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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学武难

一回到米店，张天保就把拳谱扔给大牛：“大牛，这是你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上面的武功可厉害了，你拿去练吧！”
张天保的话，大牛从不怀疑，他欢天喜地地接过拳谱，比张天保还不如，上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只得红着脸请教赵伟。

大牛虽然笨拙，却异常认真，执着，有恒心。他死记硬背下赵伟告诉他的话，对于那些经脉图也是一知半解，能记多少就记多少。

了解清楚练功法门，大牛便走到院中，扎下马步，用尽全力向树干猛击。看来他也练过一些基本功，马步扎得像模像样，对自己也特狠，击向树干的拳头一点也不留情，数拳下来早已血肉模糊。他眉头也没皱一下，好像拳头根本不是他的一样。

“痛吗？”张天保看见大牛红白相渗的拳头，心头升起一股寒意。

“痛。”大牛憨直地重重点了点头，一双牛眼瞪得大大的，不明白聪明非凡的大哥为什么问这么傻的问题——拳头皮肉都磨掉了，能不痛么！

“那你傻呀，不会轻点吗？”张天保还以为大牛身子是铁打的呢，原来这小子也知道痛呀。

“大哥，要练好武功当然得吃些苦头，大牛不怕。”大牛回答着，手下毫不心软，仍然全力向树干猛击。

”呆子，死脑筋！“张天保不由有些后悔把拳谱送给大牛，小弟这么痴迷于武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找一个伙计分担大牛的工作，尽量让大牛专心练拳，但愿能有所成就吧。

翌rì，张天保以一局“顺炮直车左炮巡河破横车夹马局”棋谱，换得了萧歧悟一本“飘云剑法”剑谱。

剑法正是赵伟所偏爱的，他从张天保手中抢过剑谱，囫囵吞枣地看了遍，随手摘下根树枝，就在山道旁的树林里按谱比划开来。

“哎，这剑谱是我的，应该我先学呀。”张天保气得哇哇叫。

赵伟却并不理他，自顾自的练着。张天保无法，也摘了根树枝，跟着赵伟瞎比划着。上学时，一套广播体cāo，张天保也学了好长一段时间，这“飘云剑法”可比广播体cāo繁复得多，右手的动作跟上了，左手的动作又落下:左手的动作合拍了，右脚的步法又出错。赵伟舞剑的动作异常轻灵优美，张天保却像只不停在树干上蹭痒的大笨熊。

蓦地——

赵伟如冲天rǔ燕般腾空而起，在空中右转回身，屈膝提腰，控于腹前，手中树枝自上而下，既点又劈。

张天保也随着尽力跃起，还没来得及右转回身，便气竭重重摔落地上。虽然林中有厚厚一层落叶，也摔得屁股生痛，不禁不停地抚mo着跌伤的屁股。

看到张天保的狼狈样，赵伟笑得肠子都抽了，张天保趁机抢过《飘云剑谱》翻看起来。赵伟也练得有些累，懒得和他争夺。

《飘云剑谱》上的文字比《罗汉拳谱》要少得多，大多都是插图。一青年男子手持三尺长剑，不停舞着不同的动作，有些象漫画手法，寥寥数笔，却勾画得甚为传神。

张天保看着那些画面，暗吸一口冷气，全是一些腾空转体三百六十度，歇步下刺等高难度动作，恐怕只有久经训练的体cāo运动员才能做出这些变态动作。

“这种剑法是人学的么？”张天保燃起的学武激情仿佛被水浇过似的，蔫了一大半。

“飘云剑法可是一种深奥的剑法，你一些基本剑招都没学过，又没有内功、轻功底子，就想学这种一流剑法，简直是痴人做梦。”赵伟毫不留情地打击着张天保。

“啊？有了牛×:剑法还得学那些基本剑招呀。”张天保深受武侠小说影响，幻想着如主人公般得到本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籍，一蹴而就，练个三五个月便成为绝代高手。因此，他曾对赵伟交给他的那些《剑法入门》、《剑法微义》等入门教材嗤之以鼻。

他现在才明白，高深的武功就仿佛是大学的专业书籍，以他幼儿园都没毕业的水平，自然是闹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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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rì，张天保教了一局“列炮破补士角炮”，萧打算送给他一本《分花拂柳掌》。

张天保没有像前两rì那般欣喜接过，呐呐地问：“萧老前辈，你有那种快速提高内功的秘籍吧？”

“快速提高内功？”萧歧悟翻了翻眼，不明白张天保所指。

“就是像北冥神功、吸星**这类可以……可以吸收别人功力的内功。”张天保可没耐心花十年八年去练那些基本功，他昨天晚上反复地想了一通，恐怕只有学得金庸小说里的这类奇功，才能快速增加自己内力，内力浑厚了什么武功练不成呢。

“你小子懂得不少呀。”萧歧悟冷哼。

张天保嘿嘿谄笑着，心中却在想着：我还懂得灌顶**呢，说出来你也不会把功力传些给我，还不是不说为妙。

“那些都是损人害己的邪门功夫，你想都不要想！”萧歧悟眉毛一坚，像两把锋利的刀子般，张天保初次惹怒他时也没这般严厉。

“武功哪有什么正邪之分，主要看使用它的人，用来行侠仗义，那么邪的武功也是正的:如果用来烧杀掳掠，那么再正义的武功也是邪的。这好比一把刀，你不能因为它能杀人就说它是凶器，而弃之不用吧。”张天保对武侠小说中这类反驳那些自命侠义的正道君子的话熟之又熟，信手拈来，说得萧岐悟一时间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想反驳，又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

萧岐悟最终也没送给张天保这类吸取别人功力的邪门内功心法，而是送给了他一本《玄机隐谱》，说是依此循序练习，内力必定大有成就。