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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下悟功，清静寺中拜圣僧

皎洁的月儿洒下缕缕银辉，照进四方大院，shè在两个激斗的人身上，地上印出无数条大小不一的影子。
“啪”地一声，一人痛呼着飞出，激斗暂歇。

“哈哈，南风小兄弟，知道你的弱点在哪吗？”高强笑眯眯地问道。

南风坐在地上，揉着肩膀道：“没有成套的攻击招式，速度太慢，功力太浅。”

高强摇头道：“虽然没有成套的招式，但你那怪异的招式也很有威力，只是你不能看准我招式中的漏洞。听我师傅说，真正的高手对敌，不用多少招，一招足够了。你服食的灵果让你身体轻无物，灵动至极，只是仍能被我的神念感知罢了。也不是功力的事，我刚才只用了五成功力，该和你修为差不多。其中关键是神念，你不能连续用出神念查敌。”

南风皱眉道：“一动手就心神分散，神念在拳脚上怎么可能再用神念查敌？”

高强说道：“我当年也向师傅问过同样的问题，他说，不论是动手过招，还是平时修行，把你的心当成一面平静的湖水，外界一切的变化，自然都映照在你心里了。”

“一面平静的湖水……一面平静的湖水”南风凝神思索着，一时不得要领，高强静静地站在那，也不打扰。

轻风徐徐，刮过一片黑云完全遮住了月亮，天空为之一暗，但仍有丝丝月光撒下，照着天地万物，并不会大片的黑云阻绝。黑云渐渐移走，月辉依旧。

南风脑内猛地一亮，心头浮起缩地成寸的口诀：神照诸方，念动所至，功起足下，无遮无碍，百里千里，只映寸心……

“高大哥，你要小心了。”南风慢慢站起身来，双目轻闭，发出丝丝神念投入天地，心如止水，微跨一步便闪到高强面前，右掌向他肩井拍去。

“好！”高强大赞一声，侧身闪过，铁拳带着疾风向他后背砸下。

南风面容平静地抬脚闪过，念动间滑出三丈外，完全脱离了高强拳风的笼罩，又一晃闪回来，依旧一掌，仿佛根本没有挪动过一般。

高强再次叫好，还招与南风战在一起，院内霎时声响大作，草沫横飞。

激战良久，旗鼓相当，高强渐渐放开功力，展开所学，南风渐显劣势，攻少守多。太极拳、散打，黑虎拳，十八罗汉拳，南风脑中记着的一招半式统统使了出来，仍然不敌。

“嗡！”高强口出奇音，如古钟骤响，南风脑内一震，心神再也不能保持如平静的湖水，四周瞬间漆黑一片，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高强铁拳临身，但已躲闪不开。

从地上爬起来，南风问道：“高大哥你喊的什么怪声，竟然如此神奇，我的神念顿时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高强道：“这是我清净寺的密传的十字真言，以我的功力和资质才学得其中两诀而已，如果学全了的话，威力不可想象。你的步法太过奇妙，如果我只用五成功力的话，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呀。”

南风羡慕地道：“竟然这么厉害，如果使用这真言对敌，几下就能打败对手呀。高大哥，你和李大哥都是清净寺的俗家弟子吗？不知你们寺里传授真言要多少银钱？”

高强哈哈大笑：“佛门传艺可不像那些世俗门派，术法和玄功可不是金银俗物能换得的。我和师兄都是清净寺心缘方丈的记名弟子，因为与佛有缘才列身佛门，但学这真言还要讲求资质、心xìng。寺里师兄弟众多，但只有几人得以领受真言，师兄并为习得。我和师兄都觉得你身上有股我们佛门弟子的气息，所以我们相信你，也愿意帮助你。不知此时师傅他老人家是否在寺里，如果在的话，我就把你介绍给师傅，也许你还能称为我们师弟呢。”

南风拱手谢过，问道：“高大哥，你看我现在能打败那个豹妖吗？”

高强略一思索道：“小兄弟，但从功力来说，你的功力比刚刚达到开光境的人深厚了些，和豹妖相比相差不多。你的步法甚是玄奇，可能只是不够熟练，还有些生硬，还算略有优势。招式稍有不足，步法可以弥补。关键是你不会什么术法，如果豹妖练了像我十字真言一样的术法，哪你的胜算不能太大。你先别担心，师兄也该回来了，我们慢慢研究对策。”

“师弟，你什么时候学得像关瞎子一般，能未卜先知了。”李良面带喜sè地闪了进来。

“师兄，师傅是否在寺里？可求得什么良策？”高强问道。

李良看了两人一眼，慢吞吞地道：“师傅他老人家在，而且……师祖他老人家也回来了，让我们马上带着小兄弟过去。”

高强惊喜地问道：“什么，明心师祖回来了？！他老人家几十年也不来寺里，怎么这么巧这时候来了？”

李良摇头道：“他老人家没说什么，我把小兄弟的情况叙述了一遍，他老人家吩咐我们立刻过去。小兄弟，看来你真是与我佛门有缘啊。明心师祖可是位列三大圣僧之首，声望之隆在整个yù界也没有几人比得上，他老人家平时更是佛踪难觅，我和师弟也仅仅见过一次，这次要亲自接见你，你可不能等闲视之呀。”

南风欣喜无比，连忙点头，随在两人身后向清净寺奔去。

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几只旅店的迎客灯在风中晃动着，李良和高强展开身形速度极快，南风运起刚刚参透的缩地成寸紧紧跟在后头，显得不紧不慢，潇洒从容，却丝毫不被落下。

左转右折，三人穿行在诺大的大荒城街道上，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座古刹前。

旁开的小门前，一个青衣小沙弥提灯而立，正在四下张望，见到三人后催促道：“高师兄，李师兄，师傅已经问过几次了，你们快快随我进去吧。”

跟着小沙弥穿过几重大殿几条长廊，来到一间禅房外，房内灯火通明。

“李良，快快带那位小施主进来吧。”室内传出一苍劲话声。

小沙弥闪至一侧，李良推门而入，室内不大，几僧几物一目了然。

对门盘坐的是一长眉老僧，长髯如雪，如若古铜，宝像庄严，两侧各坐着三位黄袍老僧，此刻正齐刷刷地向南风看来。

“小兄弟，中间这位是我师祖－－明心大师，这位是我师傅心缘大师，这几位是我的师伯、师叔，你快快拜见。”李良一扯南风衣袖轻声道。

南风心怀崇敬，跪地便拜：“小子南风，参见圣僧，拜过几位大师！”

“孩子，起来吧。”中间老僧口出佛音，在室内环绕不绝，涤人心海。

南风抬头望去，正碰上老僧那湛湛目光，那目光如明月般柔和，烁烁生辉，如晨阳般和蕴，暖人心海，那目光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又仿佛能透人心扉，看进人的灵魂深处。

此时南风的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从懂事起，一幕幕记忆在眼前闪前。爷爷，吴亮，凌琪，参仙，二狗子，大傻，李良，高强，圣僧……

“心缘，你亲自带他们守在四周，不许任何人打扰，我要和小施主单独谈谈。”明心圣僧吩咐道。

室内僧俗同时惊容显现，看了看如入梦境的南风后，依次走出禅房，在十几丈外的屋顶、空地上jǐng戒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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