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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98 兵库

单身母亲这种设定在现代天朝可能还是比较另类的，大多数女孩子都会选择把孩子打掉。但是在日本的话，这种情况还是挺多见的，该说是日本人开放好呢？还是说萝莉控的胜利呢？十四岁生孩子的妈妈已经不少见了——这一点倒是和战国一样，基本上都是这个年龄阶层的女孩子就可以嫁人了，可见日本的这方面意义不明的传统保存的还是不错的啊……
“看来……是一个棘手的家伙啊，米五郎，加油！”即使是被爆出了这样的惊天消息，景嗣也仅仅只是拍了拍丹羽长秀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唔，这的确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有了孩子是一件好事。那么接下来就不要呆在界町了，过几天直接和我们一起回去吧，这里的话交给小六保卫就好了，然后就让十人众自己管理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嗯，是啊，米五郎，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已经成家了的话，那么咱觉得原来给你的封地也不够了啊……好好想想看，打算以后负责管理哪里？其实我觉得北近江这块地方作为你的封地挺合适的，可是现在的话还没有，要不要暂时封移到伊势？咱给你五万，哦不，八万石！”

要是其他人听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应该是问问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吧，但是那是一般人的行为。对于景嗣和织田萝莉两个脱线的家伙来说，完全不能用普通人的行动规律去揣摩他们的行为，比如说现在。没有震惊更加没有生气，这对君臣似乎已经开始了商量起了怎么安置米五郎左一家的问题了。

“唔，是孩子的话还是生下来吧，以后这孩子就呆在伊势，这样的话和阿松那里的穹和悠一起长大也能培养出一点默契。”

“噗，真是想不到两位会是这种反应呢，看来织田家真是比外面说的要有趣多了啊。”看着景嗣一本正经的想着和丹羽长秀的孩子能不能联姻的问题，一切的始作俑者纳屋凉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像这种能够调戏魔王外加上织田家家督的机会怎么看也是不多的吧。“根本没有那种事情，之前的话，只是我随口瞎说的而已，还请见谅呢。”

“啊？这样啊……”听到了凉子的解释，刚刚兴奋起来的君臣就好像是被浇了冷水一样，迅速的开始恢复镇定——顺带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失望语气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也无所谓嘛……年轻人嘛，总会有的是吧……为未来多考虑考虑是没有问题的，以后加油努力不就行了……之前开出的条件不会改变的。”

“倒是你啊，米五郎，就算是夫妻之间有了矛盾的话也是需要沟通协调的，和之前一样那种撇清关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真是的……多学学我啊，你景嗣叔和光秀夫人两个人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吵过架，但是很快这种小小的矛盾都会解决的。我以为你这种人会明白的啊……”

“我和凉子并不是夫妻。”

“那不是一样么？就算是恋人也是一样的！反正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义正言辞的挥了挥手，织田萝莉好像是在凉子这个身高比自己还矮上不少的女孩子身上找到了一点同情，然后就大义凌然的发出了通告。“那个……是叫凉子吧？对不起，之前是我的臣下的确是太年轻而且犯了错误了，希望你还能原谅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啊……反正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找咱信长就可以了，什么事情我会为你做主的。”

“好啦……真是的，岐阜殿下和信长公都太热情了啊。其实丹羽大人和我真的而没有什么的。”

“啊……这样么……原来如此啊……”被纳屋凉子澄清之后，可怜的米五郎左终于摆脱了刚刚那对君臣的压迫——景嗣已经差点使用禁技扭耳朵来对付这小子，而这种时候听到了真相，这对君臣也显得特别的尴尬。虽然是被人骗了很没有面子，但是因为这点发脾气的话不是更加没有面子么？所以在短暂的对视之后，这对君臣异口同声的继续进行了对米五郎左的制裁。

“即使是现在不是！将来未必不是啊！对任何女孩子都要温柔一点的吧！”

……

面子啊，就是那种奇怪的东西，为了维护脸面大人们总是会做出一些并不理智的举动，而丹羽长秀此刻虽然是已经不小了，可是还是被作为前辈的景嗣给好好的修理了一顿，成为了维护自己脸面的牺牲品，耳朵被掐的通红——虽然景嗣心里的确也是有在说抱歉来着。

“纳屋这个姓氏，很特别呢，凉子小姐的话，是不是真的是纳屋的人呢？”日本人起名的方式比较特别，姓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所以之前一直用百姓这个词来形容人民的确是一种失误——比较大的几个姓，类似于藤原，源，橘，平都是由天皇赐下的，其用意就是将不断膨胀的皇室成员踢出去成为普通贵族来减少开销。然后这些姓氏演变出了其他姓氏，但是一些没有什么根基，从农民或者工匠直接成为了可以拥有姓氏的武士，小规则的人，他们就只能自己建立自己的姓氏了。因此大多数姓都是相当奇怪的。

以物品命名的已经够多了，像是六分仪之类的就是代表，而其他人的话，就习惯用地名来作为姓氏。这种有类似于二见浦，战场原，而现在纳屋这个姓，可能也正是代表了这个女孩子的来历。

“以前的话是的呢，但是现在的话已经和纳屋断绝了关系了，毕竟当时我破产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商会的救助，反而将我的货物全部毁掉了，多亏是长秀大人帮忙，不然的话现在我可能已经被卖掉了吧。”讲述着自己的经历，纳屋凉子对景嗣的眼神当中稍稍的有一点崇拜，而这种崇拜是有理由的。

“那么……今井宗久大老板和你的关系是？”

“以前的话是老板和伙计的关系，现在的话已经没有了，但是……可能有的时候，我们还是父女关系吧。”提到这一点的时候，凉子明显愣了一下，从中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对父女之间一定是有着不和的原因，不过景嗣又不是什么妇女之友，对于具体的家务事并不感兴趣就是了。“今天很难得，见到家父总算是向人低头了啊，这种场面，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了，就这一点来说，我真的得感谢诸位大人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米五郎，当初派你来界港时候下达的使命，现在完成了没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长辈或者长官，对于后辈的事情必须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有着大概的心里推测，明白了以后可能发生的剧情，景嗣也得注意其他的事情——按照普通尿性来说，应该是只要能够让这个叫做凉子的女孩子和父亲消除纠葛，那么就可以轻松攻略，但是这种事情交给米五郎左就好了。

“嗯，幸不辱命。关于附近的情报收集，已经彻底完成了。通过收买行商人，石山，姬路，出云等地的具体情况已经完整的分类了。从目前来看，对于上洛，那些大名们并不会有任何能力进行干扰，但是就是本愿寺那群僧人就不好说了。”

上洛既然既然有这摧枯拉朽的态势以及必胜的决心，那么唯一考虑的就是变数了。单单就上洛军的人数来说，就算是三好，六角，浅井朝仓一起联手组成联军，那么也最多是持平并且稍微保有优势的情况。东边的变数北条狮子和武田萌虎虽然是大型猫科动物很凶猛，不过面对越后的那条幻想种龙女还是不够看，基本上不会有干扰。现在所要考虑的，就是其他方面会不会有人支援的可能性了。

所以变数可能存在的地点，就是近畿附近的石山，山阴山阳，出云这些地方了，而按照日本后来的县制度来说，也就是集中于兵库县——反正这个年代不会有泽香菜，所以景嗣也就第一个命名了这个地区然后让米五郎左负责收集情报。

现在的智将毛利元就大叔还没有三支箭，只是为毛利两川在奋斗，而大内家现在也是逐渐的被公卿文化腐化着，尼子家苟延残喘，总之除了那些舞刀弄枪的和尚外似乎是没有人可能支持三好长庆的。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四国往近畿的船是越来越多了，看来三好长庆决定决定增兵一战了。”

“嗯，那也挺好不是么？聚集了力量的话就可以被一次歼灭，省的我们去四国抄家了。”有点唏嘘的感叹着三好长庆的魄力，景嗣也觉得哪个同龄人实在够胆量。毕竟三好家的根基之地四国和织田家的浓尾不同，是会被其他大名家随时威胁的，而现在这种增兵的态势，也就轻松的表明了这家伙是打算死在近畿了——要么成功的阻止织田上洛然后吃香的喝辣的，要么干脆就连根基之地都不要了，这种光棍的滚刀肉战术真是不太容易决定的。

“那现在最重要的一点……米五郎，我问你，你接下来打算在哪里呢？是回到浓尾，还是呆在界？现在界港的商人们向我们投诚的话，上洛的时候这里就会变成战场，这样子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我个人建议的话，文职人员还是回到后方比较好。”

和之前一样，景嗣这次的问题，也是同样的在考验丹羽长秀。对于后辈，他会竭力照顾但是不会过度保护，毕竟一辈子在他的保护之下的话，那么这些本来应该发出属于自己光芒的人最终也可能落于平庸。作为内政的奉行派，不善于战阵这是肯定的，所以退回浓尾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但是只要是能够在界港坚持下去的话，那么之后作为主公的织田萝莉就有理由凭借这个功劳赐予米五郎左一大块封地了——偏心这种东西是客观存在的，毕竟在织田萝莉的潜意识里，除了景嗣和弟弟之外，可以信任的人也就是这些玩伴了，不过即使是如此，多少晋升也是需要理由和资历的，这简直就和国企一样。

“我决定留下来，景嗣叔和主公就放心吧，这里绝对万无一失。”

没有迟疑或者景嗣想象当中的犹豫，米五郎左倒是很快的决定了自己的去留，而这种决定可不像是之前景嗣所认识的那个丹羽长秀能够做出来的。本来的丹羽长秀，应该是权衡再三之后，看着别人的脸色综合最佳的方法来进行稳妥的行动的，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种事情还真是存在的，和犬千代一样，人们总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成长着的。

“嗯……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了。毕竟男人在没有做决定之前是可以劝说的，但是下了决定了那么就一定会做到。这样吧，既然如此我会让阿芝莎给你几门大炮用来协助防守的，这就算是我最后的帮助了。”

转头不再看丹羽长秀，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可是人人的战场都不一样，所以景嗣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为了改变这一点尴尬略显沉重的氛围，他只能从纳屋凉子身上找一点突破口。

“那个……凉子小姐的话，是商人吧？”

“不敢当，曾经是的呢，后来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了，然后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而已，贞操什么的也完全只是看着长秀大人的一念之间。”

“还真是……直白的说法啊……”稍微有点担心米五郎左能不能应付这样的并不太传统的女孩子，景嗣还是挑起了话茬。“同样是女性商人的话，我认识一位呢？等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那可是大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