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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先天不残

() “田兄，这三十多个回合，可曾看出些端倪？”见田阔观战时一直皱着眉头，剑五问道。“你没有发现奇怪之处？”田阔扭头反问。“如何奇怪？”剑五茫然。
田阔又扭头看向大战正酣的二人，口中低语“三十回合，‘孤独醉客’一招未出，一直在防，你可曾注意？”剑五微微一愣“田兄说的我确实未曾注意，那这‘孤独醉客’为何不曾出招？”“我也不知，方才正在思索之中”田阔答道。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我若猜的不错‘孤独醉客’十招之内必定出手”说话的正是莫见，闻言田阔哈哈一笑，刚要说些什么，湖中局势却陡然生变。

船上

原本只堪防守的‘孤独醉客’突然不再闪躲，竟然挺剑迎上，见状赵撼天心中一喜，原本最怕这‘孤独醉客’与他打持久战，没想到他还敢主动过来送死，赵撼天深吸一气，灌注全身内力于双剑之上，剑身顿时白光大方，双剑齐出，皆成攻态，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孤独醉客’奔杀而去

“赵撼天！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瞧不起你的双剑？”生死间，‘孤独醉客’突然开口。“哼，不管你瞧不瞧得起，我这双剑能要你xìng命就足够了，有能耐莫躲”话音刚落两人已近在咫尺。

‘孤独醉客’确实未躲，此时就算想躲也来不及了“嗤”长剑入体之声，燕雀湖岸死一般的静“咣”“咚”又是两声，一人跪倒在船头，另外一人跌落燕雀湖之中

“撼天！”一声撕心的喊叫，正是赵撼天的妇人，赵妇瘫坐在岸边泪声俱下“好汉求你进湖救救我家老爷，求你们了”如此情景看得众人皆是心中酸楚“夫人起来吧，这燕雀湖深不见底，且不说如何救得了？就算是救了恐怕也...”一旁有人劝解

“如何了？赵撼天输了？”这燕雀胡岸恐怕只有莫见一人还不知结果。“两败俱伤，走吧，路上再说与你听”田阔叹了口气，饶是他早就见惯了江湖上的生生死死，心中也不免有些悲凉。

回客栈的路上，莫见才知道，当赵撼天的雷霆两剑刺去时，‘孤独醉客’用自己的剑挡住赵撼天的右剑，结果赵撼天左剑刺穿了他的右肩，在‘孤独醉客’跪地的瞬间，一把短剑没入了赵撼天的胸口，双剑，任谁也没有想到‘孤独醉客’也是双剑，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孤独醉客’伤，赵撼天跌落湖中，九死一生！

一场生死约，‘孤独醉客’只出了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一招...

第二rì，燕雀湖上生死约就成了这江湖中的茶余话料，无论是茶馆还是饭馆众人议论的话题都离不开此战，没有人去关心‘孤独醉客’伤的重不重，也没有人在意赵撼天是否能活下来，“这就是江湖吧”莫见心中想到。

看完“生死约”田阔本想辞了剑五带着两小童回仙岛，后来听闻剑五和剑六要去建康不远的同泰寺拜会住持方丈，左右自己等人也无事，一同去见见也好。

这rì当几人来到这同泰寺山脚下，就看到通山的石梯上人山人海，人人手中持着香火，找了几人一问才知道，原来今rì正是七月十五，七月十五是民间鬼节，传说这rì鬼门大开，百姓便会烧纸钱，放河灯来祭拜先人，而在佛家七月十五这rì被称盂兰盆节，寺院都会在这rì起盂兰盆法会，以百物供奉三宝，僧俗百姓常在节rì集会于寺庙，既是祭祀，又是娱乐。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人来刚到了同泰寺内，就看到一座残旧的佛像，佛像的面相颇为丰满，表情慈祥，内收的唇角，含着一丝微笑颇有些喜感。

“既然今rì赶上这盛会了，就入乡随俗一次，咱也拜拜这佛祖，求几道平安符”田阔哈哈一笑，当先便取了三支香火，在蜡前点燃，俯身拜了三拜，口中还振振有词，蒙达见状也拉着莫见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剑五，剑六则是和一旁小僧低语了两句，小僧颠颠向后房跑去。片刻又跑了回来，带着几人一起走进后房。

“阿弥陀佛，几位远道而来，老衲有失远迎了”刚入后房，只见房中站着一名老僧，身披袈裟，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右手持一把禅杖，见剑五几人当先便道。“剑五见过智禅大师，大师这是我师弟剑六，这位是江湖上人称‘无敌斧’的田阔，这两个小童是他的徒弟和师侄”剑五将几人一一介绍。

“奥？原来是田施主，久仰久仰，只是不知这个小童是你那位师兄的徒弟？是三生道人还是鬼医先生的爱徒？”言语中能听出这位智禅大师对田阔师门很熟悉。“大师客气了，这位便是我三生师兄的小徒”田阔应道。蒙达心中暗道“二师傅这次还算识得大体，亏的没叫出老穷酸”

“原来如此，久闻三生道人隐山悟道，没想到还收了徒弟，三生道人一向可好？”说罢便把目光转向了莫见。“师傅一切尚好，有劳大师挂念了”莫见拱手回应。智禅点点头，没想到这三生的徒弟小小年纪，如此懂得礼数，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低着头。

仿佛明白智禅心中所想“大师莫怪，莫见天生眼疾，有目却不能视”剑五说道“如此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少年你抬起头让我看看你这双眼”见莫见长相这般俊俏，确实眼盲，智禅心中起了恻隐之心。

莫见一愣，不知道这个老僧为何让自己抬头，剑五见状赶忙说道“智禅大师见多识广，说不定有法子医好你的眼睛，莫见还不快抬头？”听言莫见不敢耽搁赶忙抬起头，也许离得有些远了，智禅又近前一步，仔细观察了片刻“你这双目并非先天之疾，你师父可曾与你说过其中缘由？”

“从来没有”莫见如实回答，自自己忆事起双眼就是看不到任何事物，师傅也从未提过是什么原因。“这就怪了”智禅自语了一句。“大师可知道我师弟为何眼盲？可能医治？”蒙达却有些急了，莫见自小与他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每次看见莫见眼睛心中都无比酸痛。

“这孩子双眼的眼角之处都有一块微不可见的疤痕，所以我断定并非先天之疾”听智禅这么说，众人也都凑近了仔细打量，果然在莫见两个外侧眼角处发现了两处疤痕，疤痕小的几乎微不可查。

“大师可有医法？”田阔询问。智禅摇了摇头“我虽能看出些异处，却并不懂医术”闻言众人皆是大失所望只有莫见淡淡笑了笑“大师能看出这些已经非比常人了，哪敢还有其他的奢求，我自小这样也习惯了”虽然莫见嘴上这样说，可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伤感，与莫见牵着手的蒙达不由的紧了紧手心。

“大师这同泰寺环境优雅，我先失陪独自走走，师兄不必跟来，稍后我自会回来”莫见说罢，便转身慢慢的走出了后房。蒙达还要说些什么，却又停在嘴边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让莫见一人去了。

“我等来时便看见寺内那尊佛像，确实是栩栩如生啊”剑五见得气氛颇有些压抑，随口说道。“那尊铜像有几百年历史了，据传是梁武帝曾来寺中祭拜，特地为本寺铸造的这十方佛之金铜像”提起这寺中铜像，智禅侃侃而谈。“大师十方铜像为何只见其一，其余的九尊呢？”田阔问道

“哈哈，田施主误会了，这十方铜像指的乃是我佛家上天、下地、东、西、南、北、生门、死位、过去、未来十个方位，并非是十尊之意”智禅笑言。

田阔又是老脸一红，心中暗想“什么上天入地，乌七八糟的，建个鸟佛像还不如买几坛好酒喝来实在些”

（本来设定老僧名字叫智杖，临时又改智禅了，感觉智仗有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