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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发现的秘密

“嗯……嗯……好舒服啊……”
金天从办公室带着沉重心情回到了房间之后，立刻就去浴室打开了水龙头，开始了他最钟爱的泡澡行为。

“果然……淋浴什么的都是异端啊……淋浴完全没法放松身心、解除疲劳嘛……哼哼……莲蓬头游而不击，浴缸才是洗澡主力啊……学校宿舍那个该死的浴室还是消失好了……”

全身都泡在水里，只剩脖子以上还在水面上的金天伸出手来，甩了两下，又用毛巾擦了擦，然后在浴缸旁的一个屏幕上点了两下，顿时，悠扬的音乐声从浴缸四周的音响中传来。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我们怀着火样热情，来到你的圣殿里……”

金天随着《欢乐颂》的节奏轻轻哼唱着，而且还一边用手在空气中划着节奏，一边轻轻晃着脑袋，显得悠闲之极，唯独他明明已经学会了德语却仍在用中文哼唱这一点显得违和至极

“学园都市真是个天堂啊……一边泡澡一边听音乐实在是人生的最高享受啊……不过要是有个妹子……一起泡的话……嗯……”

前一刻还在很正常地自言自语的金天，后一刻就陷入了不可能实现的妄想之中，无法自拔。正当某个无良小学生已经在脑内对自己以后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展开了无尽的yy时，浴室外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金天无奈地停下了音乐，满怀不舍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稍微擦了一下身子，围上浴巾，就出了浴室。

“谁啊？”

金天狠狠地拉开门，对着门外用饱含怨念的声音问道。

“呦，刚刚在洗澡啊，还真是打扰了。不过你放心，对于你这种完全不可爱的男孩子，即使裹上浴巾，再加上‘出浴’的加成也不会萌到我的。”

赤濑博文站在门外一脸疲惫地对着金天说。

“说完了？再见。”

金天说着把门狠狠地摔上了。很快，铃声再次响起，金天拉开了门。

“谁啊？”

“抱歉打扰你洗澡了，金天君！”

门一打开，只见赤濑博文深鞠了一躬，恭敬地说。

“哦，原来是博文先生啊，快别在外面站着了，请进吧。”

金天侧开身把赤濑博文请进了房间。两个人分别坐在沙发上之后，金天率先开了口。

“博文先生，你是准备喝茶还是和咖啡呢？不过很抱歉，我这里只有速溶产品，所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谅解。”

金天的口气很客气，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为赤濑博文泡杯茶或泡杯咖啡的想法都没有。不过赤濑博文倒是没有过多计较，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小缀了一口之后，终于严肃地盯着金天的眼睛，似乎是要说明来意了。金天见到赤濑博文的表情，也不禁坐得直了些，这时，赤濑博文终于开口了。

“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说‘你是要先吃饭呢，还是先洗澡，还是要——我——呢’的吗？”

“看见门了吗那边的门了吗？滚。”

金天抬手一指门，不耐烦地说。赤濑博文赶紧用双手使劲在胸口前摆着示意。

“好了好了，我就不开玩笑了。说实在的，木原所长他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还问我。”

金天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歪着头回答了赤濑博文。

“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被扣了工资，你的奖学金也别想……”

赤濑博文试图蛊惑金天，并与之建立统一战线，而金天却一拍茶几就打断了他。

“你还有脸跟我提奖学金？！本来那点赔偿金只要四个月的份就能赔完的，如果不是你，我用等上半年才能有钱用？”

“我不也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吗？”

赤濑博文讪笑着回答。

“现在重要的不是我们失去了多少，而是如何把失去的钱夺回来。”

金天再次坐直了身子，摆摆手示意赤濑博文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了，来听我给你细细道来……我们就……然后……最后木原所长就一定会原谅我们的。以上就是‘人类解放’作战的全部内容了。”

刚刚凑到赤濑博文身边听取作战计划的金天挪开了身子，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还能想出一个这么正常的作战计划嘛，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想出给中钵所长做一天女仆之类的奇奇怪怪的计划呢。既然如此，我就不吐槽你给计划起的这个乱七八糟的名字了。”

赤濑博文又小缀了一口杯子里的水之后，正视着金天说。

“本来嘛，我是有这样的打算的。比如让你穿上女仆装去给木原所长端茶送水暖床之类的，也许可以帮助木原所长他觉醒什么奇怪的属xìng，然后作为他觉醒最大功臣的我，自然不用担心工资被扣除的问题了。这个最初计划我本来是觉得有可能实现的，毕竟我认识木原所长他这么久了，别说结婚了，他连交女朋友都没有交过，所以说他也许真的隐藏着什么奇怪的属xìng也说不准。不过嘛，我后来又一想，你这种长得普普通通，既不硬朗，也不美型的家伙，就算是再糟糕的正太控也不可能会选你吧？所以我就只好全面修改作战计划，之后才有的现在这……”

“你够了！！！！我这个主角完完全全就是个路人君，而且又不硬朗，又不美型，实在是对不起了啊！！！！还麻烦博文先生您这个大帅哥亲自去竖起‘中钵线’的flag吧，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家伙就不打扰你跟中钵所长的LoveLoveTime了，请您自己去照顾好自己的菊花吧！！！！还有女仆装、水手服、布鲁马、网球装、巫女服、死库水啥的，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会给你买齐的，到时候就请您一天换一件，每天都好好地享受与中钵所长富有情趣的xìng福生活吧！！！！呼呼……呼呼……”

金天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几，窜了起来，紧紧握着拳头大声吼道。刚刚还一脸正气地说着毫无下限的话的赤濑博文，被金天瞬间爆发出的巨大声音逼得往后一仰。等到金天开始疲惫地喘起粗气的时候，他才使劲甩了甩脑袋，再次恢复了之前端正的坐姿。

“呦，实在是没有想到金天你也会发这么大的火，还能说出这么长段的吐槽啊！”

赤濑博文用发自心底的声音向仍在喘气的金天说道。

“呼呼……还不是……呼呼……因为你这个家伙……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呼呼……你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你自己不觉得有问题吗……呼呼……”

静静地听完了金天的话，赤濑博文随意地将杯子里所剩不多的水一饮而尽，随后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双手往沙发的扶手上一搭，翘起了二郎腿。

“其实，最应该觉得有问题的是你吧，金天。”

赤濑博文用很随意的语气陈述着事实。

“明明是个小学生，明明才一年级，明明刚刚经历了一场灾难来到异乡，你却未免显得有些太成熟了吧。”

“哈，是这样吗？我是不是应该说我自己是某个‘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过于常人’的死神小学生呢？”

金天耸了耸肩，平静地说，而赤濑博文却轻轻摇了摇头。

“且不说缩小胶囊这种东西的可行xìng，毕竟你的能力本身就已经很不科学了。姑且只从你在孤儿院的记录来看，你被缩小的可能xìng就基本可以排除了。你是在大约三岁大的时候被从一伙贩卖人口的犯罪团伙中解救出来的，之后因为jǐng方没能替你找到父母，所以你就进了孤儿院。从你进孤儿院开始，记录上基本没有任何异常，可以说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孤儿而已。但是在你能力觉醒前大概一周的时间时，你就开始显得有些异常了，比如与别的小朋友一起玩的积极xìng急剧下降，比如经常独自一个人发呆，又比如莫名其妙地开始自言自语。所以说，你是被缩小的可能xìng是基本没有的。”

“看来我应该好好地夸一下学园都市的厉害啊，什么都知道。不过我的异常怎么不可能是我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开始突然早熟呢？”

金天一边为赤濑博文添了一杯水，一边说着，赤濑博文却又摇了摇头。

“这也不大可能。再早熟的孩子也不可能仅用一个月就抹平那么大的心理yīn影，表现的那么淡定。而且这个星期一的时候，你用来劝说那个小女孩的话，木原所长他也都告诉我了，这绝不是一个小学生能说出来的。除了那种在中二期胡思乱想够了的人，不会有谁会提出那种逻辑xìng匮乏，却又隐隐自成体系的东西的。所以说，我基本可以断定你是藏着点什么秘密的。”

“可是我……”

金天似乎还想要解释些什么，赤濑博文却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呐，你知道吗，其实木原所长他早就发觉这一切了，他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你要记住，木原所长他可是个非常敏锐的人哦。不过，他却一直没有问过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赤濑博文并没有等金天回答，只是眼神飘向了别处，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这是因为木原所长他还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哦。在他看来，你就是他的家人，而家人之间是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的，他愿意选择相信你，相信你的隐瞒是没有恶意的。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外人不相信你解释，家人不需要你解释’，木原所长对这句话的后半句可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如果你觉得不应该说出这个秘密的话，就好好地守住他吧，木原所长相信你，我相信木原所长。希望你能够真的把我们好好地当成家人，在明天的作战上好好努力哦。”

说到最后，赤濑博文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金天身上，金天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

“说的也是，毕竟是家人呢……”

听到这句话，赤濑博文重新端正了坐姿，用严肃的声音说。

“是呢，所以你果然还是去给木原所长暖暖床再说吧……”

“门在那边，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