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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背后

() 整个学园都市，是一块圆形的区域，被划分成二十三个不同形状与大小的学区。传闻除了这二十三个学区外，还存在着一个神秘的虚数学区，只是，虚数学区究竟存不存在，以及如果存在的话，处于什么位置，都是有待考证的问题。
当麻宿舍所在的第七学区中，有座没有窗户的大楼。

不只是窗户，连门、楼梯、走廊都没有。这样一座大楼，作为建筑来讲，不具有任何的机能xìng。它是全封闭式的，没有任何外界的入口可以通向这座大楼的内部。

但是，大楼的内部却并非空无一物，在那里，有一间密室。在密室的中心，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圆柱玻璃容器。直径4公尺，全长10公尺的超强化玻璃制成的圆柱体中装满了红sè液体，宽阔的房间四周的墙壁，全部被仪器填满，从那里延伸出来的数十万缆线与软管爬过地板，连接着zhōng yāng的圆柱。

没有窗户的这个房间一直都被黑暗笼罩。只是，远远环绕着圆柱的仪器的指示灯与荧幕的光，简直如同夜空的星星一般闪

烁着。

装满红sè液体的圆柱中，倒浮着一个身穿绿sè手术衣的人类。

学院都市统括理事长，“人类”亚雷斯塔。

看起来既像男xìng又像女xìng，既像大人又像小孩，既像圣人又像囚犯。这个“人类”自身的生命活动全部托付给机械，估算得到的寿命超过1700年，包含大脑在内全身大致接近于假死状态，大半的思考也是靠机械来辅助。

……

那么，差不多该到了吧。

亚雷斯塔如此思考的瞬间。仿佛在配合着这个时机，圆柱的正面出现了两道人影。

一名是身材娇小的空间能力者少女，另一名，则是身材略高的男子。

少女把手从男子的手臂上移开，微微点头，接着消失在虚空中。

整个房间，就只剩亚雷斯塔和这名男子。

这是名留着桀骜不驯的尖短金发，视线隐藏在蓝sè墨镜下的少年。夏威夷衬衫搭配着短裤，做着与这个场合不相称的打扮。

土御门元chūn，是泄露英国清教情报的学院都市一方的手下。

“jǐng备过于天真了。是在做游戏吗？”

身为间谍的土御门，用急噪的语气向着他的雇主亚雷斯塔说道。虽然是间谍，可土御门并不是从属亚雷斯塔的部下。

土御门像甩开了声调，知道他平时样子的人，或许会吃惊的蜷起身子吧。对毫不掩饰自己不满的土御门，亚雷斯塔淡淡一笑。

“没关系。侵入者的位置这边也能追踪。这个不需要用手cāo作，只要改变若干根式，将方案二零八二到二三七七缩短就能——”

“事先声明。”

土御门像要阻止他一般的说道。“磅”的一声，将手中的报告按到了圆柱体的玻璃上。用夹子固定住的偷拍的相片上面，描绘着女xìng入侵者的样子。

年龄在二十岁后半段，金发，混合了别国血统的褐sè皮肤，具备上述特征的女xìng。不过，头发不知是不是懒得梳理，就像劣质的演戏用的假发，毛发杂乱的四处翘着。背影看上去像狮子一样。服装是边缘点缀着白sè蕾丝的漆黑礼服，歌德式萝莉风格。但可以看出礼服的衣料已经磨损，并且绽线的蕾丝sè彩暗淡。没有装饰，是平时穿着奢华服装的证据。

“‘雪莉·克伦威尔’，这家伙不是流浪的魔法师，是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人，和奥雷欧斯那时一样是内部纠纷。”土御门焦躁的样子，简直就像勉强的去戒烟一般。

“英国清教也是由人设立的组织，并不是团结的像磐石一般。不，在构成的特xìng方面，即使在十字教之中，那样分歧复杂的国教也是绝无仅有的，这些你不是也清楚吗？”

“爱戴邻居的人，同伴之间却彼此不和，相当绝妙的工作单位呀。”

“真受不了。”土御门叹了口气。“不过，因为英国清教也存在各式各样的派系和想法。并不只限于所谓的学院都市协力派。其中还有想把全世界作为英国殖民地、将所有国旗的图案统一的家伙存在的情形。即使你和我们这边的公主已经缔结了协定，也不知道能管用到什么程度。”

甚至连英国清教与学院都市的最高层们定下的协定，也有人对其抱持疑问的态度。作为知识宝库的茵蒂克丝在学院都市内部的事情，已经孕育着泄露情报的危险，这一点不会有错。

当然，所谓的“必要恶之协会编外的骑士团”，实际上对茵蒂克丝安全脱离的事，仍认为是没有抓到而已。

话虽如此，现阶段就连骑士团之中也有将十字军时代的侵略jīng神原封不动的继承下来的派系之类，把学院都市视作危险。假如没有土御门擅长的情报cāo作，也许不久会兴起学院都市的讨伐运动。

“不说这个了。对于上条当麻，你怎么看？”亚雷斯塔突然不着边际地一问。

上条当麻这四个字，是土御门最不想在这里听到的，虽然知道自己的刺猬头同学和亚雷斯塔的计划有很深的联系，但从他个人角度来看，是真正把对方当作好友来看待，而在亚雷斯塔这里被提起，准没有好事。

“你问阿上啊？这小子最近好像转运了，身边的女孩子突然之间多了起来。不过这一切，不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么？包括和道具那群人的接触。”土御门表现出一副嫉妒的样子来。

“你错了。并不完全在我的计划之中。”

“哦？是吗？但据我所知，你不是经常会对计划进行修正么？阿上的表现和你预料之中有什么差距，你微调一下不还是能让事情步上既有的轨道么？”土御门不耐烦地说，他猜不透亚雷斯塔想要做什么。

“偏差的程度达到47%，这已经不是微调能解决的了。我必须得重新设计我的方案。”

“47%！？”土御门一惊，虽然在先前的情报收集的过程中，已经隐约感觉到当麻的变化可能对亚雷斯塔计划影响较大，但他还是没能料到这个偏差的幅度。

“阿上有那么让你揣摩不透么？”土御门忍不住开口辩解。

“也许，给你看一个东西比较好。”亚雷斯塔说着，密室里数十个屏幕凭空亮了起来。

土御门转过身去，只见那些屏幕上面全都播放着上条当麻和垣根帝督交战的画面。只是，分别是从不同的角度展示的。

“这股力量——”土御门格外吃惊，不由出声。他虽然知道当麻有着幻想杀手这种奇特的能力，也知道对方意外地开发出了超能力，但在眼前诸多画面中展现出来的能力运用，以及足以和等级五超能力者中排行第二的人相匹敌的计算力水准，却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料。

“很惊讶是不是？我想你的情报库里应该没有这样的东西。”

“为什么突然给我看这个？这个东西，即便是我，也不应该有资格观看才对吧？”土御门冷冷地问。

“当然，本来是不该有，但为了让你有一个更深刻的认识，适当地开放权限也是有必要的。”

土御门静静地观望着亚雷斯塔，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我需要你帮我监视上条当麻。你只用回答接受，还是不接受。”

“……就算不答应，你也会找其他人，是么？”土御门无奈地问。

“谁知道呢？身为间谍的你，又是他的同学，做这种事情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