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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维克托的怒火

“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阿道夫·希特勒
莫斯科，捷尔任斯基广场2号，克格勃总部。。。

老维克托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的助手尤里.哈夫里科夫上校也站在他的身旁。老维克托看了看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份印着绝密二字的文件。这是今天早上刚刚送过来的关于特维尔学校卫兵崔可夫之死的特别报告。这件事令他非常愤怒，因为任何人也不会容忍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搞风搞雨。更何况这个人是权势滔天的克格勃主席。

老维克托虽然内心愤怒无比，但他的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是这种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使得站在他身旁的尤里上校不由得产生了一阵阵的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特别难受。

“尤里，这是今天刚刚送过来的关于特维尔学校的崔可夫被杀事件的特别报告，你看看吧。”说完后老维克托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份文件。

尤里上校不敢怠慢，连忙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份印着绝密字样的文件，熟练地打开了封口。。。

“这！！！怎么会是他啊！鲁道夫这个人虽然xìng格不太好，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我和他共事了十年之久，对他我自信还是了解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他受了别人的利用才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主席，我请求您派我前去彻底调查此事的始末。”尤里上校开始有些口不择言了，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的，因为克格勃特工办案是不能够带有任何个人情绪在里头的。

“尤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我身边已经有五年了吧。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到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吗？”老维克托语气十分的平静，似乎他并不在意，尤里上校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当然记得，尊敬的维克托主席，您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尤里.哈夫里科夫同志，自从你踏进这间办公室的门口起，以前的尤里.哈夫里科夫就已经死了，你将获得新生，而这里便是你新生的开始。‘”尤里上校没有做任何思索，便复原出了五年前老维克托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嗯！既然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那么你为什么会说出刚才那些话呢。作为一个资深特工人员，是不应该被自己的私人感情所左右的，你刚才的表现令我很失望。”老维克托摇了摇头，虽然他的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对尤里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任何一个领导人都不会去真的相信一个丝毫不念旧情的人，虽然这个和特工准则很矛盾，但事实就是这样的，既矛盾又统一。

“对不起！尊敬的维克托主席，我不应该想这么多，我想我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至于鲁道夫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是被人利用了。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和这份报告上的内容综合起来，我可以断定这件事情一定和秘密jǐng察局有关，虽然不能肯定这件事和费利波夫有直接关系，但是这也一定是在他默许下进行的。”尤里上校的话虽然还是有些私人感情sè彩包含在其中，但是听上去却让人感觉严肃了许多。

“嗯！尤里你说的不错，费利波夫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看我们如何反映，如果我们这次还让他们像上次那样轻易过关的话，只怕下次就不是死一个崔可夫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但是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现在我们还不是和费利波夫那老家伙撕破脸的时候。至于那个鲁道夫嘛，总要有人为崔可夫的死负责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说完这段冰冷的文字后，老维克托习惯xìng的敲了敲他手中的烟斗。

尤里看到老维克托这个动作后，立马明白自己现在应该离开了，于是他便静静地退了出去。他毕竟在老维克托身边多年，当然清楚当老维克托敲打他手中的烟斗的时候，那就是说你可以走了的意思。。。

莫斯科，特维尔学校，鲁道夫办公室。。。。。。

“普希娜，我没想到你竟然把崔可夫给杀了，你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虽然我已经把死因定xìng成自杀了，但是这未必能够瞒得过上面的人。特维尔学校，从建校到如今，已经有30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这次只怕我们很难收场啊！”鲁道夫昨天虽然在孙磊面前表现的很硬气，但他心里其实是很虚的。他现在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危险在不断的向他逼近。这种类似于直觉的东西，使他活到了今天。这也是作为一个老特工区别于常人最显著的特征。

“呵呵。。亲爱的，不管我们怎么做都面临着很大的风险，再说崔可夫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我想上面也不会有人愿意冒着得罪费利波夫局长的风险，来躺这趟浑水吧。”普希娜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这也让鲁道夫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毕竟在杀死崔可夫这件事上他也是参与者之一。

“普希娜，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我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感觉我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的话，就可能再也别想离开了。”鲁道夫忧虑的神情一览无余。

普希娜淡淡地看了看鲁道夫那副忧郁的样子，心道：“这哪里还像个克格勃中校军官啊，虽然这次自己的计策还没有开始执行就已经被打断了，但是好在自己亲手除掉了崔可夫，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恶气吧。至于那菜鸟，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不过现在普希娜应该会马上离开这里了，因为她已经接到了费利波夫局长的扫尾任务，这也是她留在苏联国内的最后一个任务。。。

“亲爱的，好啊！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不过你要先和我猜个迷，如果你猜中了，我就跟你走。如果你猜错了话，那就只有对不起喽。”普希娜娇滴滴的声音，对此时的鲁道夫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剂。他的jīng神立马恢复了过来，他原本还以为普希娜不会答应自己呢，没想到她竟然愿意和自己一起走。只是这猜谜。。。

“普希娜，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只要你和我一起走，别说只是猜谜一件事，就是让我干十件百件我也愿意啊!”鲁道夫感觉幸福来的实在太突然了，不由得喜出望外。

“亲爱的，我普希娜说话当然是算数的，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只要你能猜中我手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就和你一起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说罢，普希娜就从她的黄sè小提包里拿出了一瓶香水状的东西，放在了鲁道夫的面前。然后只听到几声“剌剌。。”的声音响起，一团黄sè的烟雾，迅速的从喷嘴里窜了出来。。。

“呵呵。。普希娜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不过就是一瓶香水罢了。”鲁道夫只感觉到了一股浓浓香气从自己的鼻腔中渗透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此时的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和普希娜已经一起离开了苏联，来到了一个美丽的德国小镇，过着快乐的rì子。这里没有仇杀、没有恩怨、更加没有克格勃。。。

“对不起，亲爱的，你答错了，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香水，而是克格勃最新研制出来的毒药，名叫：‘仲夏夜之梦’。它可以让每个中毒的人，在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刻，看到他们自己想看到的一切。让他们梦想成真，在快乐中安静的死去。睡吧，亲爱的，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烦恼了，睡吧。。。”普希娜看着渐渐失去意识的鲁道夫的时候，不由得也轻轻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孙磊正在和雅克夫以及总部派来的特别调查员尤里上校，一起分析崔可夫被杀案的案情。突然一个情报员从门外跑了进来，在尤里上校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

“尤里上校，我们是不是马上采取行动，抓捕鲁道夫。”雅克夫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不必了，鲁道夫已经死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也要离开这里了，谢谢大家这么配合我的工作。”尤里上校现在也很无奈，这明显是杀人灭口。但自己来时老维克托说过，要把握好分寸，所以这件事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当孙磊听到鲁道夫也死了的时候，心里突然一空。这就好像自己已经蓄足了力气，准备给敌人以致命一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敌人已经不存在了。这个时候的孙磊心里就别提有多郁闷了。

孙磊很快明白了过来，这就是政治，政治是什么？政治就是势均力敌的两派通过斗争之后，然后寻求妥协的过程，斗争和妥协就是政治的两个方面。鲁道夫就是费利波夫寻求妥协的牺牲品。所以当尤里上校听到鲁道夫的死讯后，就不得不顺水推舟，将此事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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