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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师徒的谈话

() 当东方露出第一缕亮光的时候，安德鲁和莫西塞夫已经回到了莱比锡家的府邸。自然，他们的巫师斗篷都收了起来，法杖也变成了短竖琴。在仆人的眼中看来，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个落魄的吟游诗人，是来混吃混喝的，对，就是！
奥多尼根的收藏很丰富，安德鲁大获丰收，拿了许多昂贵和有趣的宝贝（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但对见多识广的莫西塞夫来说就兴趣缺缺了，他只是选了一张数平方英尺的跳脚羚羊的皮，嘟囔着抱怨着奥多尼根穷光蛋，肯定藏私了等等的，便收了手。

而一旁的奥多尼根心里在滴血，那张跳脚羚羊的皮可是他最珍贵的藏品，因为跳脚羚羊的皮具有特殊的魔力，在其上用特殊的鸠兰草汁液书写符文咒语，可以将神奇的力量储藏在羊皮中，制成卷轴使用。那张皮可是花了他整整三百皮斯托尔的金币，才从帝国某位将军家中的地板上带回来（那个可怜的将军并不知道跳脚羚羊的皮有这种神奇作用，否则他便是向奥多尼根要三千金皮斯托尔，这个小老头也会毫不犹豫的买下）。

总之，安德鲁和莫西塞夫发了小财，高兴的回家。来到客厅，遣走了所有的仆人，这对师徒便开始了谈话！

“好吧，老头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了吧？别说什么想我的话，我很忙，没时间磨嘴皮。”

老头很生气：“嘿，小子，你这是对导师的态度么？”

安德鲁反唇相讥：“看着自己的学生被人揍，直到昏了过去才出来制止，你的行为也不像一个负责任的导师。”

“我那是对你的试炼，是要让你深刻的记住，这个世界处处危机，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像我的【云涧谷】那么舒服安宁的。”老头狡辩道！

“在对我试炼的同时，顺便发一笔财，是这样么，我的导师？您真无耻。”少年嘲讽道。

莫西塞夫语塞，仍然叫嚷：“你不也拿走了很多东西？甚至连可怜的奥多尼根仅有的七磅秘银也不放过，你就是个小吸血鬼！”

“那你就是老吸血鬼，这一点净土世界的人们都知道，就算是半兽人，霍林侏儒也都知道。矮人们见到你如临大敌，jīng灵们防你就像防贼，巨龙的贪心在你面前甘拜下风！”少年的嘴巴很厉害，果然有成为吟游诗人的潜质。

可怜的老头子败下阵来，无奈举手叫道：“好吧我们讲和，谈正事吧，我有一个老友正在组织一次有趣的冒险，很可惜我要去大巫师塔一行，所以我对老友举荐了你。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因为这趟冒险真的很有趣，遥远年代的遗迹，有堆积如山的金币宝藏，有中古纪元时代的强大武器，甚至还有凶恶的巨龙……。”老头子滔滔不绝的说着！

安德鲁却摇摇头，带着一丝感伤道：“不去，我哪儿都不去！”指了指自己的家，少年说道：“这是我的家，原本还有一位爱护我的亲人，可是如今他也永远的离去了。我要在这里等待他的遗躯回来，然后带着他回我们真正的家，我们莱比锡的【哈斯瓦纳】。”

莫西塞夫也沉默了，他知道少年的痛苦，叹息一声，说道：“很遗憾我的孩子，我来的晚了一些，没能阻止沃洛普的yīn谋。你也不要怨恨奥多尼根那个小子，他被他的导师招去了，刚回圣城没多久，否则即便不能干涉人类世界内部的争斗，却至少会抱住雷格·莱比锡的xìng命，因为他是人类的英雄。像他那样一心为人类世界安危而尽心尽力，而不去与同类勾心斗角你争我斗的英雄已经很少了！但就如同乌里诺斯世界也不曾完美一样，这个世间总有太多的遗憾，我们必须学会接受，学会坚强坦然。当然……。”

老人接着道：“这并不是要你不去报仇，你作为雷格的嫡孙，有义务有权利去报仇，但不是现在！我稍微透露一点给你吧，半兽人蠢蠢yù动了，谁也不知道他们这次的动静有多大，我们都怀疑半兽人背后有神秘而邪恶的力量在推动。这次去大巫师塔的会晤，就是要讨论此事。所以在这种时候，作为圣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摄政王伊曼纽尔不能有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孩子！”

安德鲁心中有一个疑问，忽然问道：“但是，这次伊曼纽尔谋害我的祖父，他分明是与半兽人勾结才能得逞的。他是不是已经被黑暗侵蚀了？”

莫西塞夫摇摇头：“不，沃洛普的那个王虽然yīn险狡诈，但并未堕落，似乎是有中间的某个存在在为他和半兽人联系。奥多尼根回来圣城除了守护他之外，顺便也是监视，以防有邪恶的力量来浸染。过一段时间待我们大巫师塔会晤后，还会陆续有几个巫师会来圣城加强这里的抗御黑暗的力量。”

安德鲁问：“如果这样的话……形势真的很紧张？要爆发战争了么？那您还让我去悠闲的探险？”

莫西塞夫笑着说：“虽然半兽人蠢蠢yù动，但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孩子你留在哈斯瓦纳也没什么作用，作为巫师你最好的历练方式就是去游历，增长见闻（顺便发点小财，这一点老家伙并未说出来）。否则即便你是万年难遇的天才，躲在一处狭隘的小城堡里，也会消磨了所有的才分。”

安德鲁想了很久，其实他也很心动（有哪个年轻人会闲得住？），但他不放心自己如今只剩不到三百英里方圆的领地，若是这点地方再被人觊觎，那可真的愧对莱比锡家族先祖，给鸢尾花徽记抹黑了！

老家伙仿佛知道安德鲁的心思，继续诱惑的说道：“你不放心领地吗？哦你应该对菲尔斯有信心，你在我的云涧谷呆了六年，然后这几年又都是在净土世界游历玩耍中度过的，你的祖父常年在外镇守边城，莱比锡家的领地都是菲尔斯在打理，从来不曾出过差错，如今我想他也不会令你失望的。”

“好吧。”安德鲁下定了决心：“您说服来我，我就答应你，随您的老友去探险。但这得等我处理完毕家中的所有事务才行。”

“哦，当然，我的老友也需要准备一下，地图，补给，脚力，沿途经过的危险地带的因对…………当然还要多招几个同伴。现在是五月末，三个月内是无法出发了，而到了秋天以后，要去的地方就很冷很冷不好走了，冬天更不用考虑。所以最快也要明年三月才能上路，这段时间够你安顿领地事务的了吧？”

安德鲁点点头：“是的，是的，足够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气愤的叫道：“哦该死，你这个狡猾的老家伙！今年不去冒险，你却说你没时间，那你们的大巫师塔会议难道会讨论好几年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是的，你必须要坦白，否则我不去！”

可怜的莫西塞夫，他有时候真的好疑惑。为什么别人的学生总是对导师毕恭毕敬，而他的学生却如此的没礼貌。明明是导师为了学生好，特意安排他去冒险历练（顺便发点小财，再次说明），可偏偏被学生怀疑！天啊，这真令人悲哀！

老东西怒了，叫道：“小混蛋，这次冒险很重要，不但是对你的巫师成长有帮助。如果你们成功的话，更是对我们诸族联盟有利。这次若是半兽人闹出大动静，我们或许就能从容应对了。你去还是不去，若是不去我找别人！”

看到老东西真的生气了，安德鲁乖乖的答应下来：“好吧我去！”随即原形毕露：“但既然有危险，您是不是给我一点防身的东西？比方说魔羊（就是跳脚羚羊）皮的卷轴……。”

早就知道这小子的心思，莫西塞夫很无奈，掏出两卷暗红sè的羊皮纸小卷递给他：“只有两个火焰卷轴，要就给你，不要拉倒！”

安德鲁忙抢了过来，傻瓜才不要。卷轴可是好东西，即便是巫师们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制作，整个乌里诺斯世界或许只有那么几个巫师会，双手都数的过来。

老巫师要走了，站起来将一个橡木雕刻的圆形徽牌交给安德鲁：“拿着它，这是加入我老友冒险小队的证明。明年三月初去【灰熊镇】的【钢须酒馆】，找矮人甘布利·钢须。然后你就可以开始有趣的冒险了！”

莫西塞夫离开了，巫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虽然安德鲁知道那是隐身法的作用，但还是对导师的法术赞叹，至少他做不到这么的流畅和短瞬。

仔细的看了看橡木徽牌，收进袋内，安德鲁开始憧憬起未来的冒险——————他本就有着不安分的心，冒险是他的最爱，又怎会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