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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吻之痕 2

() 周婷姗姗的离开，身影容在这无边的黑夜中，泪花飘零到她的身后。靖靖楠愣在原地，我到底为什么不去，还是不去。他看着她离开，心情惆怅到了极点，手摊在半空中，想做什么，却又停止了。这个女孩对他用心很重，而且是他在人生低谷时，唯一一个这样被自己占便宜后，这样走的女孩。漫漫长夜，靖靖楠每天都是很晚回去，看着夜空，想着自己还能够回到篮球队吗。想的疲倦了，就躺在篮球场上。看着露天的夜空。不过今晚他还是回去了。若是在夏天，跟以前的她，一起躺在球场上，看着天空，她小鸟依人地趴在自己的怀中。
为什么她会这样势力的离开自己？靖靖楠偶尔会想起来，她已经不是她喜欢的女孩了。变得虚荣了，想要的是靖靖楠不能给她的。在深夜中，叹着气，慢慢走近宿舍睡觉。

周婷羞答答地走着，心中参差着三分喜悦。他好坏，坏的已经让她怦然心动，那一颦一笑都是自己最喜欢的。漫漫长夜，幽然地灯光。依旧是那熟悉的回家的路，不一样的却是自己被靖靖楠验身了。他的指间在自己屁股上用力一捏，应该可以捏出些粉嫩吧。周婷的生活大概就是缺乏这样的感触，平静地生活，只有学习、吃饭、回家，零零星星地几件事情。这难道是他当真了吗？周婷迷惑着。

爱应该就是见到他那一刹那地兴奋吧，还有什么能代替被占便宜之后，还是这样的高兴，自己在内心中，从来没有厌恶过那个家伙。她本来想让靖靖楠回到校队继续他的篮球人生，感觉他……原来他是为了前女友才把自己最喜欢的篮球放弃了。困扰在周婷心中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可是，他的心依旧在前任女友哪里，而且他们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或许，这是他前任女友找的一个借口，因为她没有像自己这样被靖靖楠挤出水来吧！

没有见到他的时候，一切都还不是很明了，可是和他见面了，一切难道会不一样吗……又是一眼无尽的看着，却在没有把那份喜悦延续下去。直到睡觉前，只感觉到自己的惨白。自己算是被靖靖楠**裸地占了便宜，可是我心甘情愿。就算……就算他把我强暴了……我都愿意。周婷眨着眼睛，那些浮躁地心思都浮现在眼前。真的想要帮助他改变现在的状况，不要再这样让他迷茫。那间教室不是他安静学习地地方。

清晨，阳光很好的从宿舍楼后面照耀（宿舍楼是面朝西边的）。在宿舍楼左边有一片榆树林，早晨的光线不能够朗照在这里，光芒被当住了，显得老气横秋，还夹杂着早晨空气的寒冷。在宿舍楼下，榆树林的右边是一个垒球台，是一些退休职工休闲的地方。这个垒球场地是四方形的，周围有偶尔会有同学坐在台阶上学习。而在垒球场在往前面又是另外一片楼房，古旧，墙上剥落的白sè石灰粉，看上去有些年纪了。在垒球台前面那些楼的右侧是学生食堂。在垒球场前面的那些楼前有一片隐秘高高大大的树，这些书的名字叫作桂花树，每逢chūn夏交接时，这里的树都会散发出一样的香气，沁满整个校园，让人有些贪婪。

榆树林的左侧是一片篮球场地，下午放学或周末，会有好多学生在这片篮球场上打球，呐喊和助威声也参差不齐的响起。篮球场前面是一栋的教学楼，就是昨天晚上周婷被靖靖楠验身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样的地方，靖靖楠竟然会有那样的举动。教学楼的颜sè是由米黄sè勾勒出轮廓出的四体综合楼。一到下午，教学楼前齐集着很多篮球爱好者，篮球场的后面是停自行车的场所，周婷每天都会在这里停放自行车。

在垒球场和篮球场一右一左的夹着一片榆树林，榆树林不是很高的长着，枝叶繁茂。林间幽静，有很长的一条路。在夏季，鸟儿在这片林子里嬉戏，声音动听。

靖靖楠是人文系高三（4)班的学生，身形高大肩膀宽厚，有1.89，已经是一名退役球员了，每天都在别人的嘲讽中度过，有时候，感觉生活就是在调侃自己。人有些时候就需要有些勇气，难道她不看好自己，自己就……可是，我已经是一个身负重伤的球员了……那次昏迷了很久，是周婷照顾自己的，心中的疑团也解开了。靖靖楠做了很久以来想要对前任女友做的事情，那便是在这样捏着她粉嫩的屁股，然后让她的酥胸顶着自己的胸膛，那该是一种享受。不巧的是，那个女孩竟然是周婷，是他不经常在意的一个女孩。靖靖楠忽然感觉这是上天在给他开玩笑，自己怎么会……仿佛从内心，他就抵触和周婷在一起。想起昨晚的事情，靖靖楠不禁莞尔，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摸她，若是在冲动点，那不就是单刀直入了吗？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他懒散的从宿舍楼里出来，阶梯有些陡，他走过值班室，和那里的蔡阿姨打了声招呼，便向外走去。

“如果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不要勉强自己选择放弃。”蔡阿姨在他身后微和的说着，眼神中带着些许期盼。他回头什么话也没说，一个耸肩的姿势，转身冲着蔡阿姨笑着，点头会意，然后漫无目的的走着。

靖楠又刻意的向榆树林那边瞅了几眼，他很想看看那个让他心怡的女生。他感觉到这里的生活乏味，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宿舍、食堂），没有太多的纷繁。

垒球场边有几个人，相距不远地捧着书。靖楠没劲的皱着眉头，朝着右边走去，右边是去食堂的路。靖靖楠没有大抵是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吧！心灰意冷地出宿舍门右拐直奔食堂吃饭去了。靖靖楠每次都会直走过在垒球台前那片楼前的桂花树林。教学楼和食堂也就隔着垒球台前那些楼。靖楠不是一个很安分的人，吃饭的时候喜欢向四周看看，这也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食堂的前壁是落地窗，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一片明媚，所有的阳光袭面而来。这栋楼唤作逸夫楼，由五层构成，第一层是食堂，宽敞明亮。第二层是议会室，第三层是篮球馆（这里是他梦的开始的地方），第四层是电脑机房，第五层是被锁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靖靖楠吃过早饭，饶有兴趣向四周探望，最后不舍的离开食堂。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艳遇，可是点背的时候，喝水都塞牙。他伸着懒腰，，感觉自己这些时间吃胖了不少。他笑容可掬的看着天空，蔚蓝sè，几朵白云漂浮，又深地打了个哈欠，为什么现在的我感觉到这么瞌睡？以前哪里有？他刚要走下台阶，看到了让他心怡的女孩，看着向他抛来的那几束目光，心中暗暗窃喜。不过，当她从他的视野中消失后，听到的那句话着实让他难受了一阵。

“他好高！可惜的是，他没有去打篮球。”

说这句话的是高三一班的丰华，而在她身边的是韩小月。她可是理尖班公认的班花——韩小月，温馨的笑容散发出桃花浮面地美丽，高挑的身材总会让人忍俊不禁的多望上几眼。韩小月看着他沉默，心中不是一番滋味与心中离奇的想法暗合，为什么他就不能再站起来？为什么？小月眼神迷离的看着远去的靖靖楠，看的木然了。丰华拉着她，她缓过神来跟她走上去。

靖靖楠不知不觉已经穿过那片桂花林，这片桂花林是最让他意味深长的地方。他心怡的女生，那个叫韩小月的女孩会在这里看书。要是在三四月份，这里飘摇着桂花的清香，而她的倩影灵动的出现在桂花林中。此时，林中到处都有飘零的叶子，落败了年华的样子，一片凌乱。靖楠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那句话，他又沉默了。她是怎么想的？很久没有被人奚落了。感觉倒是挺好，这样他的心中就不会感觉到那么多的歉疚。他沿着走廊进入教室，坐在座位上，那些厚重的书本让他喘不过起来。

小月是从上高一开始就喜欢看靖楠打篮球，被靖楠的那种篮球jīng神鼓舞。她是靖靖楠忠诚的fans，不管是什么小道消息，只要跟靖楠有关，她都想问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当她得知，靖楠已经拥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而且从初中谈到高中，心存渺芒。那时，她不会选择去看他的比赛而放弃学习，而是寻找放假时去看上一两场靖楠的比赛。她和他总是擦肩而过，每次看着他干净的笑容，满头汗水，还有他强壮的身体，让她为自己找男朋友的定义唯有靖楠才能符合，不过这些只装在心中，独于丰华聊聊而已。她每次看篮球比赛的时候，都门可罗雀一般。那如莲花的面容泛着焦急，给自己的感觉靖靖楠总是最棒的，有他在，这场比赛就没有什么困难了。

有一次，学校派篮球队的人参加省里的比赛，这时“南风”在学校里相当名气了，他们俩的配合jīng妙绝伦、相得益彰。可是就在这次比赛上“南风”中，靖靖楠受伤了，脑袋重重的撞在地板上。经过很长时间的治疗，他才康复。后来医生叮嘱他，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还是有机会复原的。除非……有奇迹发生。可是，后来靖靖楠通过自己的努力，渐渐复原。医生看见他恢复如初，很诧异他能这么快就恢复了。

从这以后，他不在与篮球有缘，他渐渐孤落，没有人能够猜透他在想什么，每个人都希望他能回到球场。不止一个人对他说，回到篮球场，那才是你阵阵的梦想。他愕然了，沉默的盯着课本发呆，自己心中开始产生一层层的后悔……

不知过了多久，靖楠困倦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这让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不再饱受什么责难，不再让自己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当他醒来时，两眼无力的看着课本，心中暗暗叫苦，这对他而言，这打篮球还痛苦千倍、万倍。他眉头紧锁，百无聊赖地看着时间。中午了。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课本又是一阵苦笑。

光线明亮的从上方照耀，虎平秋sè一般，这片桂花林显得淋漓尽致。淡忘的看着天空，纤细的光芒从树叶的缝隙中浅陋，他久久地徘徊不愿离开，看着这微茫让他想起昨晚周婷对他说的话——有许多人在期盼，这是我的希望，不要让自己后悔好不好……他沿着桂花林漫步，依旧很平静的看着落叶纷飞，踩在树叶上沙沙的发出响声。

林间散落的树叶，有些惨败，赫然萧瑟，黄叶是那么不尽人情的凋落。他再也没有机会站在篮球场上了吗？可能，他们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绽放光芒，选择放弃，却像被蹂躏的树叶，被分解成碎片，这还算得上是生命吗？他安静地走进食堂，突然他感觉到了她，他心怡的人。是她，他怎么回来？叶蘖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他最用心对待的女生，自从分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她了。

靖楠的目光蹉跎地看着一个身影摇曳，从他的面前消失，心中惨痛。是她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还好吗？靖楠跟了出来，眼神迷离。

小月和丰华一边侃谈，一边从长长地阶梯上走下。小月的短发在身后晃动，举手投足间露着一份妩媚，背影修长。

这个身影……怎么会？靖楠不禁在心里打怵，他想到了前女友叶蘖。之所以说她是前女友，是因为在靖楠受伤之后，给他最大的打击便是和叶蘖的分手，他木讷的想到。难道世界上有两个相似的背影。

靖楠忧伤的闭上眼睛，尔后茫然的睁开，心酸到了极点。他是那么孤寂，不再像从前，有许多熟悉的队员围在他的身边，学弟学妹们争相让他签名。那道清亮的身影在脑袋里清晰地浮现，始终没有让他安静。

……

阳光偏斜，光芒渐渐变弱。教室里仅容下两个人，付丽和周婷。周婷不愉悦的瞪着她，仿佛他偷走了她心爱的礼物。付丽幽幽的走进教室，看着她嘟着下颚，突兀的有些美丽，冰清玉洁。付丽倏然看着周婷，看到她犹豫，隐隐约约猜到是周婷跟靖靖楠的事情。

周婷是篮球啦啦队的成员，只是偶然看到了靖靖楠。从靖靖楠的身上，他看到靖靖楠潇洒的气息。现在，靖靖楠没有办法从那个yīn影中走出来。那是在靖靖楠上高二的时候，代表这校队去打比赛，那次比赛，对手很狡诈，制造故意犯规，一名篮球队员5犯罚下。而靖靖楠则是被从半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板上，他的头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耳目四闭，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而就在那个时候，周婷也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紧张，靖靖楠不知不觉成为知觉生命中的一部分。篮球是属于靖靖楠的，周婷很想再看到靖靖楠潇洒的投篮姿势，手在空中抛出球后，留下一个回味的勾型。

“他怎么没去，你没有跟他讲清楚，我可是给那帮拉拉队打过包票。”付丽哽咽的没有再说话，周婷只是痛并快乐的笑着。她看着周婷无奈的表情，回头看着靖楠。“看来这回要赔本了，你也不早跟我说，害的我这么丢人。”付丽无奈地看着周婷，本以为，靖靖楠会看在他受伤期间，周婷一步不离地呵护这他，会答应周婷的要求。可是没有想到周婷竟然吃了闭门羹，这是付丽始料未及的。

这都是付丽事先造势，说靖靖楠要付出，是为了给对手以压力。没有想到这都四分之决赛了，靖靖楠还是没有想要出场的yù望。这才让付丽感觉到差强人意。周婷莫名地看着付丽，仿佛这一切的错误都要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这能怪我吗？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心里可是装着别人，怎么会听进我讲的话呢？”周婷心中酸楚地说道，声音反而比先前要大了些。她也没有想到靖靖楠竟然还没有从知觉的yīn影中走出来。看来那个女孩在靖靖楠的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周婷颇有些自嘲，她在心中啧啧叹气着，谁让自己不是什么美女，而且又是这样的矮锉女。周婷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单纯地笑容，不高兴时就会嘟着嘴，或是慵懒地耷着双手，冥想着自己花痴般跟靖靖楠在一起的样子。只要靖靖楠能够多看看自己，自己也不会这样心伤。

付丽轻佻的皱起眉头，歪着嘴角，看着周婷苦笑着。周婷破涕而笑，流出了眼泪，她用纤细的手腕抹去。周婷和付丽并排坐着，蓝sè的双眸中隐隐潜藏着不服，沙沙地书页声。高三一个折磨人的rì子，高一高二还可以不用想考大学，这比较遥远的rì子。可是到了高三，周婷和付丽的神经都是绷紧的，每天都在加班学习，原本粉嫩的脸庞，此刻也多了几条细细地皱纹。付丽侧脸看着周婷，感觉到他是最悲伤的，现在她不能够和最爱靖靖楠在一起，而且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让她回顾自己能不能跟靖靖楠在一起。周婷明明自己是喜欢靖靖楠的，可是现在不能跟他在一起，自己也只能认准是末路了。父亲和母亲对于周婷的学习盯得还是蛮紧的，自己只有在闲着的时候才能偷想这靖靖楠。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付丽埋头在书页前，鼻梁上架起眼镜，只感觉到颈椎酸疼。付丽想要拉着周婷出去走走了，自己并没有怪她。靖靖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东西，让他怎么走，他便怎么走。靖靖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可惜靖靖楠不能和周婷一起走。

在付丽眼中，周婷对靖靖楠的喜欢已经是一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梦会醒。靖靖楠离周婷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只能让自己埋头在喧嚣的呐喊声中，自己才能恢复到如初的惊蛰。想要回眸看着的人便是他，可是回眸之后看到的确实寂寞。在校园内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又有一场比赛。呐喊声参差不齐，唯有这片喧闹的球场才能让周婷的心静下心来，或许才能回忆起许多跟靖靖楠相处的r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