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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念佳

() 此时，自一很冷静，冷静的可怕，或许在那份影像出现之时，自一就有这种不安的猜测了把，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院落仍在，那些木质的建筑似乎经历过了很漫长的一段岁月洗礼，有些破烂不堪，发霉的气味在空中游荡着。

自一有些狰狞的脸孔在这里似乎平静了很多，红sè凄艳的血泪虽掉，但并不影响自一的视线，轻轻的推开那木门，缓步走进院内。

或许越成长，曾经那美好的岁月就会越珍惜，自一缓缓跪下，叩了三拜九叩行拜师之理，最后重重的叩下了三个头，即使头破血流，即使那痛如钻心，即使那血泪如雨，但自一好似都没有察觉，只是叩完愣愣的看着，看着那院中的那个站着的骨架。

笔直如松，普通长枪在手，一人遥看空中，似乎是征战的大将，一人独挡万夫之勇。

平心居士一生为善，潇洒锐气逼人，永远未屈服，纵使当年被追杀，丧妻，丧子，但平心居士也敢一战，那样独战天下，永不屈服的逆意让人无法直视。

“居士，待我如师，如父，我却愧对您。”自一如痴傻那般掉着泪，喃喃说着，很快便缓缓站了起来，这一刻，谁也看不清自一的面容，也看不清神sè，也看不清眼神。

神武玄龟似乎感受到了自一的悲伤，目中猥琐光芒渐渐消失，随之出现的则是暴虐，煞气，疯狂，似乎回到了那巅峰的状态，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既敢伤我至亲之人，那便让你九族形神俱灭，生生世世成为那轮回中的渣，受尽那太阳九天之火的烘烤！”自一冰冷的说着，他修炼乃是至刚至阳的经文，可此时话语间，却尽是无尽的冰寒。

“区区三境小儿，志得意满，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个沧桑的声音在院内回响，瞬间一道恐怖的剑气劈下，风云卷动，带起一片恐怖的威压，似天地共怒，让人无法生出抵抗之心。

这道剑气很强，但自一似乎无视，大手一挥，光芒闪烁间，整个院落全部消失，只剩下了一片空地，自一抽出长剑，疾驰间批出一剑，直奔感应之处。

此时不远处天空密密麻麻的人影盘坐与空中，有不屑，有欣喜，有怨毒的眼神看向自一刚刚收起院落的空地上，这些都是出来的宗门外门弟子，在此地魂力如此稀薄的地方修炼，修炼的速度慢不说，还有可能死伤，所以便产生了怨毒。

可他们同时身子一颤，因为他们看见了一双眼睛，那是什么一双眼啊？毁灭整个宇宙的疯狂？撕裂万界的恨？屠杀万族的冷血？那双眼，似未曾在世间现世的眼，让其看到之人，都是身子一震，迎来的却是毁灭。

“区区蝼蚁，杀！！”有人大喝，不屑的看着那冲来的自一，似要缓解心中的恐惧。

可那双眼的主人，一剑扫过，带起一片血花，惨叫此起彼伏，让人心中发寒，随即却是头颅与**的分离。

“哈哈…哈哈……”自一红发飘摇，脸sè狰狞，哈哈狂笑，似癫似狂，浑身沐浴鲜血，开始了屠杀，自一的攻击即使是一般的缘修都不可能接下，更何况，这些只是外门弟子的青年一辈可以抗衡的。

有些人还在庆幸，冷笑着，问道者，修炼的乃是灵魂，废掉肉身又有何妨？可接下一剑之后，**崩溃，魂魄被吸扯惨叫不断，凄厉无比。

“那个平心居士，如此强大，想不到他收养的一个孤儿也竟如此强大，还有那些在外行走的人，不知？”其中一个老者看着那场毫无意义的屠杀，担忧的说道。

“那个红发小子，手中的剑你们看出等级没有？”一个老者惊疑的问道。

旁边两个老者也同时望去，同时一震，莫非是绝品仙神器？三个人冒出同一个念头，随即目露贪婪。

此时，念心剑如鱼得水，允吸着那热乎鲜艳的鲜血，嗡嗡震动，劈出的一剑比一剑强，一剑比一件允吸的血液多。

此时自一如同一个疯子，哈哈狂笑着，流着泪，一剑剑的斩杀，这些惊恐四散逃窜的破剑宗弟子。

没有一个人逃掉，没有一个人存活，一切再次恢复了寂静。

自一狰狞的看着三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目中滔天恨意，浑身四周杀气滔天，不少凄厉之音在其身旁尖叫。

“杀吧，杀吧，杀的越多越好，哈哈！！”在自一体内丹田，那颗妖异的红sè球体之上，此时凝聚了一个红sè的自一仰头狂笑，满眼的杀戮。

“小子，交出你手中的剑，让我们封印记忆，可以让你拜入我破剑宗！”老者厉声喝道。

自一一剑斩去，血红一道剑刃直接劈向老者，老者冷哼一声，一剑迎上，老者很不屑自一，一个三境的强者，虽然天才，但刚刚死去的那些外门弟子中有不少，在老者看来，虽自一有些本事，但完全是那把剑，普通的长剑。

“轰！”一声爆响，空间震动，咔咔作响，老者嘴角溢出鲜血，目中露出惊骇，可还没有何动作，却看见那个那个倒飞少年狂吼一声，全身火焰爆发，一股灼热在空间弥漫，少年如火焰战神般，又是批出一剑。

这个老者一声爆喝，打出几个印诀，直接点在剑上，一剑劈出，再次轰然碰撞。

声音如雷，震动天地，老者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几十米，可还没等反应过来，一道红影扫过，老者头颅落地。

又是一个少年，全身红sè，一脸猥琐，目中满是暴虐与凶煞，浑身杀气滔天，背着一个龟壳。

“杀！！！杀！！杀！杀掉他们，杀掉他们，为居士报仇，报仇，杀了他们。”自一心中愤怒的狂吼，目中疯狂越来越浓，手中五彩光芒大胜，他要杀掉这些人，杀掉这些人为居士报仇。

第三式一出威力震动天地，两个老者齐齐变sè，他们此时算是真正认识到了自一，想到了当年，那个锋芒毕露，不屈天地的身影，瞬间一脸决然。

“竟然是九天虚阳界的修炼之法，还有我问道界的筑心期。”一个老者，脸sè苍白的自语道，随即手指成剑狠狠一点眉心，身后十个虚幻老者身影幻化，瞬间融合为一，一指点剑，剑旋转着向自一挡去。

另一个老者亦是如此，斩向神武玄龟，神武玄龟，只是转身用龟壳抵挡，无声无息消散，神武玄龟甩出龟壳直砸老者，神武玄龟是何等存在，虽记忆封印，实力也下降不少，可灵魂仍在，怎能五境的初期强者挑衅，龟壳扫过，头颅飞起，身躯一分为二，老者灵魂想要逃，可瞬间惨叫一声，被吸扯向自一。

自一狂吐一口鲜血，目中滔天杀机，恨意如实质，让人见之变sè，自一紧紧是三天星初期就可与五境初期强者一战，立于不败之地，最大的功劳就是那把念心剑，念心剑与暗影手套，都是需要特殊东西便可施展其上神通，其上神通威力莫测，念心剑沾血便可发挥出那威力，而鲜血越多威力就越大。

“想不到，第五境的灵魂约束竟对你无效，灵魂攻击亦是如此，想不到我们三个五境强者会死在两个小辈手中！！”苍老老者一脸惨笑，可他看见劈头散发，目露疯狂，一脸狰狞，浑身鲜血伤痕累累的少年之时，眼中却是闪过一似惊惧。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少年？如今老者心中只有一个这样的念头，刚刚他们三人勾心斗角，并未将这个少年放在心上，或许在劈出那一剑，而这个少年躲过之时就该重视吧！可一切都晚了！

一剑斩过，头颅飞起，灵魂凄厉的惨叫，可瞬间便戛然而止，老者这次并没有抵抗，选择了那平凡的死亡，没有挣扎，没有遗憾。

停止杀戮的自一似乎也平静了一点，目中疯狂并未减少，随即转头看向远方天空。

在天空上，一个女子缓缓走来，身形婀娜，双眼灵动如秋水，一头浓密乌黑发丝挽结，一片面纱遮住全容。

“自一哥哥，是你吗？”女子问道，身影如九幽寒冰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自一一震，目中略微缓和，看着这个女子，不确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念佳？”

女子点头，随即看向四周那血淋淋的一具具残尸，目中闪过一丝不忍，哀伤更浓，随即看向自一，“自一哥哥，将父亲的尸体交给我。”

自一此时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也不多问。随即心意一动，将玉界中的平心居士那具骸骨移处，出现的一瞬间，名为念佳的女子玉指抬起一点，平心居士的尸体消失不见。

“自一哥哥，再见了，父亲的事你不要去管了！”念佳哀伤的看着自一，随即转身而去，泪珠晶莹掉落，破碎在风中。

自一看着念佳离去的身影，眼中有些迷茫，这就是当年的妹妹吗？来的快，失去的也快，自一看向神武玄龟，眼中闪过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