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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冲突

第十一章冲突
下午放学，很多同学没有马上离开教室，而是聚集在邹燕的座位附近，欧阳正要开始占卜。一个黑sè的盒子被欧阳捧在手里。

“邹燕同学，我再次说明，塔罗牌只是让你知道你可以有一条正确的路，至于你要不要走，还是要你理智的选择。”欧阳郑重地说。

“我知道了。”邹燕很认真地回答。

“那好我们开始。”欧阳把盒子放到桌面上。

所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黑sè上面有神秘纹路的盒子上。

“装神弄鬼！”李玲玲仍然一脸不屑。但是陈馨宜却全神贯注的看着欧阳。李玲玲觉得更不爽了。心里面在考虑要不要先行动手。

“待会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李玲玲决定在欧阳解牌的时候给他好看。

欧阳不理会李玲玲杀人的目光。拿出一根银针，这是他叫胖子在药店买的针灸用的针。

欧阳在自己的手指上一扎，血就流了出来。

“嘶！”看到欧阳用针扎手指，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似乎是扎在她身上一样。

欧阳将手指上的血滴在盒子上。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盒子将血吸了进去，然后盒子上的红sè纹路亮了起来。

在场的同学纷纷惊叫。“这是魔法吗？”“盒子怎么会亮，简直就和神话电影的一样啊！”看到欧阳的盒子如此神奇，在场的同学中还有怀疑的，这一刻怀疑的心思全都烟消云散。

远处的陈馨宜和李玲玲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都张大了嘴。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会魔法吗？！”陈馨宜本来是个无神论者，看到这一幕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不解的看向李玲玲，希望她知道点什么。

李玲玲作为武术世家的传人，见识比陈馨宜要广，平时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李玲玲都能给陈馨宜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这一次似乎也超过了李玲玲的认知，她呆住了。

“这小贼难道真的会法术？”李玲玲心里想着。随即又摇了摇头。“他一定是用了什么化学的手段。”李玲玲的家中为了让她有更多的实战经验，带着她去世界各地挑战武术高手，在这之中李玲玲见识过各地的风土人情，她知道有些地方有江湖术士或者巫婆神汉用化学手段和一些植物矿物的特xìng，制造一些所谓的神迹，用来欺骗无知的民众，李玲玲还揭穿并当场教训过几个行为恶劣的家伙。欧阳的行为倒不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李玲玲便释怀了，神情也更冷了。

“一定要当场揭穿这个骗子。”李玲玲这样想。

欧阳可不知道李玲玲的想法，他在等盒子上的红光褪去。欧阳打开了盒子，周围的同学争相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盒子里面有什么。

只见盒子中整齐的放着三叠牌，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

欧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黑天鹅绒布，在早已清空的桌子上展开。再郑重其事的将部分塔罗牌拿出，说道。

“我今天是正式第一次给别人占卜，只用这22张牌是因为今天用的是六芒星阵。得到的结果，要是邹燕同学觉得不准确，那是我技艺不jīng的缘故。”欧阳说完，有些抱歉的看着邹燕。

“不要紧。”邹燕表示理解，但是对欧阳的信任更深了。要是欧阳一开口就大包大揽，或者说出邹燕没有资格用到所有的牌，那么邹燕反倒会怀疑他。

得到邹燕的理解后，欧阳又说：

“塔罗牌占卜是一件严肃的事情，要有纯洁的身心，邹燕同学，你的手清洁过了吗?”

“嗯。”占卜之前欧阳就交代过邹燕去洗手，说重要的并不是洗掉手上的污秽，而是要她重视并且认真对待，不然占卜没有意义。

欧阳将塔罗牌整齐的铺开，牌面朝下，对邹燕说：

“现在想着你要问的问题，然后双手放在牌上，双手画圆，将牌搓匀。当你觉得牌洗好了，就把手放开，记住，中间要一直想着你的问题。”欧阳的表情非常的严肃。

“嗯。”邹燕点了点头，照着欧阳的话做起来。

邹燕洗好牌后将手收了回去。欧阳将牌收整齐，再次铺开成一个扇形。

“现在抽七张牌，按我的要求摆放。”

邹燕按照欧阳的指示，将牌摆成一个六芒星的图案，每一个角一张，中心一张。

“好了，现在占卜正式开始。请提出你的问题。”欧阳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黑天鹅绒的手套。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成绩一直没有进步，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没有用。”邹燕声音有些难过。

这副塔罗牌是含玉的爱人的遗物。欧阳并不能使用其中的力量，但是如果只是当作普通的塔罗牌用来占卜，还是可以的，更本不需要里面的力量。

“先从这一张开始。这个位置代表的是你的过去。”欧阳翻开了邹燕左上角的一张牌。出现的图案抽象得几乎认不出。

“这张牌是世界，正位。你过去一直在努力学习，所以成绩在之前有了一个长足的进步。因此你也得到了很多你想要的东西。似乎有什么人许诺给你努力学习就会有奖励之类的。”欧阳笑着说。

“啊！”邹燕惊叫了一声，然后捂着嘴。

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邹燕知道自己失态，脸红了。

“咦！怎么和我看过的塔罗牌不一样？”正当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时候，有个人惊奇地叫起来。但是接下来他就被众人责备的目光盯得低下头去。

“不要紧。”欧阳笑着解释。“这套塔罗牌是我师傅给我的，上面的图案是从和古老的时候传传下来的。与世面上的不一样也是正常。”

“哦。”众人明白过来，如此神秘的图案，又是古老的传承，令所有人对欧阳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欧阳又翻开了邹燕方向位于六芒星顶部的牌。

“这里的是你现在的状况。”牌面同样是复杂难懂。

“这是逆位的审判。如果结合你过去的状态，那么就可以说，这种奖励方式成为了你努力的目标，你最直接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奖励而学习，就像是为了更多的收入而去工作，却不考虑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对于自己的未来有没有帮助。”欧阳有些惋惜的说。

邹燕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欧阳又翻开了最右边的牌。

“这张代表未来，是正位的星星。”欧阳露出了笑容。

“看来你的未来是不错的，你会因为得到真正的动力而取得成功。”

邹燕听到牌意，脸上一阵迷茫

“接下来是这张，这个位置代表周遭的状况。这张牌是正位的恶魔。”

“那是不好的吧。”邹燕小心翼翼地说。

“不一定，塔罗牌每一张在不同的问题中没有一定的好坏象征。只是表示特定的情况而已。你的这一张就是代表诱惑或者是和金钱有关的事情。”欧阳语气中带着安慰。

“嗯。”邹燕点了点头，不知道是承认欧阳说的情况还是因为欧阳的安慰而感到宽心。

欧阳又翻开了六芒星下顶点那张牌。

“这个位置是代表你本人的态度。”欧阳翻开了牌。

“这是正位的月亮……”欧阳顿了一下，刚想解释，但是心里突然不舒服，似乎不应该按照原来的想法解释。

“怎么了？”看着欧阳眉头紧锁，邹燕很忐忑。

“没事，先看下一张吧。”欧阳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决定先看下一张再说。

欧阳翻看六芒星最后一个角上的牌。

“这是代表最后的结果……”翻出来的牌是死神！

看到这张牌，欧阳的不安的感觉更深了。

“这是正位的死神。”欧阳的语气很低落。

不用解释，邹燕的脸已经成了死灰sè。

欧阳在现场营造出严肃的气氛这下起了反效果。失望蔓延到每一个人的脸上。

欧阳默默的翻开中间的一张牌，说道。

“最后这张是代表解决问题的策略和方法。”

牌被翻看，所有人看到的是圆形的球，无数的线从中间向外扩散，其余的部分有很多波浪型的纹路。

“这是正位的太阳。”欧阳说。

“这是不是说有希望？”邹燕觉得这张牌应该不错。

“嗯，照牌意是有这个意思。”欧阳还在想着。

“那就可以了。”邹燕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但是她却非常感谢欧阳，毕竟欧阳还流了血。

“等等！”欧阳抓到了一点脉络。

“邹燕同学，你先告诉我，你问的问题是你真正在想的问题吗？”欧阳语出惊人。

“啊？！”邹燕吃惊的同时有些慌乱。

“我觉得你问我的问题并不是你真的想要知道的问题，或者说不是让你真正担心的问题。你只是想借助问你学习的问题来旁敲侧击的得到真正问题的答案，对不对？”欧阳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不安来自于哪里，邹燕在问题上撒了谎。

在问题上撒谎，其实就是在套话，胖子很喜欢用这一招。在欧阳的占卜中，邹燕并没有提供真正的信息，而使得欧阳的判断出现偏差。所以在看到代表着邹燕态度的那张牌，牌面是正位的月亮，这代表的是疑惑。疑惑使人徘徊不定，而邹燕在学习上徘徊什么？欧阳开始产生了怀疑。而他想起代表过去的星星有怀孕的意思在里面。

欧阳将每一张牌的关键词穿起来：过去快乐。现在空虚。未来，希望或者是怀孕。环境与金钱有关。态度疑惑。未来没有希望。解决的方法要有贵人相助。

看看邹燕在学习上的状态似乎不是很有关系。欧阳大胆推断，邹燕没有说实话。

“荒谬。”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李玲玲本来觉得欧阳的占卜没说出什么道道来，以后自然没有人信，但是欧阳突然出言询问邹燕真正的问题，李玲玲直觉上认为事情有变，她是个武者，对于直觉是非常相信的，甚至超过了理智。感觉不对立马出言。

李玲玲分开人群走了到了欧阳面前，高傲的看着他说。

“装神弄鬼的和个江湖骗子有什么区别，什么占卜，更本就是你欺骗同学的把戏！你这种人，更本没有资格进尖子班。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回哪里去！”

“你……”欧阳刚想反驳，突然想起最后一张牌，太阳。欧阳心里有了计划。

“我是不是骗子，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且我占卜之前说过，塔罗牌只是提供了一个方向，能不能做还要自己用理智去判断。难道我说这话的时候你的耳朵去厕所了吗？说了多少次，耳朵要带着，耳屎多了就自己动手清理，你又不是残废，怎么老让人自己跑厕所啊。”欧阳摆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看着她。

旁边的同学都吓坏了，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李玲玲的面和她抬杠，因为她不是光说不练的人，相反她是个很喜欢练的人，喜欢练别人。对欧阳的行为，周遭的同学有的觉得他是个笨蛋，有人为他悲哀……但是无论他们有什么想法，同样的是他们都有几分佩服欧阳的勇气—太岁头上动土，老虎腿上揩油，真得有过人胆sè。

李玲玲就快气炸了，从来没有人敢顶撞她，想不到现在竟然碰上一个欧阳如此毒舌。她不善于吵架，但是“动手”能力却很强。于是她决定要发挥自己的特长，让欧阳长点记xìng，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怎么？想动手？”看到李玲玲快要爆表的怒气，欧阳心中慌了起来，他可不想被这疯婆子五马分尸。于是他抢先说道：

“你打我不要紧，要是邹燕同学真的有什么天大的困难需要帮助，你现在打了我，失掉了这个机会，她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说了。要是她因为得不到帮助而产生了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就是凶手！原来你是这种人，我现在看明白了……”欧阳強自镇定继续说

“你是一个因为要发泄自己一点无缘无故的小仇小恨就不管同学死活的，自私自利的人。你这样的人才不配呆在这个班里！如果我是你的好朋友，对于你这样的行为，伤心以外，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理解。”欧阳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看向座位上的陈馨宜。他只有赌，赌李玲玲的病，要是真的李玲玲像胖子说的一样，她一定会很在乎陈馨宜的感受的。同时欧阳心里不断祈祷：“陈大小姐，我可是为了你才去惹这条疯狗的啊。你不会真的看着我去见马克思吧。”

李玲玲也愣了一下，回头看着陈馨宜。

被两个人这么盯着，陈馨宜觉得是应该做些什么了，她并不在乎欧阳是否在招摇撞骗；她在乎的是欧阳说邹燕有说不出口的困难。陈馨宜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并不代表她是个孤傲的人，相反，她很羡慕其他的女孩能两三个闺蜜，整天可以一群人在一起嘻嘻哈哈。而陈馨宜，始终和她们有之间有一条鸿沟。这其实是因为陈馨宜过于漂亮和完美，其他的女孩在她面前会有很强烈的自卑感。她想接近她们，其他的女孩和她站在一起难免自惭形秽，于是她们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就会说她是一个高傲的人，令人难以接近。有自卑感的女孩越多，这种传言就越容易被大家接受，并且被越传越离谱，最后甚至有人说她崖高自傲，孤芳自赏，要去和她交朋友的人会被她讽刺欺凌；加上李玲玲对于那些非议陈馨宜的人，无论男女，通通杀无赦的政策，使得常人更加不能靠近陈馨宜，甚至害怕她，最后陈馨宜也就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陈馨宜并没有恨过誰，也不责怪其他人。她一直在找机会告诉大家，自己不是个会因为自己优秀看不起其他人的女孩。自己很想去帮助其他人，看到别人开心她自己更加开心。她希望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有很多的朋友。

现在欧阳和李玲玲都在等她的决定，这是个机会。“我一定要让大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一定要让大家认同我。”陈馨宜心里这样想着。她站了起来，走过去，微笑着说：

“玲玲，欧阳同学，你们别闹了。现在重点是邹燕同学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陈馨宜转向邹燕，用十分关心的语气说道：

“邹燕同学，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方便在大家面前说的，介不介意和我单独谈一谈，我保证不说出去，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帮，希望我们可以称为好朋友。”

邹燕愣住了，在同学的间的传闻里，陈馨宜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家世背景也很厚，是个骄傲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丑小鸭般的自己交朋友呢？还要尽力的帮助自己，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欧阳觉得这个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来只是希望陈馨宜叫李玲玲住手，让她引诱李玲玲掉入陷阱，当个冤大头，帮邹燕解决问题。现在陈馨宜不但叫住了李玲玲，还把问题揽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欧阳不明白了。

更不明白的是李玲玲。她差点要动手修理欧阳了，但是陈馨宜阻止了她，李玲玲以为陈馨宜站在欧阳这边，觉得十分伤心，“我们这么亲密的关系她怎么就帮了外人？”李玲玲很沮丧也很迷惑。但是现在陈馨宜并没有出言帮欧阳，只是让她和欧阳别打，却过去关心邹燕，这是什么意思，她要干什么？

欧阳和李玲玲各怀心思，都停住了争执。看着陈馨宜和邹燕。

在场的其他同学可乐坏了，本来一场神秘的占卜就够有看头了，现在还发展出了如此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的情节，简直比奥斯卡大片还要jīng彩，大家都十分感兴趣后续会怎么发展，也都看着陈馨宜和邹燕这两个主角。

被这么多人看着，平时默默无闻的邹燕还是第一次，顿时慌乱没了主意。她只能用求助的眼光望向欧阳。

“现在看来要李玲玲当冤大头的计划不可能了，不过能帮邹燕还是最大的成功。陈馨宜能让背景深厚的李玲玲鞍前马后当保镖，必定也不是简单的人。应该能搞定邹燕的事情，这次不如就当送个顺水人情吧。”欧阳想着。拿定主意欧阳便向邹燕点了点头，让她相信陈馨宜。

看到欧阳赞同，邹燕的心定了不少，她对陈馨宜说：

“谢谢你，陈馨宜同学，我们并不熟，你这么帮我，我……真的很谢谢你。”邹燕有些哽咽了，她的问题实在不是她解决的，而且时间有限，她接受了陈馨宜的帮助。

“我还要谢谢你呢，其实我一直很想和大家成为很好的朋友，能帮助大家，可是没有机会，你帮我开了个头，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陈馨宜高兴的拉着邹燕的手。

“走，我们去我车里，那里没有人会听到我们说话。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说着拉起邹燕的手走出了教室，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嘱咐：

“玲玲，你饿的话先去吃东西，要不就在教室等我，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你。还有别和欧阳同学打架了，大家好歹是同学。”说完就出去了。

看热闹的同学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结局，都觉得大为扫兴。但是陈馨宜刚才的话又让很多人兴奋起来，高高在上的校花主动抛出了橄榄枝，还主动和平凡的邹燕交朋友，看来传言不能尽信。极个别的女生还打起了小算盘，计算和陈馨宜成为朋友能有多大的好处。

现在就剩欧阳和李玲玲这一对由主角降成配角还在大眼瞪小眼。

“唉。”欧阳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站起来开始收拾塔罗牌。

李玲玲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看到欧阳如此轻松，不由得骂到：

“小贼，别得意，我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你。”李玲玲恶狠狠地说。

“好啦，别整天小贼小贼的，你以为你拍古装戏啊。骂人都不会，真不知道你存在的意义何在。别整天喊打喊杀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你以后怎么嫁人啊。你不是打算当完败犬当灭绝吧。”欧阳心情不错，开始调侃气李玲玲来。

“混蛋！你皮痒了是不是，我不介意帮你免费松松筋骨。”李玲玲勃然大怒。

“你住手啊，馨宜可是不让你和我打架的。”欧阳连忙跳到一边说。

“住口馨宜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一定要打你，我不信馨宜和我翻脸？！”说罢便要动手。

“停，听我说完！”欧阳大叫。

“你还有什么遗言？”李玲玲欺近欧阳就要动手。

“陈馨宜自然不会因为我和你翻脸，我算哪棵葱啊。但是你别忘了，陈馨宜刚刚和班里同学打好一点关系，希望交一些朋友。可是你转过脸来就打人，这样陈馨宜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你受到全部敌视的时候陈馨宜就要被逼着选择，是站在你这边去和全班对抗；还是让你滚粗，她能拥有更多的朋友。你说到时候陈馨宜怎么办？”欧阳强打勇气，挺直了腰板和李玲玲叫板。

“你认为馨宜会选择你们这班废柴？”李玲玲停下了手，一脸轻蔑。

李玲玲的话让班里还没有走的同学听到了，无不对她怒目而视。但是当李玲玲的目光扫过去时，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对视。

真是一群软蛋，欧阳叹息。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己何尝不是硬顶着和李玲玲抬杠，便自嘲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陈馨宜会怎么选择，但是我知道无论她怎么选择，她都不会开心；真正的好朋友是不会逼她去承受这种不开心的，这不但对不起朋友，还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可笑行为。知心朋友可能一个就够了，但是其他的朋友可以让她的生活更丰富多彩，如果把朋友比作颜料，而生活比作画，只有黑白的画作，怎么可能jīng彩。很多朋友虽然不一定能帮到她，但是她开心的时候和很多朋友一起分享，开心就会加倍。在她失落伤心的时候，如果能有很多朋友陪她解闷，给她声援，那么她的悲伤就能减少很多倍。”欧阳越说气越足。

其他同学听到了欧阳的话，纷纷点头，站在那里不走，给他无声的支持。

李玲玲为之气结，但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欧阳，辩论真的不是她的强项。

“你……你胡说，我能保护馨宜，有我的保护她怎么会不开心。”李玲玲觉得自己的底气有点不足。

“你还真是情商无下限，有保护就开心，那动物园里的动物最开心了。你像一个牢笼，把她死死的禁锢在你的保护中，在监牢里会有多开心，我说了，你可以去问问动物园的动物们。你说你是她好朋友，那我问你：你知道她喜欢什么颜sè吗？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吗？你知道她喜欢用什么香水，护肤霜，沐浴露吗？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力女，这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你更本就不知道。你丫的干嘛不干脆变xìng当男的得了。”

欧阳对李玲玲还是有所了解的，从胖子那一份从李玲玲打听的资料来看，除了生rì这种固定的东西以外，和女孩子喜好有关的东西基本空白。欧阳由此判断，李玲玲更本就不会和陈馨宜讨论这些。因为她永远用不到，丫的李玲玲就没把自己当女人！

李玲玲不说话了，因为她无话可说，再来只能用拳头说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陈馨宜的保护太过了。她从小就接受高强度高密集度的武术训练，为了承担起家族的希望，她没rì没夜的训练，几乎忘了自己是女孩子。从家族中出来后，看到城市里那些女孩子光鲜靓丽的衣服，她也很羡慕很想拥有，但是父辈们知道后竟然严厉地斥责她，说她不学无术，爱慕虚荣，并让她在祠堂中跪了三天三夜后，她便绝了这些心思。

看着李玲玲突然沉默后失落的样子。欧阳又有些于心不忍，便说：

“你也不用太自责，你不知道这些，这不是你的错，毕竟你从小就用不到这些，自然不懂。你要明白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当一个好朋友，而不是一个好狱jǐng。还有，陈馨宜总有一天要嫁人的，你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愿意当灭绝师太那是你的事情，陈馨宜还是希望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有爱人有家庭，甚至有孩子。到时候你没有自己的寄托，又何以自处？所以你现在要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你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但不是捆在一起一辈子。知道吗？”欧阳觉得自己就像个老妈子。

“滚！”李玲玲突然暴怒起来。

“你再叽叽歪歪的我就直接撕了你！告诉你欧阳，我李玲玲要做什么，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和馨宜之间会怎么样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没资格说三道四。不要以为我今天不收拾你，你明天就可以逍遥，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不要让我抓住机会，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李玲玲的突然暴走确实吓了欧阳一跳，他不知道他的那句话碰到了李玲玲的逆鳞。

“这暴力狂不会真是个拉拉吧！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欧阳心里叹息道。

“算了，你冥顽不灵，我也懒得说你，就当我对牛弹琴吧。”欧阳边说边抱着装塔罗牌的盒子出了门口。欧阳看班里的同学已经被李玲玲的暴喝吓得踪影全无，便回头对李玲玲说：

“别以为自己很厉害，一山还有一山高。古武术世家吗？不知道你们和咒术师，符箓师相比，孰轻孰弱。”给李玲玲上完眼药后，欧阳就走了出去。

留下一个人在原地暴走的李玲玲。

“看来要找含玉问一下这个古武术世家是个什么东西了，一个小辈就敢如此目中无人。”欧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