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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今天,你只是个孩子

() （稍微过度之后，小文要开杀戒了！（开玩笑的~））
幻雪国狂欢夜是当今瞳灵大陆历史上最久规模最大的狂欢夜，据说都起源于古代的水晶夜。每年的冬去chūn来之际，人们自动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欢庆新的一年的农事活动开始。而幻雪国狂欢夜的起源则还有一说：瞳历12世纪，古老的幻雪国城邦共和国rì渐强盛，1162年的初chūn，它战胜附近的阿奎莱亚封建城邦国，称霸一方。为庆祝这一胜利，幻雪国人走上街头高歌欢舞，时到1296年，这个尊崇圣灵国教的城邦国根据宗教夜rì的安排，正式把一年一度的欢庆活动时间固定下来，即从2月初到3月初之间到来的四旬斋的前一天开始，延续大约两周时间。

“资本主义国家还兴办宗教xìng的节rì，这前后可不是一般的矛盾啊！”莫宵文把李给他的一本幻雪国的介绍历史书递还给一旁的待女，“靠！我怎么又看书了！”

“大部分的商界头头几乎都是教团的忠实信徒，每年都会给他们的输送大量的钱财，所以狂欢夜不禁是平民和贵族之间的盛宴，还是商人们和教廷建立好关系的重要时刻。”李边调着鸡尾酒，边给莫宵文解释道。

“搞好关系啊~”莫宵文眼睛细眯着。

“打住，这段时间不许你去干什么有关杀人的事！”

“为什么，我又不是圣灵族，我又不过这狂欢夜，所以······”“但我们是圣灵族啊！就算是为你们服务，我们也得轻松一下吧。”李苦笑道，他很明白莫宵文想干什么，比如在某位教宗人员会见某个商业巨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两个人都离奇的死亡了。又或则是在满是灯火通明，礼花四溅的大街上，某一个穿着十分华贵衣服的贵族商人，而且必须和教廷的有着良好关系的情况下，然后突然脖子飙血之后瞬间倒在自己的血泊里。那么这节rì可就别想过了。

“你放心，我会干的像自然死亡或者中毒身亡一样的。”莫宵文把水晶酒杯在自己的指尖打着转转。

“算我求你了好吗？就两周，两周后，你屠城我都不管！”李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可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就算我不干，别的刺客也会这么做。”莫宵文手指一点，旋转的酒杯安稳的落在光滑的酒吧台上。

“不会的，也许就你有这种想法吧。”似乎意识到莫宵文的想法，李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下。

“就我有这个想法？什么意思？”莫宵文疑问道，在他学习的生涯，那些老一辈的刺客可是告诉他们在大型节rì里，可是刺杀这些社会上层人员的最好时机。

“你们在龙腾界有没有类似这种大型节rì？”

“倒是有为期一周的创圣节，xìng质应该和狂欢夜差不多吧？”莫宵文抓抓后脑勺，想起自己和另外三个兄弟在创圣节玩的可是不亦乐乎。

“那是你多大？”

“大概有二十多岁了吧。”

“请换算成这里的年龄制。”李感觉有些尴尬，虽然早就知道龙腾界的圣邪族们都是意外的长寿，但还是感觉很怪，也许眼前的这个家伙在龙腾界的年龄比自己还大。

“那么大概有十岁吧。”莫宵文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表示自己是经过计算得出的结果。

“十岁啊，和我那时候一样大。”李感慨道。

“那时候？原来你个老狐狸还有童年的呀！”莫宵文难道听见李捞起自己的家常。

“······那时，我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李转身从身后的酒架上取下一瓶烈酒，给自己和莫宵文都倒上，顺道给里面加了几块冰块。

“啊？就你一个人？”莫宵文接过酒杯，昏暗的水晶灯下，是一位显得有些沧桑的老头。

“说说你的故事吧，老头。”莫宵文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左眼瞬间感觉有些梗塞，不知道是酒呛得还是别的什么。

“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父母告诉我，贵族们都是仁慈博爱的，那时我的父亲是一位贵族的马夫，母亲则是一位待女，尽管我出生卑微，但我却胸怀大志，梦想有一天，我可以和自己的家人，爱人住进奢华的房屋，吃着优质谷物磨出面粉做成的面包，不时还可以喝一口玉米nǎi油汤······”李的表情露出一股怀恋的样子，就好像这些还是昨天的事。

“但往往美好的事物就像地下的紫水晶一样，美丽但脆弱，我们服侍的那个贵族被卷入一场十分黑暗的政治战场，结果，原本富有的人，一夜之间便消失不见，包括他的家产，妻儿，仆人······”

“所以说我讨厌政治！”莫宵文在心里怒骂道，却仍静静的听着李的陈述。

“那是我年幼无知，不知道死亡这种东西的可憎，一堆卫兵拿着军刀冲进我家，母亲把我藏进衣柜里，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后来，我躲在衣柜里，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愈来愈大，我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李握住杯子的手开始用力，莫宵文看见那上面出现一些裂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外面没动静了，慢慢打开衣柜的门，那时我头一次明白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母亲被用军刀钉在桌子上，眼睛被完全割开，父亲的脑袋被挂在壁炉上，眼睛里充满了愤怒，那时，我以为母亲和父亲只是在和我开玩笑，便一直牵着他们的手，以为只要过一会儿，父亲会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我的头，母亲会去厨房熬今晚的汤，但过了很久，只到我握着他们的手和他们一样冰冷时，我的世界，我的家，我的生活，完完全全的崩坏了！而那一天，就在狂欢夜的前天。”

“那你应该很憎恨狂欢夜，按理来说一般人都会这样吧？”莫宵文忽然发现，他身边的人都有着很多的故事，司徒涛也好，玉天成也罢，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啊。

“你说对一半，我开始恨透了这个节rì，这个如同对我来说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恶心，所以每在这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像疯了一样给刺客们提供各种情报，也导致了那是的狂欢夜被让上一层血sè，我看着自己的成果，却丝毫的成就感也没有。”

“要是干这种事会有成就感的话，我岂不是圣人了？”莫宵文刮了刮鼻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子还会举一反三啊！行了，别听一个老头的回忆了，出去玩吧，今天，你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