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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降龙六掌

洪七公拍了拍云风的肩膀，笑笑的说道：“小伙子不错，很有前途，很好，很好。”一边引着云风朝一树林中走去，一边继续说道：“靖儿和蓉儿对你可是赞不绝口，你做的事我也听过很多了，总之你这小鬼很好，老叫化子我怎么也得做点事……反正你对我们丐帮也有恩……这样吧，老叫化子传你六掌掌法，就当是提点提点年轻一代吧，也谢谢你在杏子林外救了我的大小乞丐们……唉，武当好福气啊……”说完，把葫芦往旁边一放，叫云风站到一边，自己沉腹吐呐，将收未收之时，便是一掌，碗大的树枝应声而断，这掌要是在肉身上拍实了，真不知后果如何。
云风看得兴起，知道马上要学得如此威力巨大的掌法，也很是兴奋，拍手叫好。要知，云风现在所会各路掌法，不算东拉西学的，武当本门掌法：长拳绵掌都不注重发力，震山掌虽颇刚猛，可威力选不及此。而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则是虚幻见长。洪七公刚才所出的那掌，招式简单，但是威力极大。甚是震撼。

“这招叫‘亢龙有悔’，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掌。”

“我看义兄乔峰使过，便是这般，威力极大。”

“正是，这路掌法可以说是外门武学中的巅峰绝诣，虽并非无坚不摧、无固不破，然阳刚之劲，天下掌法无出其右。”

“这个自然，不过也是老前辈功力深厚，能将这掌法发挥至此的，估计也就您，郭大侠和我义兄了。”

“马上要多个人了，就是你，你的内力也偏阳，很适合练这刚猛的掌法，照靖儿所言，你的内功修为已经很有造诣。咱们这便开始吧，刚才这掌的要诀就是‘只发不收’，打出去有十分的力道，自己身上还要有二十分的力道！来，试试吧！”

云风依言，树前站定。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脚踏乾位.心中想着‘只发不收’四字，源源的不断的内力从丹田涌出，大喝一声，左掌划圈，右掌向外推去，只听扑哧一声，树枝也是应声而断，只是还连着小半截，就象折了的手，在风中摇摆。

“不错，不错，果然对路。比我那傻郭靖当年快多了，掌握了要诀就好办了。好了，抓紧在自己回味下，马上第二掌要来了。”看的出，老洪很是舒心。

云风也很是兴奋：“初次学习，便有如此威力，等以后融会贯通了之后，岂不是……岂不是……岂不是……哈哈，太爽了！”

又练了一会，洪七公看看差不多了，又把云风喊了过来。这次一下子传了五掌，分别是：飞龙在天，见龙在田，潜龙勿用，双龙取水，神龙摆尾。亲自演绎了一遍之后，又传了心法口诀，最后再和云风详细讲述了各招的要点。

云风记得很快，不一会就领悟了个大概，自己一人去旁边练习起来，走之前，取出手表中的金陵云片糕给洪七公，算是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嗨，教你这绝世掌法，就换来这么点小糕片，真是亏大了啊，想当年，黄蓉那丫头还是替我解了谗的，想起那‘玉笛谁家听落梅’，这嘴里就泛酸啊，这些么…恩……味道还行，自己去练吧，我还是去睡上一觉自在。”说完，洪七公上了棵参天大树，斜着枝干，眯上了眼，不久，竟传出了呼声。

“飞龙在天，气走督脉，跃起朝下击出，急发掌劲取敌首，果似一条游龙冲天……双龙取水，一掌双式，yīn阳无极……神龙摆尾，气走冲脉,经公孙会yīn，回丹田.回旋于手太yīn肺经,凝掌发出。错步旋身,双脚踏玄位,沉肩.右掌自右腋下发出,取敌丹田,左颈,协下要穴.……这招果然厉害啊，败中取胜,无往不利……”

云风慢慢的念着口诀，回想刚才洪七公所说的要点，又结合他的姿势一招招加以验证，越学的深，心中对这掌法越是敬佩，到最后竟是感叹，如果把十八掌能够学全了，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如此反来复去的练习，一过就是六个时辰，待得夜sè降临，云风突感四肢酸软，腹中饥饿，一下如巨浪拍空岸，身子瘫坐了下来。

“哈哈，你小子也真够坚持的，练了这么久，没休息过，这降龙十八掌最耗劲力，任是铁打的身子也感不支，你先看看你的四周……”老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后，手里吃着个不知道什么种类的野果，叉个花瓶架子，在一旁观看。

云风依言朝四周一看，乖乖，周围的花花草草，山石树木给他‘破坏’了个遍，心中抱着歉意的同时，突然想到好在这地方没纠察和城管，不然得罚多少银子啊？转念又一想，人的力量就这么有破坏xìng，没准，这世上还真有哥斯拉呢。

“这些可都是你的杰作啊，诺，吃两个山桃，吃完后，就去睡吧，养好jīng神，明天继续。”说完，老洪丢了两个野桃子过来。

“晕，真酸……”

“酸才有味！”

云风在一颗树上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在树林旁一山涧处练习了起来，这次他脑中环保主义占了上风，专挑山涧的水流打，你别说，山涧虽比不得瀑布雄伟，可那下落之势，也是有些分量的。就这么忙了一早上，直到四肢发软，云风才收了功，抓了数尾活鱼，回到洪七公安蹋之树下，烤了起来。

云风本就是学中医出身，烹饪虽不是大师级，取出手表中的草药——葵兰，捻碎后涂在洗净的鱼身上，不一会，独特的香味就把世界第一老谗猫——洪老帮主给唤醒了，当然，比洪老帮主先醒的，自是这老谗猫肚里的那几条谗虫。

“不错不错，手艺虽然不好，这方法还是有点水准，这种烤鱼，老叫化第一次吃，这味口齿留香啊，你这小鬼还真特别。老叫花子真想和张三丰抢这徒孙了。”

“七公，你过奖了，我晚上采点菇类去，最好打到个野味，这样晚上喝汤吧，上午我在山泉边看到有瓦罐之类的器皿，估计是那些寻常憔夫留下的。”

“那感情好，不过现在不忙，你把剩下这条吃了，老叫花饱了，吃完了，我们过过招，看看你学得怎么样，我可不想后天一早你就把我的脸给丢光了。”

于是，二人在吃完之后，又小歇了一会，期间云风又抓紧询问了自己于武学处的困惑，大宗师北丐虽说不是一本正经的教授，可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常识，武学理念都是宗师级的。

申时一刻，两人各以降龙十八掌对攻起来。

单论内力，云风并不落多大的下风，毕竟修炼武当九阳功也已为时不短，而辅以九阳功使出的降龙六掌更是气势磅礴，盛势凌人，令洪七公啧啧称奇。堪堪斗了二十来招后，洪七公喊了停。

“错了，错了，唉，你曲解了这路掌法的jīng髓。”洪七公不住的摇头。

此话对云风是当头棒喝，茫然神情写满了脸上，只能傻傻的开口问道；“是威力不够？”

“不是不是，你错了错了。你看这掌法，招式简单，平平无奇，当真以为就这么简单？这‘降龙十八掌’的道理，深奥得很。当年我恩师教我之时，就和你现时一样，我还以为出掌越强越好，拚命发力，给恩师重重打了几个耳光，说道：这掌法的jīng义，刚好跟蛮牛撞墙的道理相反。一招发出去，就算有几千斤、一万斤的力道，终究有使尽之时，敌人如是高手，就在你力道使尽的一瞬间，突然反击，你一万斤的力道已经使尽了，剩下来的连几两几钱也没有，他只消使三斤力气，就打垮了你的一万斤力道。就拿第一式‘亢龙有悔’来说，你是读书人，这‘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的道理，你应该懂，‘亢龙有悔’，奥义在这‘悔’字上，就是要杜绝出现‘强之后，必有弱’的局面。其他几掌也是一样，降龙十八掌的jīng义，乃是‘有余不尽’四字，一掌之出，必须留有余力。任其击来的拳掌如何刚猛有力、势若雷霆，我总之应以一招行有余力，如此便能源源不断，占据优势，彻底降龙！”

至此听了此番言论，云风方才领悟这十八掌的真谛。

“盈而有余，这拳理到又和我们武当的‘绵绵无穷尽’一般，天下掌法，千奇百怪，各有所长，然不外乎‘威力’二字。但这‘威力’二字能否持久才是关键。说到底，还是如何控力，真正做到收放自如。”

看来，老古话‘万变不离其宗’还是大有道理的。

深夜，云风独自林间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