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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旧情人

() 第五节旧情人
靖楠送周婷到学校门口，校门口卧倒的石头上铭刻着光启高中。周婷流连忘返地回头，多看靖楠一眼，便感觉这是在和靖楠生离死别一般。阳光照耀在光启中学四个大字上，光启寓意用先人的智慧来指引学生，也预示着从这里出去的学生会拥有美好的前程。光启高中再次进入总决赛，这也会给许多人心中留下遐想：缺少靖楠的比赛，能够再次取得胜利吗？那久违的胜利还会向光启中学招手吗？这个疑问似乎已经疯传开来，虽然取得了比赛的胜利，可是这层yīn霾笼罩在光启中学篮球队每个人身上，他们每个人都会感觉到有压力。难道现在的主角依旧是靖楠吗？光启中学众多的学生还是想让“南风”组合重新塑造，讨论最多的还是南风是否能够参加决赛，这对楠而言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周婷知道靖楠还没有从自己失败的yīn影中走出来。这个时候，靖楠自然也成了校园里最受关注的人，无论他走到那里，都会有眼光在私下看他，议论纷纷的对他指手画脚。

踅新风还是和往常一样保持着一副冷峻的面孔出现在校园里，拒绝给给任何人小fans签名，也从不和不认识的同学打招呼，哪怕是那些小女孩尾追在身后。他只会顺一顺额前倾下的遮住了清澈双眸的头发，明眸皓齿的笑容，白sè的衬衫，身体笔直又略显傲慢，整个人潇洒无比，一频一笑嫣然是一副潇洒哥的样子。

这些天，靖楠渐渐感觉到有些尴尬，每天早晨晨练的时候，尽量不让任何人看到，尽量最快地溜回宿舍，把身上的汗水洗净。朝阳从东方升起，明媚照在大地上，朗朗的天空一片湛蓝。靖楠蹩脚地出现在宿舍楼前，发现周边没有人，这才轻松地舒缓了一口气，不知道会不会有女孩直接半路杀出来，又说，你一定要参加比赛了。靖楠面对那些陌生而又喜悦地眼神，除了瑟缩的逃避，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天天都不学习的。他害怕再有人问他，你是否会再次打篮球？在他看来，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在让他闭嘴一般。靖楠加紧脚步，穿过青石道路，越过小桥，左顾右盼的走着，伺机从这些陌生的视野中逃跑。

小月在榆树下读书，看见靖楠仓惶地样子，不禁哑笑起来，同时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泯起嘴角，心中略显出意思苦涩，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窘迫的逃离别人的视线。对小月而言，只有学习能让她这么执着，她剩余的爱好就是看靖楠打篮球了。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每次见到他都是心头一热，心噗通跳的厉害，又是那么想多看他一眼，可是每次都在沉默中慢慢让自己不忍去看。她看着靖楠走进教学楼，脉脉地有些煽情，深呼吸，脸上的笑靥显露浅浅的酒窝，美丽极了。然后，小月又见靖楠鬼鬼祟祟的走出校园，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六，他要去哪里？他却不知道，看来现在别人给他的压力还不小。韩小月楚楚动人的回望，那一丝绯红，爬上脸颊。

靖楠一溜烟地跑出了校园，他似乎感应到光启中学每个角落都会有人在监视他。靖楠走出校园后，放慢了脚步，心中想着要回去见叶蘖。不知道……这个学期开始了，不知道叶蘖的状态会是怎么样的。靖楠还是很模糊，自己为什么要和叶蘖在一起，难道做回从前那样不好吗？不用像那些热恋中的人，整天黏在一起，想想就让人受不了。靖楠并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喜欢叶蘖，可是从小跟她在一起，她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靖楠回家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叶蘖，看看她在忙什么。那种相见叶蘖的感觉依旧熟悉，她还在蒙胧的笑着，那种笑容似乎不用想太多，也不会像他们分开之后那么有压力。

靖楠回忆着上一次间叶蘖时的场景。窗外阳光照在附近的小山上，小山上的太阳能发电器上反shè出明媚都有点晃眼的白sè光芒。车窗敞开着，吹进来的风肆意。车稳稳地停靠在一边，靖楠下车后，突然有感觉失落，脸sè一yīn。他开始讨厌这样无休无止地逃避，真的很累，那个我最喜欢的篮球……我真的要放弃。靖楠给自己找了一个喘气的机会，他是多么想自己的所做能够被她肯定，可是他都已经被拒之门外，还要怎么做。

靖楠没有想到，当自己见到叶蘖的时候，还能讲自己心底的歇斯底里释放出来吗。在靖楠看来，那是他不想失去一个知冷知热地朋友而已。事情过后，靖楠感觉自己的生活依旧过的很平淡，在叶蘖看来可能是有点没心没肺了。靖楠又把目光凝聚在明天的篮球比赛上，明天的篮球比赛应该不会像大家传的沸沸扬扬地那样吧！光启中学应该不会赢不了。靖楠越是这样安慰自己，便越不能让自己心沉寂下来。他想着便会更加着急，自己到地该怎么办？难道自己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篮球队再次遭到重创吗？靖楠越发害怕球队的队友们，会把这次没有取得胜利赖在自己的头上。我靖楠何德何能，能够主宰一场比赛呢？可是，没有和大家一起拼搏，只感觉到心里在打鼓。可是每次听到篮球的声音，他得心悦臣服的去听那跳动的音调。篮球真的对自己不重要吗？靖楠越发感觉自己在违背着自己的意愿，自己明明很喜欢篮球的，可为什么会有这样差强人意地结果呢？靖靖楠苦恼的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叶蘖所在的那所学校的校门口，这个地方真的很熟悉。

记得小时候，自己还很小，总是喜欢打篮球，可有时候会被一些大孩子欺负。而在那个时候能够跟自己在一起的就只有叶蘖，那个时候感觉她就像一个姐姐，时刻在保护自己。可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要保护她了。可是，她却不让我保护她。自己要走进校园吗？靖楠站在校门口，诧异地看着这个很熟悉地校园。他犹豫着，还是决定给叶蘖打一通电话。

“叶蘖，我想见你一面。你还在上课吗？我先回家了。”靖楠听到叶蘖压着嗓音，便猜到她可能在上学。真没有想到这所县级中学会补课。听到叶蘖说好，靖楠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nǎinǎi，nǎinǎi是他最牵挂的人。他一去上学，家里就只剩下nǎinǎi了，nǎinǎi要收到多少煎熬。每次看到nǎinǎi爽朗的笑容，靖楠总会感觉到一阵莫名地触动。倘若父母能在家，自己也就不用这么牵挂这nǎinǎi了。

“你该回家，多陪陪nǎinǎi。”电话那头的声音劝服着靖楠早点回家。靖楠也感觉她说的挺对的，只要她说的话，自己总是不打折扣地去执行。“恩，我知道了，等到……”

电话的声音急促的挂断，的声音极快。靖楠甩掉了落在自己心里的包袱，自己也下定决心，今天要赶回学校，不管明天踅新风他们是否取胜，自己都要去看一下。靖楠也希望nǎinǎi和叶蘖能够原谅，这场比赛毕竟对光启中学很重要。靖楠一边想着，一边沿着悠长的街道闲逛，他不知道这条街改叫什么名字了，或许已经改了。街道两边的商业店林立，比比皆是。看来这里比以前要富裕多了。

靖楠看到nǎinǎi开心地样子，热泪盈眶地扑入nǎinǎi的怀中。感觉自己无论再小，在nǎinǎi面前自己都是她的孙子。靖楠把参加比赛的事情跟nǎinǎi说了，nǎinǎi也同意了，知道靖楠这样做是在圆他自己的一个梦。nǎinǎi吩咐过靖楠，一定要去学校看看叶蘖，多心疼一下她。

大约是中午放学时间，校园里热闹无比。靖楠感觉到无助，站在校门口，人熙熙攘攘的穿梭，他没有看到她。在这里，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再像以前那样被人受宠。他感觉到渺小，自己原来也是普通人，我又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许多学生向校门口暗涌过来，一双双眼睛矜持的瞟着靖楠，然后发出惊呼声，他好高呀！是体育生吗？是我们学校的吗？

靖楠耐不住寂寞，从涌出的人群中挤进校园。他走进校园，向外涌出的人渐渐少了。他踌躇的站在学校离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眺望着。靖楠看着人群拥挤的现象，暗自庆幸自己做的决定。学校门口就象一个瓶颈，出去的人很多，可是门口却很小。靖楠总算是穿过瓶颈进入校园，他踮起脚尖东张西望，不知道叶蘖跟自己印象中的模样有什么变化吗。叶蘖刚到校门外看到靖楠滑稽的样子。

“你是哪所中学的，以前没有见过你”赵倩啧啧地说着，很友好的和靖楠搭讪。他看到他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又是一阵yīn云，很快就改变了看法。

“我是光启中学靖靖楠，请问你是……”靖楠略略地顿语，自己不应该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不然又会掀起一片风波，这会让叶蘖难堪的。靖楠第一次碰到这么主动的女孩，脸sè一红，知道自己问错了，自己是来找叶蘖的万一被叶蘖看到，自己可真是得不偿失。

“我是高三，理科03—7班，赵倩”赵倩便洋洋得意地说着自己的名字，她本以为这位同学应该是刚转来的新生。她欣喜若狂，很仔细地说了一遍，生怕缺少了什么。她暗想到，谁说自己遇不到高福帅的，不知道他到底有钱吗？但是毕竟还是高帅吗？我来养他那也是可以的。

“我想问一下，叶蘖应该和你是同一个班的。”靖楠试探着问，目光并没有聚集在眼前的这个女孩身上，而是在到处寻找这叶蘖。

“怎么搞得，为什么？”赵倩莫名的离开，僵硬的笑容闪现出几丝阙疑。一想到叶蘖能够这般受宠若惊，火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甩脸走开，真没有想到又是一个现世报，本以为他是自己的菜呢，就像手中刚捂了一块石头，石头还没焐热，便又作鸟兽散。

“你怎么走进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呢？”叶蘖吁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靖楠，看着靖楠注视着自己，矜持地想逃避这种现实。看着靖楠满头大汗，用校服的袖子给靖楠擦着汗水。

“我想，你会在里面的。”，靖楠的声音有些急促，表情焦急。靖楠冷漠的看着叶，冷淡到没有说一句话，不过他还是想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我这就要返回学校，明天决赛，我想……”靖楠郁闷用很高昂的话语说着，不知道叶蘖会怎么看他。靖楠转而询问道。“我们的事情你告诉戴琳了。”

“你这是质疑？还有别的事情吗？”叶声sè俱厉的样子，将要转身离开，又迟疑的呆在原地。靖楠拉起叶的手，刚感觉和叶蘖回到了从前，自己出汗的时候，她都会给自己擦汗，可是现在就变了一个人。

“我只是问，不要再弄得这么僵。”靖楠转身看到叶面孔狰狞，心紧了一下。再次将叶拥入怀中，这种感觉是那么心碎。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告诉她，可能是她进入了我的空间。”叶的眼泪肆意，靖楠的肩头一片湿湿地。自己为什么对他又是那么依依不舍，为什么？明明说好要分手，我们还要这样的好。靖靖楠眼神没有躲闪，他清晰的看着她，从自己身后取出许多书。

“中考了，我帮你找了考试大纲，你看看”靖楠的声音轻轻呵在她的耳边蜜语，这是恒久的一种感觉。他慌张的他开始绽放笑容，看着叶蘖辛酸，自己的笑容也显得无力。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选择什么，他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吗？可能已经。

叶蘖缓缓的正立身体，又和靖楠保持了一段距离。用手轻轻梳着自己的鬓角，深沉的望着，却是终究要放弃，就让我们这样分手，他不再走近我。校园里的人稀稀落落的走的差不多了。叶娟在一旁观看，这么有诗意的场面，甜甜的笑。

“楠哥，明天就要比赛了，今天还在含情脉脉。既然你们都不想分开，那就在一起了。我批准的……”叶娟惬意地偷笑，慵懒的闭上眼睛，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叶娟是叶蘖的妹妹，这个妹妹生xìng好动，xìng格活泼，看到姐姐和楠哥破镜重圆，自己打心眼里开心。

“你上场吗？我记得你退役了。”叶蘖退到一边，含笑。叶娟感觉自己在这里就像是第三个人，玩味道。

“姐夫，明天我和姐姐去给你加油，你要送我们回来哟。”叶娟打趣地说道，要是在平常，叶蘖早就制止叶娟了。或许靖楠能送自己回来，那也是不错的，或许他们之间还能够……“明天我去不了，我要学习。”叶蘖转而又不想去了，她不想为难靖楠。他明明脱离了球队，为什么要再次回到球队呢？

“你不是还要赶回去吗，打篮球时要多注意，不要受伤。”叶蘖关切的说着，不想看到他受伤而已。叶蘖想到靖楠上次受伤的时候，被母亲斥责着，不让叶蘖去看靖楠，想到这里，叶蘖本想把这些话都告诉靖楠，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

靖楠在和叶蘖、叶娟匆匆见了一面，又离开。明天那场比赛自己会上场打篮球吗？他现在保留的仅仅是以前打篮球的功底，明天，我真的要去吗？明净的玻璃窗前，他看着许多事物向后退去，脑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