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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心伤

() 我屁颠屁颠的跑进去把衣服换上，别别扭扭的走出来。荆轲嫌弃得直摇头，又给我拿了下一件。
“这什么破衣服，穿上像风尘女子”荆轲直摇头，又在衣服堆里翻来翻去，挑出一件粉sè的开领抹胸长裙。

换上出来，荆轲才满意的点头，我抱怨道：“这是什么衣服！裙摆太紧了，我走都走不动。”

怕他不信我又给他走了两步，裙摆口太小，我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荆轲笑得直拍大腿：“这件衣服好，省得你像个爷们儿似得迈开步子，走得多难看啊！现在可好，有点淑女味儿了，嘿嘿。”

“咕噜~”弄了这么久，我肚子饿得咕咕叫，荆轲往外边天已经黑了，他连忙把我往外推说：“快去城门口，我约了宇哥在那儿碰面，别误了时辰。”

我迈着小碎步踏出门，好几次差点摔倒，这破裙子……

“呀！”不小心撞在迎面走来的张良身上，他扶稳我，一向温润的眸子里带着清清笑意：“你去哪儿？”

我还没开口，就见他身后的淑子捂嘴笑道：“今儿一早乐施姑娘就找我借胭脂水粉，风风火火的。”

衣服把我裹着头上出了一层汗，想拿袖子擦擦，想起荆轲的嘱咐我要温柔一点，淑女一点，忙从怀里掏出袖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汗。

“我今天还有事，就不陪你们闲聊了”我提起裙子急急忙忙跑出去，跑到城门口，就见到在那儿看着地面出神的祈宇。

整理好衣襟，露出八颗牙齿笑，我走了过去。

“宇哥”我刻意压低了声音，他看见了我有一丝诧异，问：“你怎么在这儿？”

“是我要荆轲约你来的”我腆着胆子说。

他点点头，淡淡道：“那你有什么事吗？”

我紧张得手脚不知往哪儿放，我说：“你先陪我走走呗！”

祈宇点头跟了上来，我手心冒汗，脸上表情也极度不自然。

我应该怎么说呢。直接说祈宇，我喜欢你？不行，太直接了，一点儿也不淑女，祈宇肯定反感。或者委婉点儿，问他……问什么好啊？

“你想说什么？”祈宇停下脚步，淡漠的问我。他原本无所谓的态度骤然变了，我始料不及。

又是这种万事不关心的语气，漠然冷淡的表情。不过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壮壮胆，我吞吞吐吐的开口：“宇哥，如果有一个女子……喜欢你，你……”

不等我说完，祈宇就打断我：“你去告诉那个女子，天下好男儿多得是，要她找户好人家嫁了。”

我不死心的撇嘴：“那要是……那个姑娘是我呢？”

祈宇似乎一点儿都意外，他看着我，第一次用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我和我说话：“乐施，我并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

“为什么？可是……可是就是喜欢你嘛”我低下头，满脸懊恼。

祈宇背过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道：“对不起”说完他就想走，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匆匆赶到他面前拦下，问：“你一定要给我个理由，否则你不许走”我胡搅蛮缠道。

“你不能陪我到最后”祈宇说了一句我不懂的话，只是彼时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不能体会祈宇心中是何等的凄凉沧桑。

“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你也一样”祈宇斩钉截铁敲破了我心中仅剩的一点儿希冀。他抛下我，独自一人离去。我憋屈的看着他的背影，没出息的低头哭。

路在哪儿呢，我已经看不清路了，眼里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莫大的嘲讽！一滴两滴的液体掉在我脸上，我抬头一看，天上居然在下雨，真是应我的心情。

拖着沉重的步子，我不知走到了哪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一样。雨越下愈大，浇熄了我的热忱，我的痴心。

“呵……呵呵……”哭着哭着我就笑了，我真傻，这漫天风雨，怎么会有人愿意陪我一起挨着，那人一定是傻瓜，是笨蛋。我蹲在地上抱着膝低声呜咽。

“乐施姑娘”张良扶住我替我撑起伞，满眼担忧，我恍恍惚惚的看着他胡言乱语：“淑子说……你喜欢我是不是啊？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我不知道”张良声音冰凉冰凉的，沁得我心疼，他说：“你身上都湿了，起来我们回家。”

“我没家”我赖在雨地里不肯起来，他只得把我抱在她怀里。我很认真的问他：“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

张良丢开伞看着我，慢慢说：“想想赵国的子民，想想天下的百姓和你母亲，难道你为了一个祈宇就要扔下你一直坚持的事吗？你为了他消磨了你所有的斗志。”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心中半是愧疚半是疲劳：“可是我现在好累啊，子房。”

“你叫我什么？”张良身体一僵，随即紧了紧抱我的手。

我心结既解，想想也要让张良吃个亏，说“子房，我们来做个约定吧！你可一定要答应啊”

“都答应你”

我暗暗窃笑，我失恋了也得拖一个垫背的下来：“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你娶我好不好，在这期间你不许娶别人。”知道我仗着张良对我的喜欢胡作非为，还是想向祈宇证明：我不是那种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人。

嘴很干燥，头昏昏沉沉的，我倒在张良身上睡了过去。

是张良抱我回去的，荆轲说回来的时候我吓了他一跳。浑身烧得滚烫，嘴里还说着胡话，一身都湿了。

“你和宇哥那事成没成啊？”荆轲凑近问道。

我赌气的抱着棉被扭在一边，我被祈宇晾了，自然荆轲就成了我赌气的对象。

“姑nǎinǎi，你说话行不行”荆轲急得直抓头发。

本来还想睡个好觉，哪知他一直在耳边唠叨，我猛地掀开被子朝他大吼：“别吵啦，烦死了。”

“你和宇哥……”

“别提他！”我厉声制止他。

“姑娘，蒙恬来了”淑子推门而入“你们两位准备一下，待会儿就要出去采夜明珠了。”

我快速套上衣服，其速度让荆轲咂舌，我又再三叮嘱他们两个：“蒙恬面前，千万不要叫我乐施，叫我欢颜就好，明白吗？”

“我心中有数！”荆轲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和我保证。

“放心吧，欢颜姑娘”淑子改口很快，她倒是镇定，不过我也不难理解，她为了张良嘛！不过她要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会不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呢。

收拾好，我们走到大厅。大厅站了十几个陌生人，张良带着蒙恬喝茶，祈宇站在门口，见我来了，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鬼样子。我心中吐槽，他怎么总是这个没有表情的表情，就不能笑一下吗。

“欢夫人，您来了”蒙恬貌似很有热情的把我迎进屋。

我环视屋内的十几个人，笑道：“原来蒙将军早早就准备好了，带了这么多人手！”

“呵呵”蒙恬笑了两声“既然我们合作，夫人你应该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

我走到张良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将军是知道他张良的。那位站在门口，一副半死不活样子的，叫祈宇。我身后这位，他叫……料湖”我看着荆轲像吃了大粪一样的表情就想笑。

“料湖？”蒙恬笑起来，他身后的那十几个士兵也是一副憋得不能再憋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