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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灵涡初成

“脱衣服，进去！”小九吩咐。
“脱？”安宁脑子“轰”的一声响，生怕自己听错了。

“哪来这么些废话？你要穿衣服泡在药液里么？”胡小九白了安宁一眼。

安宁无奈，背过身除去衣裤。虽然未必就明白男女之事，却仍觉得有些怪怪的，下意识双手掩住“重点”部位，跨进澡桶。

“有什么好掩的，十几岁的小嫩鸡，能有多宏伟壮观？”胡小九撇着嘴小声嘟囔。

“哎呀！”安宁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澡桶里。很明显，他听到了。

“哈哈哈……”

“你！”安宁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面红耳赤地瞪胡小九。

“好啦我不笑就是了，这药水挺难得的，别浪费了。”小九强忍住笑，“要动真格的了。”

安宁一看小九的表情，也跟着安静下来。

“咦？这是什么？”胡小九发现安宁**的后背右肩上有个纹身式的痕迹，用手指碰了一下。

细细的墨线勾出一团火焰，火焰之上是个清晰的八卦。

“老爹说，他捡我回来的时候就在身上了。”

“哦？”胡小九若有所思，纹身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手指在百宝锦囊上轻弹，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火辣的阳光瞬间失去温暖，没穿衣服的安宁直起鸡皮疙瘩。

只见一块如李子般大小蓝莹莹的结晶在胡小九掌中冒着冰冷的白气。

“这个是千年冰魄。”小九也不过多解释，放好锦囊，单手结印。

一股温暖的灵力流出，环绕着罩在冰魄上。慢慢地，灵力形成一道膜，就好像蛋壳般包住冰魄。有了这道强横灵力的隔挡，千年冰魄溢散的寒气减弱了许多。

“这是要干什么？”安宁揉了揉冰凉的胳膊问。

“用这冰魄刺激你的身体，你必须运动灵力护住身体。为了与冰魄的寒气相抗，你要吸收大量阳气，午时阳气最盛……”小九解释道，“这个可能会比较辛苦，你准备好了么？”

安宁立刻结印盘膝，紫sè药水刚好淹没至颈部。

“咕嘟”千年冰魄刚一入水，安宁立刻深身发紧。虽然被胡小九用灵力包裹，但那冰魄本是北极苦寒之地百丈冰层下千年成形之物，寒气之盛不是平常冰晶可比。

安宁只觉得那股yīn寒之力不消片段就漫布全身，每一个毛孔都紧闭起来。

心神迅速探入丹田，意识推动已有龙眼大小的灵元沿经脉运行，产生热能与寒气相抗。

专注入定的安宁自然看不到，澡桶中紫sè药水受寒气影响，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也看不到，自己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架。

太阳是天地万物阳气的来源，阳光照shè到冰面，自然而然将之融化。冰受热升华，冒出淡淡紫sè雾气。

安宁意守丹田，全力与寒气相抗。灵元循环加快，呼吸加深。每呼出一口浊气便吸进一口紫sè雾气。

紫雾本是武陵山地脉活水溶化灵丹，结冰升华所化。内含千年冰魄jīng纯寒冰之气，受太阳照shè时又吸取了太阳温暖的阳气。进入安宁体内后便被灵元牵引，随之在体内旋转运行。寒冰之气自动四散开去，分布于发梢指尖，以寒制寒，与体外寒气相抵；阳气却沉入丹田，火炉般向四肢百骸输送暖气。

随着时间推移，安宁的脸sè渐渐恢复平常；加上药力催引，脸sè又慢慢变得红润。这时不但体外的寒气进不了身体，就连那随着雾气被吸入体内的寒冰之气，也受不了丹田越聚越多的太阳jīng华的炙烤，从已经张开的毛孔中四散逃去。

虽然桶中药水仍然冰冷，但远远看去，安宁如泡温泉一般头上冒着热气。

呼吸之间有jīng进，这修行速度比起常人不知快了多少倍。

……

“好了，可以出来了！”

直到听见呼唤，安宁才长呼一口气张开眼。

一桶水几乎干涸见底，胡小九轻轻一招手，千年冰魄自桶底飞出，钻入百宝锦囊中。

“感觉怎么样？”小九问。

“有一股暖气像条小鱼在我丹田里游动。”安宁跳起来活动身体，“浑身暖洋洋的，真舒服！”

“这是因为最大限度地吸取了太阳jīng华。晚上子时再来吧！”小九笑笑，转身离开，“别忘记把裤子穿好。”

“哎呀！”安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光着屁股呢！这时再用手去捂某处已经晚了，脸上的臊红一下子烧到脖子。胡乱套上衣衫，冲着小九的背影喊，“这神木桶怎么办？”

“先放那儿吧！晚上还要用！”胡小九头也不回，但能看到她双肩隐隐抽动，一定是在憋笑。

“女流氓！”安宁冲那俏丽的背影甩出三个字。可一想到那天没戴面纱的容颜，心中的气再也发不出来，居然又傻呵呵自个儿笑了起了。

当夜子时，安宁正要去石台，被龙飞阳拉到一旁。

“晚上也要去修炼么？”龙飞阳问。

“是啊。”

“晚上和胡小九相处时尽量谨慎一些。”

龙飞阳这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让安宁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于是问：“怎么啦？”

“胡小九白天和晚上不一样，决然不同的两种xìng格。你也别问为什么，自己仔细点。记住，千万别惹到她！”龙飞阳说完进屋了。

安宁带着满脑子疑问来到石台，看到胡小九在如法炮制中午的那一套，用融灵丹和武陵山地脉活水在昆仑神木桶中调出药水。

心里想着龙飞阳的话，安宁这次一点也不扭捏，也不用小九吩咐，慢条斯理脱下衣裤。手拿衣服遮住该遮住的地方，不慌不忙地跨进桶中，这才把衣服放在地上。

胡小九一脸云淡风清，甚至说得上有一点点冷漠，什么也没说，也不开玩笑。

“果然和大哥说的一样，小九白天和晚上是不同的两种xìng格，以前倒没注意。”安宁心说，“白天调皮天真，晚上冷若冰霜……”

小九默默从百宝锦囊中掏出一颗鸡子大小的珠子，四周陡然一亮，温度明显上升。透明的晶体中心有朵不安分摇曳跳跃的火苗。

“离火之jīng。”晚上的胡小九连说话也简洁许多，四个字介绍完毕，“照白天那样运功。”

安宁不敢多言，这个状态的胡小九看起来有些可怕，还是不惹为妙。当下依言运功。

胡小九用灵力包裹住离火之jīng，扔到水里。

完全不同于白天冰寒，桶中的灼热瞬间扑过来……

一天之中，子时午时分别是yīn阳二气最盛的时辰。采天地之气，选择这两个时辰最好。

功法运行方式不变，但是效果却与白天相反。子时修行，是采月之jīng华、天地之yīn来抵抗外侵的离火炽热。

……

桶中药水耗尽之后，小九收回离火之jīng，冷冷地对安宁说：“看看丹田的变化。”

沉下心神，意识探进丹田。安宁看到刚刚吸收的月亮jīng华像一条黑sè小鱼，在丹田里和太阳jīng华化成的白sè小鱼追逐争斗，忙得不可开交。

“rì月jīng华是yīn阳二气中最jīng纯的所在，也是rì后你凝结内丹的基础。”小九在一旁说，“现在教你融合这两种jīng华的法门。”

密音入耳，安宁变换结印。

凝神将龙眼般大小的灵元推入丹田，使之加入黑白两条小鱼的追逐，两方争斗变成三方乱斗。初看势均力敌，安宁知道，最终鹿死谁手，只能看哪一方的后劲更为绵长。

这明显是一场持久战，难得安宁不急不躁，耐心地等待机会。

游斗半个时辰之后，黑白两条小鱼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安宁立刻按小九说的，让灵元移到丹田最中心位置，飞速自转。

自转产生强大的涡旋引力，此时两条小鱼已经筋疲力尽，只挣扎片刻，就立定不稳被吸入涡旋。

吸入小鱼后，旋转并没有任何变缓。在融灵丹与地脉活水特xìng的侵蚀溶解下，灵元、黑鱼、白鱼，开始随着旋转融合成一股新的能量。最终化成一团鸡蛋大小的涡旋停在丹田之中，仍不停转动。

“灵元化为灵涡，完成第二步了。只要再加强修炼和灵力积累，让灵涡膨胀至斗大，就可以试着凝丹了。”胡小九轻轻说完，不带任何表情。

“嗯！”又进一步，安宁可是很高兴的。这一次他学乖了，“小九你能不能先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胡小九一声不吭转了过去。

“上次是我自己不小心，就算了。要是再被看到，你可真的得对我负责了。”安宁边忙碌边说。

麻利地提好裤子，上衣没穿搭在肩膀上。经过小九身边时，安宁忍不住调侃：“我可是十五岁的大小伙子了，不能让你白看——十五岁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阉了你，很多事情就不可以做了！”背后的胡小九冷冰冰甩出一句话。

“哎呀！”胡小九那句话杀伤力太大，如雷贯耳，安宁双腿一软跌倒在路上。

这种事，宁愿相信她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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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果然是木有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