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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前线

() 陈烬帮着那些溃兵编排成小组，小胖和辣子则单独成为了迫击炮小组，老毛和小萝卜丁则是机枪小组，另一个黑黑重机枪手也搬了挺MG－34通用机枪蛇头给他当了辐shè手，四眼和老羊倌则只负责搬弹药就可以了，其余的兵痞都安排成了各小组组长负责收拢那些溃兵只要做到听到枪声不溃逃就谢天谢地了。
卡车上装的都是重武器和徐上尉带来的那些士兵，陈烬和徐上尉则坐在吉普车上，一上车徐上尉就没有了之前那股轻松感，严肃的说道：“不瞒老兄你，前线战事很糟糕呀，rì军这次集结了近四十万jīng锐，国民zhèng fǔ为了保卫武汉抽调了太多的有生力量，**这次总兵力也不过近六十万，虽然我们国防军支援了不少弹药但形势还是不容乐观。”

陈烬知道徐州会战必败无疑但也不明白为什么双方实力会变得如此悬殊，不禁疑惑道：“四十万rì军，rì本人到底想干什么？”

徐上尉没有对陈烬隐瞒情况：“rì军想通过攻克徐州打通北上的通道，这样就能和北方战场的rì军前后夹击国防军了，所以这次徐州战役的目的就是拖时间，拖到北方战场形势明了为止。”

陈烬深深吸了一口烟，淡然道：“徐老弟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就是个小兵而已，既然拿了你们的钱就得带着人给你们卖命，至于是胜是负既不是我能做到的了。”

徐上尉也默默抽着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钢制酒瓶递给了陈烬：“趁着还有时间，喝两口吧！”

陈烬接过小钢瓶仔细端详，光滑的瓶身上铭刻着：华夏国防军于一九一七年制，顾不上别的陈烬扭开盖子灌上一口，大呼：“好烈的酒啊，喝的老子浑身冒热的的，你们国防军的好东西还真多！”

徐上尉笑了笑，说道：“既然老哥你喜欢，这东西就送给你了！”

陈烬一看这玩儿的念头就知道价值不菲，见到徐上尉一句话就送给了自己惊讶道：“这怎么行？”

徐上尉轻笑道：“老哥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一前一后两辆车跟着一群士兵缓缓朝前线驶去，随着越来越靠近战线炮声和激烈的爆炸声隐隐约约传来了，跟在车后面疾行的士兵们不禁一阵阵sāo乱，幸好有这兵痞们的惮压还没发生什么事情，陈烬转身向那些士兵们招呼道：“都给老子镇定点拿了钱就得卖命，难不成你们还想逃？”

一听到陈烬这么说刚才还sāo乱的士兵们立马安静下来了，淳朴的中国人总是遵循着那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古理，摸了摸口袋里的大洋每个人都抓紧了怀里的枪。

陈烬继续道：“都快点熟悉枪支xìng能和各自的队友，等会到了战场上都别慌我说什么你们照做就是了，是死是活大家都一块儿谁也别想逃！”

随着越来越靠近战场血腥味也清晰可闻，一队队士气低落的士兵抬着伤员从前线撤下来前往后方休整，一所所简陋野战医院门前路边随处可见倒毙的尸体码放在一堆等待掩埋，撤退的士兵满脸硝烟之气迷茫的看着一队队赶往前线支援的部队，陈烬脸sè严峻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前方天际线一阵阵闪动的炮火爆炸的光芒，硝烟完全遮蔽了天空。

两辆车开始缓缓的停下了，徐上尉抱歉的向陈烬说道：“对不住了老兄，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再往前就到了rì军炮火的shè程之内了。”

陈烬下车招呼那些士兵把车上的重武器抬下来，兵痞们带着各自手下迅速整好队，一名负责接待援军的国防军下士前来交洽：“中尉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营部！”

陈烬带着手下士兵抬着机枪迫击炮徐徐前进，陈烬看着那些从前线扯下来的士兵皱起了眉头，四眼背着步枪上前搭讪道：“诶，兄弟你们咋这么惨呐？”

被问及的那名士兵一脸悲伤的说道：“前线完全就是绞肉机，我们一个连上去才半小时就打残了，连长还没开枪就被rì本人的炮炸没了，rì本人一转眼就冲到了阵地开始拼刺刀，连副没反应过来也被rì本人挑死了，我们沉了半小时伤亡过半才撤下来，惨呐！”

说着说着那名士兵眼泪都冒出来了，陈烬上前说道：“四眼，别问了！却弹药的弟兄到这些撤下来的兄弟身上拿，多拿点免得等下打起来有没子弹了。”

缺子弹的士兵们上前将那些士兵身上的子弹带取过来，时不时安慰一下他们，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离前线几百米的国防军营部，陈烬独自一人进了指挥部。

简简单单的几张桌椅一台小电台和一张地图几个军官就构成了一个野战指挥部，一名五大三粗脸上有着两条疤的少校，那名少校满身的硝烟之气一脸严肃的盯着桌子上的地图，头也没抬的向陈烬招呼道：“中尉到这儿来吧！”

陈烬上前走到桌子前，那名少校端详着高高大大的陈烬说道：“总算来了jīng锐了，不然在真么下去我也得上前线了！我是国防军支援过来的军官团少校林长德！”

林少校指了指地图说道：“你带着你的人到这个村子去，那里的弟兄快顶不住了，事不宜迟你快带人去吧，一定要守住那里！”

陈烬没有废话：“是！”

前线炮声隆隆，一发发炮弹拖拽着长长的尾巴重重的砸向前方的阵地，阵地后方的大口径榴弹炮也不断开火压制着rì军炮火，两方火炮不断对shè都想死死的压制住对方，炮弹不断地在天空中穿梭者给地面的士兵们带来绝望和死亡。

“快，别磨蹭，都给老子快点进入阵地！”陈烬焦急的指挥着士兵前进，是不是有一发发炮弹在周围爆炸。

“饿滴神呀，饿们都走呢这么久了能不能歇歇。”气喘吁吁的老羊倌抱着弹药箱急促的喘着气儿。

“是这理儿，在这么跑下去就算是到了阵地也没力气打仗了！”老毛扛着一二十斤重的勃朗宁重机枪一路跑下来早已是jīng疲力竭。

“别废话，快点走到了阵地再歇，这鬼地方停下来就只等着炮弹来炸吧！”陈烬果断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紧赶慢赶累得快断气的士兵们终于赶到了阵地，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出现在众人眼前，村庄前方布满了工事和残破的铁丝网，村庄旁边则是一条简易的公路路边都是丘陵地带难以前行，而这个小村庄则是扼守公路的关键，村庄里空无一人四处低矮的房屋都已经被炸为废墟，远处的rì军阵地则jǐng惕的向这里观望着。

原先阵地上的人早就撤得没影了只剩下几十具尸体和遍地的枪支，断断续续的战壕上停着几辆被炸毁的卡车还有一门坏了轮子的小山炮没被撤走，陈烬扯着喉咙喊道：“快进入阵地，加固工事多修防炮洞！rì本人就快进攻啦！”

士兵们在各自组长的带领下迅速涌入阵地，顾不上休息一群人迅速抄起工兵铲掘深战壕寻找圆木构建防炮洞，老毛带着小萝卜头迅速接手了原来的机枪阵地连县城的重机枪都给他们架好了只要放上子弹带就能开火了。

陈烬不断的指挥着手下的人趁着rì本人进攻之前多构建工事，幸好之前防守的人工事还修的不错陈烬他们没费多大劲便加固好了，陈烬喊道：“小胖你去带着之前那两个战防炮的炮手看看能不能弄好那门小山炮，炮弹自己去找，迫击炮架在阵地后方随时准备转移！”

“是！这次炮弹有不少，长官您就瞧好吧！”小胖兴奋的许下承诺三处机枪阵地也架设完毕了，士兵们还在不停的加固战壕码好放散落的沙袋，将那些尸体和枪支收拾到一旁去。

此时正在对面观察的rì军指挥官看着赶到阵地抢修工事的中**队不禁勃然大怒，他好不容易冒着炮群被摧毁的风险花费大量炮弹才将伤亡惨重中**队赶走却没想到又来了一批，刚刚想派兵占领阵地的rì军指挥官怒不可遏，但一想到中**队那些可怕的大口径气冷式重机枪他便放下了强攻的心思，开口向手下说道：“命令炮兵中队向对面阵地开火，急促shè三发，打完立刻转移阵地！”

陈烬来到了前沿的指挥所内，拿起木桌上的电话放到耳边试了好一会才打通了电话：“喂，营部吗？！”

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声音：“这里是营部，你阵地还在吗？”

陈烬道：“还在，只不过我们缺少四十五毫米口径的炮弹，能派人送点来吗？如果可以的话再送点玻璃瓶和汽油过来！”

电话那头考虑了一会便答应了：“可以，等下回有一辆吉普车给你们送过来的，不过炮弹可能没有多少！”

陈烬喜不自禁：“多谢长官！”

“啾~啾~....蹦~蹦！”还没等陈烬挂下电话rì军的炮火便发威了，一阵阵炮弹径直向阵地袭来，陈烬迅速跑出指挥所吼道：“快进防炮洞，没有防炮洞的都趴好，都给老子怕好咯！”

rì军炮火经过多次炮击对阵地坐标早就烂熟于心，没有校验弹直接就是集群shè击，一阵阵炮弹如同下雨一般哗啦啦的落在了阵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