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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袭扰寿春

天子平定吕布，封赏功臣。杨修负责计点户籍、兵马粮草等。这是来见天子，道：“陛下，臣计点兵器，有吕布所用方天画戟及所乘赤兔马在案。臣不敢自专，特来请示陛下。”刘协之前已经见过，此时听说，连忙命抬上殿来。
不多时杨修命壮士数人抬上方天画戟。刘协与诸将观看，只见那铁戟用上等铁铸造，长一丈六尺，重七十二斤。帐下诸将没有使戟的。刘协便命把这方天画戟收藏入库。杨修又牵来赤兔马。刘协见赤兔马比前次相见更加jīng神，神骏异常，大喜，便把赤兔马也“没收”了。

然后准备起驾回京。贾诩道：“袁术称帝寿chūn，不可不除。今陛下扫除吕布，平定豫州，寿chūn震动。可趁此时速进兵攻之，势必瓦解。”刘协道：“征伐吕布，将士远涉劳苦。今当存恤，再图进取。”贾诩道：“如此良机，不可错失。若袁术恢复元气，豫扬二州危矣。陛下若以士卒劳苦，何不于汝南暂歇。然后出兵，必能抚平袁术。”天子点头，便下诏曰：“袁术妄自称尊，目无君上，其罪不可不讨。今大军过处，吕布授首。当趁此良机，兵发寿chūn。因连rì征战，士卒多苦，特许各军于汝南歇息半月。半月之后，出兵寿chūn。”

诏命既出，刘协便命高顺臧霸引兵于颖川休整，筹集兵粮；徐晃文聘抚汝南治下诸县。四将各引领命而去。

且说袁术闻报天子亲征，灭了吕布。又于汝南歇马，有图取寿chūn之意。因命细作探听消息。细作回报汉帝命诸军于颖川、汝南休整，半月后发兵。袁术便让大将纪灵等往庐江合肥等地催取粮草，准备应战。突然城外尘烟乱起，一彪兵马奔驰而来。袁术命军士查探，只见旗号上大书“张”、“汉”等字。袁术大惊：“汝南距此不近，彼军来得如此神速！”眼见诸将引兵在外，只有陈纪在旁。长史杨大将道：“彼军涉远而来，当先锉其锐气。”袁术便命陈纪出战。

原来刘协让徐晃高顺等各地休整，却暗中命张辽张绣二人引军奔袭寿chūn。张绣领虎卫军先行。那虎卫军先时曾救虎牢关，兵强马壮。这次出其不意，奔至寿chūn城下。袁术让陈纪应战。陈纪引数千兵马出城，见城外只有三千兵马，大笑：“只有三千兵马，亦敢来寿chūn送死？”麾大军冲杀，想要以多攻少。

只见对阵左右分开，拥出一员大将，正是张绣。见陈纪一骑立于门旗下，有傲慢之sè。于是策马向陈纪杀来。陈纪并不出战，反向阵中退去。两边合拢来，要把张绣围住。对面虎卫军见了，纷纷策马来救张绣。张绣却不惊慌，手中枪抡个枪花，登时两人毙命。上下盘舞，无人能近。虎卫军从外杀来，冲得陈纪军马东倒西歪，接应张绣。张绣便引数十骑来杀陈纪。陈纪没想到虎卫军如此勇猛，败兵纷纷退却。陈纪杂于乱军之中，败回城中。

袁术见陈纪兵败，吩咐紧闭城门等待救援。数rì后张勋先回。道：“张绣孤军深入，虽然胜此一阵，不过三千jīng兵。今末将与陈将军分路出城，务必擒杀张绣。”袁术大喜，便让张勋出南门，陈纪出北门，两路军折向西门来围张绣。

张绣正在城外搦战，突然张勋从南门杀来，便率军迎战张勋。正斗之间，后队大乱，陈纪从北门杀来。张绣不能抵挡，众军大败而逃。张勋与陈纪会齐，道：“不可纵虎归山。”二人合兵追来。张绣兵少，看看将及，突见一支军兵，打着“张”字旗号，当先一将，乃是张辽。见张绣败退，放张绣过去，却来抵挡追兵。张勋眼见到手的功劳飞了，大怒，来斗张辽。张辽使刀，左劈右砍，威风八面。张勋眼看不敌。陈纪刚好亦到，便来合斗张辽。张绣得张辽挡住追兵，收集残兵回来报仇。原来虎卫军虽然被杀败，骑的都是良马，又是jīng锐壮士，因此死伤的倒不多。见张、陈二人合斗张辽，驱兵掩杀。张勋陈纪被张辽缠住，手下兵马被张绣杀散。二人无心恋战，张勋虚晃一招，先退出阵来。陈纪独木难支，被张辽所杀。张勋见陈纪已死，亡命杀条路逃回寿chūn成。张绣张辽便收兵就地扎营。原来刘协命张绣出兵后，过五rì又命张辽率队接应。刚好张绣兵败，因此救了张绣。

张绣谢过救应之恩，便回帐中休息。当夜无话。

次rì，张绣与张辽整兵来搦战。袁术因陈纪被杀，与关门守备。张勋yù与陈纪报仇，因此引兵出战。只是张勋虽然武勇，却比不得张绣那条枪神出鬼没。斗了约二十回合，被一枪刺中马股。那马负痛，几乎把张勋颠下马来。张勋牢牢抓住马鞍，狼狈败回城中。

却说纪灵在合肥筹集兵粮。闻得张辽张绣大军已到寿chūn，陈纪身死，袁术等闭城待援，因此收拾了十数车粮草，使部将秦翊押运，自为前队来救寿chūn。张辽与张绣因城中连rì不见人影，因此商量一人一rì搦战。这天刚好轮到张绣。使军士嗓音洪亮者在城外骂战，把袁术祖宗骂个尽绝。袁术大怒，命张勋出战。张勋领兵出城，并不列阵，直接冲杀过来。张绣见来的凶猛，使军士稍退。张勋军鼓噪而进，杀出三里之外。张绣且战且退。见张勋等气势已弱，道：“此时不进，更待何时！”率先朝张勋杀来。张勋此时犹如强弩之末，被张绣趁势反攻，麾军直进，逼近城门。突然喊声震天，不知何处兵马到来。二人望去，一喜一忧。原来是纪灵率兵回救，刚好到来。张勋军见了勇气倍增。张绣便来迎战纪灵。只是张绣已苦战半rì，当不得纪灵是生力军，且有备而来，十几回合之后，力气不加。拨马便逃。纪灵眼疾手快，一箭shè中肩胛，张绣翻身落马。纪灵便纵军士来擒张绣。

张辽在营中闻得外面杀声震天，出营观看，见张勋节节败退。张辽便引兵出营，准备趁机取城。刚至城外，纪灵大军已到。张勋军反击，反将张辽军冲动。眼见张绣翻身落马，即将被擒。不及犹豫，依样画葫芦，一箭朝纪灵shè来。纪灵听得弓弦响，急忙闪避。就这么慢了一慢，张辽已经救了张绣上马。纪灵便引军来截张辽。张辽让部下让出一匹马来，先护送张绣回营。自己断后。纪灵追来，张辽不退反进，一阵冲杀，砍翻士兵数人。纪灵军气为之夺，稍稍退却。张辽乃徐徐往寨中而退。纪灵大怒，亲自来战张辽。张辽奋起平身力气，把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风，大喝一声，连劈三刀。纪灵用三尖两刃刀连接三刀，腰间一软，矮下身去。张辽逼退纪灵，缓缓回寨。纪灵眼看着张辽回寨。因shè中张绣，胜了一阵，因此权且罢兵。派戚寄接应秦翊，一面奏凯回城。

张辽来营中看视张绣。只见受创甚深。连忙命随军医师拔出箭头，敷上草药。张辽便商量先送张绣回汝南救治。张绣道：“若如此便退，袁术大军追来，我军休矣。”张辽道：“汝言甚是。当先胜一阵，使彼军不敢正视。然后退兵，可保万全。”

细作来报，纪灵命部将秦翊押运粮草回城，如今尚在十里之外。张辽大喜，“吾有计矣。”吩咐下去。

秦翊见纪灵派戚寄来接应。细问之下，得知纪灵大获全胜，特来接应粮草回城。秦翊便让戚寄先行，自己随后大队人马往寿chūn而行。看看快到寿chūn。戚寄便命就地休息片刻。秦翊道：“此地离寿chūn不远，何不先行回城？万一碰上汉军，如之奈何？”戚寄道：“敌军新败，大将重伤，必不敢出兵。将军勿忧。不如在此小憩，吃些干粮，养足力气，方好进城。”戚寄秦翊便下马，命军士休息。士兵三三俩俩坐在地上，拿出干粮来吃。突然一声炮响，四下里兵马围拢来，看旗号正是张辽。戚寄秦翊不及列阵，被张辽兵砍杀。戚寄秦翊抵对不住，上马便逃。张辽并不追赶，命士兵把粮草一把火点着，便率军撤退。

纪灵听得败兵回报，便告于袁术，yù点军出战。张勋道：“此必有计。将军若出，必中jiān计。”袁术不能决。纪灵便让部兵打探。回报张辽烧了粮草，不知去向。杨大将道：“此必‘以进为退’之计，陛下可速派兵追击。”比及袁术派纪灵来追赶，张辽早已追上张绣车驾，护送张绣回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