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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劫囚

() 子义地缓缓摇浆,夜愈发地深了,渐渐地连两岸的火光都无法看见,只听见脚下“哗哗”的江水声,只知江水又急又凉,寒气泛起,我冻得直哆嗦,摸索起来长枪仍在脚下,而身边也有子义紧促而稳定的喘息声,心中便却也多了几分底气。
夜sè正浓,渐渐地我满脑子里竟然就只有花琴一个人的影子,我又想起了在山间的rì子,那段一起采摘草药,共同救治灾民的壮举。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还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忽然觉得自己很难过,难过失去了她,可现在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想起来真是格外让人感伤。上天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见到她,我愿意放下自己现在的一切去换取有她的rì子。

忽然间我发现水声小了许多,再侧耳一听,遥遥的江面上竟传来一些嬉笑声。我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对,顺手去摸枪,只听太史慈一声低喝:“贤弟休动。”便停止了活动,小船只静静地泊在江中,安静得没有声音。

又过了一阵,水声渐渐淡去,子义这才开始小心地划桨。我想在夜sè中该怎么判断航向呢?刚才这一段江水的冲击,又会不会将我们冲到什么其他的航道呢?我不敢多想,伸手不见五指的夜sè笼罩中,我除了听,还是听。

“什么人!”江面上忽然一声厉喝,喝得我几乎要跳起来,“我看见你了!”

我心里嘟嘟地跳着,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沉默了一阵,竟是一阵笑声:“哈哈哈,二勇,你又犯傻了,自言自语导什么呢?”

“是又逮了条大鱼吧!”那面又有人高声嘲笑。

“你们休要嘲笑我,上次就是这样抓了一个jiān细,方才我明明听见水声了。”那发话的人争辩道。

“估计是条大鱼吧!”又有人这样说着,声音渐行渐远。

又过了一阵,周遭再度渐渐安静了下来。习惯了夜幕后,视线也比方才有了改观,我已渐渐能看出船上人的轮廓了,黑漆漆的山脉像魔鬼的背脊,还不时有些奇怪的鸟类高声呼喝,显得格外yīn森。

“曹cāo的哨兵么?”我轻声地问。

“像又不像。”子义轻声回答,“北军擅长骑shè,马上驱驰,仅有的几艘船只也编入船舰,一般不会出来夜航的。若遇到吴舰,定会将其击沉。”

我是听不太懂,这取决于我对那段历史的爱好仅限于武将间的武功对决,而不在于整个局势的判断,也就是为什么我知道那么多历史却记住的很少,我依稀是记得魏国船少的,北面的曹军就是曹cāo么?那个时候刘备关羽赵云在哪我压根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见过了诸葛孔明,水镜先生,是不是赤壁之战即将打响了。庆幸的是我目前基本在吴国扎下了根,庆幸自己在未来的一个战胜国之余,又不乏一些担忧。纵然拿了天下又如何,封我王侯将相又如何,花琴呢?虽然世间女子如此繁多,也不乏比花琴美艳百倍的女子,可是这一份心中的歉疚之情叫我无法在这个时代再去思索安乐,也无法再尝试着让自己去爱上谁。想必这颗心,已经是许给花琴的了。

忽然发现我想偏了,怎么想到爱上面去了。也不知道辰颖怎么样了,我离开的那天似乎也发生大地震了吧,但愿她没事,可是,她会不会发现我在那场地震中,从此就人间蒸发了呢?还是未来有个未来的我,而我是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呢?还是无论时光的变迁与时空的更迭,我就是我,只有一个陈瑞。那么未来世的我究竟是否还存在呢?这一切我不得而知,那我又从何而来,去往哪里呢?我无法顾及考虑这些高深的理念和观点,更无法和身边的任何人分享这一切。

只听“咚”一声,船体似乎撞上了什么硬物,整个船身猛地摇晃了一下,我差点一个跟斗栽入水里,匆忙地抓住船身,尽量降低自己的重心。

“大人,前方有铁链封江,船只已无法前行了。”船夫悄然说道。

“像是撞到铁链了。曹军难道在长江打了铁链封江?”太史慈低声道。

我们都知道,天一亮我们就失去了夜幕的掩护目标,因而一定要抓紧时间上岸。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逆流上到了一片浅滩,周围停靠着一些被铁链锁住的渔船,船家就此落脚歇息。太史慈环顾了一下四周,提双戟走上岸。周围却也并未发现任何士兵。

“兄长莫不是想这样杀上岸去?”我惊恐地问,不敢动弹。

“贤弟莫慌,你我假意来此投军。愚兄的双戟过于明显,贤弟与我就各执一把扮作兄弟,这样的兵器较为常见,就随身带着吧!”太史慈说着将长戟递给我。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颤悠悠地往岸上走去,走不出几步,就见一边的小渔村中就闪出十来个挥戟的黑衣士兵,话语带着明显的北方口音,迅速将我二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高声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大人!”我模仿着北方略带标准的普通话说,“咱兄弟俩是来投军的!”

“投军?”那军官盯着我看了半晌,喝道,“怎么看上去鬼鬼祟祟的啊?”

“大人,我兄弟二人乃是庐江人士。因躲灾疫逃至南面,得闻曹公爱才,特来投奔!”太史慈接过了我的话茬。

“哦?”那军官竖起画戟,又狐疑地打量了我们一番,“近rì来投军的倒是不少,多半是得知我们大司马的威名!”说罢他拱手朝空中拜了一拜。

“噢,可是鬼神之勇的曹子孝大人!”太史慈装出一副崇敬的模样。

“正是正是,如此甚好!”那军官笑着吩咐手下人放下武器,上前勾搭住我,那手力气很大,勒得我脖子疼。那人悄声道:“我看你兄弟二人有些身板,倒像是有力气的人,你二人有何能耐呀?”

“喔,我贤弟是个读书人,我倒有些力气。”太史慈笑道。

那军官上前摸了摸我的兵器,加了几分力气想掂量分量,我紧紧地抓着长戟,没打算被他夺去,那人拎了几次便对武器失了兴趣,昂头道:“我乃大司马麾下屯长晏明,尔等可听说过呀?”

“略有耳闻,略有耳闻。”太史慈笑着拱了拱手。

“噢,既是如此,可愿入我屯下呀?”

“如此甚好,甚好!”太史慈说着便向前走去。

“慢着!”为首那人jǐng戒地用戟挡住了太史慈,眼珠直打转盯着太史慈的衣襟,上前拍了数下,“就没带些个说法么?”

“哎呀,正逢饥荒家里的银两都被败光了,我这弟弟好赌,倒也是个奇才,不如我等去街上赌个几把,若能挣得些银两定孝敬军爷。”

“那若是赢不了呢?”晏明挑着胡子问。

“我兄弟二人给军爷做牛做马,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那晏明听罢哈哈大笑,身边一群人也都乐了。

“这读书人真是扯皮,你们若是美人儿老子收了也倒罢了,没钱也想入我的什伍中,怎么,想白吃咱大司马的粮食啊?我告儿你们,若赢不到几个银两,你俩哪儿来给我滚哪儿去。”

“是是是,怎可怠慢了各位军爷?”我迎上前讨好道,“不知几时去大营报道?”

“午时吧!”那为官的有些不耐烦,不住地用手抓脸,喝道,“滚吧,中午在白云客栈边募兵处找我报道。”

“是是是,届时我兄弟二人一定带上说法来拜见军爷,好来讨个说法。”

“如此甚好!”那人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散去,一群人倒拖着画戟走了。

待他们二人走远,太史慈示意我赶紧走,我紧跟着他往市集中穿去。“兄长,我们午时要去军营吗?”

“不行,曹仁治军严谨,我看我们很快会被认出来,还是赶紧收集下情报趁天黑前离开吧!”

我诺诺地点了点头,跟着太史慈走进市集,清晨的市集却也算忙碌,过往的百姓来往穿梭。也不时有些执长刀的刀盾兵在街头往来行走,只是这一路上果然有许多狐疑的目光在打量着我们。

“老伯啊,最近生意好吗?”我凑近一个老农,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看买您菜的人很多的,但都神sè匆匆啊。”我继续追问。

“是嘛,要打仗了。”

“打仗啊?和谁呀?”

“当然是东吴啦!曹公平了河北,快班师回朝了,等到回来之后啊,这里又要成一片火海咯!”一旁的大婶见四下没有兵卒,也愤愤地说,“我们也就这几rì的安宁了。”

众人议论纷纷,却忽然一旁的菜市口传来一阵锣响,见一排刀斧手压着一个人缓缓行了过来,为首的几名军官挥舞着刀鞘高喊:“让开让开!”身边百姓纷纷避让,太史慈猛地拍了一下我,对我使了个眼sè就快步朝城外奔去。

我紧紧跟着,太史慈道:“看样子情势危急,我去将军府放把火,你在这里等我,倘若来得及,我们便杀过去劫人。”

我藏身在一个乱石堆中,不一会儿便听城中一阵喧闹,有人大喊:“将军府着火啦!救火啊!”“着火啦!”一阵尘土飞扬,浓烟滚滚,传令官挥了挥旗帜,一队刀斧手小跑着往城内奔去。

我又害怕又兴奋,心想城东放火城西救人,真是围魏救赵的好手段。

“贤弟,机不可失,随我去救人。”太史慈舞着长戟突然从身边奔来,冲向停在村口的人群。

“哪里走!”一个轻骑纵马跃出,一枪直扑太史慈面门。

太史慈横步摆戟,“铛”一声巨响,将长枪狠狠地拨到地上,反势一喝,顺着枪杆往前一扫,那人顿时从马上跌路,坐骑阔步嘶鸣了起来,再复一戟,已将那人斩落马下,血染了一地。步兵一看都吓破了胆,不敢上前。我见这场面也是吓得惊呆了。

太史慈将血迹斑斑的右戟狠狠砸入地面,上前跃了一步,牵住那受惊的黄马脖子,拉到身前高声喝道:“贤弟快上马!”我微愣了一下,从石堆后飞身上马。那马又是一阵嘶鸣,显然是北方的良驹,xìng情却比南马更为狂躁,它整不安狂躁地跳动,我只是紧紧贴住马脖子。好不容易才等它安定了下来。

太史慈左手拉紧缰绳,右手提起大戟,喝了一声,拽着马儿奔跑起来。拖着马儿往囚车的方向杀去。而我俨然看得愣了。只是死死地抓住马鬃,贴住马身,一路皆是曹军的哀嚎声,血光飞溅,一阵滚烫的液体飞溅在我衣衫上,我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吓得几乎跌下马来。

转瞬间已近囚车边,太史慈已然是满面流血。他大喝一声,流畅地劈倒左右的刀斧手,高喝:“贤弟,快救人!”

随即挡住冲上来的刀盾兵,截住厮杀。太史慈的武器不像一般步兵的长戟,而显得短小一些,然而他身法往来跃动,冲上来的几波士兵都被砍倒。还有几个负重伤在原地呻吟,无法动弹。那个囚犯目光迥然道:“小兄弟,为我劈开枷锁。”

我回过神来,拾起一旁刀盾兵的长刃,却不知应该如何砍。

那男子高举着双手,把木枷挺在空中道:“朝这砍!”

那木枷贯穿着他的脖子和手,我怕一有闪失便会伤及他的xìng命,他似乎是惊疑为何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有胆子来劫囚,只奋力给我拉开一个木枷的间隙,高声喊道:“往两片木板拼接的地方砍!快!”

我吞了口口水,定了定神,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当啷!”一声,两块木板轰然掉落在两旁。

他双手抱拳:“凌cāo谢过小兄弟救命之恩!”

他说着,随后高喝了一声,拾起一旁地上的大刀,也冲入太史慈身边,两人奋力杀到一块,曹兵竟远远观望,一时不敢上前。

得此间隙,太史慈高声大喝:“贤弟,凌将军上马!”

“小兄弟上马!”凌cāo也高声大喝,似乎是杀得不过瘾。

太史慈看了他一眼,凌cāo道:“真没料到你能来救我,子义!凌某今rì欠你一个大恩了!”

“哪里,伯符说我二人xìng子最为急躁,都是急先锋,今rì杀个痛快。哈哈!”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曹军见这阵势更不敢上前。

我左顾右盼躲避零星的箭矢,坐下的马儿毕竟是曹营里养大的,见我握着缰绳的手略有松弛,便快步朝曹营跑去。

我惊得手足无措,眼看着马儿跑得很远,街角处忽然转出一个重甲戟兵,他二话不说高喝了一声向我刺来,我手中只有一柄长刃,匆忙地挡了一下。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与敌人战场上兵刃接触,那种凶猛的触感让我难忘。这不是游戏,这是一场场真人生死搏杀。

我甚至愣住了,忘了下一秒的动作。但听“噗嗤”一声,一团青烟在那重甲兵的脸上炸开,地上似乎泛起一团青烟。又见侧面径直冲来一人,一把将我从黄马背上拽到了另一匹马上。回首望去,那甲兵仍抱着脸躺在地上。

我心想方才若非那一下及时,只怕我已经死在这个时代了。身上不知不觉沾染了许多血,我一阵晕眩,一双有力的手牢牢地将我按在马背上。我不知道马上的人是谁,四周的喊杀声不绝于耳我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那马儿一眨眼将我带到了浅滩边,我睁眼想找寻小船,却只见江门空空荡荡,我们来时的那艘小舟已不知道被江水带到了何处。

再朝村落那边看去,太史慈和凌cāo也退了不少的路,曹军远远地搭起了弓箭,太史慈一阵心慌,此时也倍感乏力,与凌cāo交换了眼神,一路退到江边。

只听得远处一人高声大笑:“我当是何人有此能耐?原来是猛将子义啊!”落声处一匹枣红sè大马,紫红sè大刀横立,正是人称鬼神之勇的曹子孝,曹军大司马曹仁。

这时我听见身旁有女子的叹息声,惊疑地看去竟是张鹿鸣。

“擦,刚才是你救的我?”

“你个没良心的,第二次了!”她瞪着我,愤怒地看着。

我忙赔笑道:“不是不是,没见过这个场面啊,真是吓傻了。”

她哦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去,看着太史慈缓步走上前,接下曹仁的挑战。

“上啊,别让他们跑了!”曹仁大刀一挥,顿时左右又冲出十余名骑兵,径直奔着太史慈冲去。看来曹cāo的jīng兵已经到了。

只见骑兵分两路下坡重来,太史慈只一人巍然挺立。

左路一骑崩然倒地,滑落在太史慈身旁,被一戟砍去了xìng命。那硕大身躯的马儿却也影响到了身后的冲锋,左路的人顿时勒马,重整路线,此时太史慈已与右路一路人马厮杀起来,戟法毫不混乱,井然有序,看的我有些眼花缭乱。我观察了子义杀敌的套路,忽然也有了点信心。眼看着有两匹马从远方朝着我们冲来,我也小心地把长戟放在手中,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那两名骑兵的速度很快,转眼已至身前,两人都是用枪。我纵身跳下马,横起长戟,想去挡住他们。

我学着子义的模样端直长戟,一阵劲风袭来,我尽量让自己不闭眼,看着那枪挺过来的路线,将戟外翻,竟然格挡了下来。那马跑到张鹿鸣身边,张鹿鸣一杆柳叶刀接住了那人的冲杀。俩人坐在马上扭打了起来。

那戟的力量有些超乎我的想象,我用力过猛脚下一个踉跄。此时另一个骑兵已到身前,我依葫芦画瓢,只步步扎稳,只守不攻,却是每次都能将他的长枪接下。

那马奔腾了几次,索xìng停了下来,那人静止着在马背上与我厮杀。他站得高,出手比我快了很多,好在我也只守不攻,因此也没有多少间隙能被他伤到。

打了几回合我觉得双手阵阵串麻,已是气喘吁吁。

我忽然找到一个间隙一枪扎入他怀中,侧身一扫,那人急忙收枪回挡,我使足了力气只迸出一股蛮力,将他连人带马击退了数步。受此一击他怒目圆睁,我更是清晰地看清了他的面目,我忽然想到了进攻,于是调整站姿准备攻击。

他似乎是算准了我进攻的方向,一声怒喝竟甩枪向我面部横劈下来。我灵机一动,向他反手位跑了几步,他使不出力,拉了下缰绳。我心中暗自得意,挺戟刺去,那人径直从马上跳下来,却让我扑了个空。

只听“嗡”的一声巨响,我的右脸挨了一下连人带枪栽倒在地上。

“陈瑞!”只听张鹿鸣高喊了一声,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全身都剧痛无比,似乎是散尽了力量。要输了么,我就这样趴在浅滩上,望着这片天空,就这样结束自己的xìng命么?

那人一声咆哮,挺枪刺来,想要完成最后的致命一击。

兔子蹬鹰的一招瞬间浮现在我脑海中。我双腿紧紧一缩,接着用尽全力猛踢出去,那人闷哼一声飞了出去,枪落在了一旁,我鼓起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量站立了起来,举起长戟。

他惊恐地看着我,带着一丝无奈的愤怒。

那也是一张年轻的脸庞,我终究还是撤下去了武器,转身去看张鹿鸣。

他们二人打成一团不分胜负。那人扭头看见同伴落马,也虚晃一枪策马回奔了过来,扶起他上马。他们二人看了看我,放弃了进攻。

“这斯力气真大,震得我手都麻了。”我扶着震痛的双手,检查脸上的伤势。

“你没事了?”张鹿鸣跳下马看了看我。

“嗯,小伤。”我惊魂未定地说。。

她转身往村落那边看去,只见太史慈和曹仁打作一团,凌cāo也奋力挥舞着刀盾将逼近的敌人击退。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张鹿鸣皱了皱眉道,“你保护好我,我施展一个法术。”

我愣了一下,随即哦了一声。

只见她伸手取出一张符,另一只手竟然划空点燃了它,口中念念有声。

不一会儿浅滩上便升起了一团薄雾,雾气渐渐变得越来越浓,已经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

骏马齐齐嘶鸣,曹军中鸣起一阵锣响,不一会儿浅滩便一片安静。

料理好最后一些残兵,太史慈和凌cāo一身是血地跑来,张鹿鸣也收了法术,我们怔怔地看着她。

“多谢姑娘!”凌cāo拱手道。

太史慈也拱手行礼,似乎都知道这层大雾是她作法所致。

“你以后呢?怎么打算?”太史慈问。

“苟全xìng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了。”她抓着追电的缰绳看了看我,无力地朝我笑笑。

“那……”我沉顿了一下,“去江南吧。那里虽然比不上这里悠闲自在,却也是个忘情的好地方。”

她眼中似闪出明亮的光芒,坚定地点了点头。太史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搜小舟,顺利过了江。她牵下追电,深深吸了口气。可能这匹马是她唯一有关黑山军的证物。

她似乎很释怀,耸耸肩:“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做我自己了。”凌cāo捋着胡须呵呵地笑,似乎对这劫后余生的短暂和平安逸表示感激。

江南的风柔柔地吹在脸上,我们渐渐能看见吴国的楼船,过去关于这里的一些记忆也再度浮上心头,我贪婪地呼吸这里cháo湿的空气。张鹿鸣忽然柔和地一笑:“陈大哥,我已经好多了。”

刚上岸,张鹿鸣牵马跳下船,这时只听身后一阵疾马快鞭,我急急回头望去,却见一道人影飞马奔来,一道寒光扑面而至。那人厉声高喝:“大胆毛贼,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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