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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舌战

() 白发老者满脸惊讶，自己自信的全力一击竟然反弹向自己而来。白发老者想动却发现自己的脚下出现了三道极为可怕的法式，老人感觉身体阵阵无力：“天玺之印？”白发老者很有见识，一下就辨识出封印住自己的身体的是何力量，可是已经太迟，自己所攻出的一击回击而来，老人身体大部分力量被封，哪里挡得住弹回来的自己全力一击，直接被自己的力量轰击摔落回地面，而九首魔蛟也因为绝命锁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大胆小人，你竟敢偷袭本道人……”原本白发老者还准备怒骂，看着浮在天空的魔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直接嘴巴变成了O型，他发现眼前的魔剑，与门派一直苦苦寻觅的那把剑外形极为相似。

“敢骂老子，我还是你祖宗呢。”杨宇看着九首魔蛟，那道绝命锁乃是当年自己修道小成时制作的一种法器，可瞬间压制高阶魔兽的魔气。

“你敢亵渎本仙人》你可知道本仙是哪座门下……”老人听到暴怒，眼睛都要突起，狠狠地瞪着杨宇。

杨宇听了却已经有些不耐烦：“真是啰嗦。阿狸！给我狠狠揍他。”杨宇大喝一声阿狸顿时现身。

“老头，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见过没有。”阿狸一脸坏笑注视着老人一步一步。

沙包一样的拳头？白发老者看到阿狸娇小如同小猫一般的身子脸sè瞬间变了，因为它的拳头瞬间大了数十倍，这哪里是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简直就是一个超大的棒锤，白发老者还未开口阿狸已经狠狠打下。一拳头就将老者的身体捶入了地面之中，阿狸却毫不在意，继续努力的捶打着地面，拥有夜魔之身的老者肉身强悍，成为了阿狸最好的人肉沙包，阿狸毫不留情的对老人发起连续的猛击。

“喂小妹妹，你答应我的可不要忘记。”杨宇面对九首魔蛟说。

“叫我艺雅。你以为我和你们这些jiān诈的人类一样不讲信用吗？”九首魔蛟虽然不服气，但是杨宇确实以一种很轻松的方法打败了白发老者，反正不过几百年，九首魔蛟心里想着，一缕灵魂已经从九首魔蛟的脑海中飞出，随之融入了杨宇的脑海之中，，迅速立下契约，九首魔蛟的额头上出现一道特俗的印记成为了杨宇的九首魔蛟。

杨宇正对困住九首魔蛟的绝命锁。夜魔之手原本是威力强悍的夜魔之手，可碎金断石，到了杨宇的手中却变成了一根绣花针一般，极为灵巧，绝命锁原本就是杨宇发明，在制作绝命锁的时候，杨宇稍微动了一些手脚，现在的绝命锁三道逆反禁制轻轻松松的就被杨宇打开，绝命锁随之打开。

绝命锁一打开，杨宇来不及阻止，九首魔蛟立刻愤怒的向老者冲去，九个蛟首狠狠咬住了白发老者的身体，将他撕成了碎片。

“啊呀，你这家伙，谁叫你杀死他的。”杨宇反应不及，九首魔蛟已经将那家伙杀死了，自己来到这世界如此多年，从来没有找到血门的一点踪迹，好不容易在这里碰到一个，却被九首魔蛟杀了。

“你自己不早说，我好累，我先休息了。”之后九首魔蛟也不理会杨宇，直接陷入沉睡，不需要杨宇下命令，九首魔蛟乖乖回到杨宇的手中，在杨宇的手腕部化成一只九首魔环，杨宇知道九首魔蛟受伤不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这段时间她会靠着吸收自己的灵气来慢慢恢复重伤，不过作为宿主自己却不会受到多大伤害。

但是杨宇还是觉得可惜，自己所创立的血门在大陆极为低调隐秘，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使用夜魔经的家伙，还没问话就被这家伙解决了，杨宇可不相信如此强大的血门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无踪，杨宇带着阿狸离开了森林向着自己的目的地源城而去。

源河，是一条圣河，每年的五月，这条河就会浮现出无数的蓝sè火球，人称冰火，只因它水火不侵也不伤人，更是对人的伤口有治愈之效，又被称为圣火。

传说中的源河是没有尽头的，下游是可怖的无尽之森，一直延伸而下，传说源河乃是冥河的起源，人的尸体只要顺着圣河飘下，自然而然就会飘入冥河，进入死者的世界，得到应有的安宁。古城源城却不是因为这条源河而如此出名，而是因为这里是一条重要的交通枢纽，有巨大的资源，巨大的人力，巨大的物力，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仿佛是参天就要将它塑造成一座繁华巨大的城市，这里种族繁多，乃是一座美丽繁华而又纷乱复杂的城市，这里也是杨宇现在的母亲的故乡。

杨宇曾经问过自己的母亲，可曾后悔嫁给杨涵，母亲只是微笑摇头不语，即使是死去，自己的尸身回归源河的要求被拒绝，她的脸上依然面带微笑，可是杨宇可做不到，他没有自己的母亲那么伟大，有着一颗仁慈宽容的心，所以他杀死了杨盖，这次回去更是让阿狸出手杀死了杨盖的母亲，那个该死的女人六环，她对母亲恶毒的侮辱让杨宇无法容忍她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告诉你一个秘密，祠堂之中你父亲的骨灰是假的，真正的骨灰已经撒落源河了。”母亲生前恶作剧似的笑容依然浮现杨宇的脑海，自己这世的父母是很幽默的人，自己的童年虽然痛苦，有如此的母亲也算幸福，杨宇没有犹豫将手中的骨灰全部撒落源河，一丝不剩。

“是冰火，冰火出来了。”周围的看客们，对眼前美景无比陶醉，夜幕已经降临，源河之中，一团一团圆圆的蓝sè火球，从水中慢慢浮出，浮在在美丽的源河之上。

“有人在盯着你。”阿狸在内心和杨宇交流着。

“我知道。”杨宇淡淡回答阿狸。从刚刚开始，就有一双眼睛一直在关注自己，杨宇只是装作不去看他而已。源河的冰火与圣都的羽化之节一样驰名大陆，每年到这段时期，都会有许多的游客慕名而来，所以周围的游客特别多，现在冰火已经开始，大家都在观看冰火，也只有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

杨宇轻轻转过身注视着对方，那双眼睛从自己手持骨灰目视源河起，就在关注自己了，而不是注意天空的冰火，作为一个中年男子，对方对自己的奇异举动，兴趣未免太过了。

一看到对方，杨宇第一个感觉就是奇怪，刚刚开始杨宇以为对方是尸鬼，但是他和尸鬼还是有些不一样。尸鬼宛如常人，没有生气，但是他不同，他身上生气极浓，看起来就跟活人没两样，是源城的都市传说，而这也是杨宇奇怪的地方，眼前的男子有着相似却又不同之处。因为对方的身上拥有着尸鬼所没有的奇怪气息。

但是杨宇可以肯定他已经死了，却不能算是活人，是一个与丧尸，尸鬼都不一样的家伙。杨宇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发现他了，对方非常礼貌，微微对自己点头示意了一下。

“他是故意自己死去，然后利用某种秘术死而复生，不过他身上那股曾经死去的味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他至少曾经死去七七四十九天。”阿狸在心灵与杨宇秘密交流着，“小心一点，他盯着你很久了。”

“我知道。”杨宇正视对方，因为那家伙是光明正大向着自己而来的。

他不高，不矮，不瘦，不胖，身材中等匀称，是一个在哪里都看得到的寻常男子，如果没有那双眼睛，那么他将会是一个极为让人容易遗忘的寻常男子，那双眼睛极为有魄力，让人看了有种诚服之感，看起来极为高深莫测，让人一眼看去，就有种眼前之人肯定是高人的感觉。

“那双眼睛有问题。”阿狸目视着走来的男子提醒杨宇。

“什么问题？”杨宇也知道那双眼睛有问题，与普通魅惑妖物的眼睛不同，那是一双让人看了就感觉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让人心悦诚服五体投地的那种眼睛。

“我也不清楚，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新生的瞳术，类似于慢xìng催眠，你最好不要注视他的眼睛太久，小心乖乖的成为别人的笼下鬼。”阿狸暗暗提醒。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他是活死人，他让我想起一些可疑的事情。”杨宇目视对方，自己拥有魔夜，这样的眼睛固然可怕，可是想要将自己迷惑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对方应该还会用另一种更为奏效的方法，那就是语言。这将是一场语言与语言的战斗。

“你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你好。在下枯鹿。”中年男子友好的开口，中年男子的语气友善和气，入耳让人听了极为顺耳舒适，他是一个很聪明的男子。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优秀。”面对对方的礼貌和气，杨宇显得有些无礼，语气平淡，故意带着几分jǐng惕与小心，为何故意，因为杨宇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动作，老道之人都可以看得出杨宇是在提防对方。

“因为你很谨慎，很小心，懂得不能轻易相信别人，特别是一个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男人。”反正已经被杨宇发现，枯鹿自然开口。枯鹿还在杨宇的肩膀上看到了一只类似于狐狸的极小的宠物，那只小魔宠看起来极为平常，躺在杨宇的肩膀上睡觉，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大陆中人许多人都喜欢养这样类似的小魔宠，不会耗很大的灵气，可以增加情趣，所以他不觉得奇怪。

“是么……”杨宇表情平静，说话依然冷淡。

“年轻人，不必如此，我只是一个看相之人。今rì意外在这里看到阁下面目忧郁，心感古怪，要知道今rì冰火大盛，大家都在看冰火奇景，唯独有你思绪丛丛。倘若我没有猜错，你手中的骨灰盒乃是你至亲之人的吧。”枯鹿目光平和，丝毫不在意杨宇的不友好，说话依然异常的温和。

杨宇握着骨盒，站在原地，对视着枯鹿的眼睛，却不说话，枯鹿则继续开口。

“您的面相奇特，在下也只是有些好奇，年轻人切莫奇怪，你面目平静，心境祥和，只可惜眉目有异，只怕你的父母亲人应该全部都已过世，但是你的骨质特征却又显示着你应该还有亲人在世，这岂不是黑白颠倒，yīn阳相悖，在下专攻相术数十载从未见过有阁下此等反相，书中也从未见过有此记载，简直是前所未有。阁下可否将手给在下看一看？”

“不好意思我没有太大兴趣，其实天地万物无奇不有，天地之间，每天都有新的东西再出现，我对于相术也有几分研究，也知道你为何会如此惊讶，只可惜，阁下似乎有一点错了。”

“哦，我哪一点错了，莫非阁下你觉得我说的话有何不对？”枯鹿如何想也不会想到杨宇竟然会说出一具这样的话，他没有料到杨宇竟然会对相术有所研究，“在下帮人看相数十载，不敢说自己可测出前后百年，不过这点小问题在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对于相术有所了解，对于自己的面相自然也知道一些，其实我的相虽然极为罕见，但是并非前所未有，至少在一些古书之上，还是有一些记载的。”杨宇看着枯鹿慢慢开口。

“什么古书？”

“苍经。”杨宇微微一笑。

“苍经？那不是数万年前的经书，已经失传了么？”枯鹿即使在如何不动声sè，遇到自己所好之物，也会有些许动心，更何况是久负盛名的相术奇书。

杨宇知道主动权已经握在自己的手中了：“虽然失传多年，但是还是有些许章义流传于民间之中的，我的相并非什么大吉大福之相，不过也确实罕见，我的面相乃是双相。”

“双相，何为双相？”枯鹿不得不开口发问，因为杨宇他说完这句话就不说了。

“所谓双相就是双相，阁下可否愿意看看我的双手。”杨宇脸上露出微笑。

“自然愿意。”枯鹿点头双目依然直视着杨宇的眼睛。

杨宇面带微笑，伸出双手，枯鹿一看，原本一直平静的脸sè变了一下：“这不可能……难道这手是从哪里截下不成。”

“你jīng于相术，自然知道我这只手是否是我的。双相者命中无一，属xìng双阳，易为男子，或双相，三相四相甚至多相，乃无双之相，虽为无双之相却，无福，无财，无sè，无煞，乃四无之相，不过却有二选耳，我虽然是四无之相，不过我的人生，却有许多的选择，双相最大的好处就是如此了，那就是没有命中注定，双相乃是一个变数之相，随时都会出现变化，没有命中注定，一切皆在我之选择，这应该算是一个好处吧，至少我不会被天运所束缚，许多资深看相之人都无法看出我的相数，你能看破天机，也算难得了。”杨宇淡淡开口，面露笑容。

“双相……双相，我明白阁下的意思了，确实是万中无一之相啊。”即使是枯鹿也不得不感叹。

“既然阁下帮我看过相，我想在下也应该为阁下看一看相才对，阁下的相虽然不像我的相一样简单，不过……也极为不一般啊。”杨宇摸着自己的下巴，用耐人寻味的目光注视枯鹿。

“哦何以见得？”枯鹿不动声sè，慢慢开口。

“喂你话最好不要乱说，会死人的。”阿狸暗地提醒杨宇。

杨宇却只是一笑：“首先，你不是人。”杨宇一鸣惊人，直接短短一句话说出口。杨宇淡淡的一句话引来了数个目光注视自己。

枯鹿依然面含笑意，但是却不说话了。

“确切的说，你应该不是活人，你的阳寿已尽，又非神非魔，你应该早已经死去才对，可是你却依然还活着，最可怕的是你竟然还有体温，你分明就是一个活人，可是你的阳寿已尽，又如何做一个活人？不懂不懂，看来世间还是有许多让人无法理解之事啊，你说是不？枯鹿先生。我听说源城之中有一个极为神秘的宗教叫做冥教，冥教教众皆可长生不死，不知道先生的身体是否与那冥教有关？”杨宇面带微笑。

“后生可畏啊，年轻人，不过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这句话我也还给你，如果不是你对我好奇，我又怎么会死，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枯鹿先生。”杨宇依然面带微笑。

“说的好啊，如果可以与你继续探讨相术，那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只可惜我现在身有急事，只好跟您说再见了，再见了年轻人。”枯鹿也面露笑容，终于转过身慢慢离去。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永远不见，但是我知道，这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我也只能跟着你说，再见了枯鹿先生。”杨宇也是面带笑容，二人的谈话似乎极为友好，阿狸却是看得心惊肉跳，因为从刚刚开始姚颖就感觉到周围就有许多双诡异的眼睛注视着杨宇这边，就像踩在一个炸药桶上，随时都会爆炸。随着枯鹿的离去，周围的可怕气息也消失于无。

枯鹿一离开，周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厉害的眼睛，好厉害的人……杨宇知道他一直在对自己使用瞳术，如果不是一开始他太轻敌，让自己引起jǐng惕，自己恐怕很快就会被那双眼睛征服，变成他的挚友，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