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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医院鬼影

蔡阿姨从诊室里出来了，她的脸sè异常苍白，步履蹒跚。建康慌忙迎上来扶住了她。
“蔡阿姨，你没事吧？”

“没事，”蔡阿姨言不由衷的道，满是青筋的右手只是死死的捏着诊断书，脸上心事重重。

刘建康扶着她上了出租车，安慰道：“蔡阿姨，你会没事的。”

“康仔，谢谢你啦，”蔡阿姨苦笑的道，“要是再晚几个星期，你蔡阿姨就完蛋了。”

刘建康暗暗惭愧，他要是早两个月就能确定这是一种病变就好了，“手术什么时候啊？”

“你怎么知道是手术？”蔡阿姨有些惊愕的道，“你这孩子偷听啊，”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说了，“手术安排在后天。”

“这么快？”

“是啊，早一天都很重要，诊断刚出来，医生就给我安排了手术时间。”

“早治疗好啊，蔡阿姨，你想吃什么啊，我还说要请你吃饭呢。”

“吃饭？你蔡阿姨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喽。”

刘建康将蔡阿姨送回家后，才想起来去买酱油，等他拎着酱油瓶跑回家，老妈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这死仔跑哪里去了？别和我说是去打酱油，打酱油要两个小时吗？”老妈气得要拧建康的耳朵，建康想躲却不敢，只能任由老妈蹂躏他的耳朵，他一直怀疑自己耳朵一边大一边小和老妈的暴力习惯有很大的关系。

“不是啦老妈，我陪蔡阿姨去看医生了，她不舒服啊。”

“啊？是吗？”老妈手里一松，取下围裙就跑出了门，她们两个整天一起买菜，一起八卦，交情很好。

过了好一会，老妈才回家，她叹气道：“哎，你蔡阿姨真苦命啊，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生了病，等你蔡阿姨住院，你要经常去看她啊。”

“嗯。”建康使劲点头，“老妈能开饭了吧，我都快饿死了。”

“好，开饭开饭。”

吃完了饭，建康回了屋，暗暗盘算晚上要去医院再侦查一翻，于是早早的就睡下了。

大约是凌晨三点的时候，玺把他叫醒了。

“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怎么样？”

“生命能量很充足，足够进行十分钟的激烈战斗，遇到敌人即使打不过也可以跑。”

“那就好。”建康换上那套深sè的运动服，跳下了阳台，依旧打了出租车到了医院附近停下，然后纵身跃入了院内。

他一路潜行到了住院部，探头一看，值班的居然还是那个短头发的小护士，她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建康找到一根棉签，沾了桌子上的墨水，暗暗jiān笑，让你白天那么凶我。

他在小护士粉嫩的脸上轻轻的画了两个大字“sè女”，字迹非常之丑，建康的心里却美得不得了。

离开值班室，他一溜烟跑到了白天的那间病房，先蒙上了脸，然后才悄悄的开了门。

刚转身，建康就被一双炯炯注视他的眼睛吓了一跳，是那个军官，他躺着一动不动瞪着刘建康，两人对峙了几秒，军官就开始不停的眨眼睛示意着什么。

建康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插管，看到了营养液和一上一下辅助呼吸的机器。军官的脖子以下都没了知觉，呼吸也非常困难。

“你是让我把这些东西都拔掉？”

军官眨了眨眼，眼睛一瞬间就湿润了，眼神祈求的看着建康。

“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来的，等一会你自己拔吧。”建康掏出金属管，却突然想不起来哪头是治疗shè线了。

“玺，哪头是恢复shè线啊？好久没用，我忘记了。”

“好像是红端。”

“真是的，什么好像啊！这是电脑应该使用的词吗？”

建康也不敢确定，他用绿端对着一个垃圾篓照了一下，垃圾篓迅速的缩小了，他这才用红端对着军官的脖子照了一会。

光线自动停止了，建康看了看这军官仍旧一动不动的瞪着他，便捅了捅他的手指。

“啊，感……感觉到了。”

“既然你好了，那我走了。”建康转身离开。

“喂，你是谁啊……”军官挣扎着试图坐起来。

建康充耳不闻，他一溜小跑来到了白天的那个凶案现场，现在夜晚人的气味干扰少了很多，他追踪了一会气味，还是在医院门口追丢了。

“女妖jīng，我迟早会抓住你的。”建康看着宽广的夜空，决然的说道，然后就装作晨跑的样子一路跑回了家。

后天蔡阿姨做完手术之后，建康白天去搞清楚了病房，晚上照例摸进了医院，他轻车路熟的来到了住院部。

小护士正瞪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发呆。

“咦，今晚居然没偷睡，这下子怎么溜过去呢？”建康暗暗发愁，不过几分钟过去了，一个年长的护士走了过来，给小护士安排了一大堆工作，然后这个护士就换下制服离开了。

建康看着小护士打着哈欠，忙前忙后，跑了半个小时才忙完，累得她立刻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建康蹲在角落里等得脚都麻了，不过这个辛苦是值得的，他溜到小护士的身边，照旧拿起棉签，沾了墨汁，轻轻的在她脸上画了一个猪头，几笔画完，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值班室，去了蔡阿姨的病房，为她照shè了治愈光线。

一件事重复了两次就变成了一种习惯，每天凌晨建康都会准时醒来，醒得太早没事干，不用晨跑的早晨，他闲的难受，就溜到医院去，随便找个病人治好，然后偷偷在小护士的脸上留下纪念再一溜烟的逃走。

期间除了几次她不在夜班的时候，几乎每晚刘建康都得逞了，小护士几次装睡试图抓住他，可是她被几个资历高的护士使唤来使唤去，每晚都好累，总是忍不住睡着了。一觉醒来，脸上必会出现一个丑得要死的鬼画符，气得她哇哇大叫。

可是，奇怪的是每当这个时候，医院都有一个重病患者奇迹般的痊愈了，今天痊愈的是一个摔倒的老人，昨天痊愈的是一个摔破头的孩子，前天是一个被丈夫打成重伤的女人，几个星期下去，住院部就空了一大半。甚至连她的心底也开始期待脸上出现怪图了，每次睡觉醒来，她都要照照镜子，如果脸上没被人画鬼画符，她还会有些失望哩。

这天晚上，建康又溜进了住院部，他偷偷倾听了一会小护士的呼吸声，“嘿嘿，装睡啊，我等一会再来。”

他照例找了一间病房，病人是个十一岁的小少年，放学的路上被一个喝醉酒的司机开着小汽车撞成了重伤。

刘建康取出两仪光线器，用红端对准了病床上的少年，正准备按下按钮，床底下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