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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同情心再临，至少这个世界有爱

() 7月26rì。暑假补课的最后一天，过完这一天，当麻就彻底解放了，更重要的是，他就有时间陪茵蒂克丝了。当麻怀着愉快的心情，提着个书包出了门，外面天气并不好，虽然是在夏季，却出现了少见的大雾，不过这并不妨碍当麻的好心情。
当麻哼着《我冒险》的旋律，悠闲地走在路上。

说来也怪，今天的他起得格外地早，或许是潜意识里想到补课快结束了才有这般异常的反应。相应地，让他看到没睡醒的茵蒂克丝像抱着枕头那样抱着他，还不停地蹭。当麻自认为不算正人君子，也不是柳下惠那样的人物，被个可爱又漂亮的少女这样抱着，某个部位不可避免地变得很硬。

好不容易才压住邪火，艰难地挣脱茵蒂克丝的怀抱，又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考虑到茵蒂克丝的“贪吃”属xìng，以及对面包机这类科技产品的不擅长，当麻代为完成了早餐的准备，并将其放在厨房显眼的地方。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洗漱加吃饭。

当麻这次实在起得太早，即使做完这一切，仍旧有不少的时间，供他以悠闲而缓慢的步伐走到教室。

路走到一半，当麻却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一个裹着脏兮兮的蓝sè毯子的怪人蹲在路边，瑟瑟发抖。

为什么说是怪人呢？因为这个人用毛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脸和身体，个子又格外地小。

大概是游民吧？像这样的体格，应该只有十来岁的样子。相比游民的平均年龄来说，似乎太年轻了点，不过学园都市八成的人口都是学生，出现一两个这么年轻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当麻这样想到，脸上却露出了厌恶的神sè。这种场景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

他前世碰到过一些沿街乞讨的人，也曾慷慨解囊过，可当他看到那些前一刻还是残疾人，后一刻却比正常人还健康的家伙时，他就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了。后来见多了这样的情景，他也算想开了：社会风气就那样，不少人好吃懒做，喜欢不劳而获。既然装装可怜就能换来大把的银子，那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偏偏还有不少人买帐。要杜绝这种情况，除非所有的乞讨者不能从乞讨中获得半分利益，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肯为乞讨掏钱。其实并不一定非得达到乞讨者完全得不到任何收益这种程度，只需要乞讨者普遍意识到他们的乞讨行为难以为自己谋取到利益即可。但自己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最起码，他可以改变自身的行为，不为乞讨买帐，从自身做起。

最终，当麻还是决定走上前去，帮助这位或许需要帮助的小游民。毕竟这与乞讨不同，游民自己并没有期盼过谁人的施舍。和那有本质的区别。

“喂——”当麻轻轻拍了拍游民的肩。

“咦?御坂御坂对在这个大雾的早上碰到路人先生表示非常惊讶。”游民从毛毯里钻出个脑袋，茶sè的头发，可爱的脸颊，赫然就是御坂美琴的儿童版。

“御坂御坂?”当麻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会在这里碰到你，也就是说，御坂妹妹们已经被派往世界各地了么?”

“哇啊!路人先生知道得好清楚!御坂御坂发出惊叹，并深表感谢，托您的福，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已经冻结，众多御坂也已经调整好身体，基本上都被安置到世界各地了。”御坂御坂用她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当麻。

“又叫我路人先生。御坂妹妹不是答应过我，不这么叫的么？”当麻对这个称呼很是感冒。

“经核实，只有御坂9806号答应过路人先生这件事。当然，如果路人先生不喜欢，那御坂御坂叫你上条先生吧。御坂御坂提议。”御坂御坂作出回应。

“叫我当麻吧，先生什么的太生疏了。”当麻趁此机会提议。

“没问题，当麻。御坂御坂立即改口。请问——”御坂御坂忽然打了个寒颤。

“冷么？我带你去买件衣服吧，有什么要问的待会儿再说。”当麻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虽然还早，但今天估计要迟到了。

“真的吗？你愿意为御坂御坂买衣服？御坂御坂喜出望外，对此感动不已。”

“跟我来吧，不过要走快点哦！”

当麻带着御坂御坂找了四五家童装店，总算碰到一家刚开门的。

“呼——终于发现目标了。御坂御坂长出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跑进了服装店。”

“这家伙也太活泼了点。”当麻笑着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哇啊！好漂亮的衣服！御坂御坂看着玲琅满目的衣服，有些眼花缭乱，同时发出赞美声。”

“嗯，决定了。御坂要这件。御坂御坂单手取下一件外衣，确认道。”

“但是，这样一来，御坂御坂就拿不了其他衣服了。御坂御坂非常苦恼，并试着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当麻。”

当麻意识到御坂御坂除了一张裹着全身的毛毯，其他什么都没有穿。为防毛毯脱落，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来固定，这样，御坂御坂能用来拿衣服的，就只有一只手了。

走上前去，当麻接过御坂御坂手中的衣服，宽慰道：“我来拿吧，你自己挑另外的。”

“好耶！御坂御坂可以zì yóu挑衣服了！御坂御坂欢呼起来。”

御坂御坂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挑齐了整套内衣跟外衣，然后躲进换衣间，悉悉索索地穿起衣来。

“好了吗？”当麻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御坂御坂猜到当麻可能等急了，连声回复并且打开门从里面跑了出来。”

御坂御坂外面套着一件白sè的衬衫，里面隐隐透出一点淡蓝，估计她穿了件蓝sè的小背心，下身则穿着粉红sè的短裙，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这里毕竟不是卖鞋的地方，所以御坂御坂仍旧赤着脚。

虽说正值夏季，但现在还是早上，外面又有雾气，温度还比较低。御坂御坂穿得这样清爽，也不怕自己冻着了，看来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当麻暗暗想道。

“老板娘，她这一套加起来，总共多少钱？”当麻朝明显是店主的中年妇女问道。

老板娘显然是一直注意着御坂御坂的，听到当麻这样问，立刻答道：“8560元。”

“啊？”当麻吓了一跳，“这么多？儿童装不是应该便宜些吗？”

“是这样的没错，可问题在于——这已经是比较便宜的价格了呀！”老板娘显然自有一套说辞。

8560元，对现在的当麻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毕竟他家里还有个茵蒂克丝要养呢！

唉——真是伤脑筋啊，看来我不想砍价都不行了。当麻无奈地想道。

“五千块卖不卖？”当麻试着问道。这是砍价的学问，一上来就要把价格压低，这样才有商量（或者用“回旋”这样的字眼比较好？）的余地。老板娘偏过头去看了一眼旁边满脸喜气的御坂御坂，对当麻露出商人特有的笑容：“小伙子，现在的情况，怕是不允许你讲价吧？”

当麻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其他服装店都还没开门，御坂御坂又只有张毛毯裹身，他不买都不行。把柄这么明显，不被抓住才怪，他只得露出无奈的神sè：“老板娘，能少就少点吧！我们做学生的也不容易啊。这个小姑娘一次xìng在你这儿挑了全套衣服，起码得给点优惠嘛。再说了，你作为这附近的商家，肯定清楚周围的情况，今天还在暑假补课rì内，我们既然到你这儿买衣服，说明是在去学校的路上，更说明离你这里也不远，以后免不了还会来光顾的。这第一次就稍微便宜点呗！”

“呵呵，小伙子嘴很甜嘛，那好，就算你便宜点，8000元，取个整数。”老板娘显然也是jīng通生意之人，晓得细水长流的道理。

呃，才便宜560元，当麻有些无语，这老板娘显然吃准了他没法不买，即使降价也只肯降一点点。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便宜一元是一元，我认了！当麻开口道：“好吧，八千就八千，我买了！”说完爽快地掏出钱包付了帐，心里却在滴血。

买了服装，当麻接着带御坂御坂到专门的鞋店买了双鞋子，相应地，又有两千多元从荷包里溜走了。当麻看着自己越来越扁的钱包，忍不住想到：缺钱的rì子可不好过啊，我是不是该去赚点钱呢？

“当麻了解御坂吗？御坂御坂突然问道。”

“御坂？你是指你，还是指其他御坂妹妹？”

“御坂当然是指御坂御坂我自己呀！御坂御坂回答道。当麻没有立刻想到御坂说的是御坂御坂，御坂御坂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呃。”当麻十分汗颜。女孩子的内心都这么敏感吗？这样也算不小的打击？当麻这样想着，然后给出自己的答案：“要说了解你的话，我还真的挺了解你。御坂御坂，这是你的自称，编号为20001，代号则是‘LastOrder（最后之作）’，拥有等级3的控电能力。另外，由于御坂妹妹们拥有共同的脑**形，可以通过将脑波转换成电子信号进行交流，从而构筑成‘御坂网络’。而你则是整个御坂网络的司令塔，可以管理其他御坂妹妹。”

“哇啊！当麻实在太了解御坂了！御坂御坂差点以为你是实验的研究人员了。话说，既然你这么了解御坂御坂，那应该也很了解‘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才对，这样看来，你大概会认识一些与‘实验’相关的研究人员吧？御坂御坂一步步地推测着，并对当麻的答案满怀期望。”

“啊？与‘实验’相关的研究者？这个……这个我倒真不认识。”虽然不想让人产生失望的感觉，但当麻的确不认识什么与实验相关的研究者，他也只能实事求是地回答。

“这样啊。御坂御坂深受打击，变得非常沮丧。一想到没办法联系到实验相关的研究人员就不能进入培养器完成培养，可能导致死亡，御坂御坂不禁产生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当麻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小女孩，知道她所说的确有其事。不但如此，他更知道她之所以在这里而不是培养器里的深层次原因，关键在于某个特殊人物——天井亚雄。这家伙因为“量产型能力者计划”而欠下巨额债务，后来成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研究员，本指望靠这个新计划的实施来翻盘，但“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由于自己的介入而遭到冻结，他欠下的债务无法偿还，只好跑路。当然，学园都市的各种jǐng戒机制也不是摆设，即使天井亚雄逃出了学园都市，只要他还在国内，没有强势组织的照应，学园都市上层想要抓住他依然轻而易举。为此，他不惜和学园都市的敌对势力搭上了线，请他们协助自己逃往国外，条件是他按照对方的要求，通过最后之作这个御坂网络司令塔让上万已经派往世界各地的御坂妹妹发生大暴动。于是他便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地通过学习装置向最后之作输送病毒。为了确保病毒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他还特地设置了发作时限，为的就是等御坂妹妹们彻底融入外界环境，这样可以产生更大的影响。不过他也没想到最后之作会自己从培养器里逃出来。如果让最后之作死于病毒发作前，那学园都市的敌对势力不但不会协助他逃往国外，反倒有可能追杀他。

这家伙，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旮旯疯狂地找着御坂御坂呢？当麻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天井亚雄这种人的死活并不值得他关心。相比之下，他更看重御坂妹妹们的安危，如果真让御坂御坂身上的病毒发作，御坂妹妹们全体失控，定会引起世界范围xìng的恐慌。那时候，层出不穷的武装力量将会毫不留情地将御坂妹妹们碾压得粉碎。自己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到头来，一个御坂妹妹都没救成。这可不是我要的。当麻的心一瞬间明了起来：既然要救，那就彻底一点！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想知道与‘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相关的研究人员在哪儿吗？”当麻突然对御坂御坂问道。

御坂御坂有些愣神，她还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没有瞬间反应过来。

当麻见御坂御坂发着愣，配上头顶一撮翘起的头发，那呆呆的样子，煞是可爱。他不由笑了：“我的意思是，我可能知道某个研究人员的线索。”

“咦？你说的是真的么？御坂御坂好像见到了一丝光明。”

“呃，这个……应该是。”当麻有些迟疑，他所想到的那个研究人员其实他自己也没见过一次。

“那就走吧，赶紧带我去找。御坂御坂扯了扯你的衣角，急切地说道。”御坂御坂不知不觉中变更了对当麻的称呼。

“我不是很肯定啊。毕竟只是一条线索，万一找不到——”

“没关系，御坂御坂相信你，就算找不到，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御坂御坂乐观地说道。”

看着御坂御坂认真的神情，当麻只得同意：“好吧。那跟我走吧。目标是——学校！速度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