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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仪式

于明了所生活的楼层在储物仓库上，地方宽敞却与其它人的集体宿舍楼隔得很远。当初搬进来时于明了只以为为了特别优待舅舅，现在想来真实目的不过为了防止外人发觉他们的秘密。拉菲尔带着他走进了宿舍楼，来到海岸线的房间。那里于明了从没来过，而这时几天没露面的海岸线已经坐在窗台前的转椅上等着他了。
他的脸sè与之前相比憔悴了些，青sè的眼袋与干枯的头发似乎在告诉别人一直没睡好觉。见到要等的人过来后，他拧灭已经抽剩不多的烟，然后又拿了根递点上，还朝两人各丢了支。

“那次没把你吓坏吧？”海岸线有些疲惫地对于明了笑笑，然后深吸了口烟缓解紧绷的神经。

“那么点小场面怎么镇得住我们明明呢？”

拉菲尔抢着说道，同时替于明了点上。而后者苦笑，左右茫顾最后啧着嘴说：“你们……想让我当绘师？”

“没错。”海岸线转过移椅子，低弯下腰用一种肃然的目光也不抬头地盯着于明了，“你要拒绝吗？”

“我想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明难掩心中的兴奋，“什么时候开始。”

海岸线对拉菲尔斜了下头，后者会意着朝书架走去。在塞满书的书架上，他抽出了本书然后柜子轰然移动。

“用这种几千年前的老机关，真有够土的。”拉菲尔看着暗道被打开，吸了口烟继而对于明了笑道：“走吧。”

于明了没有说话真接跟了着拉菲尔进去，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海岸线抱着头将脸摭住的动作。等到机关书架缓缓合上之时，一个人的空间里响起了沙哑且带着内疚似的声音。

“不要怪我，如果不这样做他就会……”

延着甬道走了没几步，便能见到一个扇小门。拉菲尔也不躲着于明了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接着拿出美甲刀在拇指上划了一道。

“每次进这里都要出一次血，真是有够麻烦的！”边骂边朝门边的一面活xìngDNA验证板上画了一个圈，“这里除了海哥任何人没有允许都不能进去，我被设定了二级权限，但也要有新密码才能把门打开。”

“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于明了好奇地问道。

拉菲尔甩着脑袋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只不过是堆破石头罢了。”

等于明了见到那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房间堆满的东西后，他才明白拉菲尔所说的破石头是什么东西。

那是装满了一半空间的各类玉jīng！假如换成现成现在的黑市价来说，这已经能买下一颗刚改造完成的小行星了。然而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有九个人到了，准确的说还八个外加一个躺在床上的。这些人都是火炬成员，而躺在床上正是那天在战斗中受了重伤的小安。

这些人没有表情地看着于明了，眼睛却透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彩。人的眼神是会说话的，拉菲尔注意到于明了低头的小动作，便对其它人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别把人吓坏了，他还是个孩子。”

因为星际时代两百年的悠长生命，普通人到了五六十岁才会出现皱纹显出衰老的迹象。在拉菲尔说话打破僵硬的气氛后，其余人才露出丝仿佛面具似的笑容。

从他们的表情中，于明了有些想退却，但是摆脱心锁与获得神奇能力的yu望又支撑着他前行。

“我要怎么做？”

见到对方似乎没有其它想法，拉菲尔笑着说：“先躺到上去。”

两张床并排地放着，由于床头朝里于明了走进才发现那人是小安，于是关切地问道：“他没事吧？”

“之前还有事，不过你来了就没事了。”拉菲尔将烟拧灭，进而解释道，“我现在简单说一下状况下。绘术的要求是首先能够见到灵，然后用魂力控制。任何人都有魂力，但是这种魂力我们称之为生魂力，因为它没有办法被人有意识的去控制。魂力漫布全身，我们便把在体内这种游离态的魂力称为魂体。小安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因为丧失意识使得魂力不受到控制侵入大脑，而这样又让他不能醒来，最后陷进了一个死循环。“

说到这，拉菲尔停顿了下：“所以我们现在要把小安的魂体转嫁到你身上，这样你就能跳过修炼的过程直接拥有见灵的‘混沌眼’，同时已经完整的魂体会让你修炼更加快捷。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嗯，我差不多理解你的意思了。”于明了说着脱掉鞋子躺在上了床，然后握紧着双手放在胸前问道，“接下去我要怎么做？”

拉菲尔将拽起小安的左手：“把他的手抓紧，然后仪式就可以开始了。”

摸着对方冰冷的手，于明了依照拉菲尔接下去的指示慢慢闭上眼睛。

“现在我说的话你只要静静地听，不需要回答，然后你的思维会陷入梦境之中。”拉菲尔轻轻说道，“绘术起源于祖先们对于奇迹的渴望，然后慢慢发现并完整了我们如今的绘术体系。但到现在它仍然是神秘与未知的，因为有‘他们’的存在……”

八名绘师在不知觉中站成了一个圆圈，而拉菲尔也在叙述过程中慢慢后退入到圈子的行列。

“我们的祖先是最早一批了解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知道‘他们’的存在不过是特殊了些。‘他们’帮助我们成长，而我们则帮助‘他们’生存。”

明明枯燥乏味的话最又似催眠般使于明了丧失了清醒的意志，因此他害怕的拼命挣扎却是有心无力如何也动弹不得。

“然后，我请求漫布在世界各处的‘灵’们，帮助我完成一个小小的请求。”当拉菲尔说着这话时，周围人也跟着轻轻应和，空间虽然狭小却意外的听到了无数的回声。他们的体外散布着肉眼所不能见的金黄sè流光。这些光芒汇成了一个圈，接着另一个小号光圈浮现在中心两个在床躺着的人的上方。两个光圈散发着瑰丽的光华，连接起来好似出现了道帷幕将于明了与小安同众人格开。他们两人的身体同时发出异样的蓝芒，这些光芒化成了仿佛灵魂似的人形慢慢浮出**。

这时，每个绘师的额头头同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纹路，它们好像是花体的古英字母又神似某种古老的象形文字。

拉菲尔迷离着双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神圣的味道；

“我请求……”

此时的于明了限入了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他感觉有一种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他还听到了某种奇怪的笑声。那笑声很熟悉，似乎在心锁的威力发作时曾幻听过。他开始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是一秒，是一天，是一年……他说不清，只能依靠着感觉来思考，直到听见有人在叫他。

“明明，明明……”

他缓缓地眼开眼睛，可眼前的人却模糊得让人分辨不出形状。

“你是谁……”

于明了大脑的运行有些缓慢，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他渐渐看清了那人的形象。那人是拉菲尔，他对着于明了笑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于明了眨了下眼，印入眼前的世界却带着五彩缤纷好似一张杰出的抽象画。

他伸出手，手穿过的那不是空气，而是红中带绿，蓝中带橙，黄中带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sè彩迷雾。

“我没做梦吧！那都是些什么？”于明了惊骇无比，彻底清醒过来。

“你看到了吧？”拉菲尔的脸藏在了彩雾中，但只听声音让于明了感觉他是在笑，“那么，你现在就是绘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