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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最终决战之前

() 第五使徒和城市入口处的阿德拉甘地塑像融为了一体，看起来，就像一尊沉默的思考者。
远方的幽灵天网也毫无动静，双方已经整整对峙了数个小时，就像都睡着了一样。

军师放开了辛德勒，将他交给医生处理，抬眼望着杜夭微笑道：“杜，你干得真不错。”

杜夭露出一丝狡猾的神sè道：“马马虎虎，关键是他不该扮珂赛特。”

军师闭目微笑，韦德的程序模仿能力的确很优秀，但一个没接触过任何女人的机械人，要模仿女人总是差了一点。

杜夭早已经猜出军师的心思，坏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是？”

“无论他扮的多像，摸起来手感上总是差了一点，感觉就像填了硅胶一样。”

幸好珂赛特大小姐已经支撑不住晕倒了，正在接受医生的急救。如果被她听到杜夭这番话，肯定会立刻起来暴揍这臭流氓一顿。

军师托着下巴思索道：“你究竟是靠什么突破【生者名单】出来的？”

杜夭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使徒都会陷入思维死胡同。”

军师拉着他的袖子，抛了个暧mei的眼神道：“告诉我吧。”

杜夭笑而不答，军师和韦德，同样是属于聪明绝顶的人物，越聪明绝顶的人物，就反而越容易陷入思维的死胡同而不能自拔。

突破【生者名单】的道理简直简单到不值一提。

辛德勒的生者名单能在时间限制结束后释放恐怖的超谱级毒气，看起来的确有皆杀效果，可那是在“进入领域内的人必将失去能力”的前提下。

这个前提限制已经被使徒修改，进入领域内已经不是普通人，而是超谱以上级别的异能者。

只要有超能力的存在，无论是多强大的沙林毒气，都是有办法解决的。

军师还在蹙着秀眉思索，看来思维一时转不过弯来。萧雪还扑在杜夭的怀里，杜夭按住她的肩头把她拉开，用鼻子在她鼻子上蹭了蹭。萧雪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两下，露出了明媚的笑容道：“超……超谱者！”

杜夭微笑道：“好灵的鼻子，你的芯片呢？”

萧雪将头埋在杜夭怀里，歉声道：“对不起，小雪把你买的芯片丢了。”

“不要紧，我再买个更好的给你。”

杨炎哼地一声松开了手要走，杜夭头也没抬，却准确无误地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可不能走。”

杨炎忿然道：“干什么，脚踏几条船的死流氓。”

杜夭摊开手掌，手心赫然露出了黄金钢琴的一只钝角，颜sè已经变成铁灰。在辛德勒领域内短暂复活后，耗尽了所有力量的施莫再度变成了沉默的废铁。他正sè道：“现在我要用你来施展灵曲了，乘我暂时还能使用超谱状态。”

杨炎的心咯噔一跳，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杜夭的手，低声道：“为什么说……乘你暂时还能使用超谱状态！”

杜夭一语不发，嘴角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所有初临超谱状态的超谱者，体内都会出现一道神奇的能量屏障，称为“能量界限”。那是保证能量能在超谱状态下稳定运行，待到超谱状态彻底稳定后，能量界限就会成为一道导体，把强劲的超谱力量贯透全身。

在初次突破超谱状态时，首要任务是让力量维持稳定，然而杜夭为了拯救珂赛特等人，强行用了超谱级的《命运交响曲》驱除沙林毒气，力量立刻降到超谱以下。

虽然不久力量又再度恢复到超谱以上，但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能量屏障渐渐消失，他的状态开始在超谱区和超红区之间摇摆不定。

再使用几首灵曲后，杜恐怕就将永远回到超红状态，而且，永远失去了变成超谱者的机会。

杨炎的手心泌出了细细的汗珠，攥着杜夭的手越来越紧，杜夭微笑道：“你好像能读到我的心。”

杨炎轻轻点了点头，杜夭看了看远方的第五使徒雕像道：“那么你将来再找到一个能让你平安读心的男人时，就嫁給他吧。”

钢铁美人霍然抬头，厉声叫道：“你开什么玩笑，我不会嫁給别人的。”

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杨炎显然是口不择言，话一脱口就发现不对，脸颊顿时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一样。杜夭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道：“你愿意作寡妇，我也阻挡不了你。”

杨炎也顾不上脸红，低声道：“你到底是怎么啦？像说遗言似的。”

杜夭淡淡地道：“这个你读不到。”

军师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她已经猜出了杜夭突破生者名单的秘密，同时也听到了他和杨炎的全部谈话，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然若水。

这是只有她、杜夭和预言者三人知道的秘密。

为了推演这场战斗的走向，军师特地让被捉住的预言者做了一次预言，结果预言者并无法预言战斗的结局，却得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信息。

杜夭会在这场战斗中丧生，永远死在灾难之都。

军师的指节不断敲击着膝盖，终于决定道：“杜，不如我先让李广带你离开灾难之都。”

将军和辛德勒的力量几乎消耗殆尽，目前李广已经是黑屋最强的战力，不过为了保全杜的生命，军师宁可将李广的力量用来保护杜夭。

杜夭摇头道：“用不着，该来的终究会来，而且他说的话也不一定准，我曾经在游戏里死过一次。”

两人像打哑谜一样你来我往，满头雾水的杨炎终于忍不住叫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杜夭猛地拧直了她的秀背，淡淡道：“我说了没什么。”

他的左手一伸，五只卫星天线形态的幽灵漂移开了他的身体，远方的天网幽灵卫星齐声啸叫起来。和第五使徒对峙了数个小时，它们正是在等待这五只被杜夭收拢到体内的幽灵五星，回到它们的大家庭。

幽灵卫星围绕着杜夭的身体转了一圈，又围着希格尔德也转了一圈，向远方天空飘去。

最后的决战，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