,拉着高后退后一步,饶是我眼疾手快,但是殿门还是撞在我肩头。我一时吃痛,只觉肩头一阵酥麻,几乎要叫出声来。惠帝还没有看到殿中的情形,喝道:“太后,章儿······“但是见到太后扶着神sè痛苦的我,一时愕然,问道:”章儿,你怎么了?“
高后见惠帝竟然如此失仪,怒道:“皇儿,你做什么?”惠帝看着高后,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但随即看着我,说道:“章儿,咱们走!”说着不由分说,就来拉我。高后将我扯得后退一步,说道:“皇儿,你做什么?你还有把母后放在眼里么?!”惠帝只是不说话,却抓着我,将我拉了过来,转身就向殿门外走。
刚要走出殿门,后面传来高后一声凄厉的喊叫:“站住!”惠帝身子一顿,我回过头来,只见高后瞪视着这边,眼神甚是可怕。我虽然知道她多半是在看着惠帝,但是现在我挡着惠帝的身子,犹如她正在瞪着我一般,我有些尴尬,慢慢走开了一些。惠帝却是背对着高后,纹丝不动。我悄悄退在一旁,见台阶下面张良已经不见了踪影,张嫣和吕秀、张辟疆、小石头在下面站着,都是愕然看着殿门处。我看情形有些不妙,向张嫣摆手示意。张嫣也是娥眉一蹙,随即让张辟疆和小石头退下。
良久,惠帝忽然冷冷说道:“太后有何吩咐?”高后看着他背影,心中却是冰冷一片,喘息一声,说道:“盈儿,你这是和母后说话的态度么?”惠帝听到高后叫他“盈儿”,身子一动,慢慢转过身子,看着高后问道:“你是叫我盈儿的娘亲吗?”高后神sè一颤,说道:“盈儿,你说什么胡话?”惠帝苦笑说道:“我说胡话?!哼,我娘亲是大家闺秀,待人接物都很和善,你是吗?!”高后沉默。
惠帝却似乎是有些话已经忍了许多年,这时候一股脑地全吐了出来,说道:“你是吗?你知道你已经杀了多少人么?韩信死在你的手中,我无话可说,但你一刀杀了他便是,为何要用竹签刺他,让他遭受如此痛楚?彭越已经俯首称臣,为何又要赶尽杀绝?戚夫人死便死了,为何还要做出‘人彘’的事情?如意乃是垂髫儿童,为何忍心杀他?你究竟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罪行?”高后听他这么质问自己,一时脑中恍恍惚惚,只是说道:“我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大汉的社稷和你的江山?”
惠帝哈哈笑道:“我的江山?哈哈,我的江山······这染血的江山,我不想要!”高后一听,怒道:“你不想要?你可知道你的那些兄弟有多想要,你不知道这天下间有多少人垂涎你的位置,你说不想要?!你知道那个贱人为了自己儿子的皇位,rì夜在高帝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你可知道我们母子,若是没有了这个皇位,这偌大的未央宫,这偌大的大汉朝,难道会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么?你只知道你不想要这个皇位,那你又知道我为了你坐上皇帝,又付出了多少心血?!”惠帝看她如此激动的神sè,自己说话的声音反倒是弱了,低声说道:“我不坐,自然有旁人会坐。”
高后冷笑一声,说道:“旁人?你说说,谁配做这个皇帝?齐王刘肥,他的母亲不过就是高皇帝的外妇,他是长子又如何?我是高皇帝的正妻,而且随他戎马倥偬,颠沛半生,论功劳,那贱人、薄姬她们哪里及得上我半分。戚姬不过就是定陶大户人家的小姐,她的家人以为她得了高帝的宠幸便是奇货可居,竟然图谋天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其余刘恒、刘友、刘长、刘建,他们哪一个能比得上你?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不做皇帝,谁还配做,谁还敢做这个皇帝?!”惠帝听她这么说自己的几个兄弟,心中怒气陡升,大声道:“我不要,你给我安排的这些,我不喜欢,也不稀罕!”高后身子一晃,低声道:“你说什么?”
惠帝眼中忽然落下泪来,但是口中却笑道:“你为了自己的娘家的地位,将嫣儿嫁给我,可知道我心中有多么不愿意?!你可曾想过后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你的儿子?!高帝生前最疼爱如意,我本想护他安然度过一生,你却将他鸩杀······若是儿子死后,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高皇帝?”他看着伤心yù绝的高后,忽然笑道:“娘,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高后的眼泪忽然落了下来,然后在一片泪眼朦胧中,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决然地离去,不带一丝的犹豫,如同自己对待戚夫人那样决然。高后忽然笑了一下,这是她期盼已久的画面,她很想自己的儿子能够像自己一样,狠起心肠对待每一个自己脚下的臣民,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儿子狠起心肠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在她的心口上狠狠戳了一刀。
回到广明宫,我见惠帝神sè不好,便没有说话,自己站在御榻下面,一动不动。惠帝坐在御榻之上,安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见他这么安静地坐着,坐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忽然眼中落下泪来,我心道:“明明自己没有那么心狠,却还有装作自己很无情的样子,到最后不还是伤人伤己?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呢?只是不知道高后现在怎么样了,她被惠帝这么一说,怕是最受伤害的还是她了······”但是看他哭得很是伤心,一时又觉得不忍,叹息一声,忽然苦笑说道:“你不也是和他一样?当初你拒绝程弋的时候,不也是如此伤人伤己?这种爱,到底是好的存在,还是一种罪孽?”我摇头苦笑,低声向小石头吩咐了几句,小石头便退了出去。
惠帝自从那次郊祀之后,便不再信任宫中的太监,所以广明宫里外虽然还是有很多太监,但是他平rì有事,还是会叫小石头,如此小石头就要伺候我们两个主子。但是幸而他只是在惠帝在广明宫中的时候服侍惠帝,其余时间还是会陪着我的。
过不多时,小石头端来两杯热茶,我接过茶水,递给惠帝,说道:“陛下,先喝杯茶吧。”惠帝嗯了一声,接过茶水,但随即又放了下来,说道:“太后找你,都说了些什么?”我见他神sè不豫,不想再让他生气,于是说道:“就是一些家常闲话,倒是没有说什么其他的。”
惠帝盯着我,忽然怒道:“连你也要欺瞒朕,是不是?现在你也站在太后那一边,为她说好话?!”小石头一惊,连忙跪下。我却没有跪下,只是看着惠帝,说道:“陛下,我没有欺瞒你。”惠帝哼了一声,说道:“没有欺瞒?你要知道,太后请你过去,是为了要杀你。就算她现在花言巧语骗得你的信任,也不过就是为了异rì能够轻易地处决你。你可倒好,她给你这些小恩小惠你就认为是她放过你了么?真是无知孩童!”
我见他如此直言不讳地怀疑高后,心中戚然,但是此时却不能再说什么,免得更刺激他,只是说道:“侄儿明白了。”惠帝看着我,冷冷说道:“你明白?当年如意也是这么跟我说,可是呢?他到死都没有明白过来,不然他为何一直睁着眼睛看朕?朕就是怕你掉以轻心,最后落得跟如意一样的下场,到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我低头默然,惠帝看着我,突然间心中一软,说道:“章儿,你年岁还小,不知道宫廷斗争的厉害。你今rì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去见太后,可知道我心中有多焦急?”我看着他,说道:“侄儿想着有留侯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就去了,哪里知道其中会有那么凶险?太后若是还来叫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去了。”惠帝嗯了一声,说道:“你记得就好······”
话音还未落,只听门外一个太监的声音说道:“启禀陛下,淮南王求见!”惠帝一听,整理一下仪容,扬声说道:“准!”随即向我说道:“淮南王来长安已经一个多月了,今rì还是头一次过来见朕,朕和他多rì未见,你和小石头都出去回避一下······别走记得太远。”我点了点头,躬身行了一礼,慢慢退出广明宫。
我刚走到殿门处,只见门口处走来一个十五岁的青年,那人一身蓝黑衮服,头戴刘氏冠,昂然走了进来。我见他双眉挺立,眼神锐利,看起来很是飞扬跋扈的样子,想来就是淮南王刘长了,也是我的八叔。但是我一看他这个样子,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厌恶,便没有行礼,只是看了他一眼。刘长虽然是拿着鼻孔看人,但是在惠帝住的宫殿,他自然不会如此,也是看到了我。我们眼光触到一起,隐隐的眼神都是锐利起来。但这也只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情,随即我便走出了广明宫,刘长走了进去,宦者关上了殿门。
我举步走到广明宫附近的花园里,这时候正是午后十分,繁花似锦,引来不少蜂蝶在花丛中翩然飞舞,我难得见到这般好景致,心中喜欢,便静静地走在花园里。
小石头见我神sè淡然的,跟在我后面,说道:“公子方才被陛下责骂了一通,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吧?”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说道:“你怕我对陛下心中生出怨恨么?陛下虽说是骂了我,但是我却知道他全然都是为了我好,我心中只有感激,怎么会生出怨恨呢?”小石头皱眉说道:“公子这么说,奴婢自然知道,只是奴婢却想不明白,公子一向言语之间懂得分寸,为何这次却忤逆陛下?难道真如陛下说的,公子对太后放松了jǐng惕?”我笑道:“你把话说的这么明,难道不怕杀头么?”
小石头笑道:“这里四处无人,除非是公子不想要奴婢服侍了。”我笑了一下,说道:“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小石头笑了一下,说道:“那还不是公子信任奴婢。”顿了一顿,他忽然问道:“公子,午间太后和你在永寿宫说了些什么?怎么公子会为太后说话?”我轻笑了一下,说道:“这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我话还没说完,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嘻嘻笑声,我一惊,看着假山后的一株繁花。
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怎么不说了,我也想听呢!”我听到是吕秀的声音,心中一宽,但随即心中又是一紧,想着方才小石头说话间多有不逊的意思,若是听到旁人口中,怎生是好?我看了小石头一眼,小石头缩了缩脑袋,指了指前面。我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吕秀走出那片花丛掩映,露出她一身浅蓝sè的青罗衣衫。我正准备开口问她,却听细致的脚步声传来,从她后面又走出一脸忧sè的张嫣来。
我心中一动,连忙上前见礼。张嫣神sè不属,淡淡地让我免礼,只是望着广明宫的方向,我轻叹了口气,吕秀一双眼睛在我身上一扫,说道:“刘章,你怎么不向我行礼?”我看着她,说道:“按照辈分,我是你哥哥,应该是你向我行礼吧,妹妹?”吕秀面上一红,说道:“什么啊!按照辈分,你是表表表表表兄了,八竿子打不着,还要我向你行礼?”我一时心中有事,淡淡地说道:“那就算了,谁也不向谁行礼就是了。”吕秀听我这么说,小嘴儿一撇,不再说话了。
张嫣本是听着我二人说话,见我突然不说了,便开口问道:“章儿,他怎么样了?”我低声说道:“二叔心情不好,但是却没有什么,你也知道二叔就是这样的xìng子,过几天就该没事了。”张嫣轻轻地说道:“这······我自然知晓,只是这么一来,他心中多半又会苦一些,我想着,心里终究放心不下······”我心中一颤,却听张嫣问道:“你不应该在广明宫里陪着他么,怎么在这里?”我苦笑一声,笑道:“方才我说话不合二叔的心意,被他骂了一顿······不过他现在正在接见淮南王,所以我出来回避一下。”张嫣皱了皱眉,说道:“接见淮南王?”
我见她神sè有些yīn郁,心中一动,问道:“婶娘,有什么事情么?”张嫣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着淮南王平rì里一直都避在府中,怎么这时候前来见陛下了?”我一时也没有多想,问道:“婶娘,你和她到这里来,太后呢?”吕秀听我不叫她名字,只是以“她”代替,心中恼怒,说道:“皇祖姑在商议事情,不用你担心!”我看着张嫣,听她说道:“秀儿说的不错,太后是在和审食其、侯封他们商议事情,我素来不关心朝政,所以就退了出来,秀儿嚷嚷着也跟着我过来。只是我在这里是偷偷看他,倒是难为了秀儿了。”我看了吕秀一眼,说道:“你来捣什么乱?”吕秀嘴一翘,说道:“什么捣乱?人家是来看······看······”我笑道:“你不会说是来看我的吧?”吕秀眼睛一怔,随即口中呸呸地道:“胡说!哪有!······”
我见她还在说着什么,没有理会,只是问道:“太后在商议什么事情?我本以为陛下如此气她,她该好生休息,怎么······”张嫣笑道:“你现在不怕太后会商量怎么对付你了?”我笑了一下,说道:“婶娘说笑了,侄儿还要谢过婶娘。”张嫣笑道:“你谢我什么?”我见她虽然是笑着说话,但是眼睛里却还是带着淡淡的愁意,心中不忍,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她不说,我自然也不好再提。只是她在高后面前说了些话,这些情我自然是要承的。
张嫣见我神sè,知道我的意思,也是笑了笑。吕秀在一旁看着,有些不悦,说道:“刘章,你怎么不对我说谢呢?我也帮你不少啊。”我啊了一声,问道:“什么?你要我对你说什么?”吕秀笑道:“你还一直讥讽我说我耳朵不好,你不也是一样?你要对我说‘谢谢’!”我看着她,问道:“说什么?”吕秀看着我,恼道:“说‘谢’!”我哦了一声,说道:“不谢!”吕秀看着我,不明所以,良久忽然回过神来,恼道:“好啊!你骗我。我这么帮你,你竟然还要讨我一声谢,真是!”我听了也是觉得不妥,于是笑道:“吕大小姐,你大人大量,刘章这里谢过了!”说着稽首向她行了一礼,吕秀突然就高兴了,说道:“好啊,你可算是对我行礼了,那就算了。”我见这小女孩时而jīng明时而憨傻,心中无可奈何,只得自认倒霉。
张嫣看着我们胡闹,却是笑道:“你们也真是,一见面就吵架,这时候算是和好了么?”吕秀抱着她手臂,说道:“皇姑,我们哪里有吵架?”张嫣笑了一下,我见她们在我面前轻言细语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问道:“婶娘,不知道太后在商议什么事?”张嫣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妨。近来宫中总是有人说戚夫人鬼魂作祟,引得人心惶惶,太后便是要侯封他们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我见母后神sè严厉,怕是这一番又要流血。你在宫中虽说得陛下护佑,但还是要小心行事,知道么?”我点了点头,说道:“侄儿明白······”话未说完,张嫣忽然抬起头,看着广明宫宫门处。
我心知有异,也转头望去,只见惠帝和淮南王携手而出,二人走到宫门外,淮南王躬身向惠帝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带着自己的侍臣离去。惠帝却是站着,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良久,他才转过身,远远看去,只见他神sè疲累,身影看起来颇是孤寂。他站了一会儿,随即转身进了广明宫。
张嫣一直痴痴望着惠帝的身影,待见到他进了广明宫,目光中的喜sè迅速暗淡了下去,她嘴角笑了一下,说道:“章儿,淮南王已经走了,你快些回去。记得多劝慰他一下,婶娘这里谢过你了。”说着她就要向我行礼,我连忙道:“婶娘放心便是。”张嫣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广明宫,转身慢慢走了。
我看了看吕秀,见她也是看着广明宫,不由好笑,说道:“吕大小姐,婶娘看广明宫是在看二叔,你看那里作甚?”却不知这小姑娘神sè间有些迷惘落寞,轻轻说道:“我在看是什么东西让皇姑这么心甘情愿,只是为了看皇伯伯背影一眼?这究竟是什么呢?刘章哥哥,你知道么?”我见她一双安静的眸子盯着我看,忽然心中一乱,勉强笑道:“你这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快去吧,婶娘都走了很远了。”她嘴角一牵,眼光从我面上离去,转身走了。
不知为何,我看到吕秀的目光,心中突然一阵滔天的波浪,心道:“这姑娘······是怎么了?莫不是······”一时又觉得自己是胡思乱想,小石头看着吕秀走远了,才开口说道:“公子,方才咱们自己说的话,皇后娘娘和吕小姐不会都听了去吧?也是奴婢不知道收敛,竟然就这么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我心中想着心事,顺口说道:“她们就算是听了去,也不会怎么样的,你是我的近侍,婶娘会装作没有听到,至于吕小姐······你不必担心。”小石头看我神sè,说道:“公子,这吕小姐为何会相助公子?”我转身向广明宫走去,口中笑道:“这我怎么知道。”
小石头笑嘻嘻地道:“依奴婢看,多半是看着年岁相同,所以······那句话怎么说的?”我笑道:“不是‘惺惺相惜’吧!”小石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哂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想到吕秀的种种情状,竟然心中柔软,嘴角也不自禁地露出了几分笑意。小石头觑到我神sè,心中一动,说道:“公子,你不是对吕小姐动情了吧?”我“啊”了一声,随即笑骂道:“小石头,你可真的是愈发放肆了,这种话也敢说出来?”小石头笑道:“奴婢方才见公子眉目之间似乎异于常rì,莫不是姻缘到了?”
我听了这话,觉得很是好笑,心道:“这小太监竟然也终rì胡思乱想?”当下问道:“小石头,我不知道你还会看相呢?竟然还会看姻缘?”小石头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却是被自己说的话给吓住了:“等等,姻缘?!让我想想,历史上的刘章······他的夫人是······好像也姓吕吧······是吕禄的女儿。吕禄是高后兄长的儿子,叫高后姑母,那他的子女该叫高后······祖姑?!吕秀叫高后叫‘皇祖姑’,难道······她会是吕禄的女儿,刘章未来的夫人?!不会有那么巧吧?”我神sè不对,小石头马上看出来了,问道:“公子,怎么了?”我笑道:“没什么。”一时心道:“是你胡思乱想了。”当下将这个念头抛去,走进了广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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