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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操纵人心者

() 艾布纳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月，他先停了一会，喝了一口水，继续念叨：“给钱之前就不能想一想吗？这里可是雷迪尔城，守卫怎么可能允许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摆放尸体？真是不可救药。”见月只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艾布纳无奈的摇了摇头，认真的跟月解释了起来：“不要总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无私可是这个世界上第二愚蠢的事情。”月又点了点头，但注意力却明显偏移到了别处。
艾布纳强行把月的头扭了过来，他仔细的说道：“你既然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不能看着你吃哪怕是一点亏。在我是学不到所谓斗气，魔法的。你只需要跟我学习最重要的一项——cāo纵人心。”月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开始稍微认真聆听起来。艾布纳见成功的挑起了月的兴趣，他夸张的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清了清嗓子后，才说道：“好了，剩下的明天再说。”月撇了撇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艾布纳跟月难得的奢侈了一把。他们师生二人去小屋对面的小豪华饭店吃了顿难得的早餐，正当月要掏出钱袋付账时，艾布纳却制止了他。只见艾布纳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满密密麻麻裂痕的纹章，随手一抛，还没等饭店老板反应过来，就带着月飞快的离开了。艾布纳见已经离开饭店极远后，才开口说道：“嗯，这就是第一课，要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月用双手托住了脸，无奈道：“无论怎么看咱们都只是吃了顿霸王餐吧！？”

艾布纳花了半小时的时间制止月回去交还饭钱的企图。月将信将疑的听着艾布纳的解释，却还是无法相信一个都快碎裂成渣的纹章怎么可能如此有用。师生二人又是溜达了一圈，当艾布纳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时，他的眼中明显一亮。他先是叫月站在一旁，拉上了斗篷后，狠狠的撞上了那个大汉的肩膀。大汉先是吃痛，见艾布纳没自己高，没自己壮后，开始不干不净的漫骂起来。

艾布纳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大汉。大汉却是更加嚣张，看他的样子，如果没有卫兵在城内巡逻的话，自然就要用拳脚来发泄愤恨了。大汉见艾布纳没有任何反应，得意的叫嚣了几句，趾高气昂的走远了。艾布纳回头，叫上了月，师生二人跟着大汉走了一会，见大汉终于拐到一个稍显僻静的小巷，艾布纳打了一个极响的响指，只见一堆五彩的泡沫在空中突兀浮现，泡沫飘了一会，直接包裹住了大汉的头部。

月眼见不好，就要冲上前去救人，艾布纳却拉住了他，随手一抹，一个大大的泡泡就飞了出来。泡泡的表面随着微风一阵摇晃，一个影像就随着分裂出的小泡泡开始放映。“看，在他看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所谓的"真实"。”艾布纳得意的解释道。只见影像中的大汉依旧是走向了小巷，看来他的心情确实不错，以至于在方便的时候都在哼着粗俗的小调。大汉提好了裤子，刚走出小巷，一队卫兵就找上了他。

大汉的眼睛一阵乱转，从他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他绝对不会交那两金币的罚款。卫兵却没有管他，领头的小队长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画像，开始认真的盘问起来。大汉先是满不在乎的看了画像一眼，但不过一瞬，他粗野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由衷恐惧的神sè。艾布纳满足的笑道：“看啊，就是这种表情。我那聪明的学生自然知道画像中的人是谁，所以，让我们结束这个令人愉快的测试。”

大汉比比划划的跟卫兵指点着艾布纳离去的方向，从他的表情来看，恨不得让卫兵现在就抓住艾布纳，来保护自身安全。卫兵在询问了一番后，纷纷向大汉指点的方向追去。艾布纳又打了个响指，彩sè泡沫全部蒸发在了空中。大汉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在走出小巷时加了几分小心。但艾布纳还是堵住了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大汉的反应却是极其猛烈——他先是惨叫了一声，然后两腿一伸，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这就是所谓的"势"。正如你我所见，他前后的态度变化不可谓不算是巨大。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什么之上？没错，就是那张并不存在的画像以及虚假的通缉犯身份。即使画像并不存在，身份也不真实，但他相信了，也就接受了我所建立的"势"。这世界上的剑圣，大魔导师们，因为他们足够强，所以他们不需要借"势"，他们的本身就是一种"势"。”艾布纳总结完毕，却是先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月的眼神却是无比鄙夷，他鄙视道：“没想到老师你这么...这么...，算了，我没想到你居然欺负一个普通人，真让我失望。”

艾布纳恍然大悟，自己这个学生可是对普通人抱有相当大的怨念，这么看来难道是弄巧成拙？师生二人就这么在雷迪尔城里转悠了一天，艾布纳创造了无数在他看来无比具有教育意义的场景，月却是从中看到了无数自己这个老师的恶劣之处。夕阳缓缓地在雷迪尔城边落下，两人也在这时候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真是，真是...”艾布纳怀着无比的悲愤，喃喃道。月却是依旧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双腿却也有些虚浮。两人在回到小屋后，先是统一的把自己狠狠的摔到床上，然后异口同声道：“晚饭你来做！”斗争的最后结果自然是挂着老师名头的艾布纳胜利，月麻利的做着晚饭，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到了极远的地方。明天就是最后的考核了啊，月想着，眼中那一抹血红诡异的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