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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可匹敌的存在叫做【无限】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是爆裂的声响。

如连绵的雷鸣与沉郁的雷光，在云层中急速穿行。

乌黑的、沉沉欲坠的世界。

“轰——”

“啪——”

像是被用网球拍击打的球，身穿黑色神父袍的身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的身体，飞速的从空间的一头被打到另一头。

在下一瞬间，刚刚更靠近了终点一点的*被一股更巨大的力量阻挡，就像撞在一面透明的墙壁。

然后整个被抛飞，再以超过刚才弹射过来的速度数倍的程度反弹回去。

离弦的箭，脱膛的子弹。

肉眼无法辨清的速度。所以变形的空气扭曲了光线，景象变得模糊。从远处看来只是一个弹飞的球体而已。

“碰！”最后一击，拳头击打在人身上的时候，肌肉纤维变形断裂、保护着?雀?睦吖嵌铣墒?纭9峭匪榱押蟮乃樵?度肽谠唷1痪17??徊酱叱煞勰┑墓窃?苋氡继诓幌5难?褐小5拇涌雌鹄春廖奚鄙肆Φ哪郯仔∈种斜?3隼吹木5老衽矢蕉?系牡亩旧撸?彼俚匾越唤拥阄?行南蛩闹芾┥1u鸬炊?鸬摹7路鸩ㄎ瓢憷┥5牧颁簦?诩》舯砻胬┥1?p>　　就好像是只有在电影中才会出现的超现实画面。

“啪啪。”

被击打的球体最终因为没有后力的支持，从半空中颓然掉落。

重重的摔在地上后，又因为冲击力没有完全消除的关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呈现出来的是不可明说的惨状。

不知道骨头断了几根、内脏摔成几瓣。包裹在骨架外面的血肉更是肆意横飞。

鲜血像是滴入水中的染料，快速的在沙地上蔓延开来。就像猩红色的大地毯缓缓铺开。

于是夜晚又重归寂静。

只剩下场中那具完全看不出人形的血肉模糊的块状物。

“碰。”

轻巧的落地声。

黑色长发在夜风中飘散。

身穿华贵礼服的少女，*着玉足踩在地面上。

成熟曼妙的身材，像是精灵一样、有着梦幻般美丽的容颜。

然而像公主般华美的少女此时却显得异常狼狈。

身上的长裙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呈现出凄美诡艳的色彩。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她身上那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交错纵横在娇躯上，将本来如同白瓷般温润完美的艺术品的美感破坏的一干二净。有的地方连在其中的内脏和骨骼都能隐约看到。

随着少女粗重的喘息声，张裂的伤口也像是在呼吸一样，不断收拢扩大。

——然而她对这些却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

只是紧紧的盯着眼前。

——石杖火铊。

拥有无限再生和无限成长的能力的、有着怪物身体的少女。

然而她现在像正在呲牙咧嘴的野兽一般，紧紧盯着前方。好像那里有着她的猎物一样、眼珠一刻都不想转开。

不。不对。

微微弓起身体，从喉咙深处里发出威胁似的、低沉的、“咕噜咕噜”的声响。

闪烁着兽性的绿芒的瞳孔，将眼前的景象拼命烙印在视网膜上。

——那不是面对猎物时，饥饿而贪婪的举动。

而是看到天敌时的警惕、恐吓、甚至畏惧。

但是她的前面，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敌人。

——才怪。

仅仅是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在那里已经多出一个黑袍的男人。

带着和煦的微笑，望着十几步远的少女。

就像是有着急速的身法，从遥远的地方在一瞬间就出现在本来空无一人的沙地上。

——才怪。

……男人的脚下，既没有尸块，也没有鲜血，只有干净如初的淡黄色沙地。——————————————————————————————————————————————————————————————

在前一分钟里，还是微微颤抖、散发着热气的肉块。

然而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像是按了倒退键的录像带——

流出来已经渗入泥土中的鲜血，又倒流了回来，重新流回身体里去。

然后肉块在不断的抽搐中变形，快速的生长。只用血和肉混合在一起，就会以非人的速度再生、复原。就像是小孩子在搓捏一块橡皮泥。不断添加进来新的橡皮泥、然后小心翼翼地塑造成人形。

——一分钟后，完美的作品新鲜出炉。与其说是惟妙惟肖，不如说是就是原本那个真实的存在。

——没错，就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已经被打得稀巴烂的神父，复原完好。

“诶呀诶呀，这还真是……”神父扭了扭头，好像在恢复习惯新生的身体，“没想到只是一个不留神就被打成这副惨样啊……看来你的确是成长了不少哦，小火坨。”

“……”石杖火铊并没有答话，只是像刚才一样紧紧盯着神父，全身都绷紧了。

“……能够用十二次死亡一次重伤的代价杀死我五次，虽然我也并没有出全力，不过也的确算还可以啦。”

神父也并未在意，只是慢悠悠的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啊，你也该到极限了吧。”

“……才没有。”石杖火铊轻哼了一声，反驳道。

“是么……”神父握了握双手，然后忽然开口询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小火坨啊，你知道为什么你永远也不可能战胜我么？”

“……？才不会……只要我……”

“……只要你能够不断的成长下去，你是想这么说对吧？”

“……”少女并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神父的说法。

“呵呵呵……”神父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啊，只就是我和你的差别……所以啊，你·绝·对·不·可·能·战·胜·我。”

“……你说什么……？”石杖火铊的眼睛因惊讶而睁大。

“……嗯。我说啊，你的能力是能够不断再生、并且不断因为死亡和战斗而不断成长的能力吧？这的确可以说是近乎无解、近乎无敌的能力。”

“……但是啊，要战胜你，也并不是不可能。”

“且先别论，你如果要维持这样的成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容易被发现的，首先是你的‘不死性’，其实在真正绝大的威力下，还是会失效的……不，不是失效，而是在生效之前已经从身体到灵魂被抹消干净，那么这后来的一切就不会有意义了。”

“……还有的话，就是遇到像我这样特性的人了。”

“……”

“……嗯，打个比方的话，你可以一直成长下去的话，你的顶点是不存在的吧。这可是你最大的弱点。”

“……咦？怎么会……可是，那不是很厉害吗？我会永远会成长下去啊……”

“啊是。正因为你可以永远可以成长下去……永远没有极限……可这实际上，如果换句话说就是，你·永·远·到·不·了·极·限。”

“……？！！”

“……是的。所谓的无限成长，看似是去除了人的身体的极限的限制，可实际上……这才是最大的枷锁。这才是真正对于实力的限制。”

“……就是说，无论你如何成长，小火铊，也只是接近无限……就算再努力，永远只是接近顶点，却怎么样都到不了。”

“……”

“啊啊，所以啊……如果你以后碰到某些人的话，还是赶紧躲开比较好。”

“……那些，真正有着【无限】的人。”

“……”

“嗯，这样说就好办了吧？小火铊也是很聪明的啊。束手就擒吧。”

“……呜呜……别、别开玩笑了！这样……这样子……就算这样子我也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所以……给我去死吧言峰绮礼！！”

然后是疾风一般突进的少女，结果凶猛的攻势被轻易挡下。

疾行的凶暴野兽，此时在神父面前就像只是炸了毛的小猫一样。

“哎呀哎呀，看来还要先好好教育一下才行呢……”

战斗再开。

……不对，应该说是调·教更恰当吧……——————————————————————————————————————————————————————————————

ps1:……说明一下，本章最后那一大段的说明如果不能接受的话就算了……尼萌就把它当作神父随口蒙骗火铊妹妹的好了。……其实呢，意思就是说，所谓的“无限成长”在这个有着两大抑制力存在的星球自然是不可能会出现的，所谓的“无极限”也只是相对而言。而神父的存在就是绝对超越石杖火铊的，因而不管她在如何努力，存在性的不同决定了天生的强弱，就像是两种不同的种族，蚂蚁中的大力士也不可能战胜的了一个人……当然，这个比喻只是夸大而已。火铊妹妹在本书中的设定其实还是比较强的，在下好像说过吧……和没失去不死性前的希耶尔学姐差不多。神父也被她杀死了五次。如果再加把力让神父就此沉睡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能…………啊，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就当我随意口胡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