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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在江湖

第九章
人在江湖

次rì，一众弟子早早便带好兵器包袱在天地门等待着下山仪式，天地门在凌风洞与灵武殿的中间，过了门沿着石梯绕到山的另一边就是下山的小路。宁华须与吴华辰以及八名堂主一同赶到，在门前焚香祭天。

宁华须说道：“今rì是下山历练之rì，你们每半柱香下山一组，诚祝各位弟子，功成名就，平安归来，报效国家。排好便依次下山吧，吾等在此为各位祈福。”

宁、吴等人站在天地门下目送弟子们离开，赵秉正走到晨言面前拿下了晨言的剑，将一把与自己佩剑一模一样但稍小一些的细剑交予晨言此剑同是紫金木坐的剑鞘名贵程度自是不必说。

“这把剑叫逐rì，爹特地托人按照爹的追光为你打造的，到了江湖之上凡事小心，爹等你回来。”

“爹你放心吧，孩儿定当jīng进归来。”

秉正拍拍晨言的肩膀回到宁华须身后。

比起晨言，晨广没有兵器倒是多带了不少干粮。

弟子们陆续下山，终于到了晨言和晨广，他们俩走过石梯，晨言回头看了看秉正与宁华须，又扫到了人群中的全晨雯，一时有些不舍，回过头向山下走去。

走到山下，晨言问道：“我想大多师兄弟都会去参军吧，这样不用自己游荡，目标明确，而且能够很好的历练自己，小胖，不如我们找个最近的军营去参军吧。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两个其他师兄弟呢。”

“言哥，碰到的话至少会碰到十多个师兄的。”

“啊，为什么？大家都是分开走的会那么巧么。”

“你也太天真了吧，大多准备参军的师兄们应该都会事先商量好下山集合的位置一同参军的，门派虽然规定了分开走和组队的人数限制，对于山下的情况却没法掌握也没有明确要求，所以大一些的师兄们大抵都会互相商议抱团集合的，而我们这些年纪太小的弟子，阅历不足，能力也大多不够会成为累赘所以他们不会找我们商量。一同参军的话会到一个军营，互相之间会有个照应，而且在军营中通常都会各自的小圈子互相明争暗斗，所以一起参军分到一起能够最大限度的形成自己的势力，虽说在战场上将军多得是，但你想想十多个从六命的将军凑到一起这势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如果分散报名，就算在同一处报名，现在我们乌国边境大小战事不断，也不知道会被分到哪。”

“哦，这样啊，小胖啊，我以为你只是能吃和武功厉害没想到你这么有知识。”

“嘿嘿，这也没什么，只不过听一些历练过的前辈讲过一些而已，不过言哥，你可想好了，若是参军，zì yóu被限制不说，现在这么乱，怕是直接就会被送到战场上。战场杀敌可不比师兄弟比武切磋，沙场之上都是些你死我活的硬仗，你能做到不择手段的杀死敌人么？”小胖挠挠头虽然有此等头脑但样子依旧还是小孩子的样子。

晨言想了想，自己确实太武断了，真要是生死相拼，晨言恐怕还真下不去手。

“你说的确实啊小胖，你简直是我的军师啊。”

“言哥，是你太天真了啊，我们再想想要去哪吧。”

“嗯，嗯。”两人边走边想。

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前二人停下了脚步。

“到底还是没想出来要去哪，现在我们要往哪走啊小胖军师？”

“往西是干骨地，一片荒凉，多是大漠和戈壁，无论要去哪走这都是最差的选择，但是干骨地有两个兵营一个负责驻守，一个是往边关输送兵员的，若是投军的话会往这走。”

“往北是谷城，比较繁华而且有许多针对凌天派弟子的营生，武馆、镖局、江湖榜文都比较多，也有不少专门给凌天派下山弟子悬赏工作的江湖组织，其中不乏一些‘游侠馆’又叫‘暗馆’，其实就是暗杀组织专干些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勾当，不过收益颇丰听说曾经也有不少本门弟子去暗馆谋生的。谷城因为四通八达所以也龙蛇混杂，形势也比较乱，黑白两道都有不少规矩，我们目前不考虑谋生问题只是想先游历所以就先不趟谷城这浑水。”

“往东走是火丘，夏季炎热不过其他季节温暖宜人景sè优美，而且多是小城寨也没什么江湖之事比较平静，很适合游历。不如我们就先去火丘吧。”

“小胖，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唉，我只能说谁让你逃课呢……”

“嘿嘿，我们出发吧。”

“嗯，走。”两人向东走去。

两人行了大概有四十里一路上杂草丛生，乱石堆叠，好容易才看到一家客栈。

见rì头西沉晨言便提议去客栈留宿一宿第二rì再赶路。

晨广说道：“嗯，也好，荒野之外，夜间赶路和露宿都比较危险，说不定会遇到盗贼强盗、妖魔野兽什么的。就留宿一晚吧。”

“好。”说罢晨言便急着向客栈疾走而去。

“言哥，等等，先把凌天令牌藏好。”晨广叫住了晨言。

“嗯？为什么。”

“这荒郊野外的客栈，我们这令牌也用不上，而且有这个令牌能享受到不少好处，而非本门弟子很难认出令牌持有者是不是本人所以很多匪人觊觎凌天令牌。过往的师兄弟中不乏令牌被盗或因令牌丧命之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平rì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

“真有你的，百晓生啊，以后我叫你百晓胖算了。”

“言哥，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你少逃几天课说不定比我知道的还多呢。”

晨言收好了令牌。

到了客栈之中，晨言找了个地方坐下，晨广环视四周也跟着坐了下来。

这客栈地处偏僻，却是火丘的城寨与谷城和天岭山之间要道上的唯一一家客栈，所以虽然布置的朴实但地方很大，这客栈两层楼，下面是五、六张桌子，除了厨房和柜台还有三间客房，楼上有八间客房，台前的掌柜的脸上全是烧伤的疤痕甚是骇人。

当前正是吃饭的时辰，楼下四张桌子都有人，应该都是住店的。

“二位客观，是打尖啊儿还是住店啊？”

“啊？”晨言有点蒙，什么和住店？

“我听说瑞都的人管吃饭叫打尖儿，小二你是都城的？”晨广接话道。

“正是。”

“那怎么，不在都城享福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嗨，不瞒二位少侠，都城里都是些达官显贵，我们这些小人物没门路想挣点钱不容易，处处受排挤，再加上我们老板受了烧伤都城里的客人都不敢来我们的店。所以我们老板就带我和几个厨子来到这地方开了个客栈，虽然地方偏一些，但是这里也算是一处要道，来往送货，行走江湖的人也不少，所以生意反而要比都城要好做得多。”

“哦，如此说来，都城的rì子也不好过啊。先给我们来两屉白菜包子，两碟素炒小菜，在准备间一般的课房就行了。”

“二位少侠，现在一般的客房楼下有一间，楼上有两间，您看二位是住楼上还是楼下。”

“楼下吧。”

“好嘞，二位稍候我先告诉后厨备菜。”

“嗯，去吧。”

“小胖，你可真像行走江湖之人啊，不过为什么选楼下的房间啊，楼下一般比较冷吧。”

“言哥你有所不知，这店地处偏僻，开店的又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会不会是黑店，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盗匪，楼上的房间若是被围了不好脱身，但是楼下开阔许多也容易逃跑，还少了被人从屋顶下毒或偷窃的可能。”

“哦哦，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呢。”

说完，晨广凝气看了看正在吃饭的人。

“你这又是有什么说道？”

“我观察了下在座的都是什么人，三桌人会功夫不过真气涣散应该都不是什么高手，有一桌两人没有什么真气，看穿着应该是游走于各城之间的商贾。”

“我也看看。”晨言用出了自己的仙法，灵气感知的更彻底。

“那三桌人倒确实是武功平平，不过商人那一桌，有一个没有真气，但另一个紧贴皮肤有极密的真气凝付，应该是个内功高手。看来他们有问题。”晨言虽能感觉出灵气相xìng但没细说。

“刚才我还奇怪，不过现看来倒是正常了，想不到言哥你对内力的感知这么厉害。”

“嘿嘿，我只是感知方面比较好而已，诶，你说正常是怎么回事？”

“一般的商人外出做生意若不是送货便是进货，门外没有货车，所以他们必然带着不少钱或者一些小的值钱的货物，这样的商人都会故雇些人当作护卫，若是身边没有高手反而会奇怪。此人功夫这么好必然是老江湖，他也没发觉问题我们就可以安心一点了。”

“小胖啊，我怎么发现你可真是什么都懂啊。”

“人在江湖嘛，凡事都要格外小心，这不比在山上，山下处处都是危险。”

“二位客官，您的包子和小菜，看，这边这间是您二位的房间我去给你收拾好，你们一会吃完饭就可以直接回房休息了。饭钱一共三十一个大板收您三十，房钱一晚四十大板，先得交一晚的定钱。”

“给你钱。”晨广掏出钱给了小二。

“我们要不要弄根银针试试毒啊，我看书中很多提到银针能试毒。”晨言也现学现卖装起老江湖。

“言哥，这你不用担心，那老江湖吃了都没事我们也应该没事，我要得又是素菜不用担心是人肉黑店。还有，言哥，银针的确能试毒，不过都是些毒xìng不是特别猛烈量又需要非常大的毒，这种毒一般我们这样功力的人肉眼就能看出来，而且银针试蛋黄也会变黑，所以真正行走江湖的人根本不会用到银针的。你定是演义看多了。”

“哈哈，我小时候看了不少演义都是讲的行走江湖的，我就信以为真了，看来以后我是离不开你啦，小胖军师。”

“唉，言哥，我这感觉我恐怕都快成你的先生了。”

“是，小胖先生，我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