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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自己是谁的背影

() 第三节自己是谁的背影
靖靖楠目送着周婷走之后，心情坏透了。看到周婷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因为叶蘖而离开自己喜欢的篮球，看来也没有人能够理解。靖靖楠本想自己跟她讲了，她能够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在周婷那里，喜欢仿佛很简单，喜欢你，就可以为你做所有的一切，哪怕是被别人指指点点。真的很尴尬，靖靖楠忽然间想要抓住周婷的手，跟她说，做我女朋友好吗？仿佛很难……周婷不会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可是，难道自己真的就要在这个门槛上拌着，就这样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学习而学习吗？我这是在盲目，还是该认真反思一下，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了。听到这个故事，周婷没有耐心听下去，这是靖靖楠早就想到的。现在的靖靖楠还不懂什么是自己选择的真爱。或许，叶蘖放弃自己，是对自己的好。

靖靖楠连篮球场都不敢去靠近了，害怕被鄙视。他不止一次的责难自己，靖靖楠你还真的能够打篮球吗？你喜欢飞翔的感觉。倘若不是周婷为你坚持这，你或许就规避了篮球。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犹豫。我不应该这样，我做事应该是果断的。这如同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让自己无语着。靖靖楠想要回到篮球场，虽然自己每天都会如常去锻炼，天幕蒙蒙的时候，靖靖楠已经在田径场上跑了40多圈了。靖靖楠只想让自己浸泡在汗水中，或许自己才能够让心平静下来。没到无助的时候，靖靖楠都会想到自己的父亲，父亲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我们一家人的命运就是当兵，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靖靖楠知道这是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古训。靖靖楠不知道自己是要延续祖辈的遗训，去当兵，保家卫国。靖靖楠洒脱地笑了，现在也是无事一身轻，轻装上阵，只要周婷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负担了。

宿舍楼的背影笼罩了整个垒球场，太阳还在慢慢爬升，微弱的光芒还在慢慢变亮。在垒球场周围隐约传来诵读的声音。靖楠漠然地望着那片被宿舍楼倒影遮住的垒球台，不安的回望，每望一眼，心中又是一阵不安。榆树林下异常安静，没有喧哗，细弱的读书声，沁人心脾。韩小月是理尖班的校花，她很少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早晨细细地晨读。韩小月也是靖靖楠的一个铁杆粉丝，自己何尝不想做靖靖楠的女朋友，可是让她纠结的是，自己不能够堂而皇之地接近靖靖楠。她看到周婷和靖靖楠闹翻了，自己倒是感觉到格外的开心，倘若自己有一个机会能够跟靖靖楠相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会特别坚定地喜欢靖靖楠的。韩小月的短发自然顺着肩膀飘逸，平静的神sè，丝毫不会注意从她的身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经过，她下意识知道是靖靖楠，那个背影已经踱步到篮球场了。

靖靖楠漠然，心里乱的一塌糊涂，不只是爱，还只是潜藏在自己心中的追求yù望。他在那个T形路口转弯路口，久久的望着，心里开始慢慢接纳她了。靖靖楠心中有些荡漾，每次看到这个理科班的校花，自己都有一种chūn心荡漾地感觉。更让他难以下决定的是跟周婷在一起地感情。他本以为这是无事惹烦恼，可是，越看到她，就约会让靖靖楠想到叶蘖。她跟叶蘖长的太像了，倘若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的是很难分辨的。靖靖楠不知道这是一种错觉，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就像看到叶蘖一样。靖靖楠庆幸的扬起嘴角笑着，不在多想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侧脸看到那个谙熟的女生，脸sè微红，她的美丽深深的吸引着他，牵动他的心弦。他突然从木讷中醒来，越过小桥，走在篮球场上。他发现自己找到了叶蘖的影子，她比韩小月更加动人心魄，更加让自己不能遗忘什么。

靖楠心中还是放不下叶蘖，虽然一切都决绝地放弃。但还是担心她现在的生活，叶蘖从小就已经是靖楠生活当中的一部分，倘若她离开了自己，那……靖楠苍白地看着天空，那份苦楚哽咽在喉。他还是径直走向教学楼。在教室里，靖楠环视周围，空荡荡景象。他以前也很少这么早的来教室晨读，想到晨读，靖靖楠都会感觉到诧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乖了，简直就是老师眼中的模范学生吗。靖靖楠每天早晨的训练，虽然很疲惫了，可是做到教室内自己的位置上，还是取出课本学习起来。周婷来到教室里，其他的同学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从窗户外飞扬的灰尘，白茫茫的，尘埃像chūn天的柳絮半在天空中飘飞般在那里芸芸中落下帷幕，美妙极了。

靖楠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翻开课本,眉头舒展，风轻云淡的看着书。他心里总有些不安，脑海中时而会泛出踅新风他们几个人的声音，我该怎么办?我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躲着。

高燕很安静地走进来，很淑女的扭胯，踩着猫步走进来。教室里并没有很多人注意她，光是重重的书放在课桌上，都已经挡住了视线。高燕要比以前要安静多了，将垂在额前的发丝用手轻轻的撩开，款款地坐在座位上。

“有什么心事？还是在回忆，人总不能活在回忆里，现在应该是美好的！你该……”高燕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她害怕她的话语重地，看到靖楠没有反应，很自然地从课桌内翻出课本，心中的忐忑稍减。高燕本想再跟靖楠游说一番，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安静等上课，眼眸不转地盯着在讲桌旁边的老师。可是，没过多久，高燕身体如痉挛一般，身体蜷缩着，完全被放在桌面上的书挡住，安静的睡觉。过了一阵，心绪反复地睁开眼睛，又直立身体，又趴了下去，昏昏yù睡。靖楠在上课时要比以前认真好多，一丝不苟地看着课本，听着老师的谆谆教导，不厌其烦，也从没有抱怨课程的繁重，似乎有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般。就算明天是世界末rì，今天还是要好好学习的。

“怎么了？在想什么？是在想……”靖楠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本想把刚才高燕的话重新说一遍，然后让高燕也倒倒胃口。可是看到她的神sè难堪，可是有说不出是什么。高燕还是感觉到难受，又回到了课堂埋头做着笔记。他感觉到她一定有什么事情，正要追问，高燕说道。

“唉！你怎么跟他一样，这是女孩的月经。还有，他们今天下午要训练，你能帮忙……把我的信给他。”高燕抱怨这靖楠白痴一般的目光，竟然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似乎是没有听明白。高燕脸sè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有看他，只将一张纸递到他的手中，深沉的趴下去接着睡觉。靖楠看着她萎靡不振，跃然一笑。高燕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踅新风。

“这很简单，不必搞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你要区分开，是崇拜，还是真的喜欢他。”靖楠的语气冷淡下来，仍旧没有回过，将拿到纸塞进口袋，又不再说话了。高燕深深地埋头，不想在听靖楠再说什么。

高燕还记得那次在篮球场上的羞辱，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第一次跟一个男孩说，我喜欢你，可是踅新风却懵懂地说着，什么？似乎他还没有缓过劲来。高燕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女孩，面对爱情，她总是这样的仓促，从未想过结果。经历过这次拒绝之后，高燕厌恶这种暗恋，难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很难吗？有时候，都感觉到心痛的口水已经撕裂着心扉，想要勇敢面对的爱，仍旧是那样的缠绵。

下午，篮球校队在室外篮球场集训，室外篮球场便在这栋高三教学楼的前面。篮球场上聚集着许多人观看球队的训练，看着篮球队员的脸上自信满满，仿佛下个星期的篮球决赛已经不在话下。踅新风和其他的队员在场上，每个队员以饱满的jīng神出现，让在场的人惊叹，拿球的是明哲和其他低年级的学弟。靖楠刚从教学楼中走出来，就被许多眼神围攻，他很突兀地从人群中挤出，走下台阶，有些不安的站在曾今的队友面前，仍旧以他惯用的走路姿势，双手插进裤兜，闲庭信步般走近踅新风。

火阑站在两秒区投篮，李啸秋在三分线跃然而起，一记漂亮的三分。当靖楠出现在篮球场上的时候，所有的队员停下了手中的事，有的人注视这靖楠，有的人则是用余光斜睨着他。

“你的出现……还真是出乎意料，想来了，还是……”周大千讥讽的语言再次重伤靖楠。靖楠双眼微眯，并没有想要跟周大千发生冲突。周大千向来都是一个逞口舌之快的人，特别是靖楠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球队，根本没有照顾大家的感受。本以为他面对这一点挫折，就能够挺过来，可是，他懦弱了。周大千看到靖楠出现，猛然想说，篮球队，你向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话还没说出，便被踅新风拦住了。

踅新风挡在周大千面前，不让他说话，不想让靖楠在众人的面前丢分。踅新风不想让周大千一记重拳打在靖楠的脸上。踅新风秀气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单手抓住球把篮球丢到靖楠的手上。靖楠信手一接，却又把篮球放在地面上，然后把踅新风拉到一旁。

“这是高燕让我交给你的，你们是什么关系，还真的让我很朦胧。我是个局外人，她可是为你在难受，每天上课，魂不守舍。”靖楠咿呀的说着，不住的摇头。他看到张教练过来，头微微低下，用眼光和教练打着招呼，向张教练走去。张教练脸上挂着微笑，慈祥的目光盯着靖靖楠，一语不发。

“教练好，下个星期就要打决赛了，我来给大家打气！”靖楠看到张教练朝着他的方向走来，矜持的说道。靖楠心里比谁都明白，他的出现让大家喜出望外，他的语言让大家沉沦火海。

“我以为你是重新回到球队，看来又错了。学习紧张吧！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的，你对篮球的炽热是没有人能够代替的，我非常看重你。”张教练用很器重的口吻说着，目光从靖靖楠的身上划了一个弧记，又在一边叹了口气，一边朝其他队员走去。张教练说完便转身走开了，真的没有想到再次见到靖楠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倘若不是踅新风让大家冷静，恐怕所有的人都会冲上去把靖楠打一顿，或者是大家都在抱怨靖楠在那场比赛上装蒜，明明没有事，反而装昏倒。

“教练，给我点时间。”靖靖楠感觉到教练的失望，他感觉到万分自责：为什么他的世界总是在下雨？张教练双眼微眯，对靖楠也并没有责备。可是，有些话，就算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一定明白，也不会理解我此刻的心情，还是不要说了。靖楠还是决定自己把所有的一切扛下来。

靖楠回头看着踅新风，把纸条递给踅新风。踅新风看着大家怒气冲冲地样子，截然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别让众人挑衅你。”踅新风接过纸条后，盯着那张纸条上的文字，意味深长的呼吸着，然后用手揉成团，抛进篮球场边的垃圾箱里。靖楠转身离开，长长地吁了口气，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原来是这么没用，还是没有办法战胜自己的弱点，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重新站起来。靖楠不要再这样畏畏缩缩地活下去，再这样下去，你连朋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