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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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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动了”代表了什么，薇亚现在没心思考虑。

不知名的冲动几乎一瞬间夺取了她的意志——魔力不受控制地爆发，袭击者马上后跳了几步，躲开了最简单的魔力冲击。

“肾击”带来的伤口已经恢复完全，留下痕迹的只有衣服上那个楔形的缺口。

“失去连接了呢……”袭击者这么小声说道，“不过，这是在计划之内的。”

【啊……】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着，不可名状的痛苦占据了全部的感觉，薇亚的眼眸在不知觉间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嗜血的冲动浮现在其中。

魔力掩饰的身形慢慢地浮现出来了，但也仅仅是看到了一些外表——失去了理智的她，现在根本认不出被看穿了的袭击者。

白皙的脖子呢……本能这么判断着，不知道鲜血喷涌的样子是什么样呢？

“可以看得出很想吸我的血吧？但是不好意思，还没到时间。”袭击者对失去理智的薇亚这么说道，“那么，根据计划……”

她掏出一个血袋，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这个我就先放在这里了。”

如此不负责任地说完，袭击者稍稍后退，魔术术式让她消失在傍晚的暮光中。

————————

当薇亚再次恢复理智的时候，已经是超过晚上八点了——和老夫妇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该死……】既有被打败后的不舒服，也有不知道该怎么向老人们解释的不安。那对在1994年收留了自己两人以及韦伯两人长达两周的善良老人，薇亚实在不想把他们牵扯进危险的魔法世界。

一嘴的腥气——粘稠地，就像是血液一样，她低头看了一下，一个已经空了的方形血袋被随手丢弃在路边。

不知道这几个小时，为什么没有被别人发现，就让自己静静地躺在这小路中间，而且在自己昏迷之后，那个袭击者也没有再做些什么。但薇亚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喝掉了整整一袋的血液。

【变成了吸血鬼了吗……不知道遇到姬神秋莎后能不能保持理智……】她不自觉地自嘲了一句，血液的醇香还停留在她的味蕾上，那是堪比陈年红酒的诱·惑，在不自觉间，第一次吸血的恶心感和那无法忽视的腥气已经不见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回到老人那里吧……】

……

……

“这样啊，已经联系到韦伯了吗？”古兰老人有些遗憾地说道，“那么，你也要找他去了？”

【是的，感谢这些天的收留和照顾。】薇亚微微鞠了一躬——出现了无法力敌的敌人，自己已经不能随意呆在这身为普通人的老人家中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因为自己的原因，就会让这对善良的老夫妇遭遇不测呢？

而且……天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爆发吸血鬼传说中的“吸血冲动”，对这两个善良的老人下手了呢？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吧。”老奶奶颇为不舍地说道，“不过，请至少先呆过今晚吧……”

【我知道了。】薇亚又鞠了一躬。

第二天，薇亚带着老人们准备的整整一背包的食物离开了住了超过一个月的地方。

————————

1994年8月5日。

“根据记忆……”依旧是把全身隐藏在魔力之中，让薇亚感到很大压力的袭击者就在离房子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根据计划……”

“来了……”

蓝色的魔法师出现在袭击者的视线之内，袭击者毫不掩饰地爆发出一股魔力，马上被薇亚感觉到，她看着魔力的方向——那个魔力中的人影，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视界之内。

【又来了啊……虽然打不过，但是……】薇亚紧了紧背包的肩带，已保证在自己快速奔跑的时候，不会掉下来，虽然里面的也只是普通的食物罢了。

【但是，那白皙的脖子血液喷涌的样子，究竟是怎样的灿烂呢？】她露出嗜血的微笑，“偏执”让她选择了冲向敌人，而不是更理智地离开或是先布置好魔术工房。

“果然来了……”袭击者成竹在胸地嘟哝了一句，当然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得到。

出乎薇亚意料的是，能力压自己的魔术师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示弱般地后退了——速度很快，和自己不停地使用魔力保持丝毫不在意消耗的速度一样快。

【但这样的速度你又能保持多久呢？】薇亚挑衅般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

两道蓝色的身影，在速度全开的条件下，仅仅用几分钟，就离开了冬木市的范围——方向完全在袭击者的掌控之下，稍微有些理智，就应该想到这是对方的陷阱吧！但“偏执”带给薇亚的，除了无尽的魔力，还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冲动。

……

“根据记忆……”袭击者又这么说道，“马上就要到预定的地点了。”

“让我们来结束这一切……”

————————

前方不断逃逸的人影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要和自己决战了吗？

在上次战斗之后，身体就变得十分敏捷，大概是所谓的“吸血鬼之血”的作用吧，本来就很快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吗？感觉那个袭击者的速度比第一次要满了许多呢！

并不是因为自己变快而显得对方变慢，在近身的战斗中，自己竟然稍微压制住了这个家伙。

锯子一样的水刀震颤着，砍在了那柄短短的“水果刀”上，但并没有把它切断，敌人顺势让小刀沿着水刀一路切了过来——不放手的话就要被切掉手指了。

【哼……】薇亚两手马上松手，水刀失去了魔力补充变成了水流，马上薇亚的左拳就狠狠地打在了对方握刀的右臂上，对方的手臂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扭曲着。

并没有血流出来，大概和自己一样，用控制水的方法控制了血液的流动吧！

水刀再次出现在薇亚的手中——这种魔力凝结的，只要速度够快，就堪比神兵利器的东西，实在是非常方便。

“时间上算……”对方这样嘟哝着，左手把右臂掰直，就像是在掰一根竹子——这家伙不会痛吗？

魔力掩盖下，薇亚并没能看穿袭击者的脸，自然也无法看是否有冷汗留下来。

“1994年8月5日，时间是上午11点15分……”袭击者这么说道，“地点——观布子市，旧城区，伽蓝之堂楼下正对50米处……”

“根据记忆……就是这里。”

终于，滴答的血液顺着胳膊流了下来，应该是对魔力的控制力没有之前那么强了吧？

距离上次吸血，才过了仅仅两个晚上，但再次看到人类的血液，嗜血的冲动再次出现在薇亚的大脑内，血液再次沸腾了起来。

“让我们来结束这一切……”袭击者这么说道，她在上一次损失了右臂后抢先出手，但已经失去了右臂的情况下，她已经无法正面对抗薇亚的攻击了。

很戏剧的一幕——明明在前天的时候，对方还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今天，如果再不撤退的话，就要被这位前caster杀死在这里了。

“但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啊！”袭击者这么这么说道，“让一切归于虚无！”

她自杀式地硬吃了水刀的斩击，左手带着小刀完全掉在地上，随后被薇亚的一拳正面打在心脏的位置，被一下子打出去十几米。

【那么，这样白皙的脖子，鲜血喷涌的样子到底是怎样的呢？】薇亚遵循着本能说出这句话，抓起已经不动的袭击者，对方毫无反抗，就像是一个人偶——应该还没死吧，至少还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脉搏。

她露出已经变得尖锐的虎牙，咬了上去——但这一切，都落在了一个赤发穿西装的女魔术师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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