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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久不见

娜杰西坦走了，带着那柄只能焚身以火的红莲圣剑走了。
又卖出一件货物的白清炎开始感觉无聊起来，他先是查看了下目录，发现自己手里囤积的宝具还有相当的数量。随后又把账单翻来覆去的看，那些在货币单位之前冠以了天文数字的账单在他看来完全索然无味。

最终，他还是把主意打到了黑岩的身上去。

“黑岩，最近有什么大宗的交易吗？”

“圣阿露卡那幻杀馆因为负债累累而于前日倒闭，馆内杀手各奔东西，来不及跑的都被扣下变卖。我自作主张买下了里面的一对双胞胎杀手……”

“那种连杀人都干不好的蠢蛋活该被饿死啦！”

“那么，大臣以军部的名义下了一笔订单，想要订购一批立体机动装置。并且希望能看在这笔订单的份上，亲自送宝具上门。”

“鼻子还真够灵的……那种公狗怎么样都好，至少我的规矩不能坏。”白清炎随手将几本书拨到了地上去，全然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还有什么？在这种地方简直能无聊到死，成天不是酒会就是打猎……看着就想吐。”

“有一笔订单……”黑岩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着念了出来，“……希望能订购大量的火药武器，数量不限。”

“哦？”白清炎终于来了兴趣，“送到哪儿？这种时候下这种订单……该不会是那些北方佬吧？”

南方的贝尔塞尔王国虽说从国力上来说完全可以对帝国造成威胁，但由于之前发起的“风之革命”，他们扰于内政而无暇外顾。相反，北方的米斯雷汀王国却是屡次犯边，时不时的就冲入国界烧杀抢掠一番——毕竟他们的国家天寒地冻，土地更是贫瘠无比。

都说穷山恶水多刁民，米斯雷汀王国的民刁不刁暂且不清楚，但是民风彪悍是一定的。况且他们的王子努马·塞卡号称“北之勇者”，在那个遍地蛮子的地方堪称是文武双全。不仅手中长枪从无败绩，一身武略更是惊人。米斯雷汀军在他的率领下，再配合那位“慈悲的绿神阿特拉斯的代行者”，给予了帝国极大的打击。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帝国将继承了“苍蓝之魔女”称号的艾斯德斯将军派到北边去为止。既然你们有神使相助，那我们就派魔女过去吧——上面大概是这样的想法。不过大家普遍认为，这场仗不打个五六年是绝对完不了的。毕竟是在别人的主场作战，人家拥有地利之便。

……没想到才一年就有些撑不住了。

“确实是来自于北方少数民族，他们要求送到米斯雷汀王国去。”黑岩有些为难的说道，“清炎大人，这可已经出了国界……”

白清炎根本没有理会黑岩的为难，他摆了摆手，讥讽的说道：“那群北方佬不是一直说火药是怯懦者的武器么？怎么现在都狗急跳墙来我这里买了？”

黑岩保持了沉默，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艾斯德斯率领军队在边界上把那些北方少数民族的家伙打了个落花流水，多半还一路杀到了城下去，这才有了要求送到米斯雷汀这样一个条件。而帝国内部的武器商人不少，能做到货通天下的……就只有白清炎这一家了。

白清炎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白净的天花板。原本按照帝国贵族们的风气，这里应当画上一些和五色神相关的宗教壁画。可是白清炎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将天花板完全涂白，不留半点色彩。

良久之后，白清炎终于坐起身来，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我亲自去一趟。”

黑岩眨着眼睛看向了白清炎，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我说，我亲自送这批货物去，你们就不用跟着了。”白清炎拿出了一张纸，用笔在上面潦草的写了几行字，递给了黑岩，“就按这上面的准备吧，不趁这个时候敲他们一笔……恐怕以后都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为什么呢？”黑岩终于开口发问了，“清炎大人为什么非要亲自去一趟呢？”

白清炎伸出手去揉了揉黑岩的头发：“因为有些事情是必须用自己的眼睛才能确认的……不过其实你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不带你去吧？”

黑岩眼巴巴的望着白清炎，使劲的点了点头。

“不为什么，一个人孤身上路方便些而已。”说到这里，白清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记得多加小心些。在我走的这段时间里，要是有人敢来捣乱，你和塞露贝利亚她们放手杀就是。”

“是。”

于是第二天白清炎就一个人上了路，在没有火车和汽车的世界就只能赶马车。拉车的马、做车用的木料都是上上之选，重点是拉的东西……

武器商人们在应对检查的关卡时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办法，最常用的一种是贿赂检查官员，也有把真的武器混在模型道具里面，还有人将武器拆卸成零件混在一起到时候再拼装……咳咳，这已经是跨入工业化时代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相比之下，白清炎则有着更为高超的办法。

“果然还是瞒天过海好一些。”白清炎看着那一车泳装，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放的空间袋心想道。

检查的士兵都是一脸郁闷的样子，他们把那些泳装翻来拨去，想要找出端倪来……不过很显然他们都失败了。虽然按照规矩，白清炎是要奉上一笔钱作为通关费用，但是武器商人所要缴纳的钱无疑高得多。

一名士兵仍不死心，用着挑衅的语气问道：“你运一车泳装去米斯雷汀的冰天雪地？”

白清炎耸了耸肩：“冬泳。”

帝国的情况比白清炎所能想象的还是差了太多，民不聊生四个字已经可以用了。虽然还有愚民将希望寄托于宗教或者新皇帝，不过在白清炎看来这只是小农阶级的软弱性和妥协性——他们连资产阶级都不配称。

不过还是有意外的收获，白清炎在路过某个村庄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嗨，伽菈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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