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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买房

一直到派出所林志明还是莫名其妙的，只是看两个jǐng察板着脸的严肃样子，话也就问不出口。到了办公室，jǐng察倒也没有什么无理的举动，让他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沉默了好久，林志明忍不住问道：“请问jǐng官先生，找我来所里协助调查什么事？”

一个年纪较大的jǐng察，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们请你来有什么事？”

林志明一头雾水，回道：“我确实不知道，今天我们公司开标，我在路上就被带到这里了，具体原因确实不明白。”

年纪大的jǐng察脸sè突然严肃了起来，“既然带你来这里，肯定是有问题，你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林志明看了jǐng察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不当行为，于是，他有点急了，道：“jǐng官先生，您请我来协助调查，就请明白的说出来到底为什么事，这样猜谜语恐怕对我们都不合适。”

老jǐng察看他这么说，倒是一愣，一般心里有事的人是不敢这么横的，他又试探道：“你现在还有机会承认前天的事情，算是坦白，如果现在不承认，那可要从严处理了。”

林志明眉毛都竖起来了，怒道：”前天什么事情请您跟我说明白，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一个人呆着过，如果我有任何失当的行为，一定有证人看到，请您明说吧！“

老jǐng察心里犯嘀咕，这小子是真没事，还是在这里装横，看不出来。

另外一个领导模样的jǐng察道：”你叫林志明对不对？“

林志明随手拿出了身份证给他看，道：”没错，我就是林志明。“

jǐng察领导，道：”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做什么？“

林志明道：”我在赵磊家里，一起做标书准备今天议标。“

jǐng察领导道：”你们几个人在？“

林志明道：”我们三个人，沈峻，赵磊，还有我。“这就是山冈，地瓜的真名。

林志明道：”jǐng官先生，我请问到底请我来协助调查什么案子？“

老jǐng察呵斥道：”现在不该你提问题！“

林志明真火了：”我是守法公民，今天我们公司要去投标，你们莫名其妙的把我带到这里却不说为什么，给我们公司造成的经济损失由你们负责吗？“

老jǐng察一看他这态度，也火了，刚要开骂，被jǐng察领导用手势制止了。jǐng察领导道：”你说的两个人现在哪里？有联系方式吗？“

林志明一愣，看来确实有个案子，为了尽快脱困他打了地瓜的电话，地瓜一看这电话不认识，就想到了早上看到林志明被jǐng车带走的事，他赶忙给自己的老爹打电话，老爹是蓝岛市电业局的二把手，只是不太会在官场混，也没有给地瓜搞个实惠的生意做，到现在地瓜空顶着官二代的帽子却没内容。地瓜的老爷子知道林志明和山冈俩人，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对于这俩外来的小子跟儿子现在干的事，他挺高兴的，这要是真干起来地瓜也就不用他cāo心了。

听到地瓜说的事，地瓜老爷子第一反应就是置之不理，毕竟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地瓜知道老爷子的想法，跟着爷俩就吵起来了，地瓜威胁老爷子：”你要是不帮忙，我就离开蓝岛市，哪远我上哪去！“地瓜老爷子年纪大了，最怕的就是儿子走远，这也是他不给他安排留学等前途的原因之一，也算是他的根本利益了。

”你这兔崽子，你敢走试试，给你妈气出好歹来，我打断你的腿！“这话地瓜听着也知道是sè厉内荏，动了老爷子的核心利益，他当然要帮忙了。

很快就查到了林志明被带到哪去了，前天真的发生了一个案子，有个地产公司的保险柜被撬盗，丢失了50多万现金，今天一早jǐng方接到了匿名举报电话，说地瓜家附近发现了嫌疑人，个子长相描述的颇似林志明和山冈，最气人的是，那个匿名电话还说了嫌疑人名字叫林志明和沈峻。

jǐng方对这类线索当然不能放过，50万的失窃案算是大案了，要是能按照线索破了案那可是很有面子的事，所以一大早刑jǐng队就跟负责地瓜家那一片的片jǐng在胡同口守候，还真叫他们看到了林志明，于是就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地瓜老爷子一听这内幕就明白了，这准是陷害，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地瓜这帮孩子去议标的，难不成这俩事还有关联？姜还是老的辣，地瓜老爷子的大局观跟林志明等不是一个层次，很快就锁定了捣乱的人，去查跟乐泉竞标的家伙，

地瓜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上面的事情已经了解了，所以接听林志明电话的时候显得很镇定，”林子，你们没事吧？“

”我有事，我有大事了，艹“，林志明忍不住骂开了。

”淡定淡定，啥事就唧唧歪歪的！“地瓜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让我怎么淡定，我这稀里糊涂的进了派出所，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事，议标的事恐怕也砸锅了！“林志明越想越郁闷。

”

“林子，我跟你说，那些jǐng察找你是有人给你栽赃，他们在搜捕一个撬保险柜的贼，有人把你给yīn了！”地瓜道。

“可我在蓝岛什么人都不认识，怎么有人会yīn我？”林志明迷惑不解。

“艹，你别忘了今天你去干啥的？”地瓜问道。

”去投标啊！咋了？“林志明还是稀里糊涂，”哦，哦，我明白了，这是有人给咱们搞破坏！“

”对啊，我爸跟我说9成是九达那伙人干的！“地瓜道。

”我艹！林志明又爆粗口了。

“你别急，我爹已经排人送山冈去投标了，他们本来想的是把你跟山冈一起拘进去，只要你们都去不了，这标也不用议了，只要山冈能到那里就没关系！“地瓜把他老爷子的安排说了一遍。

林志明听了事情已经妥善安排，也就不那么焦躁了。挂上电话镇定的看着那俩jǐng察，突然微笑起来。

俩jǐng察互相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小子没病吧？刚才还上房揭瓦的，这会怎么笑开了？

林志明道：“jǐng官先生，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事找我了，刚才我的朋友跟我说了前因后果，我也明白你们急于破案，但是这样无理由的扣留一个守法公民是不合适的！“

jǐng察领导道：”你知道什么事了？“

林志明微笑道：”是的，50万的确是大案子，你们这么紧张的破案是对的，我没有意见，但是我必须要说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给你们打电话的人只是为了破坏我们今天定好的议标rì程，这个合同价值100万，比你们那个案子还大一倍。“

老jǐng察道：”我们为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还有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怎么会知道jǐng方的事？“

jǐng察领导已经觉出这个林志明的社会关系恐怕不那么简单，虽然他是个外地人，但是在本地恐怕也有jǐng方的熟人，刑jǐng队出任务不是高层领导是不知道详情的，而他一个电话就能问出来，显然这个接电话的人能量也不小，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吧！”

于是他用眼神制止了老jǐng察的问话，微笑道：“看来我们之间确实有点误会，你说的案件我们也不清楚，今天主要是因为林先生在蓝岛超期居住了，所以请您过来协助办个暂住证。啊，不好意思。“

老jǐng察眼睛瞪的溜圆，看着领导想说话，领导咳嗽了一声，他只好闭上了嘴。

林志明一听暂住证没脾气了，他一直住在地瓜家里，哪想到办什么暂住证？这事上他是有过失的，正不知道如何回答，jǐng察领导又微笑道：”这都是小事，林先生没办也不要紧，去旁边户籍处开一个就行，不过林先生要记住长期在外地居住要办理暂住证。“

林志明也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一方面把他弄来审查有点冒失，可能看他有法子弄清楚jǐng方内部事务，恐怕是有关系，不想得罪他，另一方面，拿暂住证说事只是压住林志明的气势，防止他得理不饶人。林志明有点佩服这个jǐng察领导，有理有利有节，做的都很到位，rì后恐怕会步步高升、

林志明也笑了，道：”jǐng官先生说的对，我以后会注意的，还不知道jǐng官贵姓？“

jǐng察领导一笑，道：”我姓铁，刑jǐng二支队的。“

林志明微笑的递给他一张名片，道：”能认识铁队很荣幸，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走？“

铁队微笑着说：”稍等，我跟队里汇报一下，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他就出去打电话了。

屋里剩下老jǐng察瞪着眼看着他，林志明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不过怕激怒他没有笑出声。

片刻后，铁队回来了。

显然他也去询问是谁告诉了林志明刑jǐng队的行动，铁队的领导就给他讲了下事情的经过，林志明这小子跟另外那个所谓的嫌疑人都是电业局赵局长宝贝儿子的朋友，早上赵局来电话问他事情的经过，他们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也就没隐瞒，跟赵局说了。赵局说这几个孩子一直在他儿子家里，没有作案时间。

”真不好意思，闹了半天是个误会，林先生，耽误您的时间了。“铁队显得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什么，配合jǐng方调查时市民应尽的义务，我可以走了吗？”林志明又问了一次。

“当然当然，林先生您去忙吧。”铁队说。

话说山冈早上磨蹭上厕所，林志明着急自己跑下楼，yīn差阳错的让山冈错过了jǐng察，地瓜又逼他老爷子派车把山冈送去了蓝矿的总部参加议标。

九达的周洲正在会议室里得意的想事情，看到山冈突然进来觉得有些意外。山冈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理会周洲，拿出电脑开始整理演示文档。

等蓝矿的评审团进来的时候，排头的老周看到了山冈也是一愣，本以为周洲把事情都办妥了，今天不会看到乐泉公司的人，想不到还是有漏网之鱼。

不过他的确是老江湖了，只是惊讶的神sè一闪就不见了，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倒是周洲显得很局促。

山冈准备充分，从各个角度论述了系统对蓝矿的影响和帮助，不仅有例证，还有准确的数据，而蓝矿的老大恰恰也是那种非常细致的人，对于详细的数据分析必定会听的仔细想的认真。

整整讲了一个多钟头，蓝矿的人没有走神，因为他们非常需要新的理念指导蓝矿的发展，而山冈在可口可乐之类大企业的合作中积累的经验和遇到的事件都很有价值。

轮到九达的时候，周洲只是列出了自己的软件报价清单，还有一些硬件的单子，蓝矿老大一看很是不喜。老周一看事情不好，忙道：“乐泉公司的报价100万，而九达公司只报了30万，从价格上来看俺，两家差的有点悬殊啊！”

蓝矿老大看了他一眼，道：“老周，我们花钱上系统是为了干嘛？”

老周不知道老大什么意思没有敢贸然接话，只是看着老板道：“是为了提高效益。”

蓝矿老大点点头道：“提高效益就得让合适的人干合适的事，一个电脑工程师价值年薪50万，一个清洁工年薪2万，我们可以因为价格用清洁工替代工程师吗？”

老周明白这次老大是不打算跟周洲谈了，直接给划到清洁工一类了。

最后蓝矿公司决定以100万的价格购买乐泉公司提供的客户服务系统一揽子方案。

林志明赶到蓝矿的时候，山冈已经出来了，俩人在门外遇到分别把自己经历的事说了一下

山冈骂道：“我说那孙子怎么看到我很紧张，原来是坑人没坑着心虚了。还有那个蓝矿的老周，我一看就知道他们跟那个周洲。。，对了，他俩都姓周，是不是亲戚啊？”

俩人都觉得有这个可能，如果这个老周不甘心，后面在系统实施过程中捣乱，事情可就麻烦了。必须想法子搞定他。

林志明有点感慨的说道：“我觉得咱们得在蓝岛安个家，老住在地瓜家里不合适，还得TMD办暂住证，要是买个房子把户口迁过来，什么麻烦都没了。”

山冈咧着嘴笑道：“你就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把我弄到蓝岛来！反正今天没事，我陪你去看看房子吧！”

俩人翻了半天报纸，找到了一处看起来还不错的楼盘，于是果断的钱去查看。

现场的情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一圈废弃的工厂中间开辟出一个小区，房子倒是蛮漂亮的，可是周围的环境太差了。

山冈道：“这房子环境不好啊，要不换地方看看？”

林志明道：“这地方以后准得全拆了盖房子，这个地方还能看到海，我看能行，走咱们去售房处看看。”

刚走进售房处，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山冈和林志明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