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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张公村迷案（四）

车很快到了张公新村的小区。
“邵jǐng官，您可来了啊。不过医生说了没生命危险的。”王主任见邵阳一到就迎了上来说道,看样子已经在小区外等着很久了。

“现场在那里，有没有被破坏？”邵阳着急的问道。

“哎呦，刚才大伙只顾着救人了，就没注意这个啊！大伙七手八脚的……”

“请问现场在那里?”邵阳打断他的话问，同时也预感到现场可能遭到了严重破坏。

“哦，就在她那单元的楼道里！”

“那请带我去吧。”

……

“不知道技术部门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邵阳看着现场想到，因为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连地上血迹里都塌满了脚印。

“王主任，谁第一个发现的？”邵阳问道。

“我、我发现的。”一个门一开走出个中年汉子说道。

“请问你怎么发现的？”邵阳又问道。

“我就听见楼道里‘啊’的一声惨叫，把我吓的一哆嗦，呵！当时您不知道我那匪就被jǐng爆头了……”

“王三，说正经的，jǐng察同志忙着呢。”王主任打断他的话呵斥道。

“是是是，我原以为谁跌倒了，结果推门一看，二嫂子被人砍了，都是血啊的躺在那，吓的我赶忙喊人救人啊！jǐng察同志我做的不错吧。”

“你看见什么人干的吗？”邵阳没接他的话继续问道。

“没有，这还真没有。”

“那你出来时还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

“这倒有，您瞧那个被踩扁的大茄子没有，我出来时他就被踩扁了，还有楼梯杆上这个血印子也是出来时就有的。”

“好的，这很有价值，你在仔细想想还有什么？”

“真没有的，对了，二嫂子人很和气，应该没仇人啊，就是……”王三看了一眼村长就停住就不说什么了.

“王三,你什么意思……”突然一股jǐng笛声打断了王主任的话。

“好的，我们技术部门的同志到了，这里就交给他们吧。王先生谢谢你啊，不过一会还会麻烦你的。”

“好勒，没问题啊！您叫我三子就可以了。”

“王主任方便的话，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谈谈，我还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邵阳和技术部门人员交接好了以后对村主任说道。

“好的、好的，我们就去那个棋牌室吧！”王主任平静的回答。

……

“各位，先请出去一下，jǐng察同志要暂时征用这里一下。一会叫谁来，谁再进来。没叫着谁的请先回吧。”看了看大伙还堵在门外不走，村主任又说道：“请回吧，请回吧，各位。用着谁我会通知您的，别在这里妨碍jǐng察同志办公了。”

“哦，对了被害者叫什么名字？”看着大伙逐渐离去邵阳问道。

“叫刘翠翠。”

“王主任你怎么没在小胡同住啊，搬回来了？”

“哦，这个，回来看看，拿点换洗的衣服什么的。”王主任尴尬的回答说。

“这么说当时你就在家里？”邵阳追问。

“是在家里，正和我老伴聊天呢！”

“难道你也是听到喊声才出去的？”

“对、对，当时我就赶快组织救人，还有报jǐng什么的。”看了一眼邵阳，王主任接着说道。

“对这个人王主任很熟吧，听说你们的关系也不简单啊？”邵阳单刀直入的问。

“这个、这个，都是谣言，都是流言啊！”王主任尴尬的回答。

“不过我听说你爱人因为这个闹过很多次，还有你这次回来也应该不只是聊天这么简单吧！”

“对，我这次来拿点钱，我老伴也闹过。可是邵jǐng官你也不能因为这就怀疑我啊？”王主任急道。

“别急，王主任。在事情没搞清楚前，我们不会放过任何疑点的，这也属于正常问话。不过你也看到了虽然现场破坏严重，可那脚印和血手印可是很明确的，我们技术部门的同志一定会找到有力证据的。”邵阳自信的说。

“jǐng察同志您别问了，是我干的，是我干的。”没等王主任回答，从门外闪进一个胖女人着急的说道。

“胡说，老娘们当时我们不在家吵架的吗，你不让我进……”王主任着急的喊着。

“爷爷、爷爷，您能不能别说话了。就是我干的。”胖女人语无伦次的喊道。

“王主任，不介意去你们家看看吧！”邵阳似乎搞明白了什么。

“不行，jǐng察同志、jǐng察大爷，真是我干的！那臭婊子仗着漂亮总勾引我老公，还骗我们家的钱，我早就想杀了那婊子了！”胖女人歇斯底里的喊道。

“啊，老娘们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啊，被你个老不要脸的逼的啊！”说着女人用头去撞向了王主任。

“啪”王主任狠狠的甩给她一巴掌，歇斯底里的喊道：“老娘们，咱家小贵从学校回来了，你说回来了吗？我给你说过多少次，那孩子脾气倔，别什么事都对他说，你怎么！我打死你！！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说着便向女人打去。

“住手！”邵阳呵住他，继续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必须明白什么是真的对你们孩子好，什么才是害了他？刘翠翠的伤不是太严重，这说明问题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自首争取法律的宽大处理才是最好的出路，否则一味袒护、甚至顶罪不但不能救你们的孩子，你们这样也是犯罪，到时候连照顾你们孩子的人都没有！王主任就象你说的你大小也有个职务，我想你应该能作出正确的选择吧！”

“能、能！”王主任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一串串的不停落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挤出两个字。而他老伴整个人都象面条一样瘫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王主任，大嫂，现在你们不是应该在这里哭，应该立即采取补救措施，你们应该明白你们只有积极主动才能真的挽救你们的孩子。”等他们心情平复了一些邵阳劝道。

“老娘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王主任抽泣着问。

“还不都是你个死不要脸的，你总是花钱给那个婊子，我心里生气就打电话给贵贵说了，贵贵非要从学校回来看我，你今天又回来要钱我就没让你进，你个老混蛋就在那跟我闹。后来有人喊刘翠翠被人杀了，你去看我也没太在意就去继续做饭。可怎么喊贵贵都没人应，我心里就慌了，各屋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我一看他房间窗户开着，看样子是踩着一楼的铁窗子下去了，我就感觉要出事了。就赶快出去找也没找到。我就又回家去看，刚一进屋就看见贵贵一身血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他对我说给我报仇了，自己也不想活了，我吓坏了就让他赶快洗个澡，换上衣服回学校躲躲，可他不干，我跪下来求他，他才听话了。我的好儿子啊，jǐng察同志，贵贵可是好孩子啊！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好学生啊，你要抓就抓这个老混蛋吧，都是他和那个sāo狐狸害的啊！我给您跪下了。”女人边哭边说，说完跪了下来紧紧的抱着邵阳的双腿。

“啪、啪！”王主任连扇了她两个耳光骂道：“我告诉你，别告诉孩子，我和刘翠翠没什么，再过几天就什么都好了，你就是不听啊，我的儿子啊，我的命根子啊，你可毁了他了啊！”

……

一起凶案很快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而王贵也在接到他妈妈的电话后主动投案自首了。邵阳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但却没感觉到轻松多少，心想不早点把事情弄清楚不知道还有什么悲剧要发生。

“小邵，祝贺你这么快就破了案了，神速啊！医院里刘翠翠醒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王所长的电话打断了邵阳的思绪。

“好的，我也正有这个想法，我的确需要找她核实一些疑问。不过老所长，您的祝贺太早了啊，您不觉得今天这个案子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早rì侦破胡大海、王主任他们那个案子的牺牲品吗？”邵阳心情有点沉重的说。

“是啊，都是我的失职啊！”王所长接着又说了一些自责的话。

等邵阳刚挂掉老所长的电话，张队的电话也来了，这次只是大加表扬和鼓励了一番，最后希望邵阳早rì取得圆满的胜利。第三个电话是任小雪的，等挂掉她的电话，差不多车子也到了医院。

“医生，伤者的情况现在怎么样？”等找到主治医师邵阳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情况很稳定，意识也很清醒。如果你需要问话的话，完全可以进行。”医生回答说。

在医生的带领下，邵阳来到了刘翠翠的病房，刘翠翠还在输液脸sè很苍白，不过jīng神还可以。

“你知道王贵为什么要杀你吗？”在介绍完情况后，邵阳直接问道。

“知道，可能就因为那些谣言吧，可jǐng察同志，天地良心，虽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我一直清清白白的，尽管给我说亲的不少，可再嫁的念头我都没动过，更别说找个野男人了！”刘翠翠委屈的说道。

“那为什么村主任他爱人一口咬定就是你啊？我希望你一定说实话，你只有说实话我们才能顺利开展工作，才能不让这样的悲剧再发生。”邵阳严肃的说。

“jǐng…..哎呦!”刘翠翠一激动想要坐直了身子却触动了后肩的伤口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医生赶紧进行护理并安慰她不要激动。

“jǐng察同志，就因为有一次我去买菜忘带钱了，正巧王主任碰见了，就先替我给付了。我正要感谢他的时候被他老婆看见了，硬说我就是王主任养的婊子，还骂我不要脸。以后只要见了我就指桑骂槐，可我认为清者自清我都忍了，没想到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jǐng察同志我要是口不应心天诛地灭啊！！”刘翠翠过了好一会仍然激动的说道。

邵阳感觉这刘翠翠说的应该是实话，看样子胡大海捉jiān应该不是捉的她和王主任，于是安慰了她一番告诉她好好养伤，并告诉她一定会还她清白的就告辞离开了医院，邵阳心想现在应该去王盈那里去看看了。

刚走进小胡同，就看见王盈端着一个碗坐在门外，两眼望着胡同的另一头。邵阳猛然想起她昨天说过今天还要给自己做饭吃哪，看看时间已下午三点左右了，邵阳这才意识到还没吃午饭，肚子已咕咕在叫了，心里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感动和温欣。

“昨晚睡的可好啊？”邵阳走近她问道。

“给，吃饭。”王盈也不答话，转过头来看到邵阳傻笑着双手递过来那碗早已凉透了的米饭。

“真是太谢谢你了！”邵阳感激的说。

时间在匆忙中过的很快，时间在平静中有时也逝去的很快。转眼太阳又要落下去的时候，邵阳告别了王盈并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坏人来杀她了，因为坏人都被自己吓怕了。还告诉她再抓光坏人之前自己会常来看她的。

当夜彻底的统治这个世界以后，邵阳早已在侦察位置多时了。这时候突然接到了赵六的电话，电话中赵六告诉邵阳胡大海刚接到一个电话要出门，而且好像和村主任有关。于是邵阳提起jīng神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果然过了一会胡大海便进入了邵阳的视野。做贼似的胡大海迅速的朝那条小小的马路走去，邵阳隐蔽的跟着。

“我在这呢！”等胡大海在马路上走了一段后，从路边黑影中突然站起来一个人来低声喊道。

听声音应该是王主任，邵阳心里一阵激动，心想今晚也许就是一个丰收的rì子。

“你叫我出来干吗？你又没搞到钱！”胡大海看了一下周围怒道。

“我有什么办法，我都被你害成这个样子！我儿子都进去了，他一辈子都被我毁了啊！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你走吧！”王主任低声下气的说道。

“关我什么事，我比谁都想走可我没钱哪？村长你可不能怨我啊，是你自己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胡大海满不在乎的说。

“是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可都给你好几万了啊！你还想怎么样？你就放过王盈和我吧，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啊！”

“少来这套，没钱什么都免谈！”

“我不是刚给过你6500吗？”

“那都还赌债了，我走还要需要你再搞些钱！”胡大海仍然霸道的不顾王主任一味哀求的说道：“谁让你强jiān了王盈，巧的是还让我给撞见了！”

“求你别说了，这是我从我老伴那偷的一些首饰也能换些钱，你就行行好走吧！”王主任继续哀求。

“强jiān”这两个字听到邵阳耳朵里象心中划过的一道闪电，不知什么感受。

“一万，少了免谈。这些东西能值几个子！”胡大海依然霸道的不容别人说话。

“一万！我去那里搞这么多钱啊！你这是往死里逼我呀！！”王主任绝望而又嘶哑的低吼着。

“嘿嘿，逼你？我就是逼你又如何？别忘了你是临轩的大村长，一万块对你来说还不是指缝里一粒沙子吗!”

“胡大海你别欺人太甚了！”

“那又如何？”

“你逼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王主任愤怒的说着竟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来，指向了胡大海。

“赫赫，想来真的？我胡大爷还没怕过谁！”胡大海泠笑着说。

“胡大个，你逼我的！”王主任说完便向胡大海刺去。

“怎么样，服不服？”胡大海很轻松的一拳击中王主任的头部泠笑着说，这时王主任早已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没想到你不只偷了你老婆那些破首饰，还他妈的把她的修脚刀也偷出来了！想跟老子动刀子还嫩点！！”胡大海捡起王主任的刀子刮着自己胳膊上的汗毛说。

“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闭嘴！再他妈的喊我扇死你！记住三天一万块否则我让你真的网破！”胡大海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竟用刀子去戳王主任的脸颊。

“胡大海，住手！”邵阳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出去了，于是站起来厉声呵斥。

“谁？”几乎同时胡大海和王主任问道。

“怎么不认识我了？”邵阳泠笑着。

胡大海仔细看清楚了以后也不说话，竟然甩手把手中的刀子向邵阳掷来，然后转头就跑。这样怎么可能伤了邵阳，甚至连阻止邵阳一下的作用都没有。虽然胡大海速度很快但没有跑出两百米就被邵阳追到，胡大海被迫停了下来一拳向邵阳的面门打来，但这对胡大海来说简直是自找死路，邵阳很轻松拿到胡大海的手腕也就顺势一用力，身材高大的胡大海便被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路面上，剧烈的疼痛让胡大海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有哼哼的声音证明着他的存在了。

邵阳快步上前解下他的腰带熟练的将胡大海手脚捆了个结实，然后再回去找王主任，没想到这王主任竟然还没起来，只是嘴上喊着邵jǐng官我自首，可见胡大海那拳有多狠。邵阳心想看来今晚应该收网了，于是决定请求王所长的协助。

“喂，老所长这个时候打扰你真过意不去，不过这有两个家伙急着要拼命，我也只好采取行动了。”邵阳等王所长一接听电话就抱歉的解释着。

“呵呵，小邵。你现在给我打电话你那边一定取得突破了吧！你可真快真拼命啊！看来我是真的要赶快退休才行啊！要不然跟你这样玩命的小伙子配合还不要了我老命吗？”电话那边王所长开玩笑的回答说，而且好像还伴随着王所长老伴的抱怨声。

“真不好意思啊！老所长，事态紧急也只有麻烦您了。”邵阳继续抱歉的解释。

“你闭嘴歇着吧，别嘟囔了！”电话那边隐约传来王所长似乎在训斥他老伴的声音，然后又听王所长继续对邵阳说道：“你现在在那，情况如何？我马上赶过去！”

邵阳把情况简要的介绍了一下，表达了希望王所长能配合自己连夜审问胡大海和王主任的想法，电话另一端的王所长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jǐng车很快的来了，然后又飞快的驰向了派出所，一切都那么迅速又那么平静的进行着。邵阳和王所长经过商议决定先审问王主任。

……

“老王啊，你也是老同志了，所以我和小邵也都不说什么废话了，我们也希望你能有什么就说什么!”在审讯室里王所长先开口说道。

“老所长，我自首。我有什么都给您说了！”王主任低着头带着哭腔说。

“那就请说吧，不过王主任你也要明白一定要全面的彻底的交代清楚你的问题才能获得法律的宽大处理。”邵阳严厉的对王主任说道。

“是是是，我明白。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才害了自己又害了我的小贵啊！没想到我们父子两个竟然要在监狱里面作伴，真是报应啊报应，不过这样也好，我也能照顾一下我们家的小贵！”陷入极度懊悔之中的村主任舔了舔嘴唇请求道：“能给我一杯水吗?”

王所长要了一杯水放在了村主任的面前，王主任狠狠的喝了一口接着说：“盈子那姑娘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这丫头小小的就招人喜欢，那时侯她爸妈忙生意，这丫头就在我家玩直到她爸妈回来。我们那时侯还没小贵，所以我们俩老口都特别疼她，不知不觉这丫头就长大结婚了，可结婚没多久一场车祸盈子的爸妈就一块走了，盈子那经过这个整个人几乎都跨掉了，这个时候最可气的就是她丈夫，这个混蛋是外来的，本来是盈子她爸手下的一个伙计，盈子爸妈还在的时候表现的象个大孝子似的，等她爸一离开他的本来面目就显了出来，还没等盈子还过神来就出去胡搞，这对盈子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啊！盈子整个人的jīng神就崩溃了变的整天疯疯癫癫的，更可恨的是那个混蛋竟然把盈子赶到出租房里去，他自己却带着那个婊子住到了盈子家里，后来经受不住乡亲们的指责，他和那个婊子欺负盈子疯了竟然把房子卖掉，两个人卷起钱跑了！盈子一个人和那些收垃圾的住在一起我本来就放心不下，我就常去看他。后来听他们中的人说有人夜夜去sāo扰盈子，把盈子吓的病更厉害了，我就故意找些借口让我老伴把自己赶出去，好看着盈子。有一晚我替盈子赶跑了几个混蛋以后，不知怎么了？我大概是着了魔了竟鬼使神差的也爬上了那个墙头，现在想想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时候的报应啊！我爬上去以后看见盈子还坐在床上，我、我、我一个没忍住就跳了进去作出了那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对不起盈子啊……”

王主任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狠命的抽着自己嘴巴子，旁边的人没一个有拦着的意思。

“我后来出来的时候没想到碰到了胡大海他们三个人，再加上我看到盈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吓的我衣服没穿好，胡大海他们一眼就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胡大个那混蛋竟然勒索我，没完没了的找我要钱，我只好把家里存的一些钱拿出来不断的给她，后来终于被我老伴发现了，她就怀疑我跟刘翠翠好说我养婊子，这才发生小贵去杀刘翠翠的事啊，都是胡大海害的啊！不，都是我害的啊！我对不起小贵啊……”王主任又停了下来抽自己的嘴巴，好一会心情才平静了一些就继续说：“前一阵子我终于受不了他的勒索了，就对那个混蛋说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我打算好坐牢了！没想到胡大个竟然对我说，那晚我给过他钱以后他也侮辱了盈子，还说王盈真没劲就象个死人似的……”

王主任显得极端痛苦的哭泣着，久久不能平静，终于止住了哭声又接着说：“他还说他知道我喜欢盈子，如果我不给钱他就天天去侮辱盈子，还说我敢报jǐng他就对盈子先jiān后杀，然后再烧死我全家。没办法啊，我前前后后总共给了他五六万啊，其中还有借的。可他是一个无底洞就是填不满啊，把我都逼的家破人亡了，他还逼我啊！所以刚才我才想和他同归于尽！”

“王盈不止一次报jǐng，尽管她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派出所问过你情况你怎么不说实话？”邵阳愤怒的问。

“我不敢啊！盈子疯疯癫癫的，报jǐng还到处说，所以胡大海就早早的知道了，他jǐng告我如果我敢说实话就自己考虑后果，还说大家都知道盈子疯了，我不说实话jǐng察就不会相信盈子，后来你们刑jǐng队也来过一次也没说什么就走了。等邵jǐng官来了以后，胡大海和我都感觉有点不妙，而且邵jǐng官比以前的都认真多了，胡大海逼着我拿钱就想溜。”

“就这么简单？”邵阳追问。

“邵jǐng官什么意思？”

“李喜柱和熊天彪这两个人你认识吧！”

“认识，胡大海第一次敲诈我的时候就有他们！”

“那你最近这段时间你见过他们俩没有？”

“邵jǐng官！你什么意思？我是好久不见他们了，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夜有人听说他们俩后来也去勒索你了，可是再也没回来！”邵阳突然严厉的说道。

“冤枉啊！老所长、邵jǐng官，天地良心啊我什么都坦白了，那夜我回去以后他们真的没找过我啊！邵jǐng官您再仔细想想，我能一下子杀了他们两个干么不也早早杀了胡大海，让他欺负我这么久啊？邵jǐng官我的罪我交代，我知道的我也都交代，可你不能冤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