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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欲效要离 有为有不为

() 这一觉陆离并没有睡得很踏实，才五更天不到他就被人叫醒了，原因很简单，清军开始攻城了。安抚好完颜萍，不让她跟自己一起去，陆离便来到了城头。
朱聪已经面sèyīn沉地站在了那里，连水笙和汪啸风也在，两人脸sè都有些发白。陆离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朱聪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点不自然——别人都在忧心战事，他倒好，把妞给泡上了床。

还好朱聪并没有提这个，见他来了，眉头稍缓地道：“陆贤侄，看来我们坚持不到蓉儿带援军来了。”他是知道陆离与黄蓉的计划的。很显然，这次陆离估计错误了，清军并没有要留他们吸引援军的意思，可能是认为就算攻陷了造成襄阳也一定会出兵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总之，事情并没有按照陆离原先所想的那般进行，这一次他可算是自己将自己赔进去了。

陆离脸微微一红，歉然道：“是我估计错误，实在不好意思。”

朱聪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你的计划实际上已经是最完美的办法了，其实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清军会在这个时候就要攻陷枣阳——此刻蓉儿都还没回到襄阳呢！他们不怕调不出襄阳的援军么？”

陆离也是郁闷，道：“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我们该想想要如何应对。”

朱聪道：“蓉儿走之前曾专门交待我，一定不能让你有什么事，我估算了一下，若是像昨天那般的攻击强度，我们最多只能再支持今天一天，等到了晚上，你便自己想办法突围吧！不要有什么不好意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需要你这样的青年俊杰，若折在这个小县城，那就太不值得了。”

陆离点点头，然后道：“前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朱聪道：“你说吧，假如我还能为你做的话。”

陆离道：“完颜萍和曾柔，帮我照顾一下这两个丫头，若我侥幸不死，而枣阳又能保住的话，请你将她们送到扬州梨园。”

朱聪疑心大起：“陆贤侄，侥幸不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

陆离脸上露出坚毅的神sè，道：“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做，不管您是否反对，也不管能不能成功，今晚我要去刺杀清军的主帅！”

“什么！？”朱聪一脸的震惊。“不行！这太危险了，万军当中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没有用，一千个弓箭手一轮齐发就能把你shè成刺猬。你去刺杀清军主帅，可能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我坚决不同意。”

陆离淡淡地道:“朱前辈，我并不是征求你的批准，而是告诉你一声，我也不属于义军所管。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因此，我只拜托你，帮我照顾好完颜萍和曾柔，这也是我的个人请求！当然，我要做什么自己清楚得很，我还很年轻，不会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怎么接近清军主帅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我说过，有些事情是无法回避的！我也只会按照我本心的指引去做，还望前辈成全。”

朱聪望着他的双眼，慢慢地点点头：“好！想不到你能有这般勇气和决心，难怪蓉儿如此看重你，说你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你拜托我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但是，你自己，一切要多保重！”

陆离点点头。天下间，能守诺并敢于守诺者不多，江南七怪绝对是其中之一，这七人当年就为一个承诺，背井离乡远赴大漠培养郭靖，甚至还因此失去了一位兄弟，论武功，江南七怪的确算不上什么角sè，但是，他们绝对有理由值得钦佩。

这一天白天陆离仍然是站在城头亲自作战，让他意外的是，曾柔也依旧护在他的身边，而且经历了昨天的事情，这丫头明显大胆了很多，是真的能帮他了。陆离也很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托于她。

休息的时候，陆离看着脸sè有些发白，香汗淋淋的少女，心中一阵怜惜，抓起她的手道：“阿柔，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

曾柔低下头，神情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不敢看陆离的双眼，轻声道：“大哥，是我对不起，昨晚我不该。。。。但是我，我不能在萍姐姐面前。。。。”

她这么说，陆离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意，这丫头昨晚可不是不接受自己，而是面子薄，不好意思和完颜萍一起侍奉他。他看着娇羞无限的曾柔，心中大乐，突然生出捉弄之心，装着板起脸道：“假如说我非得让你们两个一起侍奉我才能原谅你呢！”

曾柔脸顿时胀得通红，她低声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都已经让你。。。。那。。那个了，难道还能说不么？”说着心中一急，眼泪水都流了出来，看见她这般可喜的模样，陆离真恨不得想要吻她，可惜旁边有好多人呢。当下道：“什么是‘那个’啊？”

曾柔这时恰好偷偷抬眼望他，看到了他坏坏地表情，突然醒悟他是在逗她，当即不依，粉拳如雨点一般轻捶在陆离的胸膛之上。那模样，真是好可爱好可爱。

陆离笑道：“我的小娘子打老公了，很多人都看着呢！”

曾柔“啊！”地一声惊呼，尽管又被陆离在口头上占了个便宜，却不敢再捶他了，羞得将头埋进了陆离的胸口不敢看人。

陆离柔声道：“阿柔，这次事情一过，你就去梨园吧，我已经和朱聪前辈打好招呼了！王屋派那边，我会去说的，跟了我，不辱没你的师门。”

曾柔抬眼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轻声应道：“阿柔自然全凭大哥吩咐。”

陆离心中很是高兴，不过他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好像已经从韦小宝手里抢了三个女人了，还真的有点对不起这个小痞子啊，好吧，剩下他最喜欢的阿珂、双儿、建宁公主以及小郡主沐剑屏，自己就不和他抢了。

白天的守城激烈紧张，可也许是前一天伤亡太重，清军的攻势很明显不如昨天，但是反倒是因为缺了一鼓气，伤亡甚至还在昨天之上。而义军经过这一天的激战，还有战斗力的不过仅剩下了两千三百余人，百姓的伤亡更大，两天的守城，有将近五千百姓付出了生命。

终于到了夜里，陆离穿好夜行衣，偷偷地潜出城，当他从西门潜出去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两个同样想潜出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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