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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杂役弟子

第二章杂役弟子
杜俊三人排在中间的长队中，焦急的等候。终于临到三人。

杜俊排在最先，只见黄衣中年人的大手在杜俊的肩膀、胳膊、背部几处摸了一遍，略带欣喜之sè道：“通过。”

随后是洛小寒与东方亮两人，均是通过。

在众多羡慕的眼光中，三人终于进入梦寐以求的武馆大门。

武馆前院广场三面都是红木青瓦的走廊，正对三人的是武馆大厅，刻着“清城武馆”的金漆匾额分外醒目，此时广场上正有一队三十人左右的武馆弟子正在演练刀法，几十柄红缨长刀整齐划一，将几十缕阳光反shè在走廊的yīn凉处，变幻不定，满院刀光，让人心惊。

左侧走廊处摆着一张书桌，一个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老学究正伏案登记弟子信息，有两个看似jīng明能干的中年人正在旁边点算弟子缴纳的学费，还有一人背对着洛小寒三人正在观看广场上的弟子练武，一晕晕烟圈从他的脑袋上升起，很是好笑。

刚才洛小寒提醒的那青衣少年，取出钱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一锭五两制式的银子，余下的便是一小把散碎银子，还有为数不少的铜板。看得负责点算学费的两人一阵皱眉，但还是耐着心将钱点算完毕，那青衣少年来到两人身后的走廊处等待，那儿已经有二十多个少年或坐或立，如释重负的观看广场弟子练功。

洛小寒做了个揖，恭敬的说道：“夫子好！”

那老学究抬起头，很是高兴的看了一眼洛小寒，似在说“孺子可教也”，旋即埋头道：“姓名，年龄，籍贯。”

杜俊道：“杜俊，16，清城本地人。”

洛小寒道：“洛小寒，15，清城本地人。”

东方亮道：“东方亮，14，清城本地人。”

三人依次报了姓名，老学究道：“缴了学费，到我身后等着吧。”

杜俊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二十四两雪白的银子，放到其中一人的手里，三人正要朝里走去。

只见收了银子的那人，拦住三人，道：“三位是一起的。”

三人点了点头。

另一人道：“三位小哥不知道今年武馆的学费提到十两了吗？”

自谢五垮台后，洛小寒三人为了躲避吴老黑手下报复，便不常在热闹市集中出没，兼之武馆学费一向是八两，三人也没有刻意去打听。虽然当初叶凡给三人留了一笔不少的银子，但三人只留下了二十四两银子作为武馆学武资费，余下的都为福妈买了补品，为小荷买了一些花布胭脂等女儿家的东西，全用来改善生活了。这二十四两银子时三人此时全部家当了。

三人面面相觑时，收了银子的那人将四两银子退给杜俊道：“二十两，只有两个人可以进去。”

东方亮道：“大哥，二哥，我年纪最小，今年不行，就明年再学吧。”

洛小寒坚决道：“那怎么行，一世兄弟，说好要共同进退的。”

那青衣少年朝三人看来，面露赧然之sè，显然囊中也无余财。

此时，一个交过钱的胖少年挤了过来，道：“哟，这不是小俊、小寒、小亮吗？怎么，你们也来学武啊，呵呵，钱不够是吗？”语气极具嘲讽之sè。

洛小寒三人看去，是布庄黄老板的独子黄玉郎，三人给黄老板送过一阵子货，自然认得此人，此君仗着家财收罗了几个小混混在手下，平rì里在集市上横行霸道，好事不做，坏事不漏，三人背地都叫他黄鼠狼。

黄玉郎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银子，笑道：“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们要是早跟着本公子，天天吃香喝辣，还在乎这点钱吗？你们给我当小弟，我就给你们出学费，怎么样？”黄玉郎心道：妈的，那些小弟都他妈的是废物，竟然没一个能通过检测的，老子有钱都花不出去，要是这三个小子能当我的小弟，以后做起坏事来可更加方便了，呵呵。

三人一想起以后要忍受黄玉郎那副嘴脸，还要帮着他做些坏事，心中一阵恶寒。

杜俊从那人手中收回剩余的二十两银子，道：“我们明年再来，多谢黄公子。”

黄玉郎对三人的选择很是吃惊，同时又生出一种被人鄙视的感觉，破口大骂道：“不识好歹，难怪一辈子都受穷挨饿。”

三人不理顾自骂骂咧咧的黄玉郎，阔步挺胸朝外走去。

“慢。”一直背对三人的汉子回过神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相貌平凡，但很jīng神，穿着像是武馆的管家一类的人。

那汉子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道：“我是武馆的管家，麻贵，你们可以喊我麻叔。”

洛小寒似乎看到一线生机，道：“不知麻叔唤我们何事？”

麻贵笑道：“三位小兄弟能否干得了力气活？”

杜俊道：“我们又不是富家公子，不干活哪来的饭吃，力气活自然是没有问题。”

麻贵道：“那很好。我这儿柴房缺几名砍柴、挑水的杂役，三位可以干活来抵消余下的学费，放心，不会影响你们rì常的学武训练，说不定干得好，还能多得工钱。不知道三位愿不愿意。”

洛小寒突然发现眼前的麻贵叔是如此可爱，恨不能抱来亲上两口。三人纷纷大喜点头。

麻贵道：“你们先去报到。待结束后到西院的管事房来找我就行，到时我再给你们安排。”

清城武馆今次一共收录了五十六名弟子，其中有六名是女弟子，收录工作完结后这五十六名弟子被引到一个较大的院落里。

青衣少年走到洛小寒面前，笑道：“武馆外的事情谢谢你，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杨峰，你们呢？”

洛小寒对这个长相英俊却沉稳憨厚的少年也十分有好感，忙介绍道：“我叫洛小寒，他是我大哥，杜俊，这个是我三弟，东方亮。”又将武馆外提醒杨峰的事情告知杜俊和东方亮两人。

杨峰话不多，但在听别人说话时总是很用心，黝黑且泛健康红sè的脸上总露出善意的微笑，很容易拉近与别人的距离，四人很快混得熟稔。

四人正闲聊时，从院子内侧拱门里走出两人，走在前面的是个体型彪悍的汉子，满脸黑硬发亮的胡须，年纪在四十岁上下，一双手掌极其粗大，跟在他后面的是登记姓名的那个老学究。

大汉站在台阶上喝道：“学武就要有学武的样子，看看你们站没站样，成何体统。给你们五个数的时间，每行八人，排列成对，找不到位置的给我滚蛋。”

话音刚落，少年纷纷选择自己相熟的人搭伙相邻，洛小寒瞄准第二排靠左的四个位置，正要领着杜俊、东方亮、杨峰三人冲去，却被一个梳着许多小辫的漂亮女孩子提前占了去，笑嘻嘻道：“不好意思，这儿有人了。玲玲，佳佳，欣欣，chūn儿，宁儿，快来啊。”

洛小寒无奈的朝三人笑了笑，四人在第一排站定，依次是杨峰、杜俊、东方亮、洛小寒，洛小寒处在排尾。

第二排的另一端不知被谁占了一个位置，原本小辫女孩占的六个位置只剩下五个，最后来的那个女孩往前一跨，正好站在洛小寒右侧。众人站定。

大汉发话道：“记住你们的位置，以后均按此排列队形。我叫李骏，是武馆的武师，负责通知你们在武馆里半年时间的学武安排。这位是于自强于夫子，学问渊博，以后可能会负责教授你们识字断文。”

于夫子摇头晃脑道：“李武师谬赞了，只是多识得几个字吧，岂敢称得上学问渊博”

李骏忙打断于自强的话，对少年道：“你们先站着，我来和你们详细说一说武馆的情况。你们来武馆学武为期半年，前三月统一训练基本功，后三月根据考核成绩选授拳、掌、指、刀、剑、暗器这六门基本武功。你们的食宿可以由武馆全包，但是若想住得舒服，吃得舒心，那就在外另觅住处，武馆不会阻拦，但必须保证不能落下rì常训练。”

李骏道：“下面各位自报姓名，并说出自己识字情况，若是不识字，武馆会安排时间让于夫子为你们开堂授课。”

待众人报完各自情况，于夫子记录在案后，两人就离去了，只留下晒在阳光下的少年们。

学武rì子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