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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北疆之行

列车在白雪皑皑的旷野上奔驰，车头喷出的白色蒸汽，逆着火车方向形成一条白色的长龙，在空中飞舞、气势壮观。这列火车仅加挂了两节车厢，显然是专列。火车次位的车厢内，邓子轩和夫人婉儿坐在宽敞的车厢内，正在隔着印满窗的玻璃向外张望。季节进入小寒，天气更加寒冷。
12月初，邓子轩接到两个好消息，其一是旅顺两艘大型战列舰下水服役，海军部邀请邓子轩前往剪彩，并对新战舰赐名。其二，继山海关京城段通车后，山海关至盛京、盛京至哈尔滨的火车全线贯通，目前正在试运行。哈尔滨是邓子轩力主打造的北国新城，也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哈尔滨未来建成什么特色的城市，邓子轩亲自参与并设计勾画蓝图，而且十分投入。

邓子轩的举措，让很多人不明就里，尤其是夫人婉儿更是迷惑。此刻，婉儿不断地用手擦拭窗户上的冰，试图让视野不被遮蔽。邓子轩笑道：“夫人，从京城出发，你就看个不够，旷野有什么看头，就是冰天雪地的世界。”婉儿道：“子轩，山海关内外别有洞天，出了三海关才真正领略了北国冬天的壮观景象。”

“你都看出什么来了？”“最明显的就是，关内雪小，积雪盖不住地面，很多地方都裸露，出了关侧不然，越往北走积雪越大。你瞧过了锦州简直是白色的世界，景色美极了。”婉儿越说越兴奋接道：“在京城居住，整个冬天也看不见几场雪，身临关外才真正感觉到北国冰雪世界的美丽。”“如果你到了哈尔滨，那才是真正的冰雪世界。”

婉儿迷惑道：“听说哈尔滨这个名字是你给起的，而且从城市布局到未来发展模式都是你一手策划。子轩，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哈尔滨如此痴迷。”前世邓子轩是在哈尔滨出生的，并且在哪里长到18岁。他的童年、少年、中学时代都是在哈尔滨度过的。那里是他的家乡。可是邓子轩是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婉儿，前世的东西必须永远拦在肚子里。

邓子轩随口道：“我想在北国打造一座不同的城市，这座城市要完全具备西式风格。西洋建筑文明，体现了不同的风韵，也是人类的宝贵遗产。中华民族有容乃大、包罗万象，我要让西洋文明在这里开化结果，哈尔滨的风土人情，建筑格局就是其中一项。目前哈尔滨已经正式建市。初步成为一座具备西洋风情的城镇。”

“听说不少外国人到哈尔滨定居，可有其是？”“是的，目前哈尔滨居住了不少犹太人，这些犹太人都是从俄国跑过来的。另外还有不少俄国商人定居哈尔滨，他们都是从远东各城市迁徙而来。”“咱们现在与俄国是敌对状态，让俄国人定居，难倒他们安分吗？”婉儿担心道。“不用担心，他们是商人，商人为了利益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的。况且我们提供了最佳的商业环境。目的就是招蜂引蝶。”

邓子轩接道：“虽然我们现在和西洋各国作战，那是政治和国体的较量，我们不会排挤民间的商人和良民。只要外国人遵守中国的宪法，规规矩矩做事，我们都持欢迎态度，容许他们安居乐业。目前不少有一技之长的战俘，都成为各个领域的建设者，据我所知绝大多数为我所用的的战俘，都乐不思蜀。”

这时侍卫长走过来禀报：“总统，再有一个小时就到达盛京了。白司令官和夫人亲自在车站迎接。”“一晃三年没有见着碧莹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婉儿闻听脸上显露出欣喜的笑容。”邓子轩对侍卫长道：“到盛京后，卫队暂时留在车上，保卫工作白司令官会安排。我在盛京迟留一天然后前往旅顺军港。”“属下尊令！”

列车缓缓的停在站台上，车站临时戒严、军警林立。由于是战争时期，车站突然戒严是常态，民众早就习以为常。列车停稳，邓子轩和夫人走下车厢。白胜一身戎装举手敬礼、握手、寒暄。婉儿与碧萤拥抱，亲热的一塌糊涂，碧萤当众居然哽咽起来，邓子轩夫妇上了白胜预备的马车，直奔其官邸。

进入白胜官邸，夫妇二人急忙张罗接风酒宴。北国特色自然是野味。山鸡、狍子、熊掌，还有海参崴的干参等摆满了桌子。碧萤作为女主人如数家珍、一一介绍。“碧萤，你就不用介绍了。这几年你送来的山珍野味，我们早就熟知了。”玩儿笑着调侃。碧萤嫣然一笑道：“夫人，你能来到盛京做客，我是太高兴了。夫人，你还是哪嘛年轻一点也没有变，瞧我是不是老了嘴也碎了。”

“你也是老样子没有变，如今你们都天南地北，见面太难了，从前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婉儿的语气有些伤感。邓子轩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我就喧宾夺主，咱们喝酒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婉儿拉着碧萤去后堂拉话。女人的心思很明显，他们在场男人有些话不好说。

“总统，听说咱们列装潜艇部队了？”白胜发问。“是不是手痒痒了？”邓子轩猜透了白胜的心思。“总统，什么都瞒不住你。攻占朝鲜半岛一年多了，说不急是假话。目前部队一支训练登陆作战，官兵们嗷嗷待哺，求战**很高。潜艇成军了，说明海军将大有作为。你亲自前往旅顺，为新战舰剪彩，说明我们对日本本土动手为期不远了。

“兄弟，你过于乐观了。对日本本土动手时机远没有成熟，因此最近两年我不会向日本发动进攻。”邓子轩一盆凉水浇到白胜的头上。“总统，我不明白已经具备制海权，为什么不向日本发动进攻？你到旅顺为新战舰命名，不是证明了这一点吗？”邓子轩笑道：“作为高级指挥官，不能从局部利益出发，而要从整个全局战略考虑。”

“目前联军的太平洋舰队，其主力战舰增加了一倍，他们的目标就是协防日本。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选择进攻日本，势必要投入全部海军力量保证登陆作战，这样我们就会直接与联军的太平洋舰队拼消耗。坦率说拼消耗我们不具备优势。因此在海上我们只能选择不对称作战。”

“总统，我明白了！”白胜点点头。邓子轩接道：“明年的陆地作战是西部，估计明年三月份，我们进疆铁路会全线贯通，届时西方面军的后勤补给会有效的解决。明年何猛的任务是拿下整个新疆，逐步压缩俄军的空间。海上作战主要是不对称作战。联军既然重点照顾日本，那我们就把目标对准菲律宾分舰队。”

“如果有机会吃掉菲律宾分舰队，我们就能控制南海，打通大陆至兰芳的海上运输线。今年兰芳崭露头角，占领了整个加里曼丹岛，因此我们必须全力支援兰芳作战。另外我还有一个目的，一旦控制南海，法军就无法在安南立足，继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你的目光不要只盯着日本，还要考虑美洲大陆。我们攻占日本之时，也是向美洲大陆进攻之时。有关美洲大陆的情况，你现在就应该动手研究。”

“是总统，我明白了！”白胜脸上显露出兴奋的表情。邓子轩笑道：“大仗还在后面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明天你陪我去旅顺，见识一下咱们威武的战舰。”白胜问道：“新战舰的名字起好了吗？”邓子轩笑道：“005号战舰命名为北京号，006战舰命名为哈尔滨号。我已经电报通知沈葆桢，我们到达旅顺就能见到旋号了。”夜深了，哥俩仍然在探讨军事领域的事情，午夜时分方结束。

次日专列到达旅顺已经是下午，在旅顺车站，船政大臣沈葆桢、海军司令员范涛，新任命北京号舰长戴辉，哈尔滨号舰长郑海涛等在站台迎候。宾主见面后，立即向战舰停泊的码头走去。码头上军乐队列队站在寒风中，两艘排水量8200吨、庞大的战舰挂满了彩色的旗帜，水兵们站立在甲板上，舰桥上纹丝不动，彰显出水兵的风采。

军乐响起、锣鼓喧天。邓子轩与夫人及众将官登上北京号战舰甲板，邓子轩亲自剪断了大红绸，接着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并预祝新战舰不辱使命、铸就辉煌。接着舰长戴辉指引邓子轩等参观战舰。

参观完毕在指挥舱内婉儿笑吟吟的走到戴辉面前发问：“你叫戴辉！”“是的夫人！”戴辉挺胸回答。婉儿小声道：“范司令委托夫人求我给你选一门亲事，我答应了，不会食言的。”“谢夫人厚爱！”戴辉面色忐忑内心惊喜。婉儿以准丈母娘的眼光仔细打量戴辉，喜上眉梢。戴辉浑身不自在，不知道夫人为何这样审视自己。

ps：

前世今生，但是对故乡怀念似乎越来越强烈，这是主人公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