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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生

封元界是一个奇特的世界，整个世界只有南北两块圆圆的陆地。南面的陆地叫封洲，封洲长年天气温暖湿热，气候宜人，很适合人类居住，封洲的土壤是黑sè的，地面上覆盖了大量的植被。北面的陆地叫元洲，元洲和封洲气候完全相反，长年气温严寒，干燥，陆地内部长年积雪覆盖，气候很难适合人类居住，只有在沿海的一些地方游牧民族和猎人和渔民。由于元洲的气候严寒，地面长年覆盖冰雪，地面上很少有植物生存，只有个别向阳的地方有一些地衣生长，元洲的世界是白sè的。
两大洲四周皆为海洋，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洋又叫界海。在界海中间一条横亘东西的漫长的“S”形山脉，叫界山，又叫绝天山脉。谁也不知山脉有多长，有多高，据说凡人是无法通过隔天山脉的。绝天山脉也像封、元两大洲一样，面向封洲的一面气候宜人，神灵旺盛，面向元洲的一面冰川雪地，千里无烟，气候严寒，偶尔能见的很少的游民或渔民居住。因此界山又叫两界山，两界山直插云霄，完全隔绝了南北两个世界。

界山把界海一分为二，南面的叫南界海，又叫封渊，南海。北面的叫北界海，又叫元川、北海。南海中海洋生灵众多，海洋深不见底，据神话相传南海内居住有海底龙宫，内住有龙王，这只是神话相传，凡人是无法见到的，只能作为茶余饭后的话料而已，无人去考证。而北海却是另一番天地，长年冰川覆盖，厚有千里，谁也不知北海之中是否存有生灵，但居住在元洲上的游牧民族和渔民猎人中却流传这样的一段传说，“北海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无人得以考证，也许这也是一段神话传说吧。

在界海的海面上每年有两个月时间吹着季风，南北海面上的季风相差有八个月的时间，南海的海面上的季风是从东向西，越靠近界山风越大，而北海的海面上的季风却是从西向东，同样也是越靠近界山风越大。每年的季风期间界山两侧的居民都或多或少获得一些好处，季风刮大的时候会带来一些其他地方的财物物品，甚至能够刮来另一洲的财物或物品，同样季风也会刮走他们的一些财物，因此季风期间，两界山两侧的居民都会提前做好防护工作，以防财物被刮走，同时做好季风过后去拣拾被季风刮来的财物。

一年一度的北海的季风季节又来到了，双界山北侧的风越来越大。在界山北面的一个山坳内，靠南的一侧崖壁上，被人开凿出了一个山洞，洞口被厚厚的冰石堵了起来，只留了几个透气孔。洞内住着三人，一位老人男xìng和一位青年男子，一位怀胎快要临盆的少妇。洞内点着一支大大的灯烛。这种灯烛是由北海特产的一种动物雪鼠的油脂熬成的膏脂做成的，它易燃耐燃，一小撮的膏脂就够燃烧一天了，同时他还能散发大量的热量。因此，此时虽然外面的气温很低，但洞内的温度还是很暖和的。

老人正靠坐在洞壁上，头上戴着不知是何动物的皮毛做成的棉帽，上身穿着灰sè皮袄，腰间缠着黑sè腰带，腰带内别着一把半尺长的匕首，把柄银sè，红sè兽毛做成的柄穗，黑sè兽皮做成的匕首套，漏在套外一丝匕身泛着微光，下身穿着灰sè皮裤，脚上穿着一双大大的黑sè皮靴，花白的头发，编成了辫子缠在脖子上，花白的胡子垂胸，半眯着双眼，好像要睡着了，便便的鼻子，瓜子脸，大大的朝前的耳朵，cháo红的面孔，眼缝里不时地闪出一丝jīng光，让人看了一定让人觉得老人不是那种易予之辈。老人偶尔的睁开双眼看看外面，又把眼睛闭上。

在老人的对面挨坐着的两位青年男女，正围坐在灯烛前，轻轻的聊着什么。男子二十岁左右，光洁的面庞，稍圆的脸庞，浓浓的眉毛，深陷的眼睛，jīng光外放，坚挺的鼻子，菱角分明的嘴唇，饱满的额头，油黑的头发笔挺的松散在脑后，头戴青sè毡帽，白sè皮毛做的裘衣，黑sè皮裤，黑sè皮靴。腰间缠着白sè兽皮带，身旁一把黑sè厚背弯刀。女子年龄与男子相仿，头发盘卷在头上，乌黑发亮，用一根染红的兽筋条轻轻束着，脸蛋不是那么白皙，但却是有一种健康的桃红sè，一双瞪起来显得更大更圆的眼睛，眉毛有些粗，并没有一点修饰过的痕迹，把整个人显得英气逼人，微翘的鼻子，嘴唇稍厚，但却更凭添了一种xìng感的风情。身上也穿一身白sè皮毛做的裘衣，下身宽大袍裙，但这样也遮不住硕大滚圆的小腹，双脚侧放到身体一侧，脚上穿着一双手工缝制的皮棉鞋。身体一旁放着一套婴儿穿的衣服。

“萧哥，你看我们一路逃到这里，我们能躲过族里的追少吗？”少妇怯怯的，满脸担心的看着青年男子，小声的问道，并不时的用手拂拂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脸上又不时地浮起慈祥的笑容。

“楚妹不要担心，最起码现在不用担心了，这时季风刚起，他们是不敢出动的，虽然我们动不了，他们也是动不了的，两个月的时间，我想我们的时间够了，那时孩子出来了，楚妹你的行动也方便了，到时再想追到我们就难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叫那些老家伙后悔的…….”青年安慰着女子并狠狠的说。

“远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事都没有绝对的，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我总有预感他们那边有强人要追过来，你们不要忘了，萧族可是花大价钱养了一批死士，而且还听说萧族有修仙之人，哎…..”对面的老人突然插嘴说道。

“是，父亲，我不会放松jǐng惕的。”青年萧远行轻轻的点了点头，并转头望了一眼洞口。

一时间，洞内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洞外呼呼的风声，和洞内灯烛燃烧轻微的噼啪声，及肖楚稍微深快的呼吸声。

“远行，一会我们俩再向里面凿一个洞口，这两天小肖就要生了吧，苦了这个孩子了，苦了我的孙子，哎……”老人又一次深深地叹息声后，轻轻起身拿起放在墙边的半个盾面大小的板斧，向洞深处走去。

萧远行看着父亲萧中山向洞内走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妻子肖楚楚，轻轻点了点头，拿起身边的弯刀，起身向父亲追去。

肖楚楚看着两人的离去，眉毛微微的皱了皱，双手轻轻的抚着小腹，嘴里轻声说道：“孩子，你要出来了吗，你的命好苦，没出生就和爸妈逃亡，刚出生就要被人追杀，爸妈对不住你呀。”肖楚又微微的皱了皱眉，她知道孩子可能今天就要出来了，她早早的就感觉到肚子微微的痛了，而且一阵比一阵强烈，今天她可能就要临盆了。

新的洞穴在萧中山和萧远行的兵器的快速砸挖下，一会就挖好了，萧远行叫父亲去歇息了，自己在新洞穴把地面修饰平整后，铺上兽皮毛，点上灯烛，出到外间把妻子肖楚楚扶到内洞休息。当知道妻子有腹部阵痛症状后，知道妻子可能要生产了，赶紧跑到外面和父亲说明情况。老人肖中山总算是过来人，知道一些常识知识，赶紧叫儿子用大石块削成一个盆形，并取了一些洞口的冰块，装在盆里，放在灯烛上把冰块烧化并烧温，并撕了一块妻子内穿毛衫的一段衣襟，浸在温水里等待妻子的生产。

人类的生产是一件神圣而神奇的事情。萧行在四周黑暗的强烈的挤压作用下，看到了前面的曙光，在一阵阵紧缩和阵痛中，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萧行来到了这个新的世界。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女子憔悴的脸和一张紧张而兴奋的年轻的男子的脸，看到这两张脸和自己渺小的身体，萧行脑部一片空白。“啊！”一声呐喊。

一声稚嫩的婴儿啼哭声传入萧行耳中，同时也传入了洞内三人的耳中。“我这是在哪，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变成这样。”萧行一边苦苦的想着，同时眼皮一沉慢慢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