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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带着个麻烦的天然呆

() 明媚的阳光shè进房间里，当麻揉了揉蒙胧的睡眼，双手一展，伸了个懒腰，又是一个好天气。对了，今天有什么事来着，当麻摸着后脑勺想了想，额，貌似、貌似阳台上会挂着一位饿扁肚子的银发修女？
当麻怀疑地斜眼瞟了瞟阳台，没看出什么东西，因为阳台是被窗帘挡住的。

推开窗帘，只见一个头戴镶金边白纱，身穿修女装的可爱女孩子，正呈折叠状悬挂在阳台护栏上。

“果然。”当麻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盘算起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原本的他，当然不知道这个少女是谁，但现在的他，可是一个拥有着两份记忆的超独特的存在。连这个世界里一些还未发生的事，都或多或少地了解一点，何况区区一个银发修女？

少女的名字是茵蒂克丝（Index），其实是个假名字，但认识她的人都这么叫。当然，即使是假名字，也是有意义的。Index，全称为：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翻译过来就是“**目录”的意思，这也代表了她的职责——保管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并不是掌握什么书库的钥匙，而是把资料记在脑中，所以，少女本身就可以说是一座图书馆。把十万多本书的内容，全都记在脑中，这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无法做到，但她不同，因为她身具“完全记忆能力”，可以毫不费劲地把任何所见所闻都记在脑中。

究竟该拿她怎么办呢？

嗯，当女仆挺好，或者，做个自己的小跟班？

“喂——你叫茵蒂克丝，魔法名为Dedicatus545，对吧？”当麻直截了当地问。

“哈？”少女先是呆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惊诧地问道：“啊？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你现在肚子很饿，对吧？跟我来就对了，我会让你饱餐一顿的。”当麻用怪蜀黍诱惑小萝莉的语气说道。

“你是他们派来的。”茵蒂克丝突然瞳孔收缩，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不！我绝不会跟你走！”茵蒂克丝咬着牙，费力地抬起上身，似乎想从护栏上滑落下去。

“跟我来吧！”当麻一把抱起茵蒂克丝，将她毫不费力地从护栏上取了下来。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茵蒂克丝不停地挣扎，捶打着当麻的肩膀，她的脸sè越发显得苍白。

阳台并不宽，当麻跨了两步就把她带进屋里，不过出于对茵蒂克丝安全的考虑，他决定再把她带进去一点。

为了避免茵蒂克丝挣脱出去，当麻努力抱得越来越紧，不知不觉中，两人身体反倒因茵蒂克丝的挣扎而贴得越来越近了。

“额，软软的。”当麻忽然感到一股电流流遍自己全身。

“唔。”茵蒂克丝仿佛回光返照般，苍白的脸sè中透出一抹嫣红。

“别闹了，我带你去吃饭呢！”当麻的语气变得有些温柔，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出来。

“讨厌！”茵蒂克丝看着当麻那副欠扁的刺猬头，忽而产生了一个想法。想到就做，她伏下头去……

“啊——痛！痛啊！”

“嘭——”轻微的爆炸声响起，茵蒂克丝身上的衣服突然碎裂开来，像纸屑一样四散纷飞。

两个正在“玩拉力战”的人愣了一下。

“呀——”这是当麻的表现，他的脸有点红。

“啊——”茵蒂克丝则的表现显然激烈得多。那超过八十分贝的声音，差点没把玻璃门给震碎。

“变态！”茵蒂克丝生气地叫道。

当麻这时才想起茵蒂克丝身上穿的是名为“移动教会”的特殊魔法制服，而自己的“幻想杀手”能力无意间通过与她接触而释放了出来，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放手——放手——”茵蒂克丝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那对小小的洁白rǔ鸽在在当麻胸口乱蹭。

当麻略显尴尬，不过他更不希望茵蒂克丝就这样被那些人消除记忆，他不停在心底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好不容易才把茵蒂克丝床铺靠里的那头，一把松开了手。

茵蒂克丝眼都快红了，她顺手抄起身边的铺盖，把自己裹得像个大饺子。

“喂——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上条当麻，并不是那些追你的人。”当麻揉了揉脑袋，直视着茵蒂克丝的眼睛说。事实上，因为茵蒂克丝身上带有这么多记载着魔法术式的魔道书，她成了很多魔法师都想夺取的目标。她一直以为是“黄金黎明”或者“蔷薇十字”一类的魔法师组织在追捕她，但据当麻所知，真实情况似乎并不是那样。

“哼——谁信你，知道我的名字，还把人家——”说到这里，茵蒂克丝脸红了红，“把人家看光光了。”

“那个是意外、意外好吧？”当麻十分无奈，他的确是无心之失，但看光了茵蒂克丝也是事实，他没法反驳。难道要我解释自己右手的独特能力？他无力地想着。那样怕是更遭，说不定会被当成sè狼的升级版——sè魔。

“不信拉倒，反正我对你脑袋里的什么十万本魔道书没兴趣，相反呢，我倒想找个人来鉴赏鉴赏自己煮泡面的水准。”当麻故意把头偏向一边，作出毫不在意的样子，眼睛却斜瞟着茵蒂克丝。在他看来，似乎以茵蒂克丝那天然呆症的严重程度，区区几碗泡面就足以收买了。

“泡面？”茵蒂克丝眼睛里闪着星星的光芒。

“在这儿待着，冰箱停电，食物都坏了，我先出去买点泡面。”当麻说完离开了房间。他倒不怎么担心茵蒂克丝会逃走，找这女孩的身体现状来看，逃也逃不远，再加上她衣服还是布片状，她就算想走也没法走。

看到当麻走了，茵蒂克丝立刻下了床，但她怕当麻来个回马枪，裹在身上的被子依旧不肯松开。把门反锁，把窗帘拉好之后，茵蒂克丝才迅速地拾起碎成布条的“移动教会”，小心翼翼地用别针一块一块地别了起来。

突然传来吱吱的开门的声音，似乎是当麻在扭门。

“真是的，干嘛把门锁起来啊？”门外传来了当麻的大声嚷嚷。

茵蒂克丝似乎看到一个抱怨的男人在举手表示抗议。

“等等啦！人家还在穿衣服！”茵蒂克丝连忙说。

“哦，穿衣服啊”当麻乍听之下没反应过来，平静地应道，过了半秒钟，他像是被电触到一样：“啥？穿衣服？！”她哪儿来的衣服，不是全都碎了么？难道说要穿我……不对，哦，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差点忘了。

等了好一会儿，等得当麻几乎都快忍不住要叫“好了没有”，紧锁着的门才终于开了。

近乎100%的复原度，展现在当麻眼前的茵蒂克丝的着装，几乎和初见时一模一样，除了多出数枚别针。如果这种用别针修补衣服的技巧算一种才能的话，当麻毫不介意评价茵蒂克丝是这方面的天才。

“好厉害！完全是学院都市能力等级五的修补技术！”发自真心的赞美是一个有修养的阳光男的必要素质，当麻这样认为，所以在叹服之余，他一点也不吝惜赞美之词。

“哈哈——”被称赞的茵蒂克丝得意洋洋地转了个圈，秀出她完美的姿态，一边笑了起来，这笑容是那么的纯洁，彷如一位可爱的天使降临人间。

这就是所谓的“美丽”吗？当麻看着茵蒂克丝，不由得呆了，“嘭嗵——”心脏很不争气地跳了一下。

我难道心动了？对这十五六岁，发育还不完全的未成年少女？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对这种胸部平如飞机场的幼儿体存在感兴趣呢！当麻在心底狠狠地鄙视着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该怎么处理呢？当麻下意识地摆出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大概她就会在我家常住吧？跟一个女孩子住一起，还真有点不习惯呢。当麻还在设想着，浑然没注意到自己嘴角流下的口水。

“喂——”“喂喂——”一只纤细的手在当麻眼前挥舞，将他带出了幻想世界，手的主人自然是茵蒂克丝。

她嘟着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当麻：“你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当麻拼命摇头，并矢口否认道。

“煮泡面！煮泡面！”像是找到了托词，当麻提起手里的一箱泡面，拿到茵蒂克丝眼前晃了晃，又狠狠地点了点头，说完便逃也似地冲向了厨房。

十数分钟之后，当麻眼睛瞪得老大，他亲眼看见这个少女以秋风扫落叶般的速度，在不断消灭着泡面，而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吃掉了两碗，正准备吃第三碗！就在刚才，茵蒂克丝跟着进了厨房，还强烈要求当麻多煮几碗。

“额，你还是少吃点吧！三碗就够了！再多吃，小心撑坏了肚子。这可是有先例的啊！”当麻劝道。

“呼哧——呼哧——”这是吸面条的声音。

放下碗筷，第三碗里的面已经一根不剩，茵蒂克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站起来向当麻鞠了个躬：“谢谢你！”

不知她是听了当麻的劝，还是正好饱了。

“那个……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既然你说自己不是他们派来的，那你又是怎么得知我的名字的呢？另外，你刚才一瞬间就把我的衣服弄破了，这可是移动教会啊，居然被你打破了！你该不会是专业sè狼吧？”茵蒂克丝一口气问出许多，说完以又怀疑，又期待的眼神看着当麻，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果然呢，我还是被当成sè狼了。当麻无奈地想到。既然反正都被当成sè狼，那告诉她自己右手的特异之处也没所谓了吧？至于自己穿越这件事，该怎么回答呢？当麻发愁了，他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皮。算了，不告诉她，蒙混过去好了。

打定主意后，当麻开口答道：“我的右手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不管是超能力还是魔法，它都能通过直接接触的方式将其消除。你那个衣服，因为带有这种异能，所以被我的右手打破了——”

“啊——你果然是故意的！”茵蒂克丝很气愤。

“意外，是意外啦！”当麻连忙摆手，急着解释道：“当时我只是想把你抱进屋，免得你掉下去，哪还记得这回事？”

“真的么？”茵蒂克丝盯着当麻的眼睛，好似能从中看出他是否撒谎。

“真的，比真金还真！”当麻回答得斩钉截铁。

“嘛——算了，暂时相信你好了。”茵蒂克丝撇了撇嘴。

“暂时相信……”当麻内牛满面。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事呢？”茵蒂克丝继续追问，似乎不问出个究竟来，她就不放手。

“这个真的不能说，反正我不是来抓你的。信不信由你，还是那句话！”当麻摊了摊手。

“这样啊，那我走了。你都说不是来抓我的，那我走掉，你可千万别追上来啊！”茵蒂克丝道，作势yù走。

“等等——”当麻叫道。

“果然——”茵蒂克丝脸上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眼神中满是失望。

“你可别误会了，我不是要留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那些家伙再来抓你，而你又没法应付的话，记得来找我，我会帮你搞定一切的。”

茵蒂克丝浑身一僵，顿了一顿，她走到门边，打开门的同时，道了声：“谢谢你，当麻。”

我也该去补课了。当麻想着，正准备回头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茵蒂克丝忘带走的头巾。他浑身一震，眼前仿佛过电影般闪现出几幅茵蒂克丝受重伤倒地不支的画面，心情猛然间沉重了起来。茵蒂克丝那号称教宗等级，用科学侧的术语阐述，属于核子避难所等级的移动教会，已经被自己的幻想杀手给破坏掉了。如果自己就像不知情那样依旧选择去补课的话，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少女就会遭受致命重创。

我不是早知道结果吗？难道要让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一遍，再对自己说：“这是剧情，这是命运，你改变不了的”，以此来逃避本该担当的责任？上条当麻，你真的太不是人了！当麻狠狠地自责起来。“砰——”一下子把门关上，当麻追上对清洁机器人颇感吃惊的茵蒂克丝，一边大声叫道：“糟糕！我还得补课呢！今天怕是不见到夕阳就没法回来了！”并以超快的奔跑速度反超茵蒂克丝而先行跑远了。

茵蒂克丝看到当麻急匆匆的身影，会心地一笑，她转身看了下他住的房子，盯了有五秒钟之久，像是在保存记忆一般（虽然谁都知道茵蒂克丝有完全记忆能力），终于也跟着离开了这里。

……

十几分钟之后，一个有着浓密而黢黑头发，并且发型还很前卫——呈尖刺状上冲的身影来到了这个刚由清洁机器人打扫过的走廊，并顺着走廊，像那间靠边的房间走去。

镜头拉近一点，赫然是上条当麻！

突然又跑回来，自然不是脑袋发热所做出的冲动行为。当麻有着自己的考虑。如果大前提没变动的话，茵蒂克丝应该还是会回到这里，来取回她忘了带走的头巾。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是因为某个虽然茵蒂克丝没说，但自己早就知道的原因：只有她的头巾是唯一没被自己的右手破坏的带魔力的东西，而那些人也正是凭着对“移动教会”上魔力扩散痕迹的识别来追踪到她的。换言之，那头巾留在自己这里，百分之百会将自己带进这场风波。而茵蒂克丝为了不连累到自己了，必然会做出以上的行动。那么，自己守株待兔似地在这里守着，当然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了。

这次自己守在这儿，想必茵蒂克丝不会再受到那么严重的创伤了吧？再怎么说，我可都算得上是半个先知了呢。当麻心安了，伴随着一点小得意。

人越是在高兴的时候，越是喜欢幻想一些未来更美好的场景。当麻也不例外。此时的他，正脑补着自己大展神威，在走廊将敌人释放出来的各种火焰魔法攻击，轻描淡写地化解开来，然后茵蒂克丝望着自己，一脸崇拜的表情，眼里不断冒着小星星。等等、有什么事我好像忘了。当麻努力地回想着，回想印象中茵蒂克丝是怎么受伤的，彷如录像带倒带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画面闪现，从某一刻走向更前面的某一刻。这一切在当麻脑海里生动地上演着，最终定格在某一特定画面上，当然，还有相应的情境配音。大概这算是接受那所谓想者传承的唯一一个好处？当麻自嘲地想着，不过至少他想起了自己究竟忽略了什么——神裂。

神裂火织，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魔法师。伦敦排行前五的魔导师，世界上不到20位的圣人之一。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女教皇。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位BOSS级对手给忽略掉了，是该佩服自己自信无比呢，还是该鄙视自己后知后觉呢？当麻非常纠结，因为他或许能够出其不意地用洒水器打败专攻火系的史提尔，但却绝对没法抗衡有所准备的神裂。到时候，就轮到自己杯具了。想象一下，两个自以为正确的家伙抱着拯救茵蒂克丝xìng命的信念，毫不犹豫地消除她的记忆。自己只能在一旁悲愤地看着，而丝毫无力阻止。偏偏自己又无比了解事情的真相，对他们解释却得不到信任……下面的，当麻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很快就逼近了学生们放学的时间。

当麻早早地就等在了一楼的电梯门口，选择这儿也是怕事情不按照自己记忆中走，出现什么意外来不及应付。反正茵蒂克丝既然要去自己屋里，都必然经过这个地方。还不如就在这儿等呢。

茵蒂克丝奔跑着出现在当麻的视野里。她跑得很快，同时也不难看出她已经很累了，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也许是太专心了，她根本就没注意到站在电梯入口附近的当麻，而只是径直对着电梯跑。

“茵蒂克丝！”当麻一把拉过跑到电梯门口的茵蒂克丝。昏暗中，似乎有两双眼睛闪了闪。

“当麻？！”茵蒂克丝非常惊讶，同时也很疑惑。他怎么也在这儿？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刚赶到这里，怎么不先自己上去呢？就好像专程在等自己一样。

“走，我们先上去，你一定是来拿那个头巾的吧？”当麻不等茵蒂克丝有所表示，就急着带她上电梯。

“我想，你们应该没机会上去了。”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当麻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头上扎着白sè发带，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朝他越走越近。那个美女特征极为明显，不在于她的长相，而是因为她穿着一条明显被撕掉一截裤管的牛仔裤，手上还拿着一人高的细长武士刀。刀身没有出鞘，但当麻却感到了一股寒意。

美女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个男的，那人身着一身黑sè的修道服，长得跟个细竹竿似的，当麻目测那人在两米左右，耳朵上还戴了了几个耳环，配上一头火红的头发，给人的感觉格外怪异。业余神棍？当麻恶意地想到。

“来得这么早？神裂，史提尔。”当麻面对两位不速之客，微笑着问道。语气是那么的自然，就跟共事多年的好友一般。

本来气场十足的两个人，被当麻这么一问，反倒愣住了。

场面刚被当麻Hold住了两秒钟，就立马遭那个红发的史提尔打破了：“哦？你还知道我们的名字啊？这可真有趣！看来你的来历不简单啊！”

“过奖了，比起两位必要之恶教会的大高手来，我只能算是躲在树叶下的虫豸罢了。面对两个能轻易销毁他人记忆的存在，我们这种小人物哪里能有所阻碍呢？对吧？”当麻戏谑地说道。

记忆消除这件事，茵蒂克丝并不知情。按照对面两个人的理解，人的大脑容量是有限的，所以在脑中保存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茵蒂克丝，剩余的脑容量并不多，只能够存储一年的记忆。如果是一般人，也许并不会有什么害处，大脑的保护机制会自然地删除多余的记忆，永远不存在记忆超载的问题。但她不同，她身具完全记忆能力，无论看到什么，她都会记在脑中，即使主观上不想去记，大脑也还是会忠实地执行记忆的命令。所以，每当一年期满的时候，茵蒂克丝就会头痛不已，如果他们不把她的记忆消除，茵蒂克丝就会死亡。

红发的史提尔眼神转冷，当麻的意有所指显然是针对他们俩。连记忆消除这么隐晦的事情都知道，看来对他们的了解不是一点半点。而他和神裂两人却对眼前的男子却是一无所知。那么，这个刺猬头接近茵蒂克丝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让这样的一个神秘人物待在茵蒂克丝的身边，史提尔实在无法放心。他扔掉指尖夹着的带火星的烟头，轻唤道：“火焰啊——”随着这一声令下，刚才还只是烟头上的一点火星，猛然变成了一团大火，在空中熊熊燃烧着。

“我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魔法什么的还是不要用的好。”当麻看到史提尔有开展攻击的倾向，当即制止道。

“哦？那么，你是打算来干什么的呢？不会是找我畅谈人生理想的吧？”史提尔并没有收起那团大火，只是将它悬停在空中，不耐地回了句。看样子，只要当麻一句话不合他的意，随时都能召来猛烈的进攻。

“Explanation.”当麻看着对面两人，平静地吐出一个英文单词。

“解释？”神裂和史提尔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没错，就是解释！关于茵蒂克丝的完全记忆能力！”当麻直视着面前的两人。旁边的茵蒂克丝始终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她虽然不知道当麻为什么突然提起自己的这个能力，但她相信当麻，只要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神裂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她貌似有点慌乱，这种慌乱，在史提尔的身上也有，只不过神裂更为明显。

“我是来开解你们之间的误会的。你、史提尔，还有茵蒂克丝。”当麻继续说着。

“不需要！”史提尔冷厉地回绝道，他总算知道当麻要说什么了，神裂也露出恍然的神sè。不过他们两个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神sè间颇为复杂。

“在担心什么？对让茵蒂克丝知道真相还有所疑虑？”当麻的表情很奇怪，嘴角抽搐着。

“不需要你这家伙来多管闲事！乖乖地让我们带走她，你什么事都没有。否则——”史提尔威胁道，他控制的火焰又大了一圈。

“否则怎样？把我烧成灰烬，然后清除茵蒂克丝的记忆？”当麻摆出一个抱肩的姿势，身体前倾，像个研究员一样打量着史提尔和神裂。

“你！”神裂和史提尔的神sè都变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视之为最高机密的信息，就这样被当麻轻描淡写地抖了出来。

“当麻！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茵蒂克丝肩膀颤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她忍不住开了口。

当麻将手搭在茵蒂克丝的肩上，安抚她道：“先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自然会明白了。”

“完全记忆能力，不管是图像、文字，或是其他什么细节，只要看一眼就能完全记住的奇特能力。按理说，拥有这样奇特能力的茵蒂克丝是不会和失忆沾上什么关系的。可她偏偏还真就只有最近一年的记忆。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科学？”说到这里，当麻顿了顿，将视线放到了史提尔和神裂身上，继续道：“或者，魔法？”

“住口！”史提尔怒喝道，他扬起右手，巨大的火焰呈螺旋状汇集到他的手上，大量的光和热在他的掌心聚集，最终形成一把炽热的火焰剑，“赐予巨人痛苦的赠礼！”

“轰——！！！”火焰剑撞上了当麻。

耀眼的火光迸shè之下，很难想象当麻会被打成什么造型。

“哼，没点能力就敢在这儿大放厥词。”史提尔收起了火焰，风sāo地理了理头发，以胜者的姿态下了最终断言。

“小心！他还没有败！”神裂提醒道。

“啊？”史提尔吃了一惊。

“很抱歉，本人完好无损，让你们失望了。”当麻的声音适时地出现，落实了神裂的话语，那特意装出来的愧疚表情，让史提尔的脸青白交接，“顺便问一句，你刚才是在说你自己吗？”

“可恶！”史提尔的手上又冒起了火焰。

“我再声明一次，我不是来打架的。”当麻严肃地说道，听声音，也有一点发飙的趋势。该死，这个红毛是不是天生喜欢找抽啊，就这么想让我揍吗？当麻恨恨地想着。

“你既然不是来打架的，为何屡屡挑衅我等的底线？”史提尔把手攥得紧紧的，指节咯咯作响。

“不是我挑衅，是你们自找的！”当麻回应着，“我就是看不惯你们的自以为是，看不惯你们这种打着保护他人xìng命的旗帜，实际上却一直抹杀他人最珍贵东西的刽子手做法！老以为自己做的就是对的，丝毫不管别人怎么想，你们有问过她本人的意见么？没有吧？”

“你懂什么？你才和她认识了一天，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说教？你知不知道不这样做的话，她就会、就会……”神裂激烈地反驳着，说到这里，她露出不忍的神sè来。

“就会死，对吧？”当麻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鄙夷地问：“可就算这样，你们有问过她本人吗？问她究竟愿不愿意这样做，哪怕结果，是死！没有！你们从来没有问过！说到底，你们只是光顾着自己感受的自私鬼罢了！面对一次次被忘却，一次次被挣断羁绊，胆怯了，逃避了，才故意装成她的敌人，好让自己不必再面对那种生离的痛苦！”最后一句，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不管是神裂，还是史提尔，此时此刻，都无言以对了。

“当麻。”茵蒂克丝拉了拉当麻的衣服，她觉得此时的当麻好凶呀，但自己待在他身边却是那么地亲近，感觉好像一团暖融融的阳光，不断温暖着自己的心灵。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差不多看出来，不管是对面那两个人，还是当麻，他们话题的中心对象都是自己。更奇怪的是，对面那两个一直追着自己不放的坏家伙，从他们刚才和当麻的对话来看，似乎还是为自己着想？

“怎么了，茵蒂克丝？”当麻问。

“他们真的是好人吗？”茵蒂克丝看了看史提尔和神裂，怯怯地问，似乎前段rì子一直被追赶的yīn影还笼罩在心里。

“好人？”当麻偏过头去看了眼那两人，又转过头来，对茵蒂克丝笑了笑：“称不上好人，他们只是你的好友罢了。”

“我的……好友？”茵蒂克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那两人，至于更该被怀疑的当麻，则自动被她过滤了。

“嗯，他们的确是你的好友。”当麻点点头，继续解释着：“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你脑中装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占了百分之八十五的容量，又因你完全记忆的能力，在刚好一年的时间内，所储存的一切记忆恰好为百分之十五。也就是说，你只需要花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将大脑填满。而一旦超过这个限度，就会记忆过载，进而死亡！对面的史提尔，哦，忘了你还不认识他们，我给你介绍下。”当麻说着用手指了指史提尔：“就是那个爱抽烟的红头发业余神棍。”

史提尔面部表情一僵，你这是在抹黑我的光辉形象啊！

“神裂呢，就是旁边那位气质飞扬到爆的xìng感美女。”当麻说着将手指转向神裂。

神裂微微笑了笑。

“至于他们的全名，还有魔法名什么的，以后你们熟识了，自然都会了解。”当麻的介绍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懒人”。

史提尔很无奈，茵蒂克丝最终还是被告知了真相。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摆出那副欠揍的反派姿态了，对着神裂，无奈地摊了摊手。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就配合我们的工作吧，让我们带她走，处理完她的事情。”神裂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态度似乎没刚才那么冷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是怎么知道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刚好就占据了茵蒂克丝脑容量的百分之八十五的呢？想必是必要之恶教会上层告诉你们的吧？那么，人的脑容量达到饱和之后，只要超越这个限度，就会死亡。这一说法应该也是他们提供给你们的吧？”当麻习惯xìng用问话引出要说的内容，继续道：“而据我所知，人类的大脑负责记忆的部位，本身分为很多个区域，有专门负责回忆的经历记忆区，也有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至于其他的记忆区，我就不说了，我只讨论这两个记忆区对茵蒂克丝的影响。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我虽然没看过，但只要是书，负责记忆它的就是意义记忆区，而茵蒂克丝所经历的各种事情，这方面的记忆则会被存储进经历记忆区。这些区域虽然也有关联，但如果单就储存记忆这点来说，可以把它们当作两个不同的桶。装进意义记忆区的内容，是不会占据经历记忆区的容量的。而经历记忆区所能承载的容量，约为140年。明白了吗？脑容量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实际上，茵蒂克丝的经历记忆区只有一年的记忆，她剩下的经历记忆区的容量，足足够她用139年！也就是说，即使一年的时间到了，茵蒂克丝也不会死！你们的教会上层骗了你们！”

“什么？”神裂和史提尔露出极为震惊的神sè。

“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看这个。”当麻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上面早早地开启了多个窗口的网页，密密麻麻全是字：“这些全都是脑科学的权威网站，你们可以看看这些结论报告，关于刚才我所说的一切，都可以在这上面找到相应的内容。”看来当麻在等待他们到来之前也不是无所事事，还是有所准备的。他顺势将手机扔了出去，神裂一伸手，接住之后，紧张地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

“就算有这些资料证明你所说的话，我们还是不能冒这个险。”神裂手中紧攥着当麻的手机。看她握的力道，当麻不免担心好好的一个手机会不会就这样报废。或许她已经相信了当麻的话，但内心却仍有很大顾虑，毕竟这涉及到茵蒂克丝的xìng命，她不可能单凭当麻的一面之词就选择不消除茵蒂克丝的记忆。这世上毕竟还有“万一”这么个词。万一失败了呢？

至于史提尔，则是烦躁地来回踱步，不时抽一口烟。

“你们！”当麻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忽然又松了开来：“我早该猜到，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让你们相信。”

他的眼神一凛，像是作好了什么决定：“那么，就让你们看一看无法反驳的证据吧！打破你们认知的现象！”

“你要干什么？”神裂有种莫名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我，上条当麻，学园都市里一个普通的能力等级零的学生，是个连很多街头混混都打不过的家伙，却拥有一只能打破任何异能的右手。不管是超能力，还是魔法，只要跟我的右手一接触，就会通通失效。”当麻平静地述说着自己这个惊人的能力，不过听起来就好像说他会用筷子一样普通的语气。

史提尔非常惊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刺刺道明自己能力的家伙，一点也不避讳，一点也不忌惮，他实在搞不懂，面前这个刺猬头小子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不设防，就好像面对朋友那样放心。

“按照你们的认知，茵蒂克丝是完全不能使用魔法的，对吧？下面，我将充当开启禁区的钥匙，让你们见到‘真相’背后的‘真相’。不过在此之前，我请求你们，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请务必帮助我！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茵蒂克丝！”当麻的姿态放得很低，此时完全是一副求人的样子。

神裂和史提尔被他看得有些愣神，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茵蒂克丝，你相信我么？”当麻认真地看着茵蒂克丝。

“我很怀疑，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茵蒂克丝用怀疑的眼神瞪了瞪当麻，接着道：“不过对你这个家伙本身，姑且相信好了。”

当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相信我的话，请把嘴张开。”

“做、做什么？”茵蒂克丝有点紧张，脸蛋也跟着有些发红发烫。

“你只需要张开嘴就行了。我是来治疗你的头疼的。”当麻说着有些不着边际的话。

“哦，好吧。啊——”茵蒂克丝张开了嘴。

当麻底下身子，仔细看着茵蒂克丝的口腔，目光在里面扫来扫去，当然，他不是在检查茵蒂克丝的牙齿好坏。

找到了！当麻暗道。他已经看见那个黑sè的仿佛“2”和“4”拼凑起来的奇怪符文。食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进茵蒂克丝的口中，触碰了上去。

“啊！”并不是茵蒂克丝的惨叫，反倒是当麻被一股怪力给弹了开去，吃痛之下喊了出来。他的手指溅shè出鲜血。

一瞬间，茵蒂克丝身上冒出了黑sè的像是能量的东西，环绕在她周围，她浑身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当麻定睛一看，正好对上了茵蒂克丝的眼睛：碧绿的眼眸中冒着红光，那些红光彷如有序的线条，组成一个数学中常见的直角三角形外接圆，圆的外围还有一些突起。这看似数学图形的东西显然并不属于数学的范畴，当麻也搞不懂这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茵蒂克丝的瞳孔黑得可怕，深邃而见不到底。这是一双怎样空洞而又骇人的眼睛啊！他的心里暗自感叹道。

茵蒂克丝眼中突然shè出可怕的鲜红sè光柱，一下子撞在当麻身上，将正准备站起来的当麻又推远了几米。“jǐng告，第三章第二节，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无法自行再生。”像个播报的机器人一样，冷漠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像是计算机自检那样，确认着当前的情况。当然了，计算机不止会自检，还会运行一些程序，茵蒂克丝也是如此，此时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台超级计算机，只见她继续念着：“依现状推断，为保卫十万三千本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御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魔法。为取得魔法公式，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为有效的魔法。”说到这里，一个红sè的结界迅速张开。

“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领域’摧毁侵入者。”话音刚落，空间就像玻璃碎裂一样，以茵蒂克丝头部所在位置为中心，凭空冒出一些黑红黑红的裂痕。

“不可能！”史提尔惊讶万分，都忍不住否认眼前所看到的了。

“她怎么……会用魔法？”神裂也是同样的感受。

“看到了吧！茵蒂克丝在用魔法！和你们上层告诉你们的完全不同！这就是证据！一直——”当麻大声说着，正想一口气说完，突然有种危险的预感，他连忙伸出右手挡在身前。

“咻——”强烈的冲击波撞在当麻的手上，被他神奇的右手不断化解着。

当麻并未能成功逃离窘境，他的右手被那种冲击波持续攻击着，这种类似格斗中连续技的东西，恰好是当麻最头疼的。攻势始终没有弱下来，它的施术者茵蒂克丝，就好像是一个拥有着无穷无尽魔力的能源体一样，换成当麻玩游戏时候的说法，就是碰到了MP无限的大BOSS。

当麻一边承受着茵蒂克丝的攻击，一边冲着身后的两个魔法师喊道：“一直以来，你们都被教会上层所欺骗，茵蒂克丝记忆超过一年就会死亡的说法如此，她不会魔法也是如此。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如此强大的魔法力量正是从你们上层所说的不会魔法的人身上发出的，凭什么还要选择继续相信他们？在茵蒂克丝身上下这种术式的人不正是他们么？根本不把茵蒂克丝当chéng rén来看，连这种泯灭人xìng的魔法术式也舍得对这样一个可爱女孩子用。那些混蛋看重的只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只要、只要我的右手能再次接触她的头部，就能消除一切。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解开这蒙蔽自己的黑幕，亲自来面对世界的真实么？难道你们就不想彻底帮她摆脱这桎梏？让她不用一年就清零一次记忆，永永远远地记得你们吗？”

“未能看到‘圣乔治领域’对入侵者的效果，切换为其他术式。继续将入侵者破坏。”茵蒂克丝冷漠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眼中放shè出的极具冲击xìng的光束产生了某种变化。

如果前一刻当麻的感觉还算是在融化坚冰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就已经转变为被融化的的坚冰了。他的右手明显感到一股刺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匹敌的压力。

如果前一刻当麻的感觉还算是在融化坚冰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就已经转变为被融化的的坚冰了。他的右手明显感到一股刺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匹敌的压力。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到底救还不救！茵蒂克丝记忆的去与留，全在你们一念之间！哎哟——我快支持不住了！”当麻的右手已经疼得不行，仿佛要被撕裂了，恍惚间似乎闻到一股烤肉味。

“哼——Fortis931！”史提尔用力挥起右手，扔出数千张火焰符文，紧贴在周围的墙壁上。瞬间来到当麻的背后，带着念珠的右手贴上他的后背：“这力量暂时借你一用！”

一股难以置信的炽热力量从当麻后背涌入，当麻浑身一震，感到抵御的力量大大加强。

“不要得意，这力量只是暂时借给你，等事情完后，有什么帐，我会全部找你清算干净的！”史提尔打击着当麻。

“呵——你这个嘴硬的家伙，扮坏人还扮不——”当麻接过话的当口，更猛的力量从茵蒂克丝一端涌了上来，令他始料不及，霎时间，右手又有了崩溃的趋向。

该死，现在的茵蒂克丝比怪物还怪物！怎么力量这么可怕。“喀吱——”当麻的小指已经撑不住了，发出骨节移位的脆响。

他忍不住大喊：“你也是时候该来帮——”

“少啰嗦！Salvare000！”神裂咬着牙，喊出了魔法名。

细如发丝的钢线，带着眩光，以超过声音的速度冲向了茵蒂克丝。

钢丝并没有击中茵蒂克丝，而是切开了她脚下坚固的石质地板。

身体平衡被破坏，正在使用魔法的茵蒂克丝一下子向后倒去。那源源不断的冲击光束，随着她的卧倒产生了大幅度的移动，像一道激光般从下至上扫过，远远地冲向天际，甚至将大气之外的某颗人造卫星给击成了碎片。

天上散下洁白羽毛一样的东西。神裂郑重地提醒道：“那是‘龙王的叹息’！凡人的血肉之躯只要沾上一片就完蛋了！”

当麻趁着刚才茵蒂克丝摔倒，迅速地靠近她。

但还没等他走到跟前，茵蒂克丝就已经重新站起并调整好了身体的角度，再次从眼中shè出那炽热的白光。

“猎杀魔女之王！”人形的巨大火焰出现在当麻的身前，抵挡住了茵蒂克丝的攻击，史提尔再适时地替他解了围：“上啊，能力者！”

“嗯。”当麻继续朝前跑去。

“jǐng告，第六章，第十三节。确认到新的敌兵。变更战斗思考。开始战场的检索……完成。现状，将最优先破坏难度最高的敌兵‘上条当麻’。”茵蒂克丝将头转过来，光柱跟着扫向了当麻。

猎杀魔女之王迅速贴了过来，依旧挡住了这道光柱。

茵蒂克丝几乎是在瞬间就重新判断了现状，并选择了优先破坏阻碍自己破坏当麻的罪魁祸首：“jǐng告，第二十二章，第一节。对火之术式进行逆运算，成功。判明了由符文所记述的曲解的十字教教义。对十字教术式用魔术，正在编组中。”

当麻已经完全顾不上考虑其他任何事了，他心里只是想着：“近一点”“再近一点”！

三米。

两米。

一米。

“‘圣乔治的圣域’进入第二阶段——‘神啊，为何要舍弃我’。”几乎是咏唱完成的瞬间，白sè的光柱就转变为血红sè的了，而猎杀魔女之王也被彻底压制。

当麻顺利冲到了距茵蒂克丝只有半米的地方。

他不用看都知道，上空定然飘散着不少发光的羽毛，只要被那种东西碰到一下，自己就会非常杯具。

他早就有所决定，右手五指张开，毫不迟疑地拍中了茵蒂克丝的额头。

“jǐng……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的……破坏。再生……不可能。”还是那冰冷的机械xìng声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的顺耳，随着茵蒂克丝的缓缓倒下，当麻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是的，仅仅成功了一半。

眼前有一个更大的威胁：飘落的羽毛就是那一道道催命符，碰一下，依然是杯具的结尾。

当麻不喜欢杯具，所以他竭力要改变。茵蒂克丝在地上，自己在她身边，两人都处于“龙王的叹息”的“照顾”范围。

现在要抱她离开这个区域，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幻想杀手”。

瞬间冷静下来，当麻看着天空飘散的一片片“羽毛”，将之视为敌人。jīng神的强烈集中，让当麻感觉时间放缓了一样，每片羽毛的落下似乎都变慢了。

凡是有“羽毛”飘到他们附近，都会被当麻迅速一挥手，不着痕迹地消除掉，直到最后一片羽毛落地。

“呼——呼——”当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那样子，似乎累得够呛。他的脸，始终是笑着的。

“还真的成功了呀！”这阳光少年笑着对神裂和史提尔说道。

“是啊。”神裂和史提尔都松了一口气。

“我看，还是先把茵蒂克丝带到我房间里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当麻提议道。

三个人七手八脚（作者吐槽：多的一只手和两只脚是怎么来的？==）地将茵蒂克丝给抬到了当麻的房间，然后商讨起茵蒂克丝的归宿来。

经过好半天讨论，或者更形象地说是争论，最后三人还是决定看茵蒂克丝的意见来作最终决定。

第二天，当麻带着茵蒂克丝来到便利店，买各种生活用品。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当麻总算叹了口气：“不幸啊！”

不必说，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茵蒂克丝选择长期在当麻处蹭吃蹭喝了。

神裂和史提尔，则急匆匆地赶回英国清教，去质问他们的上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